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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什么东西!”
“大宝!”
宫人吃痛用力甩开这白团后, 白团在地上打了个滚, 翻身后站立起来, 浑身的毛都激的竖了起来, 尾巴吊的高高的,弓着身子朝那宫人凶叫, 又冲了上来。
“喵~!”
那宫人抓住猫后还是被挠了几下, 脖子上, 下巴上, 不可避免的多了血痕, 又因为冲上来的力道, 刚才那几记还没缓过神来, 朝后退时被倒下的椅子绊了下,整个人朝后仰去,摔倒在了地上。
一条腿还好死不死卡在了椅子上,人起不来,双手又要抓着这使劲折腾的猫, 这疯狂的四爪挠下来,宫人下了狠手,将猫用力往一旁的地上砸去。
“住手!”李福公公追了过来, 眼看着大宝被扔往地上,于是朝那落下的位置扑去, 厚重的身子摔在了地上, 给大宝做了回肉垫。
大宝在李福公公身上翻滚了两圈之后, 掉到地上没再扑, 只冲着那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宫人低声嘶叫,好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
永嘉长公主坐着的这边一片混乱,为了避开这发疯的猫,众人纷纷退开,看到那宫人的脸后更是觉得后怕不已,得亏是个公公,这要是个女的,直接就给毁容了。
被袭击的公公叫王甫,是永嘉长公主身边侍奉的人,见到他的脸被挠画成这个样子,指着被李福抓住后的猫,声音有些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才说完,原本朝着王甫凶叫的大宝,忽然朝永嘉长公主的方向裂牙凶狠,做势要扑她,永嘉长公主后退了一步呵斥:“这是哪里来的疯猫,还不快带走打死!”
大宝叫的更凶了,李福公公又不能用力捏,都快要抓不牢它,一双手伸了过来,一下拎住了大宝脖颈。
只这一瞬,大宝浑身炸开的毛都软了下来,被皇上从李福公公怀里拎出来时,别说是凶狠,叫都没叫,一动不动到了怀上怀里后才喵呜的叫了几声。
声音一点都不凶,还很委屈,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皇上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它便顶了顶他手心,温顺无比,完全没了刚才凶残挠人的样。
沈嫣安抚过刚才受了惊吓的人后走了过来,大宝抬起头,朝她那儿看去,喵呜的又叫了声,别提多乖巧了。
永嘉长公主有些尴尬。
皇后娘娘养了一只波斯猫,宫里都知道,但真见过的人却很少,猫儿这种宠物可不是养狗,时时刻刻会绕在脚边闹,就算是常去永和宫还不一定看得到,所以刚才这猫疯闹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是皇后娘娘养的,还开口说要带下去打死。
“让大家受惊了。”沈嫣看向那个被挠伤的公公,甚为关切,“红莺,带这位公公去太医院上药。”
“不用了皇后娘娘,都是轻伤,上些药就好,不必去太医院。”
永嘉长公主给王甫使了个眼色,王甫捂着脸跪了下来,声音尖细:“多谢娘娘关心,小的无碍。”
王甫退了下去,几个宫人很快就将桌椅收拾妥当了,尽管气氛有些不太对,但大家坐下来后,还是满面笑容的看余下的助兴节目。
沈嫣看了眼赖在皇上怀里不肯下来的大宝,随后看向白贵妃,虽说宴会接近尾声,让大宝这么一搅合,怕是心里难舒坦。
坐在下面妃子却怀着另一样心思,时不时看向皇上,再看皇上怀里的猫儿,恨不得自己变成那猫儿才好。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止一个,饶是几个平日里性子沉稳的妃子都羡慕的不得了。
这几日被酒肆的事缠的头发昏的姜淑妃见那几个贵人这般神情,转眸看向白贵妃,脸上闪过了一抹不屑,费尽心思操持下来,皇上不还没有多看她一眼么,到最后还闹了这么一出,这猫又是皇上带来的,怪谁去呢。
歌舞过后,皇上先行离开了御花园,白贵妃起身,笑着招呼大家去叶心亭那儿看水灯,在座的众人纷纷起身。
夜幕降临后的御花园,树间亭落中亮起了灯,用单色的锦缎做的灯罩,光亮透出来时,五颜六色的很是耀眼,叶心亭那儿放了数百盏水灯,中间包裹了蜡烛,莹莹透出光来,映衬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宫女们还准备了不少水灯供给受邀而来的夫人小姐们,喜欢的可以提些字在上面,亲手将水灯放下去,也有祈福的寓意。
没多久,皇后娘娘和白贵妃都各自回了宫。
大家散开在御花园里,就和中午刚入宫时,相熟的结伴聊天,其中不少人都说起了宴会时猫挠人那一幕,永嘉长公主本来是要将那猫丢出去的,可得知那是皇后娘娘养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打狗还得看主人,皇后娘娘养的小宠,可比宫里那些奴才们要来的精贵的多。
说着说着便又说起那猫儿在皇上怀里的情形,皇后娘娘的小宠这么亲近皇上,可见娘娘和陛下的感情并不像别人说的那么淡。
之前还有人传皇后娘娘是沈家和太后娘娘定夺的,皇上不会喜欢,这么看,人家好着呢。
正好沈大夫人从叶心亭那儿往回走打算要出宫回府,几位夫人笑着迎了过去,套起了近乎。
......
半个时辰之后,御花园内的人渐渐少了,前来参加秋宴的夫人们都已经离开。
戌时过半,内宫中四处安静,除了巡逻和值夜的人之外,鲜少有人走动。
位于西北边的茗申苑内,几间屋子通亮,屋内时不时传来低呼声,已经换过衣裳的永嘉长公主坐在那儿看着旁边正在上药的王甫,这一脸的伤,越看越心疼。
起初只是挠过的血痕,时间长了,伤痕周边都有些肿,左边的脸比右边稍微好一点,可这也只是比较之下,单看左边,从脸颊到脖子那儿,下巴都没放过,都是剐了皮的,伤痕还不浅,可见挠的又多狠。
“皇后娘娘养的小宠脾气还真够坏的,专挑了你挠。”永嘉长公主伸手摸了下他下巴上的那道,自己还不明白呢,抬眼看他,“你之前看到过这猫儿没?”
就算脾气再坏也没道理专挑一个人挠,看那架势,要换做是个人,怕是有深仇大恨才这么狠。
王甫眼底略过一抹晦涩,声音和在御花园内的又不同,低哑如正常男子:“它就是只畜生,谁知道它发什么疯。”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永嘉长公主嗔了他一眼:“你这是在怪本宫没有为你做主。”
王甫垂眸,视线正撞在长公主丰盈的前胸上:“奴才不敢。”
“行了你。”永嘉长公主抚了一下他上过药的手背,叹道,“那是皇后娘娘的小宠,皇上又护着,吃了它的亏也没办法,谁让本宫是借住在这茗申苑的,做谁的主去,你都说了那是只畜生,又何必与一只畜生过不去。”
王甫反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揉捏着:“公主府那儿逍遥自在,不如小的陪您回去。”
永嘉长公主嘤了声,这手法,揉的她甚是舒服,不由迷上了眼,靠到身后的垫子上,由着他给自己按摩:“你以为回公主府就能逍遥自在了?这宫里的吃穿用度,算起来可不是小数目。”
王甫按着她的太阳穴,缓缓往下,到了脸颊后凑去了她的耳畔轻轻道:“公主,奴才抱您进屋去。”
守在门口的两个宫女见到这样的画面眼睛都没眨一下,早就习以为常,待王甫抱着公主进了内屋后,这两个宫女退了出去,将门合上,守在了外面。
屋内的动静不小,隔着两道门,娇喘声还时不时传出来,没有半点克制。
半个时辰之后,王甫打开门,披上一件衣衫,让外头的宫女进去侍奉公主,自己则向茗申苑外走去。
一刻钟左右,王甫到了西北角的一间院子门口,两扇门中的一扇已经歪倒,里面杂草丛生,正是他半个多月前来过的地方。
王甫进了门口没有动,看着正对面的屋子,视线朝去后院的那条道儿看了眼,随后,他走进了那间屋子。
点了烛火后,王甫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屋子检查了一遍,确认再没有半点痕迹后,他正要吹灭蜡烛离开,屋外忽然刮进来了一阵风,迎面袭来,带着院子内杂草气味,还有泥土腥,卷了屋内的尘土,令人非常的不好受。
风吹过床帏后在屋中绕着还有呜呜声,忽的一下吹熄了拉住。
屋内重新陷入黑暗,总觉得每个地方都透出阴凉来,王甫身子一抖,脚步飞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到了院子中后,他已是满头大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未作停顿,王甫匆匆朝院门口走去,一刻都不想在这院子里多呆,忽然院门上方窜过了一道白影,速度之快,王甫也只来得及看清楚颜色。
之间那道白影朝后院方向跑去了,远远的,风声中还带了猫叫,王甫的心顿时一沉。
“皇上这是要出宫?”
纪凛点点头:“你去换身衣服,简便些。”
揣着疑惑,沈嫣进了内屋换了身衣裳,摘下首饰后,木槿替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走出屋子,两两相望,沈嫣笑了,抬了脚裙摆微晃:“穿惯了宫服,如今这样还真有些不习惯。”
纪凛眼神微闪:“挺好的。”
“去哪儿啊?”沈嫣与他并排出了屋子,这会儿天刚暗,从永和宫往外往,灰沉沉的,再有半个时辰就要沉寂下来。
“出去走走。”
听皇上这么说,沈嫣便不再多问,到了宫门口上马车后,前后两辆,晃晃悠悠的从安静的宫中离开。
约摸半个时辰不到,马车到了城北。
阜阳城中白天最热闹的是城东的廊坊集市,入夜之后最热闹的要属城北的市鹤桥,到了后半夜,市鹤桥安静下来后,以西的位置,香柳弄中美人酒香,最是欢乐。
马车进了市鹤桥后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在一个稍安静些的巷子口停下来,隔着窗布沈嫣也不知到了哪儿,只觉得附近热闹的很,待打开车门,由木槿扶着下马车,眼前的景引入眼底,沈嫣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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