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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43.我只是想卖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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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因为阿容的存在, 姜锦和柳叶睡在内间的大炕上, 她一动身,柳叶就惊醒了, 要起来做饭。

    姜锦本来只说热点剩饭吃就是了, 柳叶却觉得过意不去, 哪有姑娘起来了, 她这个当丫鬟的还睡着的呢?因此执意要起来。

    姜锦拗不过她,便和柳叶一道起来梳洗,走到外间看见阿容睡在床上, 被子也没盖好,不由轻声笑道。

    “这孩子也不怕着凉。”

    一边说, 一边弯腰给他盖好被子。

    柳叶见姜锦这么关心这孩子, 还有点吃醋,酸溜溜的道,“自从阿容来了,姑娘就不关心我了。”

    “谁说的,昨天我还不是记得给你带糖葫芦了嘛。”姜锦笑眯眯的道,“再说, 你怎么好和阿容比, 阿容长得多好看啊。”

    柳叶:我觉得很受伤。

    受伤的柳叶去做饭了, 姜锦则是温习了一下昨天背的汤头歌, 躺在炕上的萧颜也轻轻松了口气。

    他天快亮前才回来, 刚刚姜锦俯身给他盖被, 他还以为要露馅了呢。

    没想到那女人只是给自己盖了下被。

    不得不说, 这样的感觉,还是稍微有点新奇的。他母妃在的时候,也整日抱怨因为生了自己没了纤细的腰肢,不得宠爱了,何曾关心过他?

    之后他身边出现的形形□□的人,谁还没点目的?姜氏这样毫无所图的还真没有过。

    哪怕她真是看上了自己的脸,也没有像某些人一样做更过分的事情。

    单纯的颜狗姜锦——小子你真是想多了,我又不是恋童癖。

    萧颜心情复杂,柳叶和姜锦的心情还是很轻松的。

    是的,现在两人挺穷的,早饭就是剩稀饭,连咸菜都没有,可好歹还有希望。

    比起在定南侯府守着那个小小的四角天空,现在每一口空气都是清新的。

    日子总是人过的,姜锦勤勉有手艺,柳叶也勤快,这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等吃完了早饭,天也彻底亮了,姜锦便往城里去,柳叶则在家里收拾。刚刚安顿下来,可以说是百废俱兴,柳叶虽然不聪明,却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很快就忙活起来了。

    姜锦走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孙老大夫处,也是累的够呛,如今进了农历十月,她还能走出一头汗,脸也红扑扑的,看着倒是气色不错。

    孙老爷子这两日不看诊,只开着小药店,便悉心指导她辨认药材,又指给她那些是成药,到时候在柜上方便帮忙,抓药以姜锦现在的水准,孙老爷子还是不许她碰的,免得抓错了药。

    成药分为两种,一种已经制成膏药和丸药的,一种则是已经包好的一包包的药材,多是治疗消食伤寒常见方子,或者解酒定神的保健汤药。

    姜锦一一记下,一上午也就过去,中午自然是她做饭,孙老太太一早就叫人剁了肉馅,就等着姜锦来做小笼包呢。

    姜锦自然没什么意见,又瞧见旁边有刚下来的水萝卜,还拌了个萝卜丝,可惜没有辣椒,她还是喜欢吃酸辣萝卜丝。

    孙老爷子吃的自然十分百分万分的满意,就冲这手艺,这徒弟就收对了啊。

    用过午饭,老爷子要午休一会儿,姜锦便在柜上看书,除了辨认药材,孙老爷子的意思是先看几本大约知道点基础后就让她先吃透伤寒论,这繁体字文言文看的别提多痛苦了。

    偏孙老爷子却让她自己先理解,想要问他,至少得倒背如流。

    偏姜锦对好多繁体字都认不清,这医书一字错了,说不准意思就不一样,可糊涂不得。偏孙老爷子在午睡,也不好打扰,正在头疼,却有客人进来了。

    她抬头一看,熟人啊。

    来的是卫三郎,就是有两面之缘的那位书生,姜锦对他印象不错,起码心地不错。

    卫三郎看见姜锦也很吃惊,“这不是孙家医馆吗?姜姑娘怎么在这里?”

    姜锦笑道,“这说来话长了,孙老爷子是我堂舅,我因无依无靠,投奔了过来,如今就在医馆帮忙。”

    卫三郎这才看见她在看医书,很是诧异,“你识字?这可真是很难得了。”

    “小时候学过一些。”

    卫三郎说起来这个,姜锦突然反应过来,卫三郎不是个很好的请教对象嘛,就问卫三郎伤寒论上几个不认识的字。

    那几个确实都比较疑难,卫三郎给姜锦解说了一番,姜锦也和认识的简体字对上号了。

    见姜锦是真的识字,还能看书,一说就举一反三,卫三郎却很吃惊,这年头,知识是很珍贵的东西,别说女子了,就是大男人,目不识丁的也不少。

    姜锦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合上书笑道,“对了,也不知道卫三哥想要抓什么药?我去把堂舅喊起来,老爷子午睡去了。”

    “也不买什么,我记得医馆里有做的解酒的丸药?我想买一瓶。”卫三郎笑道,“上次和朋友聚会,张三少喝醉了,给他吃了两粒丸药,他说甚好,请我再给他带一瓶。”

    “那我找给你就行了。”姜锦笑着去拿了那解酒药,那药可不便宜,一瓶一两银子呢。

    卫三郎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但也不缺钱,何况还会给人带的,爽快的付了钱,姜锦还额外叮嘱了一句,解酒药虽然好,还是不要贪杯。

    听了这贴心的话,卫三郎对她好感又增了不少,姜锦却笑道,“本来就是么,小酌怡情,大饮伤身。”

    送走了卫三郎,姜锦继续死磕伤寒论,她是个认真的性子,虽然对学医的兴趣未必有多大,但是开始做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孙老大夫对姜锦很是照顾,太阳稍微有点偏西就催着姜锦回去。

    “你早点回去吧,如今快到冬天,天短。”

    “那我就回去了。”

    姜锦也没很客气,古代的治安也没那么好,自己一个单身女子,还是注意点。

    回去的路走的倒是比早上快点,到了泉水村,将将要天黑,柳叶已经做好饭等着她了。晚饭小米粥,蒸的馒头,还有一碟子咸菜,一碗萝卜炖豆腐。

    姜锦奇怪家里怎么有咸菜,就问柳叶,“你去买咸菜了?”

    “哪里是我买的,村里人送的。”柳叶笑道,“总能应付一阵子了。”

    这年头村里人还是比较淳朴的,姜锦头一天让柳叶各家送了鸡蛋,倒有好几家过来送了点东西,也有小媳妇过来帮忙的。

    柳叶也挺高兴的,这才知道姜锦为何这么舍得了,她们孤身女子,连个远亲都没有,可不就得靠近邻了?这邻里关系处的好,对她们只有好处没坏处。

    姜锦也转头看了下新邻居们送过来的东西,没有柜子,都放在那边的小箱子上。有送豆子杂粮咸菜的,也有的送了两个鸭蛋,一把葱,豆腐青菜什么的,更难得还有送干木耳,干蘑菇的,估计是后山上自己采的。

    虽然东西不多,姜锦却高兴了起来,喜欢做饭的人嘛,看见好食材就手痒。

    这年头没有人工养殖的蘑菇木耳,这都是纯天然野生的,味道别提多好了,尤其香菇,闻着味道非常纯正。

    看着阿容看着饭有点恹恹的样子,姜锦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是不是不习惯啊。”

    阿容没说话,却用一双大眼睛看着姜锦。

    事实上,他也有好多年没吃过那么糟糕的饭菜了。

    姜锦觉得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挺惹人怜爱的,笑了起来,“正好有蘑菇木耳,明儿我就露一手,包个青菜包给你们吃,柳叶等会儿吃过饭记得和面发面。”

    柳叶有点小矛盾,一方面姜锦做的包子,她抗拒不了,另一方面,她觉得现在日子艰难,只为了阿容就做好吃的,也未免太奢侈,也太溺爱那孩子了。

    姜锦见她有些犹豫,想了下便猜到了柳叶的想法,便笑道,“不仅是为了阿容,还有惠宁师父处呢,我欠着惠宁师父人情,明天包了包子,不得往泉水庵走一趟,横竖是素食,也没什么忌讳的。”

    说要送惠宁师父,柳叶顿时就不反对了,讲真,如果不是惠宁师父帮忙,他们都不知道现在住在哪里呢。

    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筷,柳叶便很积极的和面,姜锦也把干蘑菇干木耳都用清水洗净泡发。

    萧颜看的挺稀奇的,他吃过苦,但是毕竟是皇子,顶多自己打猎烤个鸡烤个兔子,还真没见过这做包子。姜锦抬头见他在那里站着看,还以为他挺感兴趣呢,便喊他过来帮忙。

    这女人还真敢,竟然使唤自己干活!

    萧颜很郁闷,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他还需要借这个地方暂时掩饰下身份,只好忍了,做出一副可爱样子帮忙和面。

    姜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帮着和面,鼻头上却蹭了一点白,十分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萧颜更郁闷了。

    你笑什么啊?眼睛那么亮?我就那么好笑?

    即使有那么点小小的郁闷,总体来说,这小小的房子里,大家相处都挺愉快,气氛还是很和睦的,连柳叶见姜锦笑的那么开心,也觉得阿容在的话,自家姑娘心情总是很好,倒也挺不错的。

    山下泉水村里十分安静,山上泉水庵里就很热闹了。

    定南侯夫人王氏刚刚掀了桌子。

    桌上盘子碗都被甩到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却掩盖不住王氏的怒吼。

    “这都是什么玩意,那么难吃,也敢送上来?!”

    不过姜锦见惠宁师父神色忐忑,到底性情豁达之人,便笑道,“这事说来话长了,总不离人心险恶利益背向,差点把小命丢在定南侯府。不过我如今也是和定南侯府没什么关系了。”

    惠宁师父也颇在几家公侯府邸行走,多少也知道些那些深宅大院凶险,此时见姜锦豁达,心下也是一松,有心细问姜锦眼下的情况,念了几句阿弥陀佛,道,“既然说来话长,前面有个茶室,咱们去坐坐?”

    姜锦自然不会拒绝。

    惠宁师父为人颇好,当初原主姜锦娘被王氏为难,惠宁师父还给解过两次围。姜锦在大梁朝实没什么熟人,对她抱有善意的更少,柳叶是一个,孙老大夫是一个,惠宁师父也是一个。

    进了茶室,叫了一壶十文的花茶,惠宁师父就问姜锦其中究竟,“那侯府真的翻脸不认人?你好歹替定南侯世子守了四年呐。”

    姜锦冷笑两声,不过想着是对着惠宁师父,还是收敛了怒色,只微微翘着唇角道,“那可不是,人家回来了,哪里看得上小户人家出身的我?还不得捡着高门大户的娶个,这不是都传说要娶□□的郡主吗?”

    惠宁师父也不是不知道人间险恶疾苦的,只是她总想着姜锦守了四年,青春年少,晨钟暮鼓,吃斋念佛,定南侯府总要讲些情分的,没想到这般狠辣无情。如果她不是出家人,不好动恶念,保不齐还要上骂几句。

    姜锦见惠宁师父犹自愤慨,与她倒了杯茶,劝道,“莫要生气了,事已至此,也算是一别两宽,我既然出身低微,那定南侯世子英雄年少,出身高贵,也确实不堪相配,由着那定南侯府娶郡主吧。”

    姜锦提起了这茬子,惠宁师父却想起事来,“我前两日刚去过定南侯府,没见有人提起郡主婚事啊?”

    姜锦却是听说,定南侯府本准备在世子陆齐林生辰前后商定的,许只是还没昭告天下,也并不在意。

    “许还没放定吧?不好宣扬?”

    惠宁师父正要说话,突然过来了个半大少年挎个篮子挨桌子兜售兜售芝麻烧饼,叫价三文一个。那烧饼不过巴掌大小,有红糖椒盐两种口味,茶馆茶客倒是多有买的,一时也卖了二三十个下去。

    姜锦见此情景,因问,“这茶馆许外面人来卖吃食?”

    惠宁师父便笑,“这就是大门大户生活的不好了,那高等的茶楼子不说,这样的小茶馆一般只提供茶再有两样茶食,是不管人来卖充饥饭食的。”

    原来这样,姜锦心里也有些计较,却不好对惠宁师父这种出家之人说了。

    因惠宁师父请了茶,姜锦便叫了那半大少年过来,买了四个烧饼,共花了十二文钱。

    那烧饼做的倒是寻常,吃一口也不甚酥,内里面和的也有点硬了,惠宁师父吃的倒是香甜。姜锦吃了一个,剩余三个都被她吃了。

    也是姜锦不知民间疾苦,前世不提,这一世穿越了便在高门大户,虽然多数自己做饭,可是她好歹也是算厨艺起家的,手艺纵比不上大厨,面案上却是不逊的。

    如今经济拮据,倒不妨重新白手起家一次不过跟着孙老大夫学医,也未必有多少空闲,姜锦心里就有点犹豫。

    倒是惠宁师父听说她租房之事,提了个新建议。

    “此处离城门不远,你不如租到城外,来回至此也不过是半个时辰脚程,岂不便宜?”

    那可不是,就是北京城,京郊租民房可比五环里便宜多了。姜锦也有几分意动,却为难于对京郊的情况不怎么了解,别再碰上个黑中介。今天租房闹的这一出就挺让她心有余悸。

    “这却不妨事。”惠宁师父笑道,“泉水庵附近几个村子风气都还不错,我帮你问下,至多后日就来给你个回话。若说,去我庵里暂住也不是不行,只是一则多有不便,二则也不是长久之计。”

    “那就托赖惠宁师父您了。”

    姜锦也十分欢喜,她手里银钱有限,可不得算计着花。且若在村中居住,或可让柳叶在家养些鸡鸭之类,也不无小补。

    “既如此,我就早点回去,争取明儿就给你个信儿。”

    惠宁师父看看日头不早,便起身告辞,准备回去先打听一下情况。

    姜锦心中感激惠宁师父,亲送了惠宁师父离开才往卖肉菜的坊市里去。

    坊市里东西倒不算很贵,羊肉二十五文一斤,猪肉十六文一斤,各种蔬菜水果从一文钱两三斤到几十文一斤的都有。

    姜锦挨样的问了问,又买了一斤七分瘦三分肥带皮的猪肉,两斤猪骨,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一斤山里采的杂菇。

    一斤猪肉,两斤猪骨,姜锦讲了讲价,抹去了一文零头,是三十文,一颗白菜五文,一斤杂菇十文,统共花了不到五十文钱。

    而今下,一两银换一千二百文到一千三百文不等,购买力很不错。姜锦摸摸钱袋,更心疼定南侯府耍赖不给的一千两银子了。若有那一千两,置办些田宅,光吃租子也足够衣食丰足了。

    不过旋即姜锦也是一晒,本就是镜花水月之事,定南侯府做事自不给人留活路。如不是自己早做了些准备,那日被赶出来,身无分文,还不知道如何死呢。

    只可惜这天下,到底没甚公平的,别的不说,那定南侯府世子这回说不准还在忙着娶新妇呢。

    姜锦也不是什么愤青了,她从福利院长大,最善隐忍,更知道这世上,活的长才是顶顶要紧的。

    于是也不再想这事,路上看着有卖梨子的,又花了三四个钱又买了几个水梨,方提了这一堆东西去了孙老大夫处。

    不想孙老大夫却还没回来,只派人来说有个要紧病人绊住了脚,这也是常事。别说姜锦,就是师娘孙老太太也不在意。

    姜锦买了这许多肉菜,本心存着露一手的,做个灌汁小笼包,那猪肉特意买的适合做肉馅的。只是孙老大夫没来,孙老太太更念着丈夫,倒不好施为,姜锦便只拿了猪骨焯水后,炖了杂菇。

    她炖汤颇有秘诀,先小火烧开,然后以大火快烧转了白汤后才小火慢慢熬煮,加之山菌鲜美,煮的满屋骨汤生香。

    把孙老太太馋的不行,五十上的人了,围着厨房老问这汤煮的如何了。

    将将煮好了,姜锦盛出来,在锅底留了些骨汤,略添了些水,把先头揉好的面用刀切下锅,临出锅前放了一把切得细细的白菜叶,等菜叶烫青,旋即出锅,用海碗盛了三大碗,上面放了些肉块。

    这一碗热骨汤面片把孙老太太吃的犹如升仙,只夸赞姜锦手艺好。

    姜锦笑道,“师娘谬赞了,我这样的手艺,不过是家常饭食,上不台面。”

    孙老太太忍不住去盛了碗汤,一边慢慢喝着,一面与姜锦道,“实话说,那宫里的御菜,你师父当年是御医的时候,也颇吃过几道,虽然也不错,到底不如你做的熨帖肠胃。”

    姜锦虽然知道孙老太太夸张,心里也颇欢喜,想到自己盘算,便问孙老太太,“这汤做的与外面酒楼比如何?”

    孙老太太忙摆手道,“这哪里能比,那等酒楼,除非那有名气只招待达官贵人的,那等小馆子远不如你手艺。”

    姜锦笑道,“那改日手头宽松了可真要去试试看。”

    “那可真是白费冤枉钱了。”孙老太太一摆手,喝了口茶,酒足饭饱了,又想起一事来,“你师父这两日不得闲教你,倒叮嘱你去小书房第一个书架上第一层的书都看一遍,若能背下更好。”

    姜锦收拾了碗筷,自去找书看,见一本是汤头歌,一本本草,另一本却是黄帝内经,其余脉象等书,略过深奥,便捡这入门的看。

    看了小半夜,又盘算了自己剩余的钱粮,她本意有心开个包子摊,再卖点骨汤馄饨面之类的。然而算算,她手头也只有六两三钱银子加两百多钱,还要租房吃穿,马上就要入冬,冬衣柴米岂不都是银钱,而且冬日做生意辛苦,这古代又没有暖气……

    到底按下心思,先安心过了这个冬才是。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姜锦早起,和面剁肉,以骨汤为汁,捏了两笼高汤小笼包,这种小笼包比用肉皮汤的更鲜美清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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