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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但是这么久以来,这软垫还是第一次用上。
贝拉晃了晃脑袋, 小猫爪子抹了一把脸, 她怔愣的看着窗外, 想从那里看见一个穿着睡衣制服荡着蛛丝爬进来的小少年。
【倒计时开始:7天168小时10080分604800秒】
贝拉有些恍惚, 这次出来的时限是3个月, 算是一段非常长的时间了。这对于贝拉来说是非常珍贵的, 每一次能出去, 对贝拉都是非常珍惜的机会,哪怕是作为妖怪也没有关系,她只是, 不想再被关在黑漆漆的盒子里了。
贝拉喜欢自由,喜欢斑斓的颜色,喜欢和好看的人在一起, 喜欢很新奇的东西。所以一直被关在一个盒子里, 对于贝拉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
她的妖怪图鉴怎么来的她也不知道, 当她第一次存在着‘想要出去’这个念头的时候, 这本图鉴就出现了。
上面有不同模样不同种类的妖怪, 贝拉一直有着相当严苛的审美, 所以在知道出去后会依着妖怪的形态来她就更加谨慎了,这次的貔貅也只是误打误撞。
只是,每一次出去,都像是放风一样, 有着一定的时间限制, 也会有技能要求, 时间一到,她就像是只无法自主的风筝,会被风筝线拉回。回到那个房间里,等待下一次出去的机会。
她期待图鉴的亮起,那盏橘黄的暖光,是她唯一的希望。
而现在,离别的沙漏已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翻转,时间就像是玻璃沙漏中晶莹斑斓的沙砾,一点一滴的积累成一座沙丘。
“咪呜~”猫瞳上隐隐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雾,贝拉吸了吸鼻子,她有点舍不得。
小小的猫脸皱成一团,很难看出她的表情是不舍,但是只要一看见她的眼睛,就会轻而易举的感受到这只猫的情绪。
她在不舍。
宛如埋在最底最浓烈的酒,呛得贝拉眼泪都要出来了。
“喵喵喵……”仆人,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两个多月以来,你真的对我挺好的,即使没有黄金至尊猫粮,但是看在每天早上可以舔舔小金子颜的份上,我也还能勉为其难的接受。
撇去这个,我对你的舍不得,只有一点哦!真的只有一点!
小猫坐在窗台上,尾巴难得规矩的盘在一边,仰着毛茸茸的脖子眺望着透亮的碧蓝空下的街区房屋。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发出一声感叹,“看啊,那只猫在盼着主人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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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学校什么都不知道的彼得正皱着眉头,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但其实他的关注点一直都没变过,就在他的朋友,哈利身上。
哈利最近很不对劲,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彼得能感觉到,哈利整个人像是一座等待喷发的火山,压抑着内里涌动的熔浆。
“哈利,你怎么了?”彼得酝酿了很久,终于问出了口。
“你需要帮助吗?”彼得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哈利的脸色很不好,像是没睡好一样,面色苍白,眼睛里还有清晰可见的红血丝。
“不,我没事。”哈利捏了捏鼻梁,看向彼得的目光回暖,他其实并不想彼得看出来他的状态不好,只是,他根本没办法掩藏住自己,在朋友面前。
“出什么事了?”彼得从来没有见过哈利这么颓靡的模样。
“我爸爸回来了。”哈利垂下眼帘,掩下了眸中深沉的情绪。
是的,诺曼奥斯本回来了。
哈利也是昨天才知道,他的父亲,奥斯本集团的总裁,居然是近日里出现在新闻中肆意伤人的绿魔。
这个消息令他无法接受,可是仔细想想,他又觉得,那的确是那个男人能做出来的事。
“你爸爸……”彼得歪头,“那哈利你不应该开心吗?”他记得哈利曾经说过,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可和重视。
“不,我爸爸告诉了我一件事……”哈利停下了脚步,一向梳理的整整齐齐的斜分刘海滑落下来挡在了哈利的额前,留下一片阴影。
“彼得,”哈利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他拉住了彼得的手腕,“我,”
瞳孔中倒影出彼得疑惑的模样,哈利鼻间蓦的一阵酸涩,“我可能要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出口却变成了这个。
可是看见彼得一副天要塌下来的震惊模样,哈利却忽然笑了,“骗你的。”
“哈利!”彼得低吼一句,“这种事能拿来开玩笑吗?”刚刚哈利说这话的时候他根本没过脑子,根本没有去想为什么,而是从脚底心升腾起的一种恐慌,宛如龙卷风迅速袭卷全身。
“好吧,我的错。”哈利的道歉十分的干脆利落,却让彼得十分的怀疑他是否是真的认识到错误。
“但是彼得,”哈利收起了嬉皮笑脸,“我们奥斯本家族有一种遗传病,所以……我大概还是快死了。”他原本是很焦躁的,没有人想死,都想要活下去。拥有的更多,就更不想死。他父亲是,他也是。
可是刚刚看见彼得快哭了的样子,哈利忽然在想,他死了,有人会为他真心的哭,他觉得很值得。
所以他选择把一切都告诉彼得,因为他知道,彼得会站在他的身边。
不论前方是什么,他都不会是一个人。
彼得觉得自己就像个失足落水的人,好不容易冒出头了,脚踝又被紧攫住将他往水下拖去,“哈利,你真是……”他嘶哑着给了哈利一拳,而后又紧紧的伸出手臂抱住了他。
“我们去医院。”哈利拍拍彼得的背,觉得他在他耳边呵出的热气特别烫,烫的他眼睛红红的,想哭。
他可是哈利奥斯本,不能哭啊。
“医院可检查不出什么啊。”哈利眨去眼角的泪花,故意调笑道。
“那我们去实验室。”彼得吸了吸鼻子,认真看着哈利,“我们先去医院,然后再去实验室,”
“哪里有实验室让你个学生用啊!”哈利红着眼眶,朝一边走去。
“奥斯本集团啊!”彼得咧嘴笑了,快步走上前去揽住了好友的肩膀,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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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确没能检查出什么,除了体型偏瘦之外,哈利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异常,彼得手里捏着报告,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好消息。
“看吧,我就知道、”哈利故作轻松,耸了耸肩膀。
“哈利,我们走吧。”彼得深吸一口气,将报告装好,看向哈利。
“彼得,别这么沉重,”哈利拍拍好友的肩膀,“说不定我就是特例呢?”其实说这话哈利心里也没底,他爸昨天对他说的一些症状表现他也记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了,听见消息时那一阵阵的恐慌宛如烟霾将他笼罩,他根本没来得及细细分辨。
可是他现在却有那份冷静来宽慰彼得。
因为看见他担心的样子。
有人比自己更加在意自己,这种感觉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像一种罂粟花的毒,会上-瘾。
哈利跟在彼得的身后,轻轻扬起了唇角。
实验室的报告结果需要等上24个小时,哈利觉得自己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犯人,内心其实已经认命的哈利并没有将这份忧虑传达给彼得。
因为,彼得脸上笑着,眼睛却像是在哭。
“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在哈利面前还能勉强笑着的彼得一背过身嘴角就立即耷拉下来,回家的路上一直碎碎念的祈祷着。
纽约最有名的教堂就是第五大道的圣帕特里克大教堂了,彼得从里出来之后又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地图,下一个去三一教堂吧。
彼得在教堂里做着不那么标准的祈祷动作,把能点的蜡烛都点了,他希望哈利能够健健康康的,千万别有什么遗传病。
为了增加上帝听到祈祷的概率,彼得荡着蛛丝跑遍了纽约所有的教堂。
哪怕是坐在窗台上但也已经要僵成雕像的贝拉,“……”喵喵喵!你还不如拜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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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最后是潜着夜色回来的,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彼得觉得,哈利一定会没事的。
“贝拉!”贝拉怎么睡在窗台上?彼得连忙抱着小猫进了房间。手指在贝拉的脊背上顺着毛。
“贝拉,哈利不会有事的,对吗?”彼得喃喃自语,哈利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他真的不希望哈利出事。
“咪呜~”怀里的小猫似乎是做梦了,呓语了一声,小短腿踢的可有劲了,彼得的苦瓜脸终于染上了几分浅浅的笑意。
“贝拉,你也这么觉得,对吗?”彼得轻柔的将小猫放在软垫上,手指又摩挲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脑袋,低下头亲了亲,“晚安,贝拉。”
哈利在等自己的报告,他的内心还是有一丝隐秘的期冀,他想早点拿到报告去告诉彼得。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从自己的父亲手上拿到。
“我的检查报告为什么会在爸爸你这儿?”哈利冷着一张脸问道,一边伸手拿过桌上的档案袋。
“你去奥斯本旗下的实验室时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诺曼的脸色并不好,他坐在真皮椅上,手指在桌上轻点。
是会想到,但是没有想到他真的会截他的报告,哈利拆开文件袋,快速浏览起来,眼中迸发出狂喜,“我没有问题!”
是的,报告上显示他并没有遗传到奥斯本家族的遗传病,哈利如释重负的松下紧绷的肩膀,他拿出手机发送短信,他得快些把这件事告诉彼得。
“说不定是潜伏期呢?”诺曼看见哈利那么兴奋的样子觉得刺眼极了,哈利没事,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这么一来……被抛弃的人,就只有他了啊。
这让诺曼怎么能够甘心。
凭什么呢?哈利,他的儿子不但能活的好好的,还能继承奥斯本集团,而他呢?就这么老去,死去?!变成一个怪物?
不,不对,哈利怎么能幸免于难呢?一定有什么原因,一定,会有什么原因的。
哈利没有看见诺曼阴沉恐怖的眼神,他轻快的像只刚出笼的小鸟。
“看来这个遗传病并不是绝对的吧。”哈利很快恢复了理智,他冷静的分析,毕竟诺曼是他的爸爸,就算对他再怎么失望,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诺曼这么死去。
“是啊,我也很好奇,”诺曼注视着哈利,那眼神像是潜伏在丛林中的冷蛇,稍不注意就会快速出击一口咬住猎物的脖子。
从洗漱室出来的查尔斯看着那一推车的花盆,“就这些吗?”他大概数了数,也就十来盆的样子,并不多。
“对啊,”汉克点点头,这些年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种花花草草啊,外面还有那么大片草坪需要他去修剪的呢。
“查尔斯,你要这些做什么?”汉克看着查尔斯手中的小铁锹十分跳脱的想着,不会是查尔斯打算彻底放弃教授这个职业,去做真正的园丁花匠了吧?
别啊,外面还有大批变种人的小花咕嘟等着查尔斯你呢!一想到那些优质小苗被万磁王那个家伙收割韭菜似的拉回兄弟会,汉克那叫一个气啊!
“我找点东西,”查尔斯看着那一盆盆被汉克养的没精打采的小苗苗内心还是感到了一咪咪的愧疚,但是却按捺不住他跃跃欲试的小火苗。
汉克脑门上一排问号,花盆里有什么吗?他怎么不知道。“需要帮忙吗查尔斯?”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想自己来。”查尔斯摆摆手,期待的心情宛如刚越过地平线的太阳逐渐升起。
汉克有些不放心,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查尔斯,他点点头,但关门的时候还是像叮嘱小朋友一样唠叨了一句,“查尔斯你要注意分寸啊。”
关上门后汉克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的查尔斯有哪里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他拳头一拍手,查尔斯的眼睛!
宛若蓝汪汪的湖水,明净透亮,充满了活力,而不是过去那般沉郁颓丧,还有外表,剃掉的胡子,干爽的头发,整洁的衣着,汉克激动的捏紧拳头,他的眼前,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骄傲自信的少年朝他款款走来。
背后一片阳光灿烂,山花烂漫。
终于,有希望了!汉克恨不得变成野兽围着学校嗷嗷大叫几圈,只要查尔斯能振作起来,他再去买几个花盆都可以!
查尔斯可不知道汉克这曲折的心路历程,他戴着橡胶手套一手扒着花盆边缘,一手朝下一铁锹,蓝眼睛十分仔细的睃视着,没有一丝遗漏。
他倒要看看,花盆里还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他去发掘。
贝拉兔:不!那是等着我呢!你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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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早上一无所获的贝拉兔委委屈屈的窝在了某个角落里休息,我的~嫦娥姐姐啊,我好饿,好累,腿好软……
还什么都没找到!
看来得回去多吃两坨肉下午才有体力继续啊!贝拉兔心中一边盘算着,要怎么让查尔斯那个邋遢大叔多喂她两块肉。
天空蓝的很虚幻,太阳早已高高凝望着这片土地了,草木被晒的醉醺醺的,小白团子贝拉兔慢悠悠的走在草坪上。
最后她停在这扇高高的玻璃窗前,早上怎么出来的,现在她就怎么进去,月兔一蹦,宛若一只灵巧的猫……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蹦还是能蹦上去,就是姿势稍稍不雅了些。
两只前肢十分艰难的扒拉着窗舷,两只小后腿在半空十分努力的蹬着空气。
当然,最后借助窗帘贝拉兔还是成功越过玻璃窗啪叽的落到了窗台上,已经啪叽习惯的兔子立马翻身而起,还若无其事的抖了抖自己的小耳朵。
“舍得回来了?”查尔斯眼睛淡淡一瞟,操控着轮椅缓缓回过身来,嘴角带着摄人心魂的微笑。
回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贝拉兔懵了,她呆滞看着轮椅上的那个人。
查尔斯那个邋遢大叔……
那个邋遢大叔……
邋遢……
大叔?
仿佛能听见啪啪打兔脸的声音。我是谁,我在哪儿?这个人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嫦娥姐姐啊啊!那个人是谁啊!!!!
不,那不是查尔斯,我不信!我!不!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贝拉兔闭了闭眼,又抬爪用力搓了搓自己本来就通红的眼睛,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好看的她自愿做麻辣兔头的小哥哥!
是!查!尔!斯!
我的嫦娥姐姐,你真的不是在玩儿我吗?
你看他的蓝眼睛!那不是蓝眼睛,那是蓝水晶!
油腻的头发?不,不存在的,那明明是充满光泽度的秀发!
酒鬼?不不不,那明明是散发着美酒香醇气息的绅士!
我单猜到他是个美人,可是我没想到他这么美啊!
嗷嗷嗷嗷,咕咕咕咕~查尔斯,你想吃麻辣兔头吗?焖锅兔肉了解一下?
查尔斯看见傻在原地的兔子满意的挑起了眉,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皮兔子,没有你喜欢的胡子了,受打击的傻掉了吧?
和查尔斯脑频率完全没在一条线上的贝拉捂着自己的心口,哦~我的嫦娥姐姐!他在冲我放电!
查尔斯手里握着一棵淡紫色的植株,指尖轻轻拨弄着花苞儿,小小的花萼宛若粒粒编钟,风一吹,似乎能听见风过花落的声音,他在心底摇摇头,可真是不容易啊,二十多盆花里只挖到一株。
跑不动的贝拉兔:我刨了一上午还一株都没有呢!
贝拉兔呆呆的看着查尔斯的脸根本没办法回神,直到金光闪闪的大字浮在半空中提醒她,【神特么药草之一:雪见草】
哦哦,神特么药草啊,等等!贝拉兔的目光如炬,死死定格在查尔斯的手上,这,查尔斯在哪里找到的?她明明感觉这个房间里没有药草的存在了啊,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不公平啊!她在外面累死累活诶!贝拉兔刚想咕咕两声,结果眼神在查尔斯嘴角的弧度上一粘,就扯不下来了。
这很公平!贝拉兔只能默默在心底流泪了,她抬起爪子抹了一把兔脸,怪我没你好看,运气不好!
“你要找的是这个吗?”查尔斯靠近她,将手中的雪见草递向她。他很好奇,她要这个做什么,也很好奇,这个能做什么,还有很多很多的好奇。
贝拉兔盯了这株雪见草片刻,而后小心翼翼的抱过它,有了这株雪见草,她就能化形了,可是……现在化形,真的好吗?
她的小眼神下意识的朝查尔斯那儿飘了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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