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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那是点滴小事上都能看出来的,这绿豆汤还有凉意, 显然是夏樱希望他快点喝到走得很快。而现在明明自己小脸都晒得通红,结果扇风时却还顾着他。
周青柏觉得他喝得不是绿豆汤, 是甜滋滋的蜜水,还是不腻人的那种。
“你别管我,我习惯了,不觉得热。你扇自己就好。”周青柏这么说道, 便加快了速度喝绿豆汤。在这儿总没有回去舒服, 他快点把绿豆汤喝完,也好叫夏樱快点儿回去。
另一边周小草先把绿豆汤送到周正那里, 周正本来是不想喝的,可送都送来了, 不喝也是浪费。接过来咕嘟咕嘟喝了大半,递给周小草道:“给你妈送去。”
周小草便又往向美兰那去。
向美兰看着田埂上周青柏和夏樱的身影,恨得眼睛都要冒火了, 哪里还有心情喝什么绿豆汤:“不喝!什么乱七八糟东西都往我这送,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不叫你下地干活就是叫你在家做饭的,你到现在做饭了吗?还不做饭, 你是想叫我们一会儿回家喝西北风啊?要你有什么用, 臭丫头片子, 一点用没有,就知道吃!”
她一边骂还一边伸手戳周小草额头,周小草从小到大都习惯了也不知道躲,被戳的额头通红,眼泪都要下来了。
向美兰更是嫌弃:“还杵着干什么呢,还不快滚回家去!”
田埂这边本来是有人想打趣周青柏未免太疼媳妇的,可听了向美兰这意有所指的一段话,都不吭声了。
周家情况复杂啊。
原本该是一鸣媳妇的最后变成青柏媳妇了,还是那么好的一个媳妇,现在看两人感情那么好,向美兰可不是要气死,这媳妇可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
当然也有跟向美兰过不去的,故意道:“青柏啊,你这也太疼媳妇了吧?”
周青柏很配合,大声道:“媳妇娶的好,当然得疼!”
“那是那是,你这媳妇又漂亮又贤惠,还给你大老远的送绿豆汤呢!”
周青柏道:“可不,干了几个小时活了,这时候喝冰冰凉凉的绿豆汤,那真是再舒服不过了!”
呸!
不过一个绿豆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喝什么神仙水了呢!
焦琴琴死死咬着嘴唇,手下更是泄愤一般割着麦子。
“二……二嫂。”周小草抱着还剩下的半壶绿豆汤,轻声问:“你要喝一点吗?”
焦琴琴手下一顿,下一刻抬起头,恨不得拿镰刀往周小草身上割。哪壶不开提哪壶,看不出来她正生气呢吗?还有,当她瞎了不成,那绿豆汤刚刚周正才喝过,她这做儿媳妇的,难不成还能跟公爹用同一个水壶?
焦琴琴也算是知道周小草在周家地位的,因此低声骂道:“滚!”
周小草吓了一跳,立刻扭身就跑。
“我跟小草回去了。”看周小草跑过来,夏樱说道。
周青柏也喝完一壶绿豆汤了,拧好盖子将水壶递过去:“行,回去吧!”
夏樱接过来:“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天这么热,周青柏道:“你和小草随便做吧,挑简单好做的,太热了!”
·
回去的路上周小草低着头闷不吭声,夏樱不由就有些歉意。她没看见焦琴琴怎么对周小草,但向美兰那意有所指的骂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她拉了周小草一起来,周小草也不必挨这个骂。
而想到这个骂,不由就想到周小草前世的遭遇。
这辈子她是绝不可能拿钱给周一鸣的,那会不会向美兰现在就把主意打到周小草身上?不是没这个可能,即便周小草才十四岁,但在向美兰眼里一向是周一鸣最重要!
她必须得帮周小草才行。
“小草,都是我不好,刚刚不该叫你来的。”夏樱先道歉。
周小草抬头,却是对夏樱笑了笑,只不过笑得有些苦涩。
“没事,我都习惯了。”她说。
她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夏樱听的心酸,前世她不是也觉得习惯了后来那样的日子吗?可是,如今过了现在这样的日子,她才知道不是的,不是习惯,而是已经绝望了不敢再期待。
现在的日子,是那时候的自己最想要的。
但那时候的她,无论如何都不敢想,也想象不到。
夏樱换了个说法:“小草,你成绩好吗?以后是想考大学,还是想怎样?”
周小草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不想考大学,我最多能念到初中毕业就不错了,再读三年高中,再读大学,我妈不可能供我的。我想等初中毕业去打工,去大城市打,应该能赚到钱吧?”
夏樱也没去过大城市,但是以后的县城都有高楼大厦了,大城市肯定更繁华,就像是电视上演的那样。那么繁华的地方,只要肯吃苦,赚不到大钱赚点小钱应该不难。
再难,还能难过被逼嫁给一个能做爷爷的男人可怕?
夏樱肯定的点头:“能的!大城市机会多,只要肯吃苦就肯定能赚到钱!”
周小草笑了,这一次的笑很轻松开心:“那我等拿到初中毕业证就出去打工,到时候赚多多的钱,不给我妈,也不给我爸!我都自己留着,留着买衣服,买好吃的,其他的攒着,以后说不定可以给我自己盖个房子!哦,可以给大哥一点,大嫂你跟大哥要是生了小侄子,我给小侄子买衣服,买大城市的衣服!”
夏樱笑道:“那就多谢你了。”
周小草很开心:“我是姑姑嘛,应该的,大城市的衣服肯定更好看,以后我小侄子说不定是咱们村穿得最好看的小孩儿。”
夏樱不由得又敬佩又惋惜。
前世,如果不是周一鸣想更上一层而把周小草送给老男人,周小草不会选择自杀。而好好活下去的她,后来肯定能过得很好。
虽然她和周青柏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但他们却有一点很像,那就是都是对未来有期待有规划又很果断的人。比如前世周青柏带着自己存下的钱离开,夏樱相信他后来过得肯定不差。而周小草,如果有机会,她同样也会过得很好。
不过回来盖房子,夏樱思考这个可能性,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走的远远的:“你要是出去打工,攒到钱看着外面好的话,也可以在外面买房子。”
周小草还真认真考虑起来了,过了会儿后小声嘟囔道:“而且外面没我妈。”
夏樱只作没听到,揽了周小草的肩头,道:“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你现在读书也要好好读,你如果成绩特别好,读书是不用花太多钱的。要是那样的话,你爸妈应该就会同意你继续读了,如果能考上大学,以后打工应该能赚得更多。”
其实周正和向美兰的态度,夏樱并不敢确定。但周小草现在才十四岁,如果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才十六岁未免太小了。
先暂时好好读书,等到向美兰和周一鸣真想干什么时,有她和周青柏在,总能帮周小草一把。
·
天气热,婚宴上的剩菜不能放已经没了,晚饭是周小草烧火夏樱做的。
很简单的玉米面稀饭,热的剩馒头,菜是一个炒豆角,一个青椒鸡蛋,再来一个炒茄子。家里人多,每一份菜的量都做得足,做好后天还没完全黑透,所以家里干活的人也都还没回来。
周一鸣这个能人在东侧间待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是真看书还是假看书。
夏樱意思的叫周小草说了下方位,趁着这时间把盆送去了曹家,即便曹瑞雪下地干活还没回,但她妈妈因身体不好是一直不下地的,所以曹家肯定有人在。
说来也是巧,到了门口的时候,正好曹瑞雪也回来了,只不过却是语气急促地叫住了她:“夏樱!等等!”
夏樱正要往曹家的院子里去,闻言停了脚。
曹瑞雪已经一阵风似得跑了过来,一把夺了夏樱手里的盆,还小心地往院子里看了看。
这模样奇怪,夏樱不由问:“瑞雪,怎么了?”
曹瑞雪面色还有点紧张:“没、没怎么啊。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刚刚看到青柏哥他们已经回来了,你家该开饭了,快回去吧!”
曹瑞雪真是跟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周家那些人没变,她爸妈也没变,怎么偏偏曹瑞雪就变了?
夏樱满腹狐疑的离开曹家。
而曹瑞雪长长出了口气,一抬头,正好迎向了自家妈妈纳闷的眼神。
曹妈妈问:“谁啊?刚刚我明明听到你跟人说话的啊!”
曹瑞雪面不改色的撒谎:“是小草,把盆还给我的,人已经走了。”
“这丫头,动作还挺快!”接了盆,曹妈妈又冷哼:“向美兰那个死女人都娶了带着金山银山嫁进门的儿媳妇了,咋地还这么抠门,连个盆也舍不得买?”
曹瑞雪没有告诉曹妈妈真相的意思,只道:“谁知道呢?”
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会勇敢的说不!
·
头疼得厉害,夏樱下意识想揉揉太阳穴,却使了几次力都没能抬起手。
奇怪,这是怎么了?
眼皮子重的厉害,她用力咬了下唇,费劲地睁开眼。昏黄的灯光,头顶却是大红色的纱帐,做工非常粗糙,即便是在乡下也很多年没见过的那种纱帐。
她一时间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直到——直到身边传来略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夏樱吓了一跳。
她这是死了吗?下了阴曹地府,身边的是恶鬼?
不,不是。阴曹地府怎么可能有这样粗糙的红纱帐,还有熟悉的木头房梁。那这是哪儿?她心头浮现了诡异的熟悉感,用尽吃奶的力气扭了头,先看见的不是身侧的男人,而是让她猛然一惊的屋内摆设。
她熟悉无比的屋内摆设。
她十八岁嫁给周一鸣,入的却不是周一鸣的房,而是被人在酒里下了东西,送进了周一鸣同父异母的大哥周青柏的房间。她昏昏沉沉人事不知的在这间房睡了一夜,而后来……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最后她在这间房度过了自己短暂的一生,直到她死。
十八岁到三十八岁,可是这二十年她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起初偶尔周一鸣会被婆婆向美兰硬赶过来,但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身侧的男人不是周一鸣。
周一鸣是读书人,虽然身材高大,但却生得文弱。
可不是他,那身侧的人是?
周青柏!
当这个名字跳入夏樱脑海时,她身上好像被突然注入了一股大力,让她猛地半坐起身,扑到了身侧男人身上,清清楚楚看见了男人的脸。男人魁梧高大,一张脸也生得凌厉硬朗,即便此刻正睡着,但紧紧皱起的浓眉也昭显了他和周一鸣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两个人。
周青柏,夏樱并不了解他,但是此时此刻,却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这辈子只有一次和除了周一鸣以外的男人接近,这是后来许多年周一鸣心里都不舒服的地方,虽然她和周青柏的这次接近两人酒里都被下了东西,即便躺在一张床上一整夜,但两人却是清清白白。可前世的她却被周一鸣的态度弄得无比愧疚,却忘了,在她和周青柏清清白白躺在一起的时候,周一鸣和原该嫁给周青柏的焦琴琴却生米煮成了熟饭。而更过分的,是在后来周一鸣大学毕业后分配工作,将焦琴琴和他们的孩子接走的时候,她得知的那个秘密。
那个秘密是,当年她和周青柏酒里的东西,是周一鸣下的!
夏樱趴在周青柏火热的胸口处,却因想起这桩事而冻得牙齿咯吱咯吱响。
她真的得到了重来的机会,虽然没能重来到早一些时候,让她能死也不肯嫁入周家,但现在似乎也不晚。此刻她和周青柏躺在一起,那隔了个客厅的东侧间里,周一鸣和焦琴琴应该已经滚到一起了吧?
这一次,她不会再相信周一鸣的鬼话。
这一次,她不会再被向美兰的甜言蜜语忽悠住。
这一次,她……她拼着被爸妈断绝关系,也绝不会再听他们的!
是,小弟生来体弱,夏家又只有他们姐弟,可不靠男人,她未必不能照应小弟。前世是她糊涂,一个人在这乡下老宅蹉跎了一辈子,要是她早早能咬牙走出去,只要勤劳,总能赚到一碗饭吃。小弟对她那么好,大不了她不吃,全给小弟吃。
是,周一鸣未来的确如他名字的寓意一样一鸣惊人了,但他考上大学分配到了好工作又能如何?他不喜欢她,同样也不喜欢小弟,爸妈想着抓一个有潜力的女婿好照应小弟,但最后,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樱慢慢抬起头,静静看了周青柏一刻,然后伸出手覆上了他的额头。
她的手冰凉,睡得迷迷糊糊正难受无比的周青柏,突然间觉得像是心底被吹入一阵春风,又像是山涧潺潺流水从心底滑过,让他长出一口气,通体舒泰起来。
紧皱的浓眉慢慢舒展开,他甚至随着本能不自觉蹭了蹭夏樱的手。
夏樱目色幽幽,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气。
前世发生了入错洞房的事后,周一鸣和向美兰甚至她爸妈都来劝她,最终她还是跟了周一鸣。而焦琴琴,本就和周一鸣不清不楚,如今更是生米煮成熟饭,她又怎么肯离开周一鸣老实和周青柏在一块。当然,周青柏似乎也不乐意,当年他和公公周正大吵一架后就走了,一直到她死他都没有回来过。
他去了哪儿?
一个人,过得好不好?
夏樱不知道,而现在一切从来,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如今是她的救命稻草,但她却未必是他的,他们必须得好好谈一谈。但在谈之前……她需要他的帮忙!死死咬着唇,夏樱强撑着脱了自己的衣服,休息了半个小时后,自私的她面无表情的把周青柏的衣服也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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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老宅的西侧间彻底安静了,而东侧间在一阵男女双合唱后,也安静下来。
周一鸣和焦琴琴自情窦初开就互相喜欢上了,之前虽然也有亲亲抱抱甚至严重时候还有摸一摸,但焦琴琴一向是个聪明的,因此一直到此时此刻,周一鸣才终于得到她的身子。
十八岁的周一鸣是头一回,云消雨歇后抱着焦琴琴温软的身体,心中对她更是怜惜。好一番耳鬓厮磨后,才终于打了个哈欠:“琴琴,不早了,咱们睡吧。”
焦琴琴却不乐意地蹭了蹭他,道:“一鸣哥,你说西屋那两个,现在在干什么啊?”
她和周一鸣是两情相悦,今儿这错入洞房的事是周一鸣在酒里下了东西,但却少不了她的配合。而这个主意也是她和周一鸣共同商量出来的,想着他们刚才做的事儿,焦琴琴的语气便多多少少带了点别样的意思。
黑暗里周一鸣面色一僵:“不知道。”
焦琴琴态度更明显了,还带上了点儿幸灾乐祸:“你说,他们会不会和咱们一样啊?”
借着黑暗,周一鸣放心的黑了脸。
他是喜欢焦琴琴,但对夏樱却也算不上讨厌,更何况夏樱还有丰厚的陪嫁。若是夏樱成了周青柏的人,那岂不是这陪嫁也成了周青柏的?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夏樱可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而他要参加高考,要读大学,甚至以后工作也要找关系,这些开销都得夏樱来出。
不过他也不担心,今晚他可是敬了周青柏许多杯酒,而每一杯又都加了料,周青柏不仅会死死的睡一晚上,就是明儿一早醒来知道真相,也会身上软绵绵没有力气对夏樱做什么。
他放了心,敷衍的回了一句:“或许吧。”
焦琴琴可不知道他的意思,紧紧抱着他的腰,亲昵的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真希望他们和我们一样,等明天一早妈就算发现了,可两边都生米煮成了熟饭,妈就算再生气再不愿意也没办法了。”
周一鸣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忧,到底不舍,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呢。”
焦琴琴甜蜜的笑了:“嗯,一鸣哥,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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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夏樱不过囫囵睡了两三个小时,第二天天没亮她就醒了,她没像前世那样因为早早起床发现睡在身边的人不对就大叫起来。她醒来后就一直安静的躺着,睁着眼睛算着时间,猜着到底是周一鸣那边先闯过来,还是向美兰先闯过来。
而听到焦琴琴一声尖叫后,她猜到了。
果然,下一刻瘦弱的老太太向美兰就拳打脚踢,把西侧间的门弄得砰砰作响。
“开门!周青柏!你这个禽兽玩意,丧良心的东西,你给我开门!”她一边拍一边大喊道。
这么大的响动,周青柏被吵得揉着太阳穴慢慢睁了眼,愣了一瞬后才听清楚向美兰的话。禽兽玩意?丧良心的东西?他干什么了,怎么就变成禽兽玩意和丧良心的东西了?
自打他过了十岁,向美兰这后妈就没胆子这么乱骂了,今儿是抽哪门子疯了?!
虽然头痛不已,但他仍一手撑床想要爬起。
手下绵软滑腻,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道呼痛的女声响起:“啊痛,大哥,你压到我了!”
大哥!!!
新婚之夜,他娶的人怎么着都不该叫他大哥啊!
他手还压着夏樱的手不放,猛地转头看了过去,而当看到只穿了个小背心,露着光洁肩头仰着脸看他的夏樱时,他整个人都懵了。
“夏……夏樱?”
夏樱眨眨眼,眼圈就红了:“……手疼。”
“啊?哦,哦!”周青柏像被火烧到一般忙松了手,又看夏樱此刻散着发仅穿了小背心的衣衫不整模样,忙移开视线猛地往后挪,然后一个不注意,重重摔倒在地。
觉得自己赢了,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但摆出的姿态却好像很谦卑似得,这种事儿前世私底下焦琴琴也常干。
夏樱没去想前世她是怎么处理的,前世已经过去了。
此刻她站在门口不动,声音却也没故意压低:“我不选,我也不干。”
焦琴琴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耳朵:“夏樱!你、你说什么?”
夏樱好心又说了一遍:“我说,我不选,我也不干。”
焦琴琴火了,她不敢和向美兰硬干上,除了因为向美兰嘴太毒辣她处于下风外,更多的是因为会有婆媳身份的压制,还有就是怕她和向美兰干上周一鸣会不高兴。但夏樱她就不怕了,农村妯娌打架的还少吗?
再说,以她对周一鸣的了解,她自然看得出周一鸣现在对夏樱极度不喜。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跟夏樱打一架,回头周一鸣说不定更喜欢她!
她顿时脸一变,一副要冲向夏樱的模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夏樱挽袖子:“怎么,想打架?来啊!”
心思被叫破,焦琴琴倒有些犹豫了。
“打架我怕什么,打完了一毛钱不拿出来,我看周一鸣会怎么对你。可都是因为你,我才不愿意拿钱出来的,要是因此周一鸣没考上大学……”夏樱举一反三,很快抓住焦琴琴软肋,“先不说这个也行,我就看这一顿饭因为和我打架你没做出来,甚至再摔几个碗砸几个碟子,不知道回头你婆婆会不会收拾你啊?”
当然会!
周家条件普通,碗和碟子都是需要钱买的!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周一鸣,要是因为她害得周一鸣没考上大学,那回头不仅向美兰能把她活剥了,就是周一鸣也要生气的。再说……周一鸣考上大学了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到时候她就是大学生的媳妇,以后说不定还能跟周一鸣去大城市生活,到那时夏樱岂不是要羡慕死,要气死?
这样一想,焦琴琴的火气慢慢就下来了,甚至,还有了隐秘的得意感。
“那你也不能不干活吧?刚刚你都答应妈了,说好了跟我一起干的。”但她还是不愿意单独干活。
夏樱这回就懒得理她了,往门上一靠,一副随你便的样子。
时间真的不早了,焦琴琴早上又没吃早饭,这会儿她都快饿死了。
偏夏樱不高兴一起干活!
焦琴琴犹豫片刻,到底没办法,气得黑着脸一边快速忙起来一边在心里狠狠骂夏樱。
她没敢骂出口,夏樱只当不知道。
夏樱不仅没帮忙刷锅洗碗,就是后来的做饭她也没帮忙,今儿周小草被向美兰拘着没出来,这一顿午饭都是焦琴琴一个人忙活出来的。乡下姑娘嘛,即使是条件好一些的人家都小小年纪就会干活,更何况焦家条件并不好,焦琴琴的手艺虽然说不上好,但整治一家人的午饭却还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累是肯定,毕竟自她姐姐出嫁,焦家就只有她和父母三人,三个人的饭肯定要比周家七个人的饭好做。
做好了饭,夏樱倒是帮着端了菜上桌,而这会儿周小草也赶过来帮忙了。
焦琴琴累得不行,饭菜摆好,顾不得去东侧间叫周一鸣,一屁股就坐下了。
向美兰饿得难受,这会儿倒是也没心情找她事,自己主动推了东侧间门进屋:“一鸣啊,来吃午饭吧!你早饭就没吃,这会儿肯定饿坏了。”
周一鸣面朝上躺尸一样一动不动,并没理向美兰。
向美兰见他不理人,只得走近到床边推了他一把:“一鸣,你……”
她手刚碰到周一鸣,周一鸣就不客气地把她的手挥开了:“你烦不烦啊?吃吃吃,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被儿子这样对待,向美兰不仅没生气,反倒是还担心起来了:“一鸣,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眼看向美兰伸手往他头顶探,周一鸣忙往里一躲,坐了起来。
他脸色非常难看,一脸恹恹地,向美兰更担心了:“一鸣,你要是不舒服就跟妈说,别忍着,妈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周一鸣这样,焦琴琴哪里还坐得住,忙进屋附和道:“是啊一鸣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不然我和妈送你去医院吧?”
周一鸣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有三个,周青柏和夏樱自然排在其中,但排在首位的,却是面前的焦琴琴。他现在最不愿意见的第一人,就是焦琴琴!要不是她,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现在都担心,要是夏樱不肯拿钱出来,回头他的补习费可怎么办。
他的成绩并没有向美兰对外夸耀的好,实际上他虽然有一颗往上爬的野心,但他的成绩在全班也只能勉强进前十。在他们这种地方的学校班级前十,想要考上大学,除非是天上掉馅饼。
所以,他必须得请老师在最后关头给他突击补习。
学校的那位老师,自打高考恢复以来就带毕业班,到如今也快小十年的经验了,有他进行最后一段时间的突击补习,他才能有考上的机会。
可因为焦琴琴,他很可能已经失去这个机会了!
因此他没理焦琴琴,狠狠闭了眼:“我没事,只是没胃口,你们出去吧!”
好端端地,怎么会没胃口?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去焦家闹,他生气了?
向美兰心里有点委屈,她虽然去闹了,可不是没闹成功吗?再说,她就算去闹,为的还不是他?等了片刻,见周一鸣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向美兰先起身,目光里带着点儿阴狠地盯着焦琴琴看了会儿,道:“你陪着他!”
在向美兰看来,周一鸣和焦琴琴两情相悦,这种时候自然是需要焦琴琴的。
焦琴琴能怎么办?
只能饿着肚子陪了,不过她对周一鸣的确有几分真心,倒也心甘情愿。
东侧间门被带上,外面桌上四个人饭都已经快吃完了,向美兰算是被儿子伤了心,这会儿什么难听话都没说,只是去厨房拿了个干净的碗,过来把几样菜都挑好的拨出了一大碗放到一边,这是准备一会儿给周一鸣吃的。
“一鸣哥,你怎么了?”焦琴琴把手轻轻覆盖在周一鸣手上。
周一鸣睁眼,看见焦琴琴的脸时,眼里有明显的嫌弃。
这是一种表面上的嫌弃,不是嫌弃焦琴琴害得他变成这样,而是再漂亮的姑娘大夏天在厨房耗一个多小时,出来后又顾不上洗脸收拾就想吃饭,那模样都不会多好看。从前他和焦琴琴的确两情相悦,可那会儿焦琴琴每次来见他都要好好收拾打扮一下,甚至身上还会弄点儿香味,但现在……
鲜明的对比下,天气和心情都很燥,周一鸣看一眼就不愿意再看第二眼了。
他直接抽出手,不冷不热的道:“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那脸色一看就不对。
焦琴琴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事情会和她有关,在酒里下药的法子最先甚至是周一鸣提出的,她帮着分析觉得可行,所以两人才决定这么做。可以说这件事是他们怀有共同目的而做的,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后周一鸣会怪上她。
既然不怪她,那肯定就怪夏樱和周青柏了。
焦琴琴忍不住就抱怨了回刚才做饭时候夏樱什么都不干,而她却累的又是刷锅洗碗,又是一个人灶上灶下忙出了一顿午饭,末了道:“不过没事,我暂时忍着她,等她给了钱,你考上大学,到那时候我就再也不用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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