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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洛妍看向他时, 他似有所觉, 飞快扫了她一眼, 两道目光还来不及在半空碰撞, 就被蜂拥而上的分蛋糕的人潮隔开了。
一片欢笑声中,秦斐生看了眼掌心的蛋糕, 叫住馋得直咽口水的小何。
“生哥, 给我的啊?”小何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脸受宠若惊的惊喜, 刚刚伸出爪子, 却见秦斐生压根没看他,而是望着洛妍的方向。
于是那只爪子在半空生生顿住了。
“给她。”秦斐生淡淡道, 脸上没什么表情。
小何顿时焉了,垂眉丧眼地把蛋糕递给洛妍,“喏,生哥给你的。”
洛妍有点吃惊,抬头看向秦斐生,却见他舔了舔自己的唇, 一双阗黑的眸,淡然地望着虚空里的光。
似在笑,又似什么表情都没有。
举手投足间, 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他多半是听, 只在萧释龄被娱记调笑得求饶时, 才肯说几句俏皮话救下场。而那些话, 多半是滑不溜秋的, 有着四两拨千斤的神奇魔力,即使是想象力最丰富的娱记,也无法从中意淫出任何爆炸性的新闻。
洛妍看得出来,秦斐生是真的对萧释龄无意,只是光凭两人之间这份默契,就足以羡煞旁人,诱人遐思了。
也难怪现场娱记一个个像自带了探测灯似的,恨不得将这俩人的关系挖个底朝天。
群访结束后,洛妍整理好拍的照片,修完图发给宣传,然后伸了个懒腰,起身朝外一瞅,天色已经黑了。
冬天总是天黑得格外早。
她走到走道拐角,给洛天打了个电话。
“宝宝睡了吗?”她温柔地问。
“妈妈,”洛天亲热地唤道,“姥姥才给我吹干头发,一会儿就要睡觉觉。北京今天下雪了,外头好大的雪啊,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想你了。”他忽然放小了声音,语气闷闷的,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妈妈也好想你呀,再过十天妈妈就能回家了,可以陪你好久好久呢。”洛妍耐心地解释着。
“嗯,我等妈妈回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吧,妈妈你怕冷吗?你要是怕冷,我把我的手套给你戴。”小家伙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嘴里振振有词。
洛妍一颗心都快被暖化了,隔着屏幕吧唧亲他一口,“妈妈不冷的。”
“对了妈妈,傅叔叔今天又来了,还给我送了辆小汽车,那辆车超威风的,特别好玩儿。”洛天歪着小脑袋,咯咯地笑着。
洛妍脸上的笑僵了一瞬。
傅西屿怎么有脸去她家的?他看到章冰莹住在老旧的小区、脸上浸满艰辛生活留下的痕迹时,心里肯定是很得意的吧!毕竟曾经属于原主和章冰莹的一切,如今都属于傅西屿姐弟了。
洛妍感到难受,可她忍住了,语气温和而笃定,“宝宝,小汽车很贵的,咱们不能收傅叔叔这么贵的礼物,把这辆车还给傅叔叔,等妈妈回北京了,陪你再去挑一辆小汽车,好吗?”
洛天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怔怔看着床边的小汽车。车身是矜贵的海蓝色,线条流畅,颜色漂亮,洛天特别喜欢。
他做梦都想要这样一辆小汽车。
可是妈妈说了,不能收傅叔叔这么贵的礼物...
洛天揉了揉眼睛,不舍地摸了下小汽车,然后乖乖点头,“那好吧,我听妈妈的。”
“宝宝真乖。”洛妍柔声哄道。
话落,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古怪的笑声。
洛妍匆匆挂了电话,蹑手蹑脚走过去,只见转角的空旷处,有个瘦小的男人戴着鸭舌帽,整个上半身压在液晶屏幕上。
电视里正在回播萧释龄今天的生日会。
男人伸出双手贴向屏幕,痴迷地亲吻着萧释龄的脸。
洛妍喉咙里一阵反胃,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时,屏幕中跳出秦斐生的身影,他坐在萧释龄边上,画面里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眼,谈笑间火花十足。
男人退开几步,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双拳捏得咯咯作响,整个人愤怒地在发抖。
他扭过头,小心地打量着四周,见没有人,他抽搐着嘴角,冲到墙边取下消防斧。
头顶的灯光清晰的映出男人的脸,那张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得扭曲,五官狰狞无比。
只一眼,洛妍脸上不禁流露出惊恐。
无他,鸭舌帽下那张脸,似乎已经经历过无数整容医生的摧残,畸形又充满了塑料质感,不做表情的时候,完全认不出这是个活物,而一旦做起表情,活脱脱是个怪物。
她躲在墙后,大气都不敢多透一下。
男人抡起消防斧,朝着屏幕上秦斐生的脸,狠狠劈了下去。
看起来瘦小的身体,此刻却充满了爆发力。
碎片四溅,被劈烂的屏幕瞬间黑了,男人桀桀地大笑,猩红的血自他手心里溢出,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他却混不在意,抄起消防斧,脸上笑得疯狂而残忍,身影迅疾消失在楼道中。
洛妍力持镇定,躲起来给安保打电话,“…那个男人戴着鸭舌帽,瘦瘦小小的,拎着消防斧下了楼,看到他务必请马上拦住…”
打完这个电话,她心里仍有些不安,她有种直觉,那个男人是朝着秦斐生去的,虽然秦斐生不算什么好人,可她绝不想看到他出事,至少在完成原主的心愿之前,她不想见他出事…
洛妍深吸一口气,翻出秦斐生的号码,立刻拨了过去。
响了几十秒后,那头依然没人接听。
没时间了。
洛妍飞快下了电梯,朝着专访用的会客厅奔过去。
昏暗的路灯下,男人压低了帽檐,将手揣在兜里,另一手拎着消防斧,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那扇大门。
在他踏上台阶的刹那,门突然开了,秦斐生一身严整西装,衣冠楚楚地走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
男人高高举起消防斧,猛的朝他扑了过去。
这样想着,洛妍面色已如常,她挺直优美的脖,朝着椅背轻轻一靠。
云淡风轻的模样,眼角风都没给秦斐生一下,彻底无视了他。
化妆师被她这个举动吓得心脏差点停止搏动,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无措地唤道:“秦老师。”
秦斐生紧抿着唇,视线一寸寸掠过洛妍那张含笑的美丽脸颊,那笑似乎透着嘲弄,莫名的刺眼,几乎在一刹那间,他心底所有的戾气平歇了,眼底的暗沉也彻底消弭。
他冷冷勾唇,转身就走,边走边给老魏打电话。
“《无罪之罪》这片儿,安排洛妍跟组。”秦斐生说。
一字一字,从喉咙里蹦了出来。
“您不是不想她跟组吗?怎么又改主意了?”老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年纪轻轻的就瞎了眼,不留她在身边,我不放心。”秦斐生淡淡道。
“啊——”老魏吃惊地拖长了音调。
“怎么?老子给她发工资,老子没资格使唤她?”秦斐生不悦地质问。
“有资格有资格,我这就安排。”老魏立刻表态。
秦斐生哼了声,眼皮子一撩,懒洋洋地问:“我帅吗?”
“帅帅帅,娱乐圈头一份儿,比您红的没您帅,比您帅的没您红...”那头的老魏点头如捣蒜,谄媚地附和。
“帅,就对了。”秦斐生玩味一笑,心中对洛妍又厌恶几分。
油腻?老子就让你看看,老子到底油不油腻!
窗外,夕阳如血,流晖洒金,暮色渐渐降临。
秦斐生被簇拥着先走了,今晚主创们有个聚会,用脚指头想他也不可能带她去。
洛妍无所谓,这会儿还是离他远点好,那就是个火·药桶,随时随地能点燃,炸得她一身狼狈。
她忙着收尾没说话,化妆师以为她在难过,一直柔声安慰着她:“秦老师人很好的,这么多年我从没见他对谁发过脾气,妍妍,你别太担心了。”
洛妍笑笑,“好啦,大不了是换个工作,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
两人说说笑笑着,正要出大堂,有个男人与洛妍擦肩而过。
那男人很瘦很高,衣冠楚楚,眉眼狭长,挺俊的鼻峰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他正在打电话,说话的声音干净微沉。
洛妍嘴角的笑陡然僵住,她脚步一顿,蹙紧了眉头,“哎呀,我的相机电池掉在休息室了,我回去找找,你先走吧!”
“那好吧,妍妍我先走了,你到家了给我发个微信。”
洛妍笑着挥手告别,转身的刹那,脸上已经面无表情了。
她朝着另一个出口走去,一群小孩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她被撞得打了个趔趄,险些滑倒之际,恰好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扶住了。
男人语声温醇,“小心。”
洛妍站直了,客气地说了声谢谢,睫毛微微垂覆,盯着脚下的台阶。
“洛妍。”男人轻声叫住她。
今天洛妍穿着条深蓝牛仔裤,白球鞋,一身行头不超过三百块,朴素的近乎寒酸。她头发低低挽着,脸上没化妆,显得格外素净,眼睛很黑,皮肤粉白清透。
清水出芙蓉般的美。
傅西屿的心底,倏然涌出一抹复杂难言的滋味。
“还记得我吗?”他轻轻推了下眼镜,低声问道。
洛妍抬起头,眉眼微弯,定定看着他。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个茉莉香气馥郁的黄昏,傅西屿发尖滴着汗,腋下夹着一只篮球,跑到她面前,露出一口俊生生的牙,笑得温润如玉。
“学妹你好,我是傅西屿。”
那些年,他一直对原主很好,好到生出了许多不堪的流言,连原主都隐隐感到困惑,傅西屿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傅西屿的铁哥们儿当众嗤笑她:“开什么玩笑?傅哥怎么可能喜欢那种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
众人的八卦歇了火,没多久傅西屿出国,两人再没联系过。
原主到死都不明白的事,洛妍却是一清二楚。
傅西屿,是她父亲现任妻子的亲弟弟,而当年章冰莹出轨离婚,净身出户,也和傅西屿脱不了干系。
章冰莹那样柔弱的性子,怎么可能出轨?又可能可能被抓奸在床?
洛妍自嘲地笑笑,她敢肯定,当初那一切不过是傅氏姐弟的阴谋罢了。
毁了原主的家,然后假惺惺地对原主好,又算什么呢?猫哭耗子吗?
“傅师兄。”洛妍弯唇,笑容纯粹明妍。
“现在回家吗?我送你。”傅西屿看了眼渐黑的夜色,笑着道。
“太麻烦你了,我还是坐公交回去吧。”洛妍望向不远处的站台,熙熙攘攘全是等车的人。
傅西屿笑,“不麻烦,我正好忙完了,现在有空。”
他的态度坚决,不容拒绝。
洛妍也不客气,随他上了车,车窗开着,有夜风拂过,微微的凉。
她打了个寒颤,抱紧一双雪白手臂。
傅西屿立刻摇起车窗,微微一瞥,只见她的睫毛纤长卷翘,眼眸澈然似横秋波,嫩红的唇微抿着,莹白的小脸,不染半点瑕疵。
是他记忆里清纯的模样。
他张了张口,那些陈词滥调的话却堵在了喉管,而她低着头看手机,似乎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愿。
当他看到她屏保上那张小男孩的照片,心里的感觉顿时更复杂了。
“还不知道你结婚了,恭喜呀!”他故作轻松地一笑。
“谢谢。”洛妍红唇轻启,眼看傅西屿的笑脸绷不住了,才慢悠悠道:“不过,要等我结婚的时候,才能收下你这句恭喜。”
这是还没结婚,还是已经离了?
傅西屿神色一滞,试探着问:“这是你儿子吗?长得真可爱。”
“嗯。”洛妍发出一声软软鼻音。
“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傅西屿有点吃惊。
“怎么,瞧不起单亲妈妈呀?”洛妍笑着反问,撒娇似的语气。
“没有没有。”傅西屿连忙否认。
心里莫名很高兴,像个本以为没及格,结果却考了九十分的小学生。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一缕卷发从洛妍额角垂落,掩住了她眼底的嘲弄之色。
一路畅聊,下车时傅西屿说: “洛妍,留个手机号吧。”
洛妍按了下已经黑屏的手机,柔婉的语声中透着歉意,“真不好意思,手机刚刚没电了。”
“没事,你告诉我你号码,我打给你。”
洛妍抬手,将那缕碎发轻轻捋到耳后,“这个号码是来北京后新办的,我没记住。”
傅西屿面上流露出几许失落,他飞快取出张名片,写下一串号码,塞到她手里。
“你打这个,这是我私人号码。”他指着手写的那串号码,笑容柔和。
“好。”
汽车疾驰而出,洛妍立在小区门口,昏黄的路灯笼罩而下,她眉眼间清清冷冷的。
她站了会儿,一点点撕碎那张名片,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
聚会结束后,萧释龄软软地倒在车厢里,目光迷离,红唇微张。
经纪人坐在她旁边,笑嘻嘻地说:“难得见你像今天这么高兴。”
“秦斐生越来越镇得住场了,我看他对你挺好的,今晚还帮你挡酒,你们是不是…”
“什么?”萧释龄闭着眼问。
经纪人念叨着: “我觉着圈子里没有比他更合适你的了,你们要是在一起,公司和粉丝都喜闻乐见,而且他对你…”
萧释龄猛然睁开眼,冷冷打断经纪人的话,“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工作还要负责拉皮条?”
顿了下,语气越发不耐烦,“秦斐生是浑身镶了钻,还是家里有皇位继承?你要真觉得他好,你自己去追…”
“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你也快三十老大不小了,总得找个好归宿,难道你还打算将来独自一人老去,死了都没人陪吗?”经纪人一脸委屈。
萧释龄猛的挺直了背,语气很是不屑,“难不成你还想找个人给我活葬?”
一片狂欢声中,秦斐生点了退出,深藏功与名。
舒张的锋刀一点点隐匿到他的皮肉下,那些暴戾烦躁的情绪也慢慢消失。
秦斐生抬起头,随手把手机丢给了洛妍。
他的掌心触过她纤细的指尖,那片肌肤滑凉似绸缎,带了微微的潮意。
秦斐生立刻收回手,黑眸微凝,扫了眼那张姣美面颊。
洛妍正无声地审视着这个男人。
诚然,秦斐生毒舌自大,不讲情面,一双眼睛锐利似鹰隼,善于揣摩人心,十分的难以接近。
可他却也有真的一面,他骨子里桀骜不羁,完全不屑于玩暧昧,对待绯闻的态度是一锤钉死。
哪怕绯闻对象,是他十年的圈内好友,他也绝不纵容。
一个骨子里存了一点真实的男人,一个眼底没有对女人的欲望的男人,比起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视女人为玩·物的伪君子,要容易接近得多。
从秦斐生的角度,面前的女人眼波澄然,樱唇微抿,神色却有几分无动于衷,忽明忽暗的光影,将她的面容勾勒出了冷艳的味道。
气质清纯,却又旖旎出几分惹人怜爱的媚色。
偏生她不自知。
秦斐生淡淡移开视线,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叫她出去了。
和萧释龄的绯闻还来不及大规模发酵,就被正主辟谣打脸,在秦斐生粉丝的强势围攻下,所有提及情侣同款的言论都消失了。
一场危机,不攻自破。
次日收工后,萧释龄主动来找秦斐生。
“不是我。”她抱臂而立,指间夹着一支细细的烟,语气熟稔而直接。
秦斐生斜挑起半边眉,“我知道。”
“我如果想,不必等到今天。”萧释龄掸了下烟灰,突然笑了起来,见秦斐生没接话,话题一转:“既然解释完了,该说另外一件事了。”
说话时,她扫了四下里一圈。
“什么?”秦斐生问。
“你觉着洛妍怎么样?”
秦斐生皱了下眉,没明白萧释龄的意思。
“她去你工作室多久了?”
“她之前是做什么的?”
...
秦斐生唇角微扯,似笑非笑地反问: “查户口?”
萧释龄掐了烟,“你就当我在查户口吧,我觉得她挺不错的,干活利索话又少...”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
莫非萧释龄看中了洛妍,想挖人去她工作室?
秦斐生细微表情里不自觉带了三分警惕,他听完敛了笑,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表象而已,这小助理笨手笨脚的…第一次修图竟然把我修成鸡嘴…脾气又大...嗯,你可别被她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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