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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威尔逊伸出他那已经开始长出老人斑的手, 摸了摸他带进房间的“圣女”的脸蛋。
年轻的肌肤是如此具有弹性, 与他脸上颓败下垂,沟壑满布的皮肤完全不一样。
他着迷地反复抚摸着, 年轻的躯体总会带给他一种错觉, 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回到了年青的时候。
他啧啧感叹这肌肤的细腻,手也往“圣女”的脖颈处滑去。
这时,地板下方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怪响,听得迈克尔皱紧了眉, 疑惑地走到声响发出的地方,地板上却蓦地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眼。
一只动物的嘴巴不断在啃噬着洞眼。
“噢, 这可恶的老鼠。”迈克尔伸脚往那张嘴上踩。
但在他抬脚的同时, 那只动物已经躲开了。
他懒于去理会老鼠, 回到床边, 继续享受“年轻的滋味”。而“咯吱咯吱”的声音也再次响起。
很快, 地板上的洞眼变得更大了,一只松鼠钻了进来,揉了揉脸, 把脸上和嘴边的木渣碎屑擦了干净。
这正是可爱的松鼠君!
有魔王殿在此,再厚的地板算个P!
它“吱”了一声,地板下响起无数吱声,一只又一只的野松鼠钻了进来。
它又对着床上的老男人“吱”了一声,松鼠们蓦地全数往床上蹿去!
松鼠君见状, 发出一声疑似人类冷笑的声音, 钻回地板之下, 跑另一个房间打洞去了……
老男人把“圣女”推倒在床上,一只手正要去解她的衣服,就看到一只松鼠蹿到枕头上,用一双黑豆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他一巴掌把松鼠扇开,另一只松鼠又跑过来盯着他看!
他觉得不太对劲,回头一看,床上已经满是松鼠!
这松鼠地狱让他头皮发麻,刚想起身去叫人清理一群小东西,小东西们忽然集体撤退!
到底不是老鼠那种惹人厌烦的动物,老男人决定忽视它们,继续探索“圣女”珍贵的圣体。
可他才解开“圣女”衣服的一颗钮扣,松鼠们突然集体“吱——”了一声!
迈克尔的手颤了一下,继续解第二颗钮扣。
“吱吱吱!”
“吱——”
“吱呜!”
迈克尔:……
回头一看,松鼠们像在看好戏一样,一个个两眼放光,手舞足蹈!
有些还重新跳回床上,用爪爪指着“圣女”:继续啊继续,你怎么不继续了?
从它们脸上读懂表情的迈克尔有种活见鬼的感觉!反射性地就伸手去捉松鼠!
可他这年岁,哪儿有惯在森林里讨生活的松鼠们身手灵活?
偏偏松鼠们还特别乖巧,只要看到他离开了床,它们马上规规矩矩地从地洞钻回地板下面。等过上一阵,迈克尔又开始侵犯“圣女”了,它们又钻回来捣蛋了……
简悦懿忍住笑,把这些富翁去脱“圣女”衣服的画面一一拍下,一个都没放过。
托松鼠们的福,女孩们并没有真正走光,也暂时没有被侵犯。只要能再拖上一阵,警方一定能顺利擒获这里所有违法犯罪的人的!
简悦懿看看手里一直备着的左/轮/手/枪,心中宽慰,没想到这事进行得这么顺利,不仅没机会用上她的“天父之怒”,连这把手/枪都没派上用场。
她笑了笑,继续在暗处监视,以免女孩们出什么意外。
然而,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很快,她就听到一声“吱”的惨呼!紧接着,是有什么东西被重重砸到地板上的声音!
她赶紧循声潜行到那个房间,小心地透过松鼠君之前咬出的地洞观看房间里的情形。
一个正当壮年的富人正在抓捕在他床上捣蛋的松鼠。他的眼里毫无波澜,只隐隐漾着怒气,而地板上一只皮毛散乱,嘴里吐血的松鼠软趴趴地躺着,毫无生气的眼瞳已经染上了白翳,显然是死了。
松鼠们看到同伴的死,显得特别恐惧与无助,一个个飞快地乱蹿逃跑!
富人再逮不到松鼠,气得一脚把地板上的死松鼠踩扁!但死松鼠的血肉黏在他鞋底,显然让他觉得恶心。他伸脚在床头柜的侧边蹭着鞋底,直到把那层肉蹭下来,才觉满意。
简悦懿心里火冒三丈,但想着大局为重,只能压住自己的火气。
而富人做完这一切,又把怒气往床上的“圣女”身上发泄!
他粗蛮地去撕她的长裙!撕不开,就翻抽屉,找出一把剪刀在她裙子上乱剪!
“圣女”刚刚看到他对待松鼠的样子,本就害怕。这会儿更是惊惧交加,浑身发抖。
“怀特先生,我相信……你是一位绅士……请不要这样……”圣女压抑着忧惧,开口请求道。
怀特却一拳砸到枕头上,砸得圣女惊骇地圆睁双眼!
简悦懿的心一抽一抽地难受,是苏。
这个房间的圣女,是苏。
苏的恐惧取悦了怀特,让他畅快大笑起来!他在她的衫裙领口,剪了道口子,再用手撕扯!一块完整的布料刹那被他撕扯下来!
苏的身上仅余内/衣/裹/体!
在他又要对她的内/衣出手时,简悦懿终于忍不住了!她要还能忍,她就是王八!
她一拳砸在地板上,把地板砸出老大一个口子!
所有还在房间里的松鼠顿时吓得“吱吱”大叫!而简悦懿轻轻一跳,就从地板下方跳到了房间里。
怀特惊骇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以及她手里的手/枪!“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简悦懿充满怒气地快步走到他面前,用枪托给他脑门上来了一记!砸得他满脸是血!
她这才开口:“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像你这样的混蛋必须接受制裁!”
可苏却猛地扑过来,挡在怀特前面,焦急地解释:“简,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误会了,怀特先生是来帮助我们公理教的。他答应过圣人,说会为教会提供资金扶助!”
她又看了看自己,显然也觉得自己的模样狼狈,一边用被单遮住自己,一边继续解释:“这是我自愿的。是我自己想要感谢他,跟他没关系!”
简悦懿简直觉得不可理喻:“你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吗?!你就被洗脑得这么彻底吗?!这世上有哪个正派的宗教,会让女教徒把身体奉献给别人玩弄的?!这跟女票/女昌有什么区别?!”
苏怔了一瞬,蓦地怒意大发:“你又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公理教的圣女,你却把我说得跟低贱的女昌/女支一样!”
“呯!”
“嘭!”
门被踹开,并被弹到墙上,发出两声巨响!
那个所谓的“圣人”持枪站到了简悦懿身后。他用极平淡却又极阴郁的声音对她说:“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持枪擅闯别人的家,别人就算杀了你都是合法的吗?”
苏吓了一跳,赶紧过去解释:“圣人,她是我的大学室友。她只是关心我,所以才会跑过来的!你放心,我会劝服她保守秘密的!”
简悦懿却在苏吸引住“圣人”注意力的时候,倏忽间绕到怀特身后,用枪口抵住了他的太阳穴,恶狠狠地对他道:“举起双手!”
怀特刚刚才挨了她一枪托,知道她是个下得了狠手的女人,只得咬牙举起了双手。
简悦懿这才悠然对“圣人”道:“杀了我?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的金/主吧。在你开/枪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扣动扳/机。当然,你可以不在乎他的命,毕竟你还有很多资金来源。不过,要是一个金/主死了,其他金/主心里也会感到担忧吧?他们会觉得你这里不安全的,对吧?”
“圣人”眯了眯眼:“你只有一个人,牧场里却有那么多我的人。就算你手里有人质,你觉得你能平安走出牧场吗?”
他这句话其实是在试探简悦懿这边到底来了几个人。
苏惶惶不安,冲着简悦懿大吼:“赶紧向圣人认错!你不是说,你很喜欢公理教致力于消除种族歧视这一点吗?现在就认错,然后加入教会,圣人是天父之子,他会原谅所有有罪之人!”
然而简悦懿拒绝跟被洗脑的人沟通。她掀了掀唇角,对“圣人”说道:“我当然不会只有一个人。我有很多很多人。”
全屋的人震惊地望着她。
“你说什么?”圣人像是为确认一般,问道。
简悦懿笑了。
警笛之声恰当其时地响起。整个牧场似乎被警察包围,到处都有警笛鸣响和警察叫嚣、奔跑的声音。
“圣人”脸色变了:“你以为报了警就行了?没有搜查令……”
不等他说完,简悦懿打断道:“有搜查令的。”
她满面笑容:“早在上一次你组织情/色/交/易时,我就去报过警了。警方告诉我,他们会申请搜查令,好好搜一搜你这个毒/窝的!”
“圣人”这个邪/教/头子再也冷静不下来,指着简悦懿的鼻子,手指都在发抖!“你行!”
再没功夫理会她,转身出去应对紧急情况去了。
苏面如死灰,死死地盯着简悦懿:“你居然报警了……你居然报警了……”她眼泪骤然奔涌出来,跳起来就要掐简悦懿的脖子!
然而,她哪里是简悦懿的对手,后者只是轻轻推了她一把,她就摔坐在地上了。
她对她怒目而视,眼里的泪水越流越多:“你也是有色人种!你的祖国也被M国的白人所看不起!可你居然帮着那些白人来对付公理教!自己人对付自己人,这会让所有有志于领导有色人种索取基本权益的人寒心的!你真的要弄得再没有人肯为我们发声才高兴吗?!你这个混蛋!”
简悦懿痛心地看着她,努力回想她刚刚为了救她,在“圣人”面前求情的样子。这才好受点地长吁一口气,对苏道:“等到你那位‘圣人’上了法庭,等到他的所有罪证被提交上去,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怀特却怪笑起来,那“哈哈”的笑声就像夜枭在叫。他说:“你以为报警就能有用?”他歪过头,把简悦懿的枪口慢慢往下按,“真是一个单/纯的女孩。”
简悦懿疑惑地看着他的举动。
相比于刚刚表现出来的惧怕,现在的他反倒看上去充满了某种莫名的信心,仿佛警察的到来,反而给了他安全感一样。
在他们的对话过程中,警察已经冲进了这栋大屋,并挨着挨着搜查起来。
一名持/枪的警察搜到这间屋时,看到简悦懿,还对她说了句“辛苦了”,然后就上前扭住怀特的胳膊往外押——这个警察在简悦懿上回去警局报警时,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简悦懿以为尘埃终究落定之时,怀特却突然脱口而出:“我猜,你们一定还没搜到里面的房间。”
警察将他的胳膊扭得更紧,看着他痛呼出声,才冷冷地道:“不劳你费心,就这么几间房,一会儿就搜到了!”
“如果里面有国会议员,你们也要把他带走吗?”
警察的脸色马上变了!
这时,靠里面的房间突然混乱起来,简悦懿快步走到门口察看。
只见一名警员举手无措地站在房间门口惊惶地道歉:“噢,我不知道阁下也在这里,我……”话没说完,门里的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生生把他给踹翻在地!
但就是这样,警员都还不敢生气,捂着肚子缓了一会儿,马上对门里的人说道:“我这就叫他们撤退!”
这些警察就像潮水一般挟带声势涌来,又像潮水一般快速退去。
简悦懿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完全不敢碰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快速撤退,无法理解地怒喊一声:“你们就这么走了?!这是邪/教啊!”
没人理她。
倒是有一个冰冷的圆形物体抵住了她的后脑门,“圣人”的声音同时在她身后响起:“这下你要怎么办?这些警察把你这个线人单独留下来了。你的死活,他们似乎一点都不关心。”
简悦懿捏紧了拳头:“在今天之前,我一直觉得M国就算治安不如我的祖国,但它至少是一个自由的国度。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过度的自由带给人民的,是更加巨大的黑暗。像你这种人渣,在我的祖国,根本就不可能活得下去!”
“圣人”嗤之以鼻:“马丁路德金说,他有一个梦想。而我,也给了所有信仰我的人一个梦想。很多评论家说,70年代是一个迷醉的年代,年轻人们颓废、吸毒,沉醉于性/开/放和性/自/由中,只知道批判政/府,自己却活得毫无人生目标,得过且过。是我,给了公理教教众梦想,让他们能过上有追求的生活!这全是我赐予的!”
他用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巴:“至于你,惹怒了天父之子,必得付出代价。你看看,你长得这么美,原本是天父的恩赐,你却丝毫没有感恩之心。是的,你得付出代价。”
在他反复强调“代价”的时候,那些富人们都围了过来,毫不掩饰眼中把她当作货物打量的眼神。
简悦懿冷笑一声:“你们可真是想得美。”
说罢,脚往地板上猛力一跺,她所站的那块地板顿时塌陷下去!
她整个人也立时掉入地板之下!
“圣人”吃惊地提枪想往地板塌陷处射击,但他才拉了保险,一股妖风就自地下卷了上来,带着尘灰迷了他的眼!
等他把眼睛揉了又揉,终于能视物了,简悦懿已经跑远了!
怀特揪住他的衣领,忿怒地道:“把她抓住!”他望向另一个人,寻求支持,“要是她逃出去乱说话,我们都会倒大霉的!包括议员阁下!”
“圣人”赶紧保证:“你们放心!”
说着就奔出去追捕简悦懿去了。
而简悦懿根本没有逃跑的想法。她跑出那栋大屋后,不但没往牧场外围逃,反而奔到了牧场中心的教堂前面!
望着听从“圣人”的命令,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追捕她的教徒们,简悦懿拍拍裤兜里的小青石,翻手就祭出一个微型龙卷风托起。
她大声喊道:“看到我手里的是什么了吗?这是天父之怒!天父除了耶苏,根本就没有其他圣子!你们所称呼的那个圣人,不过是个假货!”
她手里的微型龙卷风是肉眼可见的。
教徒们看到她手上无端端生起的龙卷风,已是骇异,现在又听到这种话,大家顿时面面相觑,竟忘了“圣人”的指示!
然而,“圣人”在后方大声嘶喊:“不要相信她!魔鬼总是披着正义的外衣,就犹如披着羊皮的狼一样!她那点小伎俩,不过就是某种魔术而已!”
简悦懿翻手就把微型龙卷风扔了出去!
龙卷风骤然变大,所到之处,一棵巨树顿时被连根拔起,卷上了天!
简悦懿也没想到能有这种效果,吓得赶紧拍拍小青石,示意它把巨树弄回来!
要不然这么大棵树,从天上砸下来,砸到什么人,那不是准出人命吗?!
然后教众们就看着那棵树飞上天,然后又顺着龙卷风一卷一卷地螺旋返回地面……
甚至,它连露出的根系都栽回了原本的那个土坑里,只是叶子被劲风卷跑,全部不见了而已……
教徒们吓得连嘴都合不拢了,突然接二连三地朝着巨树的方向跪下,嘴里喊叫着:
“噢,上帝啊!是上帝的神迹!”
“天父终于看到我们,看到祂受尽苦难的儿女了!”有人泪流满面。
“这是天父之怒,这是天父之怒啊!”
“圣人”也被吓坏了,假如说这是魔术,有什么魔术可以把一棵大树抛到高空中去的?!
难道这真是天父之怒?!
简悦懿冷冷地看着惊骇的“圣人”,对教徒们道:“昨夜,天父进入我的梦境,告诉我,祂不忍心看到有人以祂的名义来迫害无辜的信徒。所以,祂赐我天父之怒,让我帮助那群被迫害的女孩们,并惩罚罪人!”
看到教徒们窃窃私语,满脸不知所措,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摊开手,伸向龙卷风的方向。
龙卷风像是有意识一般,骤然变小,回到了她手上。
接着,她把微型龙卷风再往“圣人”的方向抛去!
“圣人”吓得拔腿就跑,却跑不过可怕的龙卷风!生生地被这风卷到了半空中!
但这种人渣不能就这么死掉。
他得臭名远扬到惊动全M各路媒体,被人们钉到道架的十字架上唾骂,让所有人都知道邪/教是怎么迫害无辜的人们的!
这样,以后才不会有同样单纯的人被其它的邪/教所蒙骗!
于是,简悦懿就像对待那棵巨树一样,让被卷到百米高空的“圣人”在龙卷风中一卷一卷地螺旋回到地面。
这个白人已经吓得半条命都去了,趴在地上生死未卜。
简悦懿嫌弃地望了他一眼,继续对教众们说道:“上帝创世,你们所有的人都是他所造,都是受造者,是他疼爱的子女。为什么你们不依从《圣经》的教导行事,反而去听从一个谎称自己是圣子的人的指令?你们……”
她话没说完,一声枪/响/响/起!
完了……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然而下一秒,她却发现周围的空间凝滞了,所有人的动作,乃至树叶的随风舞动都变得极慢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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