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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姜寻双手比发誓状:“好, 我不闹你了。”
谢延生将姜寻带到二楼一个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拨了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就有人把医药箱送上来。
谢延生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衣蹲在她面前,宽大而干燥的手掌覆上她的脚踝。
他的掌心微贴,一手握住那圆润光滑的脚后跟。姜寻不自在地动了动。
“别动。”谢延生看了他一眼。
谢延生拿起镊子将她后跟的玻璃碎渣给清理掉。全程姜寻一眼不发,咬牙忍着痛。
他听着姜寻发出的吸气声, 放轻了手下的动作, 嘴却毫不留情:“活该。”
姜寻撇了撇嘴,没有接话, 谢延生正在气头上, 她可不敢惹他。
谢延生用碘酒给她清理伤口。姜寻看他垂着眼睫,鹅黄色的灯光跳跃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在眼皮出投下淡淡的阴影。
“你给我吹一下呗, 好疼。”姜寻得了便宜还卖乖。
谢延生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她一眼,手重重地按了下去, 惹得姜寻瞬间红了眼。
“你能不能轻点?”姜寻咬牙说道。
清理完脚踝, 谢延生坐在她旁边, 大腿微微敞开, 衬衫卷到匀实的小臂处,给她清理手上的伤。
“不轻点,你能长教训吗?”谢延生皱眉, “你怎么想冲上去?”
谢延生了解她, 姜寻无论外表多坚强, 但她是一个很怕疼的人。冲出去挨打不像是她的风格。
“因为我知道之后苏桃肯定会很后悔的,她这一推,跟蒋雁池会闹得更僵。”
谢延生从胸腔发出了一声冷哼:“你倒是挺为其他人着想。”
谢延生跟她距离拉得近,姜寻看着他手指灵活地给自己缠纱布。谢延生的手背瘦且修长,指甲修剪得齐整,根根骨节分明。
他的手背偏白,上面冒出淡青色的血管,不管是拿手术刀的手,十分地好看。
“好了,注意别沾水,纱布要按时换。”谢延生淡淡地叮嘱道。
姜寻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地反驳:“那可不行,我过几天还有一个古装戏要拍呢,虽然是个古装戏,但一只蚊子也是块肉。”
谢延生不想听姜寻的瞎扯理论,只抓到了关键字眼,嘴角讽刺地勾起:“怎么,你很缺钱?”
“是啊。”姜寻坦率地承认。
谢延生忽然想起了什么,阴郁着一张脸出去,将她一个人留在房间。
姜寻一个人待在房间了待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便踮着一只伤脚出去。
忽然,姜寻看见谢延生和蒋雁池背对着她在不远处的走廊窗前说话。
地板上铺了厚厚的手工地毯,姜寻想要去吓谢延生,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快走到跟前的时候,姜寻停了下来,听见他们在谈话。
“你也别做得太过了,要是不喜欢小桃儿就跟她说清楚,总吊着她算什么事。”谢延生看着他。
蒋雁池一副被冤枉了的表情:“哥,我哪有?”
“哥你说是吧,兔子哪能吃窝边草。”蒋雁池又想起了什么,扯着嘴角说。
谢延生松开了袖口的两个口子,凉薄地笑了笑:“嗯。”
“寻寻这次回来,你打算怎么着?”蒋雁池问。
谢延生停了两秒,那道锋利又好看的嘴唇可说出的话却无比冷漠:“不怎么着?我和她,已经回不去了。而且我不打算再和她牵扯不清。”
“可是你……”蒋雁池急着说道。
谢延生伸手掸了掸烟灰,刻薄地说道:
“还有一句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
蒋雁池叹了一口气,偏头去裤兜里摸打火机。
一回头就看见了不远的姜寻,他心下一惊,只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姜寻手指在嘴唇上比了个嘘的姿势。
精明如谢延生,漆黑的眼眸抓住了蒋雁池脸色的异样,他开口问道:“怎么?”
蒋雁池尴尬地笑笑:“没什么,我刚好像看见了一只猫。”
谢延生回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心却莫名地感到恐慌。
两人的脚步声渐远,刚闪进一间房间的姜寻无力地蹲下身,抱住自己。
姜寻想笑,又扯不动嘴角,心一阵阵地抽痛。
所以人都以为她是刀枪不入的。
姜寻在房间里恢复好情绪才下楼。庆生完后的场面,已经到了衣香鬓影的地步。
一推门,里面已经玩成了一团。纯聊天拼酒的,玩牌的,玩游戏的。
姜寻看了谢延生一眼。他正坐在牌桌上,闲闲的姿势,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对面牌桌的女人频频往他那看。
“姜寻,这里。”徐少凡露出一个笑脸朝她招手。
姜寻走了过去,没有看谢延生一眼。当然,谢延生也没有看她。
“会玩卡牌游戏吗?”徐少凡问她。
姜寻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捋了一下耳边垂下来的碎发:“不会,但是你可以教我。”
“这个游戏叫璀璨宝石,很简单,算分换筹码,谁最后的分多谁赢。”徐少凡说了个主要的。
之后又有在场其他人给姜寻补充了游戏规则。
这个游戏就是一个拼耐心和智力的游戏。
不知姜寻运气爆发还是她逻辑思维能力很好,一连赢了好几局。徐少凡他们输得唉声叹气,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不过输在姜寻裙下,我甘之如饴。”徐少凡一边接受罚酒一边油嘴滑舌。
姜寻礼貌地笑笑,并没有把这句玩笑话放在心上。
在后桌的谢延生却将这话听了个清楚,他停顿了一下,依然面无表情地出牌。
玩了几局都是罚酒,有人提议:“这样没意思,不然我们谁赢了指定谁做一件事。”
姜寻刚一直憋屈着,赢了几局比较兴奋,没听清楚别人说的提议是什么,就点了点头。
俗话说,老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改了游戏规则,姜寻第一局就输给了一个眼镜男。
眼镜男是徐少凡的好友,知道他这一整晚都在看姜寻,就差没把眼睛长人身上了。
“这样,我手里有快长条饼干,你和徐凡嘴对嘴咬,断了算游戏结束!”眼镜男顺手送了个人情给徐少凡。
话音刚落,场内的尖叫声和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徐少凡自然是很乐意的,欣喜之色已经溢上了他的眉梢。但徐少凡一直都是挺尊重人的,绝不强人所难。
徐少凡有些试探性地看着姜寻,挠了挠头:“不太好吧。”
谢延生坐在他们后桌,手里握着牌神色未变,他垂眼看着手中的牌该如何出。他态度闲散,自动隔绝了身后的世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姜寻但笑不语,她那绵软的声音在舌尖打了个转才吐出来:“你们都什么企图啊!”
她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既没有说不是也没有拒绝,留了个转圜的余地。
“哥,该你出牌了?”蒋雁池提醒他。谢延生向来是干脆利落的人,就这出个破牌,他至少在上面停留了有三分钟。
谢延生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带着凌厉和冷淡。蒋雁池后背一凉,跟了谢延生多年,他现在心里想的什么蒋雁池也知道个七八。
蒋雁池认命得起身,佯装看热闹一般走到姜寻那桌。
“诶,你这规则有点随意了啊,带着明显的私心,输了的不能有二选一吗?”蒋雁池一只手叉在腰上闲闲地说道。
“行,那你说另一个一是什么?”眼镜男赔着笑。
望京的蒋家,他自认为还是惹不起的。
“喝酒呗。”蒋雁池说道。
姜寻淡淡地开口,一脸的漠然:“你们有问我过我选什么吗?”
“选,当然是让我寻妹子选。”蒋雁池笑道。
他这会儿可算把局面挽回来了,待会要去谢延生那讨个人情。
姜寻把玩着手里的卡牌,她嘴角的弧度上扬,听不出任何半分赌气的意味:“我选吃饼干,女生喝醉很难看的。”
姜寻做了选择,起哄声更为热烈了。徐少凡拆了饼干,嘴角上翘就没停下来过。
蒋雁池扶额,两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刚才给姜寻台阶,她也不愿意下。这该如何收场啊。
正当蒋雁池一筹莫展之际。那头的谢延生神色森然,眼神跟淬了一层冰似的,浑身散发着一股低气压。
倒是向清晨从她身边快速经过低声骂了句:“不要脸。”
向清晨一个人走在楼梯里四处看了下没人,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听她们之间的对话,应该是向清晨打电话向闺蜜寻求策略。
“喂,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终于约到他了。”向清晨眉眼都是压不住的惊喜。
“你说订哪家餐厅吗?”向清晨问道,“八角巷那家吗?好,我等会去看看。”
“哎……你不知道,我们吃饭的时候还要捎上一个女的,那个女的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缠着谢医生,那女人看起来就不干净……”向清晨抱怨道。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安慰了几句,向清晨的声音明显上扬了几句:“什么?你要帮我引荐谢延生爷爷?那可太好了,我一直愁着没什么机会认识他。”
“知道啦,我听说了谢家在物色女孩要给谢延生相亲,我会好好把握的。”向清晨和那边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外面灰云蒙着广阔无垠的天,可向清晨的心情却明朗得不行。
她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正沉浸在自己已经追到谢延生的思绪中,正要回科室时,一转身看见了姜寻,差点没吓一跳。
姜寻依在消防通道的蓝色门边上,懒懒地靠在那里,脚尖抵着门,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
灰白的烟雾漫过她漠然而精致的脸庞,看起来十分慵懒又勾人。
“谢延生知道你原来是这个样子吗?”姜寻看她。
“你……”向清晨脸涨得通红。
向清晨从小衣食无忧,过得也顺风顺水,无论是家庭还是求学,她一路都很通畅。
直到遇上谢延生。外人都以为谢延生是名优秀且英俊的同事,而他的谢是望京极有权势的那个谢字,因为他低调的原因,却很少有人知道。
向清晨知道,她愈发迷恋谢延生这样低调内敛的人。
什么都顺利的她却在谢延生身上栽了跟头,他看起来易相处平和,就向清晨发现无论怎么接近他,谢延生都挂着淡淡的疏离和与生俱来的倨傲。
向清晨以为他天性如此,等看见姜寻的时候,才发现一向镇定自若,不受外物影响的谢延生的情绪能轻易被姜寻挑起来。
一想到这,向清晨被那股嫉妒心冲上头,凭什么。论时间,她认识谢延生更久吧。
当初他们这一批实习生一起共患难,经过层层考核进来的。无论怎么说,谢延生和她的情谊比较深。
“你觉得自己在谢延生眼里很特殊吗?来我们医院看病的,病人家属,同事,过来调研的哪个不是看上了谢延生对他穷追不舍?结果呢,都碰了一鼻子灰。”
“谢延生跟普通男人不同。”向清晨说,言外之意是谢延生不是姜寻这种女人随便就能追上的。
姜寻眼睛直视向清晨,嘴角噙着笑意:“他要是一般人,我还看不上。”
“你,你……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我,和他并肩作战多年,很快也会成为他的相亲对象,到时候……”向清晨得意得说道。
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底牌亮出来,让姜寻知道而退。
姜寻把烟从唇边上拿下来捏在手里,任它静静燃烧。
“工作关系被你能吹出来了”姜寻漂亮的眼睛里填满了笃定,“有我在,他就不可能去相亲。”
姜寻这一句宣誓无疑让她整个人都蔫了,向清晨的脸色惨白,又说点说什么却发现十分无力。
“欢迎公平竞争。”姜寻懒懒地看了一下,顺带把烟掐灭,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了。
姜寻走到洗手间用洗手液反复把手洗干净,又喷了一点香水。谢延生从读书的时候就不喜欢他抽烟,现在正是找他复合的时候,适当地良家少女一点。
姜寻踩着高跟鞋哒哒走回谢延生办公室,将寿司便当递给他:“我亲手做的,饿了你可以吃。”
“柜子里有泡面,我也可以点外卖。”谢延生提醒她。
姜寻神色未变,她干脆地说:“那行,那我把它扔了或者问问你上次那个一起吃饭的医生要不要。”
谢延生正转着笔,神色一顿,他淡淡了开口:“放着吧,汤医生对寿司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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