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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 请等待48h~ 江邢远穿着一身连帽运动衫, 他一手插着口袋, 站在阮迎银旁边,打量着心无旁骛的她。
她绑着个马尾, 跑步的时候,发丝跟着来回晃动,晃动人心驰神往, 想要顺着发丝上的汗滴, 滑落她的衣衫之间。
她出了汗,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不知为何, 江邢远看着看着, 眼眸暗了下来,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很讨厌女人的触碰。
前世在遇到阮迎银之前,他根本无法忍受其他女人的接近。
重生之后,还是如此。
他只能忍受阮迎银坐在她旁边,只会对她有反应。
他厌恶阮迎银, 憎恨阮迎银,但是也无法忍受其他男人用和他一样的目光打量阮迎银。
阮迎银是他的女人, 就算她上辈子背叛过他, 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但也是他的女人。
江邢远伸出了手, 按停了跑步机。
阮迎银没有心理准备, 脚步踉跄了一下, 一个重心不稳,便朝旁边的江邢远摔去。
江邢远伸手接住她。
她运动裤长度很短,江邢远的手绕过她身后,四十五度下垂,刚好贴在她的皮肤上。
入手光滑细腻,她的肤质竟是比上辈子还要好一些。
阮迎银倒在江邢远怀里。
他指尖微凉,她下意识抖了一下。
她飞快的往上飘了一眼,慌乱的从他怀里挣扎开来:“江同学,你放开我。”
但是江邢远并没有放手。
阮迎银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
她脸一下子就红了,在他怀里挣扎着。
江邢远看了看周围的人,松开了她的腰,转而扣上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硬生生扯着她走了。
健身房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待江邢远走后才松了口气。
健身房下停着江邢远的车。
暗红色,是江邢远最喜欢的颜色,因为像血。
他打开副驾驶的门,把阮迎银塞了进去。
阮迎银变得异常的恐慌。
书里写到过,江邢远最爱在这辆车里虐.待阮迎银。
她贴着车门,掏.出手机想打求救电话。可是她发现,她好像不知道该打给谁。
阮旭东吗?书中阮迎银不是没向阮旭东求救过,可没有用,阮旭东反而让阮迎银多和江邢远打好交道。
江氏集团资金雄厚,阮旭东一直想让江氏集团入股阮氏集团,给阮氏集团投资。
想了一圈,阮迎银认命的放下手机,想起书中重点描写过的飙车片段,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没关系的,书里那些过分的事情,都发生在高中毕业,江邢远软.禁了阮迎银之后。现在才高二,一切都没有那么早开始。
而且她相信,她已经并不是那个书中的阮迎银了。之后的事情定然不会造成书中的剧情发展下去。
江邢远从另一边上了车,上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阮迎银在系安全带。
他有些诧异地挑高了眉,眼里带了点兴味。
阮迎银依旧贴在车门边,她已经稳下了心神,还算镇定,但还在出发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要带我去哪里?”
**
江邢远带阮迎银去了一家中餐厅。
包厢里,桌上摆满了菜,色香味俱全。可惜此刻的阮迎银根本没有吃的欲.望。
江邢远拿着筷子,随便吃了几口,眼神落在乖乖坐在旁边的阮迎银身上:“怎么,不吃?”
阮迎银只能道:“我吃过了。”
“吃过了那就再吃一顿。”江邢远转了圈桌子,将服务员刚刚送来的芥末拿了过来。
他夹了一块焦黄酥软的排骨,将芥末悉数挤在了上头。
阮迎银看着芥末,抿了抿唇,微微低垂下了眉眼。
江邢远将那块排骨夹在空中仔细看了看,对阮迎银笑道:“怎么还不吃?吃,别客气,这顿还是你请客的。忘了,我帮你抬水那天,你还欠我一顿饭。”
阮迎银摇头:“我没有忘,但我不饿,你吃吧。你吃好了我付钱。”
江邢远脸上笑意消失,他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淡淡道:“你知道我吃饭最讨厌什么吗?”
阮迎银看着桌沿,没说话。
江邢远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我最讨厌自己一个人吃饭,然后旁边有人看着。”
他把那块挤满了芥末的排骨放在旁边的空碟子里,盯着阮迎银看了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拿着排骨走到阮迎银旁边,把碟子放下了。
“把这块排骨吃了,今天我就放你走。”他靠着桌子,笑吟吟地对阮迎银这般说道。
阮迎银在看到芥末的时候,就知道今日这个饭局不简单。
江邢远是故意的。他在试探。
她抬起头,目光平和,语气平缓:“可是我对芥末过敏。”
书中的阮迎银对芥末过敏,阮迎银是知道的。
因为她也很讨厌芥末,当初看到书中无意间提到的一句时,便记住了。
笑意从江邢远的脸上退了下去,他神色不明的看着阮迎银。
前世,阮迎银对芥末过敏,是和他在一起后才发现的。因为在这之前,阮迎银并不吃芥末,所以这件事情阮迎银在念高中的时候,并不知道。
可是这辈子,高二的阮迎银却知道自己芥末过敏。
这辈子提前了这么多,难道是因为他重生,引起的蝴蝶效应?
蝴蝶煽动翅膀,起了飓风,所以连阮迎银的性子都变了?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打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出现在包厢门外。
江邢远偏头看了一眼,扬了扬眉毛,眼里一片冰冷。
而包厢外的一男一女,神情是和江邢远如出一辙的冰冷。
女人先开口,语气仿佛机械音一般,说话间听不出任何感情:“邢远,你在干什么?”
江邢远看了眼阮迎银:“没看到吗?我在和我同桌一起吃饭。”
“你在胡闹。”中年男人开口,“江邢远,我们得谈谈。”
阮迎银的眼睛在三人身上扫过,她想她应该知道这突然间出现的一男一女是谁了。
这三人,都是疯子。冷静的,可怕的,杀人不见血的疯子。
阮迎银站了起来,趁着三人对峙的时候,从那中年女人身边溜出去了。
她连忙抬起右腿,用大腿抵住往下掉的纸箱,才勉强抱牢。
沁中并不需要晚自习,太阳即将落山,学校里的学生差不多已经走了,只剩下偶尔几个住校的学生在校园里溜达。
今日有晚霞,挂于天边一角,染得阳光都带着红,笼罩在两人身上。
江邢远勾起唇,额前碎发半遮眼睛,但依旧掩盖不了眼神中透着的阴鸷。
他在阮迎银几步外停住脚步,身子重量抵在行李箱上,在阮迎银略有些吃力的脸上轻轻扫了扫,斜着身子一笑:“拿快递?”
阮迎银抿着唇没有回答,她收紧双臂,抱紧手里的纸箱子,就要绕过江邢远朝宿舍楼走去。
哪想江邢远立马就堵在了她面前,指了指:“想走可以,把地上那箱一起搬走。”
地上那箱是矿泉水,阮迎银刚刚试了一下,根本搬不动。
想必江邢远在远处也看到了,才提出了这个要求来为难阮迎银。
她咬着唇,干脆把怀里那箱放在了地上,轻轻晃了晃有些酸的手臂,对上江邢远的视线:“我搬不动。”
“你搬不动关我什么事?”江邢远毫不同情,嗤笑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心里没点数?搬不动就不要买。”
说完后,他干脆松开了行李箱,朝阮迎银走来。
阮迎银下意识退后了几步,后背抵在收发室门边的快递柜上。
江邢远走到那箱水旁边,弯下腰轻而易举的将水搬了起来。
阮迎银刚刚本来以为他要打自己,都下意识缩着脑袋,把两只手挡在脸前了,结果江邢远却走向了水。
她看到这一幕,有些迷茫。
江邢远搬着水走到阮迎银面前,低下头,眼中微闪,带着点让人不舒服的笑,不容反抗道:“伸手。”
阮迎银瞬间明白了江邢远的意思,摇着头,把手藏在自己后头:“我搬不动,我待会就去借小推车。”
江邢远笑意更加森然:“身为同桌,我都已经这么帮你了,你还不领情?手不行,那我就只能放你肩膀上了。”
阮迎银的肩膀看上去秀气而弱小。
他眼里闪出几分嗜血的快感,不由分说便要把那箱水往阮迎银肩膀上抬去。
粱渊匆匆跑过来,呵斥道:“江邢远,你在干什么?”
江邢远手一顿,沉下神色转头看去。
粱渊跑的头发都有些乱,但阳光帅气的脸在晚霞中格外令人心生好感。
阮迎银虽然知道这是男主,是杨清微未来的男朋友,但她此刻却十分感谢粱渊的出现。
江邢远缓缓吐出几个字:“粱渊,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下一秒,他微微偏头,勾勒出一个邪气的笑:“而且你眼瞎吗?看不出来我在和我同桌培养感情?”
阮迎银连忙走了几步,离开了江邢远一段距离,她转头对梁渊道:“我搬不动水,江同学于是帮我搭了把手,想放我肩膀上,但我其实想用小推车。”
阮迎银的皮肤晶莹剔透,白中透着粉,仿佛在夕阳中闪闪发光。
她的瞳孔很黑很亮,粱渊在里头能找到自己的倒影。她说话的时候,不急不缓,软软的,却莫名的让粱渊觉得此刻的她是带着点害怕的。
粱渊低头看向阮迎银,温和的笑了笑:“没事,我帮你搬。”
江邢远看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手微微收紧,眼里仿佛酝酿着狂风暴雨。
粱渊看向脸色阴郁的江邢远,走了过去:“你把阮迎银的水给我。”
江邢远没理粱渊,眼神看向旁边偷偷松了口气的阮迎银,突然间笑了一下,对粱渊道:“我同桌的水,还用不着你来帮忙。你不是有了个新同桌吗?你管好你的新同桌就行,我同桌我自己管。”
话音落下,江邢远搬着水转身走了,在经过那纸箱时,把纸箱放在矿泉水箱上,一并抬走了。
江邢远:“阮迎银,行李箱你总拿的动吧?”
阮迎银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间就到了这一步。
但是东西已经在江邢远手里了,她轻轻吐出一口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对粱渊笑了一下:“谢谢你。”
阮迎银笑的时候,唇边轻轻泛开一个柔软的弧度,双眼更是漂亮的惊人。
粱渊有些失神的看着,下意识摇了摇头。
阮迎银收了笑,快步朝江邢远追了过去,顺便把江邢远的行李箱给推走了。
**
阮迎银的宿舍在二楼拐角处,女生宿舍一向不让男生进来。
但江邢远是为阮迎银搬东西,阿姨便放行了。
江邢远搬着两箱子,站在门口等着阮迎银开门。
阮迎银摸着口袋里的钥匙,迟迟不愿意拿出来,轻声细语道:“江同学,你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可以了。”
江邢远的牙抵住了自己的舌:“送佛送到西,开门。”
阮迎银依旧很犹豫。
书中阮迎银被江邢远报复的场景,她还记得,血腥又令人血脉偾张。
她不是很愿意让江邢远看到自己的房间。
但是江邢远绝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眼里已经带了威压:“开不开?不开我直接踢开了。”
阮迎银闻言,连忙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江邢远轻嗤了一声,走了进去,将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在门边。
他四处打量了一圈,眼里带了点疑虑。
卧室不大不小,是舒服的米白色风格。
房间异常整洁,所有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放的整整齐齐,被子也叠成了方块状。
只是,房间有些地方有洞口状的摆设,里面塞了一包包的零食,满满当当的。
他以前认识的阮迎银不是这样的,阮迎银根本就不是爱收拾的人。
江邢远扫射了一圈房间,最终把目光落在阮迎银身上。
她站得笔直,在一旁有些不安的看着他。
他现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阮迎银除了这张脸和前世一样,其他都不一样了。
这到底出了什么差错?难道他重生后,世界改变了吗?可是除了阮迎银,其他人都和记忆中一般。
阮迎银见江邢远沉默不语,而且也不离开,于是她问了一句:“你要喝水吗?”
这其实是委婉的赶客。
江邢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啊。”
然后直接坐在了阮迎银雪白的床上。
阮迎银心都抖了一下,极力控制嗓子里的尖叫,抖着手去给江邢远倒水。
任何一只银狐仓鼠,都不能忍受自己的窝,被人触碰到。
更何况,阮迎银还是一只有洁癖的银狐仓鼠。
待会江邢远走以后,她一定要把床单给换了!
江邢远刚坐下没多久,手机便响了。
他听了几句,皱着眉:“行,我知道了。”然后便挂了电话,站了起来。
阮迎银拿着杯水,仰着头看着他,眼底有极力压制的欣喜:“你要走了吗?”
江邢远看她一眼,将手机塞进口袋,道:“阮迎银,今日我帮你搬了东西,你总得报答我吧?一杯水可不够。”
阮迎银抿抿唇,道:“那我给你发红包吧。”
江邢远冷冷道:“我不缺钱。一顿晚饭,有时间我会找你要。”
说完后,他甩上门就走了。
阮迎银松了口气,自己靠在桌前慢慢把水喝了,然后脱掉校服,把才睡了一晚上的床单和被套都给换了。
然后她又把房间乱了的地方整理了一下,再拿着剪刀拆开了快递箱。
矿泉水被她一瓶一瓶放进宿舍的冰箱里,玻璃罐子她一个一个拿出来,然后洗干擦干,一排摆放在桌上。
这次阮迎银一共买了30个玻璃罐子,她把矿泉水分别倒在玻璃罐子里。
玻璃罐子不大,差不多20ml左右。
水倒好后,阮迎银用个早就买好的小机器,把倒满了矿泉水的玻璃罐子密封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阮迎银松了口气,将30个玻璃罐放进了自己的被窝。
然后她跑去飞快洗澡洗头洗衣服,洗完之后钻进了被窝之中。
那些玻璃罐就散落在她身旁。
这些玻璃罐和她一个被窝睡一夜,明早起来就会变成有些许粘稠的水。
这些水不仅补水效果佳,而且具有强大的美白作用,也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个阮迎银穿书之前发现的,她刚刚变成人的那一年,没有赚钱技能,日子过得很苦。后来,她发现自己居然有金手指。
那是一次偶然,她临睡前喝了口水。因为实在太困了,那矿泉水她喝完就随手放在了手边。
第二天起来,她就发现矿泉水变的不一样了。
水质变的粘稠,微微发光,是很好看的液体。
她很好奇,便用了这矿泉水做了实验,发现擦上后,能让自身颜色变的更深。
她给自己养的绿植擦了一下,绿植更绿了。
她给买来的玫瑰花擦了一下,玫瑰花变的更红了。
她最后送给了一个面色蜡黄的女生,结果一个月后明显白了不少的女生找了她,问她哪里买的。
之后,阮迎银开始卖起了化妆品。
她的店铺向来都是供不应求,销量爆棚。
于是她有了自己的别墅,自己的小窝。
这次穿书过来,她以为自己的能力可能没了。
结果几天前,她试了一下,能力还在。
阮迎银打开双臂,抱着这些玻璃罐子,唇角带了点甜甜的笑意,闭上眼睛入睡。
她睡之后,从她身上泛起了晶莹剔透的白光,这些光难以被人看到,但确实存在。
它们乍一出现,便立马被玻璃罐子里的水吸收。
司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把阮迎银送回了学校。
这个司机话不多,不和乘客尬聊,而且晚上见异性也不起歹心,阮迎银用手机支付款项的时候,给打了五星好评。
阮迎银回到宿舍,先四处走一圈,把乱了的地方重新收拾一遍。
她的房间所有东西都是很整洁的,乱的是少数,所以阮迎银很快便收拾好了,然后又到了最痛苦的洗头洗澡时间。
身为仓鼠,阮迎银怕水。但身为洁癖,她又忍受不了脏。
所以又怕水又洁癖的阮迎银痛苦又快乐把自己洗了个干净,然后从零食洞里拿了根棒棒糖。
洗澡之前阮迎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正在震动个不停,她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阮旭东。
她进卫生间洗澡的这段时间,阮旭东一共打了五个电话,发了数十条信息。
阮迎银一条信息都没看,直接删除短信,删除好友,拉黑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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