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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疾步来到二人面前,恭敬的见了礼,而后道“多谢公子和夫人赏脸来观礼。”
他明白燕柒和姜零染为韧调,不愿叫人知道他们前来的事情。
且在场宾客若知他们二人来,定然会围观搭讪,到时候怕是连婚礼都进行不下去了。
他们的良苦用心大虎是懂的。
“的和青玉可以不给公子夫人磕头,但这喜酒公子和夫人却不能不喝上一杯。”
大虎着倒了酒,又道“青玉她在屋子里,这会子不能出来。”
“这酒便由的斗胆来敬了。”
燕柒和姜零染对视一眼,都是笑了笑。
也知道今日事多,不敢留大虎在储搁太久,笑着接了酒杯,喝下喜酒后又给了赏,这才悄然离开了。
却也没回府,而是在街上闲逛起来。
隐约听到了咿呀的唱腔,姜零染驻足道“哪里搭了戏台子”
燕柒听了听,指着一处胡同道“像是这里面传出来的。”
百香点头道“确实在这胡同里。”着瞧二人都面上都有些跃跃欲试,便与阿芙道“你守着,我进去看一眼。”
阿芙颔首,在百香离开后,警觉的盯着四周。
百香很快折返,神色轻松的道“是这里的一个住户喜的贵子,特意请了戏班来热闹热闹。”
姜零染道“咱们不在这边住,能去听吗”
“可以的。”百香笑道“只是,请的是寻常的戏班,唱的也不见多么出色。”
“公子和夫人若想听,可以去庆华街的戏楼听。”
“这里面着实有些杂乱。”
姜零染看了眼燕柒的神色,而后抿笑道“无妨。”完牵着燕柒的手进了胡同。
循着声音往里走,瞧见了一处的戏台。
姜零染没近前,而是就近坐在了大柳树下废旧的石磨上。
有贩挑着扁担叫卖瓜子,炒豆子等吃食。
燕柒瞧姜零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扁担看,笑着让阿芙去买。
阿芙捧着一个纸包回来,低声提醒道“夫人少吃点。”
这外面的吃食不干净,姜零染没吃惯,贸然吃了怕是要不舒服的。
姜零染点点头,伸手进纸包里,捏了一颗炒的焦黄的黄豆出来,偏头看了燕柒一眼,而后笑着自己吃了。
咔吧咔吧着嚼的几下,她挑眉道“挺好吃的。”
这才重新捏了喂给燕柒。
燕柒就着她的手吃了,嚼了几下也觉得不错。
咽下去道“再喂我点。”着张开了嘴。
姜零染笑了起来,多捏了几颗喂给他。
听了一场没听懂的戏,二人又逛着去了别处,最后在庆华街用午膳。
用膳用了一半有人来敲门,百香上前去开门,与门外的人交谈两句回来道“秦二公子几位在楼上,听公子您来了,便来请您。”
燕柒道“告诉他们,改日再聚。”
姜零染抿笑看他一眼,道“你去打个招呼吧。”
“自成亲后,你少有应酬,知情的知你是自己不想去,不知情的只当我约束了你呢。”
“我可不担这名声。”
燕柒闻言笑起来“若是如此,那我可要去解释解释了。”
“误会我可以,误会我娘子却是不成的”
着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下“片刻便回。”而后又吩咐百香和阿芙“你们不用随我去,在这里守着夫人。”
二人颔首称是。
燕柒离开后,姜零染用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道“撤下吧。”
阿芙道“夫人不再用点了”
姜零染摇头。
起身走到屏风后,从架子上摆放的十几个茶叶罐子里找到了太平猴魁。
茶泡好,姜零染掀开盖放在了桌角,茶香袅袅,她支肘托腮透过半开的窗看着下面熙攘的街道。
这一世的时局与前世简直是差地别。
但时局能改,灾能改吗
如今已是五月下旬了。
前世的七月下旬,蜀中地动。
而两湖的洪灾与前世分毫不差,那蜀中的地动,是否也会一样
她不敢赌。
燕柒回来看她一个人独坐发呆,轻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在想什么”
姜零染感受着他的脸颊贴着自己的脸颊,抿笑蹭了蹭,道“想你啊。”
燕柒“啧”了声,绕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丫头,如今越发的会甜言蜜语哄人了。”
嘴上如是,但嘴角的弧度却是压不住的往上翘。
姜零染把放的温度正好的茶盏推到他手边,笑道“全都是公子教的好。”
燕柒道“学费。”
姜零染在他伸来的手心上拍了下,嗔道“奸商,我还没学会呢。”
燕柒闻言哈哈的笑。
隔了几日,姜零染约了白蓉和太子妃一起去皇觉寺,见了主持普济大师。
“大师,我有惑。”
普济垂着眼,微微的笑着,神色间尽是看透世俗的祥和宁静。
闻言略低镣颔,音调轻缓着声音道“不知文靖侯有何疑惑”
姜零染看着他的脸,道“若预知苍生会受苦,我该如何”
她知道蜀中要地动,却无法大咧咧的传扬出来。
不然被当成了失心疯,出的话无人信是一,其二也会延误了蜀中的情况。
但若经由佛门高僧出来,可信度就高了许多。
而在君臣百姓之中,质疑的声音也会减弱。
京中最有威望的大师,就是眼前的普济了。
所以姜零染来找他。
只是,可否能行呢
普济神色不变,音调依旧温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姜零染蹙了蹙眉“可若不能泄露机呢”
普济道“以一人生死换取下苍生安宁,是为圆满。”
姜零染顿了下,目光未从他脸上移开,紧盯着他又道“普济大师可愿意去做这解救苍生之人”
普济一怔,显然没料到姜零染会有这样一句话。
这一怔,面上的祥和神色骤然变得滞涩。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暗道她真的发现了什么机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决了。
一个后宅妇人如何能窥测机
想到姜家的立场,他免不了把姜零染的用意扯到了朝廷的时局上。
莫非要用他的口替太子造势
可太子用得着多此一举吗
百思不得其解,普济疑惑道“文靖侯这是何意”
姜零染将他细微的神色看在眼底。
垂下眼,轻笑了笑道“玩笑而已,普济大师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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