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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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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从开启的窗缝里溜进来将案牍上的奏折吹得飒飒作响,徽予刚才累得小睡了会儿子,这会忽然被吵醒了,仍有些精神不振。

    于是喊江鹤奉茶,喝了一盅方觉全然醒了。江鹤见徽予眉宇间隐着散不去的忧色,于是凑近了说:“皇上且别忧心,奴才早儿去过未央宫了,见德妃娘娘身子好了许多。听愈宁姑姑说,娘娘身子已无大碍了。”

    徽予扔下茶盏,咣地发出脆响。兀自起身朝外走去,一壁又对江鹤说:“自作主张,朕让你去了么”

    眼瞧着徽予嘴角挂着难掩的喜色,脚步也不自觉加快了,江鹤自己也笑开来,装腔作势地轻打了自己两个嘴巴,赔笑道:“是是是,是奴才自作主张了。这皇上可要去…”

    只见徽予颀长的背影在前,江鹤急急加快脚步跟在后头,只听一声:“未央宫。”徽予特叫轿夫加快了步子,急吼吼到了未央宫,又不许人通报,只茕茕一人走了进去。

    未央宫内还是素日模样,如今染了夜色平添几许静谧,空气里淡淡飘着沁心的香气。

    有奴才在廊下收灯笼,顾诚则去收白羽鹦哥儿的笼子。徽予上前问韫姜是否在内,一时吓了两个小子够呛,徽予也好笑:“又不是第一次见朕了,吓成这样成什么体统”

    两个小子掸了袖子灰尘,慌忙给请了个安。

    挠了挠脑袋,顾诚憨笑道:“皇上,您都快一个月没来了,奴才是高兴坏了。”

    徽予摆摆手打发两人起来,又问:“德妃在里屋歇着”顾诚回话:“回皇上的话,娘娘如今都歇得早,适才姑姑出来叫收宫灯,大抵是休息下了。”

    徽予略有些诧异:“休息得这样早”

    “皇上不知,原本娘娘跪伤了膝盖,因而大多都在床榻上躺着休养,因此也歇息得早。长此以往下来,也就习惯了。”

    闻言微一颔首,徽予又吩咐:“你们好生做事罢,小些动静,别惊扰了德妃安睡。朕进去看看。”说着不等二人回话就径自迈步走了进去。

    殿内不大亮堂,一路上的蜡烛灯火也少,窗都掩着,瞧着有一股寂寞之气。

    未转入寝室,徽予却突然有些踌躇。他止了脚步,隔着屏风看不清里头的模样。

    深知这多日的疏离乃是别有用心,徽予心里却仍满含着愧意。夫妻九载,好像不曾彻底分离过这样多的日子。

    这厢徽予心里犹豫着,却听有步子声从屏风后传来,还未来得及瞧清是谁,就听到了稳稳一句问安。徽予定定神,原来是愈宁。

    徽予对愈宁倒也敬重,压着声道:“不必多礼。”

    愈宁温厚道:“皇上来得不巧,娘娘方睡熟了。”

    早知韫姜歇下,徽予也无多少失落之意,只是应下,又问:“德妃近来过得好不好进膳进得多不多平常心情可还畅快吗”又等不及愈宁回答,接踵而来一句,“朕悄声儿进去看一眼。”

    愈宁叹口气道:“回皇上的话,娘娘寻常一切都好,只是夜里多醒转,醒了便闷着偷偷儿垂泪,陪夜的人说每夜都是听得到的。”言罢,愈宁复又施了礼,兀自垂着头退下了。

    徽予剑眉微蹙,盯着那折屏良久,方才舒了口气进去。甫一入内即见双簪在里头伺候着。双簪瞧见皇帝来了惊喜万分,徽予又止了她们的礼,只叫她们出去。

    徽予轻步来至床榻旁,微微掀起帐子坐在了床边,侧身挡住了摇曳的灯火,怕晃着了韫姜的眼,搅她好眠。

    只见韫姜侧身睡着,眼瞧着脸清瘦了许多,卸下脂粉之后肤色显得苍白没有血色,很是憔悴。徽予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忍不住伸手去抚一抚韫姜的脸,甫一触及,韫姜却惺忪着睁了眼。徽予惊得抽回手,正想着说些什么才好,却见韫姜的眼神散散的,想来是睡得深了,如今仍是云里雾里的。

    徽予俯下身子柔声唤:“姜儿。”韫姜支吾了一声,抬眸怔怔盯了徽予半响,忽的就簌簌扑下泪来,素手紧紧拉住徽予微有些冰的大手,埋头抽噎起来。徽予空出的臂膀紧紧环住悲戚的人儿,心里亦是难受非常。

    “抱歉,朕以为只要朕不宠你了,你会安好…这数日的每夜,朕都拿这个由头紧紧压着想要来见你的念头,姜儿…”

    韫姜止不住泪意,任由涌出的苦泪浸湿了徽予玄色金丝的袍子:“没有你,安好何用…”徽予低头轻吻韫姜的额,又替她撩过了弄乱的青丝。韫姜渐渐平复下来,极力展出恬静松快的笑:“予郎来了,吓臣妾一跳。”

    徽予解颐:“本想来看看你,却不知睡得这样早。”

    韫姜问他:“今儿怎么想到来未央宫了”

    徽予抱住韫姜,柔情若水:“那首《关雎》很好,可是还是不及你。所以,朕想来听听你唱的。”他见韫姜的脸色因心情的舒畅而泛起了血色,欣慰道,“听江鹤说你身子好多了,要注意保养。”

    韫姜抬头望着徽予甜蜜地笑,娇嗔道:“臣妾的歌喉如何能比那两位的出谷黄莺之声呢予郎哄人功夫还是一贯的好。”

    忍俊不禁,徽予摩挲着韫姜的芙蓉面:“适才还哭得像个孩子,如今就来嗔怪朕了。”顿顿,徽予贴近韫姜耳畔,吐气如丝,“朕只爱你唱的,别人比不了。”

    韫姜霎时飞红了脸,又极力正色:“予郎这样讲,臣妾倒还不唱了。如今累了,臣妾要睡了。”说着一把推搡开徽予,佯装负气,倒下身背过去睡了。

    被逗得发笑,徽予揉搡一把韫姜:“可是你哭湿了朕的衣裳,还不起来替朕解了。”

    她撒娇似的把头埋入被衾中,咕哝道:“自个儿解!”

    即刻躺下,徽予朗声笑着:“那好吧!就这样睡了就是了。”

    这话是让韫姜又好气又好笑,只好爬起来替徽予解了玉冠衣裳,又耳语温存后才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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