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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极限崩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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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叫,紫川冥瞳。你呢,叫什么,名字”

    雪雨洛面对少女的提问,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倒不是她有多么的冷漠寡言,实在是如今她根本没有办法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倒在地上的暗寂与绯露娜雅两人,还有这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少女,在来到这里之前,雪雨洛根本就没有想到有这种情况的发生。

    此刻,她的内心就只有这样的几句话不断地重复着

    “怎么办他们没事吧这女孩是谁啊会不会是敌人啊”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断地在她脑海闪现,挥之不去,使她只能呆愣地站在原地,对于那位名为“紫川冥瞳”少女的的提问,她根本就不能做出该有的任何反应。

    那位少女正是因一些原因与白菲泽两人失散的冥瞳,如今,她正很是疑惑地看着雪雨洛此时的神情,觉得眼前这人实在是奇怪。

    自己明明也没有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见面问题而已,但眼前这比她看上去还要小上几岁的女孩竟像是植物人一般,半句话也没说。

    没有疑惑的神情,没有点头致意,也没有她预想中看到倒地两人的愤怒,这让冥瞳难得地因好奇而主动开口问道

    “那个,请问,你,不奇怪,现在的,情况吗”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倒在不远处的两人,语声平缓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奇怪,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不怀疑,是我,将他们,弄成,这样的”

    她断断续续地又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直震得雪雨洛头昏脑涨,让她的思绪彻底断层,支支吾吾地道

    “我我我不知道啊,他们他们怎么了”

    随着这一声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说出后,她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些清明,这才想起两人那都看上不轻的伤势。

    她“啊”了一声,急忙来到两人身前,俯身而下,仔细地查看起两人的情况起来。

    待得她真正看清两人的伤势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说确实如冥瞳所说,两人的伤势目前还算是稳定,但是一个不好,这种稳定就会被打破,伤势就会急剧地恶化起来。

    说真的,两人的情况都真的不算太好,尤其是暗寂的伤势,他的整个面部都已经几乎被鲜血浸染了,五官已经完全模糊,少年那稚气的面容已经完全被凝结的血痂覆盖。

    雪雨洛的嘴唇紧抿着,小手抚过他的脸颊,替他轻轻地将一些已经快要脱落的血痂拭去。

    “他们的,情况,有点奇怪,你,注意到,了吧”

    淡漠而不连贯的话语从身后传来,雪雨洛回头望去,冥瞳已经站起身来,也来到了身侧,没有多说什么,分别指了指两人的衣衫,又分别指了指两人的身上的伤痕。

    “你,发现了吗他们的,情况,完全不同。”

    “真的,很奇怪。这是,原本,不该,出现的。”

    雪雨洛的目光锁定着冥瞳,似要看穿冥瞳是否在隐瞒着什么一般,但最终,她能从冥瞳眼里看到的,只有一片平静与无痕,好像任何事情都无法在她内心刻下印记。

    冥瞳没有去在意雪雨洛这明显有些冒犯与不礼貌的行为,她只是更进一步地观察着两人的情况,双手下意识地就要将帽沿扯下。

    但很快,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朝正盯着自己看得雪雨洛望去,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将手放了回去。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暗寂和雅姐被弄成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都是你弄的”雪雨洛大声地向着冥瞳质问道。

    “我觉得,你最好,将他们的,伤口,处理一下,比较好。”

    没有去回答雪雨洛的问题,她蹲下身,从腰间解下一卷绷带,十分熟练地开始替两人将外露的深口进行包扎。

    雪雨洛刚想要呵斥些什么,但看到冥瞳现在替二人的救治,便硬生生地将到嘴的抱怨怒骂咽回了肚子里,只好也来到她身边,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样子很是尴尬。

    冥瞳注意到了雪雨洛的神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叹了口气,只是雪雨洛感觉冥瞳看向她的眼神中似乎带有了几分莫名的意味,就像是大人看着一个想要帮忙却又不知所措的孩童一般。

    这让雪雨洛很是感到不满,向着冥瞳伸出一只手,撅起嘴,“哼”了一声道

    “将绷带给我,人家也是会包扎的,一定会将雅姐的伤势处理好的。”

    这一次,雪雨洛确确实实是听到了冥瞳的叹气声,还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只听得她语声中已经含有一丝无奈了

    “你,帮不上忙,的。”

    她没有依言将绷带递给雪雨洛,然后就像是生怕雪雨洛再继续提一些不着条的要求一样,连忙继续道

    “你,如果,是,治愈系,法师,的话。也许,可以,试一下,精神,唤醒类,的法术。”

    雪雨洛此刻还在气头上,闻言就想马上问一句“为什么”,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明白了冥瞳的用意,因为她在见到两人的伤势时,也隐隐有了些什么猜测。

    雪雨洛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还在因伤势过重而昏迷的两人,有些不确定地道

    “你真的确定,这个方法能对他们有效果吗而且,精神唤醒类的法术”

    她脸颊有些发烫地道

    “我还没能完全将法术的咏唱术语完全掌握万一万一我一不小心在哪个字节上出现了纰漏,那可就真的完了啊”

    冥瞳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不再去理会她,低下头继续替两人包扎好伤势,便是直接将雪雨洛无视了。

    雪雨洛见状气得连连跺脚,手指颤抖地指着冥瞳

    “你,你,你你居然看不起我,太过分了啦”

    另一边,冥瞳刚将绯露娜雅的外伤处理好,才把最后一条绷带缠好,闻言差点就要用力过猛将整条绷带都扯了下来。

    她耐着性子又最后替绯露娜雅的身体做了一遍检查,确认真的没有明显的伤口外露后,她才有些忍无可忍地转过头,就这么淡漠地看着雪雨洛,让雪雨洛不由得一阵发毛。

    “你,知道,包扎绷带,如果,出了什么,错误,的话,他们,会怎样吗”

    冥瞳的语气平淡而又严肃,不容有半点质疑

    “如果,出错了,轻则,会在,治愈后,留下隐患。重则,会使他们,伤上加伤,再无,恢复,的可能。”

    “关节错位,肢体缺血、坏死,等等,这一切,不良后果,你能,承担吗”

    雪雨洛沉默地点了点头,也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心底也有些惭愧,心想人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好歹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自己至少说什么也是不能给人家添乱的。

    她朝着冥瞳弯下身子,向着她陈恳地道歉

    “对不起,我我只是,很想帮上忙而已”

    她看着暗寂与绯露娜雅,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他们会出什么事那我就,那我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啊”

    说着说着,她的语声中已经带有一丝哭腔了,冥瞳叹了一口气,走上前,轻轻地抚摸着雪雨洛的背,好让她舒出一口气。

    “好啦,你就,别再,哭了。那边,那个人,他的,伤势,才是,最难办的,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哽咽声终于止住,雪雨洛这才记起来,还有暗寂的伤势未曾处理,一想到自己刚才的那种猜测,她就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朝着冥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什么事,缓步走到暗寂身旁,冥瞳也来到她身旁,两人看着伤势很是怪异的暗寂,眉头都不约而同地紧皱在一起。

    “我说啊,你知道那种情况吗虽然我真的不希望是但很有可能就会应验了。”

    说话间,雪雨洛的眼中有着深深的震撼与不可思议,冥瞳复杂地看着暗寂,喃喃自语道

    “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这种症状”

    “除了,头部以外,全身,均无,明显伤损,呼吸均匀,心脏,仍在跳动。但,头部伤势,难以估测。”

    冥瞳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相信雪雨洛已经有了答案。果然,雪雨洛语声低沉地将剩余的话说了出来

    “这样奇怪的症状,在我的印象中,也就只有那么一种情况。”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一字一顿地道

    “极限崩毁。”

    “也就是说,他就在刚才那些时间里,触及了“认知极限”,或者是“记忆极限”,大脑再也无法承受,导致了脑部组织的大面积坏死”

    这些话说完后,冥瞳与雪雨洛相视一眼,眼底深处有着强烈的困惑与不解,因为这已经超出了她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这种情况,明明只会在理论中发生啊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现实之中”

    冥瞳点了点头,她看着暗寂,眼神中有些莫名的意味,轻语道

    “人的,脑部,出于生理的,自我保护,是不会,做出,极限以外,的事情的。所以,明知道,所有的生命,都有,这,两种极限,却是连,触摸,的资格,都没有。”

    “而他”

    雪雨洛深深地看了眼暗寂,喃喃道

    “你到底是谁你,是适配者吗亦或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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