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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斗
确定轩儿已经进站,吴占元方才回到琉璃城,之前明明坐车只花十多分钟而现在却用了差不多半小时才到周师傅的铺子快要到地方后,吴占元还在不住惊讶这里的人力三轮车都跑这么快的吗。
见到周师傅后,吴占元本来还想打哑迷,然而周师傅像是已先听到了风声他还说其实轩儿早就有想离开的意思了。吴占元一惊只问是从什么开始的可是周师傅并没有就此而回答,只是淡笑道“他说在这城里找的钱养自己都养不活,”
吴占元觉得轩儿会说那样的话,他多少或是受了良辰的影响吧眼下看了看边上做事的女孩,那孩子明显是要比轩儿儿小三到四岁的,难道真是说人长越长大,想法也就在跟着变化
周师傅看出了端倪,只道“小蓝啊,她没我同意她不敢跑别人都说我管她的严,说我是怕她跟人跑了,其实才不是呢,我只是想等她再长几年再她出去,她现在年纪小,不像男孩吃亏是福。”
“我其实也”吴占元听到此刚想起自己要跟周师傅说原因的,然刚要开口时却听周师傅道“刚才我听人说了,你是不是怕那严小月”
当见吴占元没有否认后,周师傅又道“你怎么会得罪他呢你这人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你只要躲过这最近几天就好了。”
“怎么说”听口气,吴占元还以为是周师傅有别的好法子,然刚喜出望外时却又开始神色暗淡了起来“之前也有人这么对我说来着,于是我你看现在,却等到了他出狱的消息。”
吴占元答完话后便转身进了轩儿住的房间,想着把他的东西都收拾一下然后带回家去他也没注意周师傅居然会跟着到门口。现只是收拾着的同时,忽听他道“这次怕不需用你太担心了,看来你还不知道啊,我跟你说吧,现在在打击拉帮结派的这种行为,止面已经在拟文件了到时候文件一下来,全村、甚至整座城的人都会被鼓动起来,你想到时候那严小月自身都难保,他还敢找你麻烦吗不用管它。”
别了周师傅后,吴占元也不知道他为何以里会感到
莫名的高兴不过他倒真希望是如周师傅所说的那样呢。回到家后,吴占元准备着去向人打听严小月的事,然问人时才知严小月今天出狱后就没来过马家镇说是这么说但吴占元还是怕严小月本人已经直接到了榆兴村,于是回家后就拿起棍子把所有的房间都推门检查了一遍想着自己现在腿已经完全活动自如了,就算现在见到严小月本人,自己定先是一棍子照他头上招呼。不过最后还是怕严小月是不是藏在床下或是柴堆里,所以吴占元的样子和声音多有像是在驱打老鼠“出来出来出来”
确认严小月真不在自己家后,吴占元便把棍子甩在一边然刚甩掉没一会儿,忽又是想到严小月说不定是白天的时候不敢来呢,毕竟他是刚出狱的人,他一定知道大家都防着的他的晚上对了他搞不好会晚上来呢。想到此,吴占元把地上的棍子又是捡起并走进了自己睡的那间房,然后把棍子放在了床上随手能拿到的地方。
也是这时,吴占元无意间的看到了柜子上放着的信,是昨晚上回来时放下的当时没来得及看。在拆信
之前,吴占元确认着信封上的笔迹,这是水笔字而且真不是轩儿或顾念生所写,寄信人姓顾这不是念生他爸吗
看到此,吴占元忙是把信拿出在灯下小声的念叨了出来字写得虽然是龙飞凤舞但好在是能认出,能看得出是个文化人所写。然而在念第一句时,吴占元就蒙了写信的人居然认识自己,不过之后便觉得或是念生告知的,然再往后念时,吴占元发现这写信的人自己或是认识的,他居然问自己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接着信上的人又说出那次武安县城沦陷后他的去向读到此,吴占元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又忍不住再次念了一遍这才意识到写信的人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梭子。况且他当年确实对人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姓顾,不过这也难怪之前在听念生说他的爸的全名时,自己会记不起这个人了当时要是说“梭子”两字的话,自己一定会一下子就想起的。
信上梭子简略的讲述了他的事。他说受伤后便被人抬到了一个当时叫不出名字的地方,是个小村落里面有很多养伤的人,那些都是受了重伤后被抬回来
的之前不管是什么身份的,到了那地方后我们都被当成了新兵。到那地方不久,黑子也来了不过他没有负伤,送他的人说他那们个营被鬼子打光了,就只剩下他一个。在那地方呆了差不多足足有两个月,好多的人都被派去了缅甸黑子本来因为断了一条手是不能去的,结果不知他跟团长怎么说的,最后还是去了。原本以为在那边会很顺利,没想到那边的条件比在中国还要恶劣那边没有补给甚至没有退路,可能三个小时前是咱们伏击别人,但三个小后却又变成了别人伏击咱们到最后都是别人在追着咱们打,散了,又被打散了,梭子带着十来个人再次摸进了潮湿的森林,不几天便遇到了一小股鬼子,有三十来个人左右他们在追三个人,那三人当中就有黑子。梭子带着人上去帮忙,然而枪声引来了更多的鬼子,黑子的手枪里已经没有子弹,最后他为了把鬼子分开,他带着两个人和收集了我们身上为数不多的手雷后走了另一个方向结果真还有十几个鬼子往那个方向去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边便传来了连续的爆炸声梭子觉得黑子是死了,因为后来再也没见到他,就是后
来过南天门时也没有见到。信的结尾写着梭子说他现家住在湖南,腰上有颗子弹倒是不打紧,主要是脑袋里还有一个颗也是这颗子弹才引得他隔三差五的头疼,要不然的话他一定跑来琉璃城找老战友叙旧了。
从信上的时间来看,吴占元看出梭子应该是只知道严小月被抓的事,他居然还说自己是运气好
信当然还是要回的,但是吴占元没有提严小月的事,而是自己把自那之后的事简略的写了两百来字左右,写完后又复读了一遍,觉得没问题后便决定明天就去把信寄过去。这信,吴占元不想去找顾念生,为的就是怕她她偷看了信上的内容。
第二天到镇上寄信的时候,吴占元一直是神神秘秘的最后就连管收发信的人也是带着嫌弃的眼色看着吴占元,道“会情人呢,这么神秘以前从来不见你寄信的,”
吴占元刚笑说是给儿子寄的时,不想立时便被拆穿了那人说收信人都写清楚了,你当我不识字啊,我说你啊,你不会是看上了顾念生,这是在向老丈家
提亲呢哎,我可是见证人哦,到时候我可得讨你杯酒喝。
吴占元以为这人是在开玩笑,只道“她爸跟我以前是一个地方工作的,旧相识联络联络感情,你当是什么呢”
收信人仍是不收笑容,“顾念生她老爸以前是个老兵,你说认识像这种事情,通常不都是找熟人下手吗,你还说不是,看你刚才那样我做这行没有十年也有七年了,来寄信的人我都不用问,光听他说话就能看出他与信上的人是什么关系了。”
吴占元正还要说话,身后突然变得吵闹起来,是打骂和摔东西的声音回头看时才见原是几个带着红袖章的人在与一老妇人争吵,嘴里还有醒目的词社会毒瘤、旧思想等类似的词随着吴占元的走近,类似这样的词就听到的越多,听人议论说是这几个带袖章的人从老妇人家中翻出了关于南宋帝王的野史书。直都无人敢上前阻拦,那些人说了谁要上前阻挠谁就是支挂封建社会的败类,之后还说谁家里要是有一切关于牛鬼蛇神的东西,最好是都赶紧马上销毁了,要不
然过几天被拉出来游街了可就怪不着谁了。
吴占元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在看到这街上的的神像和门上符咒相继的被摔摔和撕毁时,他第一个想到的词就是打架了因为那些人的做法完全不顾主人家的哭喊。然这样的想法才刚冒出时,那几个有袖章的年青人便跳上车走了车上有个大喇叭,广播着资产阶级的欺压,余后就是要号召大家一起横扫牛鬼蛇神。
听广播里的话意,这是一场全国新浪潮是彻底的。什么是牛鬼蛇神吴占元在回家的路上听到了人在说破四旧的词,经过有些人家的房间时,还见那家人的厨房里有炊烟升起可是这个点还不到做饭时间呀。
虽是已放快脚步往队上赶了,可是在半路上却遇到了念生,她手递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红本子,“给你的,回去记熟了刚才到处找你不见人,还有你家里那些草药书最好是赶紧烧了。”
“发生什么事了”吴占元粗略的翻看了一眼小红本子,上面写的都是些语录可是这关烧书什么事啊
然再看其他人,他们也都是手上拿着有一样的小红本子。
“你照跟着别人做就行了,明天那些人就到村里来了。”顾念生说完这话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吴占元与别人一道往回走,而这时他终于听到四旧是指什么了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就是四旧的概称,意思就是要立新而祛旧
其他人什么心情吴占元是没去打听和关心,不过他自己倒是慌得不行一是不知道这四旧要怎么去破到了第二天,他发现村里的人都没有去上工而是集队举旗上镇上去了也是这天下午,一辆大卡车载着几个身穿绿装的人到到镇上来,听人说他们就是新下来的知青。
在街上,大家大喊口号,当然手里也没怎么停下,他们不是抓人就是破坏东西他们不是什么镇长但权力却比镇上还要大。他们破坏那些看起来上了年代的东西,只要有人一句话判定,其他人就会义无反顾的跟着照做后来吴占元才知谁要是反应积极,那还会被评于奖章而社员们,那就是被加记工分了。只要
你响应号召积极举报就会被加记工分,于是这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多人成天的不上工,就跟着那些人满大街地街抓人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他们的行例。
这天果然如之前所料的那样,吴占元家里也住进了两个知青,吴占元觉得他俩人就像长官一样,因为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得十分小心他们想做什么也只得由着他们,比如他们第一天来便把家里墙上挂着的旧字画取下烧了最后还用毛笔在墙上写满了语录。
往后的日子里,村里大部份社员都响应了号召那些现在还在上工的人也是天天一个小本子揣在怀里,一见有检查的人来时便立时默念语录,因为都怕被抓去批斗了这不,前天就有一个家伙在被批斗的时候因他不肯指认自己老婆当年给鬼子唱过戏而被关进了小黑屋人才关了两天,今天出来就疯了,而刚才听说那人已经服毒跳河死了。
再说那严某,她因为与人做过媒,一样被抓起来批斗了不过因为不是太严重而没被批太久。听到这样的事,吴占元又是怕得不行,一想自己要是被抓起来批斗了的话,那将来儿子回来后可怎么抬得起头于
是在回家烧书的时候突然情不自禁起来只觉着这次的知青虽然没有带来他的城市知识但却传达了一个号令,这号令把这里的风气一夜间给换了样子只是他们同样也没有带枪但他们却带来了比枪还要厉害的东西是“嘴”,可能谁都会说这没有什么厉害,只不过是他们会利用罢了你说文人是用笔,可是历代的文人在现在他们的嘴中几乎都被唾骂了一遍好在这个镇没有出过会写书的文人,不然就是死了,可能也会如他们说传的那样“收藏就是喜欢,你有守旧思想那写书的蒲松龄都被我们掘出来鞭尸了,我们现在帮你消毒又怎么了,你服不服”传言当时这话本来是一个小青年对一琉璃城一个搞字画收藏的人说的,那人家里收藏了从唐到清的字画,足有二百多斤烧了好长时间才烧尽。在火堆前,那人也不敢说不服,要是说的话现就被关进小黑屋了。
镇上凡是带资本性质的商铺都被责令关闭、城里的人也不得穿奇装异服,甚至香水和打粉也是被禁止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已成了常事。自从吊崖子山上的娘娘庙被毁平后,吴占元便开始觉得他们之前所说的
挖坟一事也并非子虚乌有了果然事情才过去没几天,今天便传出了村里陆续坟碑被毁的事例这时也不知是谁说的竟有人说自己家屋后的山上有一座古墓,是一座北宋时期的将军墓。那将军并非是本土人士,而是当年替人翻案而受人迫害后携妻逃至此的可能是因为那将军身前在这村里做有好事,所以在其死后,村里人给他修了一座大墓。而现在门外那些扛家伙上山的人,都是装备去挖墓了。
吴占元不想去,然这时玲玲却和曾光久冲了进来惊呼道“你怎么不去一会儿他们把你抓出来可就有的你受了。”
不情愿的跟着上山后,吴占元发现那坟已经被人用炸药炸开了墓中被拉出了两具尸骨,一本卷宗,因为没有找出值钱物事而惹恼许多人最后两具尸骨被悬挂在了村头的杏子树上,期间也无人敢去取下,过了大概三个月后那两具尸骨终于被野狗吃尽了。至于当时那本卷宗,有人提议让吴占元亲手去烧掉当然吴占元也不敢不照做,拿在手上后又听人说这卷宗浙江的藤纸所造,那将军生前说不定在那地方任过职呢
,而吴占元在点火时却见卷宗上面写着有醒目的“扬州沈知府”五个字,只是其余的字自己也来不及去辨认,因为有人说要去自己家。经过这一年多,吴占元见过有父子、夫妻、兄弟、姐妹互相反目的,所以现在有人如此提议,吴占元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然回到家时果然见他们拿了许多旧物在手上,他们集堆的放在一起烧了,那些都是上官燕的遗物,包括那把伞也是因此吴占元被人定为了没有四清意识,思想需要纠正。这一大队人走后没过半小时,田园土便带着两个村里的社员来给吴占员做思想功课了。
吴占元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被人盯上不放也是情理之中,可是才隔三天不到,玲玲便跑到了自己家门口,大声告知道“她的坟被人挖了好多的人,她们说要把上官燕挖出来挂村头。”
吴占元一开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之后除了生气外就是很为不解上官燕生前又没有招惹村里的哪个社员而且她在当记分员的时候也没少给人好处,当真是日久见人心啊,居然会为了挣点功劳而不惜胡编乱造。在拿棍赶去的路上,吴占元方才听得玲玲道明
了原因原来镇上最近又抓了好个受批斗的社员,那些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可个个却都是一副顽固不化的样子,他们不喊口号也不跟着下去抓封建迷信的人,原来是因他们自己就推崇孔孟之道,家里还有神像。那几个人被抓后,也不知是哪个居然供出了上官燕,她说是上官燕在教书是所授的于是最后上官燕成了他们眼中的毒瘤毒瘤是必须要被清除的,所以现在只有把人从坟里挖出来鞭尸以敬效尤了。
“你们谁敢我看你们哪个敢上前,谁要是不想活就上前来”到了山上,吴占元也不管谁主张的,只向着离棺材最近的人挥棒跑了过去谁要是敢靠近棺材,吴占元就准备着与人拼命他咆哮着,一时间也没人敢上前,只是纷纷挥旗指着吴占元,说他词语有很多,声音也越来越大,吴占元红着双眼怒视着四周,“我不是毒瘤,你们”
这时,有一人手拿着石块找准了时机几步上前向着吴占元的天灵盖砸去
吴占元只听着周围的惊呼声变得不清楚起来,而在倒身扑向棺材盖之时看见刚举石砸向他的人居然是
曾光久的母亲“严某”。
醒来后,吴占元只发现四处漆黑一片喊了好久也没人回应。睡去、醒来,睡去又是醒来,直到身上已经没有了站起身的力气后,吴占元已不能清楚的感觉他到底是睁开眼还是闭着眼了。
过了又不知多久,终于有人来开门了,虽然很快被人架但好在没拖一会儿便双眼见了光可是这时候的光好刺眼
很快吴占元被人又架到了镇上的大市场处,此时吴占元只觉得自己就像个猴儿,双手反绑着,脖子上是还吊了块写了字的牌子,头被人按着周围都是呼喝之声,如是在说“怎么表演还不开始”
这时终于有人开始发问“你是封建主义。反思想,你儿子也是,”听人在说这些话的同时,有人把一箱子东西倒在了吴占元跟前,是一箱符纸和三清画像可吴占元能肯定的是符纸虽然自己家门之前有贴有,可是在早好久前就已经撕下烧了,再说这眼前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的。
吴占元刚想否认却又被人把头按了下去,之前还被
打了几巴掌“你还不承认你信奉封建迷信,这箱子就是你家时翻出来的,横扫牛鬼神蛇说还有谁是你同伙说了,我们就放了你,你带我们去抓他。”
然吴占元越是不说话就越被打得凶,接着又有人拿着东西到了吴占元跟前,“你是黑社会、你是汉奸,你是反动份子,打倒吴占元”
在此起彼伏的声音种众人扔来的石头中,吴占元晕了过去。可是没过多久,吴占元又被人用一盆冷水给泼醒了站在面前的人厉声喝问道“好好认认这字儿,这信是谁写给你的他说他女儿在这镇上,那你一定认识,只要你供出那个人我们就放了你,你要是不说,我们一会儿就拉你去游街游街”
“我不知道,”字迹并不是上次的字迹,因为信上提到吴占元为什么不在谣城生活,非要来这种乡下地方,其它的也多是一些挽惜之语眼下环神着四周,然仍是猜不出这信是被谁重写的但就算上面写明了顾念生的名字吴占元觉得自己也不能供她出来,她年纪还小怎么能受得起人这般污辱呢再说梭子当年在打鬼子的时候待自己不错。
“吴占元,你就是不说我们也会一个个的去排查拉走”
之后吴占元便被人拉着游了街,之后便被关回了黑屋子因为手被绑着,身上的粪便也只能任其生蛆,到最后都能感觉到那蛆在满身的爬。过了不知多久,有人照着手电走了进来,他人还没到便是已说话“吴占元,我是代表组织来审讯你的你只要老实交待了,我就向上申请不再追求你”
吴占元抬头确认着,刚才果然没有听错这说话的人正是曾光久一想他母亲之前用石头还袭击过自己,现在看来他母子不过是见风就倒的墙头草,于是不屑呸道“你不就是想多挣点工分吗,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只要你好生说”曾光久说到此时,突是停住看了看身后,确认那两人走后方才回过头低声道“那信是我改的,我也不知是不是有人要故意借此时候弄死你,但是当我听说你被抓起来后,我就一直在想办法为你开脱我知道你跟顾念生的爸是共过生死的战友,你为什么不供出她呢不管她爸现在在什么地方
,肯定也被关起来了这信是两个月前寄来的,当时我拦下了信局里所有的信件。好在我是监查队,现在只要你态度端正、好好承认了思想错误,我还可以为你求些情你啊你为什么不举报呢反正顾念生被抓起来也是迟早的事啊。”
“你要抓她好歹别人也没在玲玲面前说过你坏话,你居然要算计”吴占元半信半疑,只是再看到曾光久臂膀上的红袖章后,又是怀疑他这是在假意套自己的话来了于是道“你要是真那么好心,只要不供出玲玲和念生,我在这就感激不尽了。”
“玲玲她肯定会没事的,只是吴大哥你难道就没有想过,那念生的爸是个团长,如果他被关起来了那那边的人一定会马上把事情通知到这镇上来,到时候念生一样”
吴占元打断了曾光久的话,“到时候的事等发生了你再进来跟我说”
曾光久不再执意,站起声说几句装模作样的话后,又小声道“这是我给你偷偷带来的两块馍,我妈亲手做的,她说你一定好几天没进食了,你就当是当日
她拿石头打你时的补偿吧。对了,你已经被批斗过了,上面的人不为太为难你的,若不出什么意外,你应该后天就能从这里出去了记住到时不要反抗啊,别人说什么,你只管点头承认就是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我听人说那严小月又回来了,去年大家还到处找到找不见他,现在这时候回来我想他必定是有所准备,我也不知道上面的人要不要把他抓起来,总之吴大哥你小心点别再又被他盯上了。”
听曾光久说来,看来去年严小月离开就是为了躲避这股浪潮的,可是这浪明明还没退去他居然就回来了等回过神时,吴占元方才发现门已经被关上了,然这才忽想起刚才应该回他关于上官燕尸首的事了。可是再一想自己都现在这个情况了,看来也不能指望能有什么好结果了说不定上官燕的尸首如那将军夫妇的一样,已经被狗啃下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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