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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先在这儿看着卫大人吧,如今卫大人尚未醒来,皇上总不好离开,月隐那边我去就是了,皇上总该信任我的医术。”故意往卫大人那儿看了一眼,李昭烟如是说道。
皇帝心中自是不情愿,卫大人到底有什么事情,他们都从刘院判的反应中看出来的,醒过来不过是早晚的事,何必非得要皇帝守着。
发觉皇帝没出口的话,李昭烟抢先一步将他的话堵回去,故意有些气恼地说“怎么,皇上莫非是信不过我”
“怎会,那便有劳王妃了,刘院判这边,待卫大人稍好转些之后朕自会让他过去。”掩了面上的不情愿,皇帝回身在原本的位子上坐下,显然因为对姜月隐的关切而如坐针毡。
李昭烟对皇帝的反应很满意,自转身去了,一到阶下,脚步忽的匆忙起来,“姜贵人怎么样了,你出毓秀宫时姜贵人是什么情况”
一连串问题抛出来,即便李昭烟自己也知道这宫女不可能知道太多,却还是想听到一些能让自己安心的话。
“奴婢,奴婢”
“罢了罢了,赶紧走吧。”意识到这只会更耽误时间,李昭烟问完又自己打断了宫女的回话,脚步眼见得更快了些。
宫女看出李昭烟的焦急,再加上自己心中的急切,一时间慌慌忙忙的险些摔了,李昭烟没心思顾着她,随口同翠月道“你慢走几步看着她,别再出了事,我自己先过去就是了。”
宫里这么些地方,说夸张些,李昭烟便是闭着眼睛都能说出什么地方在哪里了,自己走倒也没什么不妥的,再者人是跟着她们,也确实不好有什么事情。
“那主子您留心脚下,奴婢晚些就过来。”
“晓得了,你别着急。”李昭烟脚下没停,尾音落下时已经距翠月有几步路的距离。
说着无事,李昭烟却比谁都着急,更近一些的松鹤楼还没过来人,她就已经到了姜月隐院子里。
“月隐无事吧怀雅呢先来回话,可来了别的太医,如今是”待到了自己觉得屋里人能听见话的地方,李昭烟连见面都等不得,一边走着就问了起来。
怀雅听着声音,手上帮姜月隐擦汗的动作一顿,心中陡然慌乱起来,分明这事情上她没有过失,这时候却觉得全是因为自己没照顾好姜月隐。
没听见回话,李昭烟心头一慌,以为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怀雅”
“诶,奴婢在呢,王妃且安心,主子没什么大碍,您先进来诊脉。”只一瞬的恍惚之后便好多了,怀雅将手中的帕子递到身边的宫人身上,自己去迎李昭烟。
“原是主子瞧着今儿天气好了些,想在院子里走走,不知怎的,那花盆底下偏就渗了水来,阴差阳错地摔着了主子,主子到现在还一直腹痛,奴婢担心那花盆有问题,已经让人看着了,王妃稍后若是得空的话还是亲自瞧一眼。”
在烟云院时没少耳濡目染,怀雅自己平日里遇事也谨慎得很,下意识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未免日后再出状况,还是决定先排查一下。
便是怀雅不说,李昭烟也是要将这院子里内内外外看上一遍的,若非如此,她自己也放心不下。
“这事情晚些再说,我先进去看看月隐。”匆忙应付了怀雅一句,李昭烟抬脚迈进了屋子。
姜月隐这时候还是醒着的,方才恍恍惚惚没听见动静,这时候见了李昭烟,眼中倏然掉了泪来,“王妃”
少见姜月隐脆弱的样子,李昭烟心底柔软之处被触及,弯腰将姜月隐抱进怀里,柔声安慰道“这不是没出事么,你放心,晚些时候我将这这里里外外都帮你看上一遍,往后绝不会在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是谁平白无故要害我,王妃,您帮我查,务必查出到底是谁动的手,我无害人之心,可总不能连防范之心也失了。”姜月隐渐渐平稳了情绪,攥着李昭烟的手上使了力。
说不上来姜月隐有这样的心思是好还是不好,李昭烟既庆幸于姜月隐性子上的转变,又觉得还是不让她遇着这些事情更好一些。
心中的纠结自是不必说来,李昭烟垂眸看着姜月隐,对上她眼中的坚决,缓缓点了头,“这事情以后会帮着查,你安心养着身子就是了。”
得了李昭烟的保证,姜月隐心中提着的一口气散了,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手还攥着李昭烟不假,却已经没什么力气,若李昭烟愿意,不用使力就能挣脱。
这头担着惊吓,出了宫的长孙大人一群人也不见得有多轻松,一行人连过往的恩怨都没顾上,站在宫外的长街上面面相觑。
“长孙大人,这事情既是出自皇上之口,又与燕王相关,想来是做不得假,你说咱们这眼下该如何是好”方才最近着卫大人的那位官员对长孙大人印象很好,到了能说话的地方先开口问他。
这长街空空荡荡,连巡逻的人也要半响才见一次,正是说话的好地方,几人不约而同驻足,便是存着先将事情说个大概的意思。
长孙大人自己心里也乱着,闻言又不好直说自己还没想出法子,只故弄玄虚着说“便如皇上所说,此事既事关重大,更该仔细斟酌,说着是在我东临的望月山,可一旦传出去,必定各方都要来人,这些事情也不能不想,大家接下来可都有的费心了。”
“这些自是不劳长孙大人说,我等心中都有数,只是这负责矿脉开采一事的人选,不知长孙大人中意何人”意识到拐弯抹角着的话长孙大人还要继续糊弄,这人问得不能更直白。
没料到对方真能问到这份上,长孙大人短暂的迟疑过后仍是敷衍着道“蔺大人,我倒是有心跟你细说,可这大家都要举荐出人来,为防着自己的差事办不好,我只能在你这儿藏拙了。”
这么一说,别人再想问也不好开口,只在客气几句便各自回了府。
京城忽的好像就陷入了一种忙碌,寻常百姓甚至意识不到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在忙些什么,只见着各个眼熟的眼生的,看着就像是做官的人整日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穿梭。
有些人还知道稍作掩饰,有些人却丝毫不对自己的身份作何遮掩,着急的时候官服来不及换下就又去往下一个地方。
再怎么愚笨,这样的氛围里也该觉出不对,百姓们言行举止小心了许多,看见有马车轿子过来时便三缄其口,寻常时候的议论也听不见几句了,小心得很,只怕真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这些大人物有什么事情也不该这样啊,这给我们吓得,日子都过不好了。”又是一日晨起,看着匆匆忙忙从自家门前过去的小轿,只披着中衣的男人长嘘短叹着。
一旁轻拍着小孩儿后背哄他睡觉的妇人闻声瞪了他一眼,嘀咕道“什么大事也跟你没关系,只是你若不将声音放小些,将孩子吵醒了我可不管。”
“啧,你这婆娘烦人得很么,我抱怨两句怎么了,孩子睡得早,到这会儿本来也不见得有多困了,你非要叫他睡着做什么”男人平日里出门早,自是不知妇人哄睡了孩子之后还要做多少事情,只一味抱怨。
妇人也不为自己辩驳,只轻巧地起身披了衣裳,口中说道“醒了倒也没什么,我早就觉得孩子睡久了不好,正巧了,今儿你不必早些出去,便在屋里看着孩子罢,我去将晚些时候出摊要用的东西备下。”
这些东西一贯是妇人去备,男人半点没觉得不妥,随口应了一声,靠在床头将掖在褥子底下的烟草摸了出来。
呛人的味道刚漫开,半睡半醒的孩童瞬时哭闹起来,含糊不清的声音只叫男人听着烦心。
“月瑛,月瑛孩子哭了,你进来哄哄。”扬声喊了喊妇人,人没叫来,孩子却因为这声音哭得更大声的,男人只觉得头疼得紧,连指尖的烟卷儿也顾不上,随手扔在了地上。
“哎呦,祖宗哎,快别哭了,有什么哭的,你整日在家里吃喝不愁,你老子我起早贪黑多少年了也没抱怨什么,你倒脾气大得很”
这般时候,燕王府也不怎么和乐,只是愁的却不是主子,也不是为着外头大家都在想不通的事情。
翠月不过到前边儿院子里说了两句话,一进烟云院就见李昭烟在院中站着,忙上前将人搀着,“好我的主子呀,您怎么又一大早就到院子里了”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出来透透气,还能病着了不成”李昭烟很不习惯翠月这样的紧张,笑着同她打趣。
这话在早前或许有说服力,可如今却是不管用了,前儿个也是这般天气,李昭烟不听劝地坐到了院子里,没小半个时辰就受了寒,鼻涕眼泪止不住,自那以后翠月便不许她在院子里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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