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邈染进去,看见丑奴坐在桌案边,面前却没有放琴,只有一张白纸。
“怎么了”邈染倒是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丑奴,明明和平时一眼,却能感受到此刻的丑奴带着几分怒气。
丑奴示意她看面前的纸,上面写了一些东西,邈染捡起来看了,意思很简单,大概就是说丑奴出去时,听见有宫女说今日一早,邈染把华容赶走了。
邈染看完了之后,丑奴在面前写了三个字为什么
“就,能为什么啊”邈染背过身去,小声念叨“你想啊,以前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的,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毕竟是我先认识你的嘛,你又说要教我弹琴,对吧我能有什么心思呢没有的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说的语无伦次,带着忐忑看过去,却只对上一双带着怒气的眼,丑奴依旧指着那三个字,为什么
邈染突然生气起来,她满不在乎地移开目光,道“你个奴才凭什么质问我呢我可是公主,我能有错吗就是我做了什么,哪里轮得到你来问我呢”
丑奴便不问了,他慢慢站起来,转过身往内室去。邈染看着他的背影,有什么东西就要喷薄而出,她捂住心口,终于忍不住冲丑奴喊“是啊我喜欢你呸,我堂堂北姜公主喜欢上了一个丑八怪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赶华容离开,因为我吃醋了,就是这样,你满意了吗”
丑奴身形顿住,又听的邈染慢慢走近自己,她说“你能够明白吗那种情感是想要和对方厮守一生的,丑奴,你明白吗你对我可有这种情感”
丑奴终于回过头来看着她,邈染第一次面对丑奴这样手足无措,她差点就要流下泪来“我甚至了为了你,现在就离开大沄,寻求大沄帮助的事可以以后再想办法而且容公子不是喜欢陛下吗这样也算成全了他们对不对”
丑奴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邈染,邈染也终于鼓起勇气去看他的眼睛,那里面有太多情绪惊慌、困惑、羞赧,唯独没有同自己一般的爱。
邈染不死心地又问“若真的要你挑呢我和华容,你选谁”
丑奴下意识看了一样旁边的琴,邈染苦笑一声,一切都明了了,她退后几步,笑道“很好,我明白了。那我就好好准备,争取早一点嫁入大沄后宫,我不会为难你。但是”
邈染话锋一转,捏了捏拳头道“从此刻开始你不可以和华容见面,华容是裴衡最宠爱的人,若是你和他相处过密容易引起裴衡怀疑,这样会妨碍我,你明白吗”
丑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邈染被他看的心里不舒服,尤其是她能从那双目光中读出同情可怜的意味,她背过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邈染说到做到,下午的时候她便去找了裴衡,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后,邈染便直接问了“请问陛下打算多久让我真正地进后宫”
裴衡没有立刻回答,他请邈染先回去,自己则苦恼地拍了拍脑袋,朝堂之事无论怎样他都会有处理的办法,到了这儿偏偏却碰了壁。所有的喜欢他都给了华容,其他的人来,他也付出不起。
“蒲公公。”裴衡看到一旁的人,唤他。蒲公公忙应了一声,问“陛下可有什么吩咐”
裴衡也不绕弯子,直接问了“方才的事你也听见了,朕问你,你可有解决的法子”
“奴才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你是要公主进后宫呢还是不让”蒲公公问。
裴衡揉揉额头,道“自然是不让的,朕无心此刻纳妃,朕问你,如何才能让邈染公主回去却又不失了两国交情”
蒲公公想了想,觉得思虑周全了,才回道“不瞒陛下,奴才进宫以前也有一门婚事。”
裴衡有些感兴趣,忍不住挑眉看过去,听蒲公公继续说道“只是奴才今生所爱之人已经死了,便再也不敢爱其他人。有句话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这不是没道理的。因此奴才进宫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奴才进宫,净了身,那女家便不再想着我了,自己也把婚事退了。”
裴衡听得心里和某处一凉,他有些艰难地开口“莫不是要朕跟你学,去净”
蒲公公听得裴衡的意思,忙跪下道“借奴才再多人头奴才也不敢这么建议陛下啊奴才只是想着,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想要嫁给他,无非是因为心里欢喜,若是要让她不喜欢,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心死。哀莫大于心死,只有北姜公主对陛下断了念想,她才会回去北姜,而两国也不会交恶。”
“你说的不错。”裴衡终于舒展了眉头,又问“但是要如何让她心死呢”
“这个”蒲公公想了想,问“不知道陛下还晓不晓得北姜公主为什么会喜欢你”
裴衡想摇头“朕若是知道那就好办了。”
“这样的话,奴才还有一个法子。”蒲公公上前几步,小声说了,裴衡听完点点头,道“朕姑且一试吧。”
傍晚时候,蒲公公去通知华容前往裴衡寝殿用饭。华容答应,自己换了衣裳由玲珑陪着过去。
到了大殿,华容注意到桌面上还有一副碗碟,他问“陛下还叫了其他人”
“嗯。”裴衡笑着拉着华容的手坐下,问“怎么了,一路过来该累了吧今晚风有些大,小心不要着风寒了。”
华容诧异,只觉得有些怪异,虽然平日里裴衡对自己也是关怀备至,但此刻举动却是略带浮夸,他笑笑,想探手去碰裴衡的额,想知道他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这时候裴衡冲一旁道“公主出来吧,华容到了。”
茶室传来动静,换回红衣的邈染慢慢走出来,华容看过去,却隐隐看见丑奴的面具。
“陛下和容公子真是恩爱。”邈染笑着过来坐下,“恩爱”两个字让华容有些起鸡皮疙瘩,怎么今儿这两个人都像换了性子似的
华容默默吃菜,裴衡和邈染偶尔交谈两句,突然裴衡伸手将华容埋进菜碗里的脸抬起来,自己取过放在一旁的巾子,笑道“怎么吃的嘴上都沾了油。”
他动作温柔,每擦一下华容心里就紧张一分,又看到裴衡亲自替自己夹菜,邈染又在一旁称赞的时候,华容大概猜出来了什么意思。
裴衡这是要利用自己让邈染公主知难而退
这一顿饭一开始都吃的小心翼翼,到了后来却慢慢变了氛围,裴衡不好拒绝邈染,两个人在桌上拼酒,慢慢的,两个人都带上了朦胧的醉意。
裴衡抱着空酒壶瘫坐在一边,华容怕他摔了,便伸手去扶住,裴衡笑呵呵地问“公主,你究竟喜欢朕那儿啊朕改还不行吗”
邈染眯着眼睛,抓了一颗花生米冲裴衡砸过去,这个动作看到周围宫人呼吸一滞,连华容也觉得诧异,邈染却浑不在意,笑“你少臭美了,离我们上次见面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你以为你谁啊”
“那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朕”裴衡接住了那颗花生米,捏在手里把玩。
“你以为我想啊”邈染趴在桌案上,她也喝醉了,眼看要说出什么话来,华容忙冲隔壁道“过来带公主回去吧,她醉了。”
里面的人应声出来,果然是丑奴。两个人的目光短暂接触,华容尴尬地转开视线,丑奴只好过来,扶起邈染。
邈染嚷着自己没醉,手碰到了丑奴脸上的面具,后笑起来“是你啊,我是不是做梦了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你过来扶我干什么亏本公主对你”
这里还有其他人在,丑奴当下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邈染的嘴。华容和丑奴相互点点头,等他们离开后,华容也吩咐人进来伺候,先替裴衡沐浴,然后喝了解酒汤,才扶着他上了床榻。
忙活到后半夜,华容才回了揽月殿。
玲珑不解“今晚是什么日子吗”华容疲惫地叹口气,回答“也没什么,只是他们两个都不喜欢彼此,强在一起也是麻烦”
夜深人静,华容挨到床便沉沉睡去。
而远在漪州的向北寒却是没有睡意。
他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可那几个大夫非得说自己染了时疫,从箐儿送饭的次数来算,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不行,我必须要想办法出去。”向北寒坐起来,想着到了夜里会不会守卫松一些,刚走到外面,睡在一旁的箐儿立刻惊醒过来,问“将军有什么吩咐”
她的睡眠很浅,只要向北寒稍微有动静她便能立刻醒过来,向北寒看着她,道“我想出去。”
“可是将军如今身染时疫”箐儿为难开口。向北寒挥挥手,道“我哪里有什么时疫,只不过那群庸医胡乱说的,你看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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