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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江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竟如此登峰造极。
我火了,摔了iad,揪着江玥的衣领,双眼充血地质问她“我什么时候让你给白鹭下药了你能拿出证据吗”
江玥词穷“我、我又没打算真让小白流产,只是在跟你演戏,刚才视频里,你不是都看见了视频不就是证据”
“够了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荆奕铭还是慕青峰”我没空看江玥演戏,激动得差点要扇江玥耳光。
但当着白鹭的面,终究有些下不去手,只得重重一拳砸在墙上。
而我明明什么都没做,紧随其后抵达战场的张星达,却拉开了逼视着江玥的我,一拳掀在了我脸上。
我最好的哥们,为了江玥,不仅动手打我,而且还疾言厉色地指着我的鼻子对我说“反正咱俩已经不是朋友了,你再敢动江玥一下,别怪我下死手。”
“好,我记住了,以后咱们再见面就当不认识。可你也听好,你女人欠我女人一条命。”我狠狠点头,抹着发疼的嘴角,拽着白鹭离开了托管学校。
全程沉默看戏的白鹭,下楼坐进车里,终于语气不明地说了一句话“我愿意试着相信你一次,如果三个月内,你能查清真相,我们就不离婚。”
我眉心一颤“离婚你不是说不离吗”
白鹭避而不答,冷声说“开车吧,我累了。”
她累了
我比她更累好吗
就因为我爱她,她没了孩子,怎么闹我都顺着她,甚至差点跟她死在一块。
就因为我爱她,哪怕她跟荆奕铭抱在一块、亲在一块,我也一次又一次假装视而不见,自欺欺人地忍着。
我到底还有哪做得不到位,她要拿离婚威胁我
越是想到这些,我就越是忍无可忍。
皱眉睨上白鹭,我明明心头上火,话出口,却莫名冷得像冰“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宠你了告诉你,你平时想怎么作、怎么耍、怎么闹,我都可以依你。唯独离婚,想到不要想。”
白鹭又不说话了,也不看我,扭头望向车窗外。
我话是说得霸道了一点点,可我真拿她没办法。
她刚小产没多久,又是割腕、又是煤气中毒的,我总不能这个时候扑了她吧
万般无奈地咬着牙,我最后竟只能按白鹭说的,乖乖开车回家。
回了幸福里,见白鹭依旧闷闷不乐,寡言少语,我本想放低姿态再哄哄她。
但大姑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却打乱了我的讨好计划。
我不耐烦地接起电话,问大姑“又有什么事把我逼到这个份上,你们还不满意吗”
一向暴脾气的大姑居然没跟我急,只说“天麒和天赐的事,你以后不要再提了。其实全家人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你大爷亲生的,只有他们兄妹三个不知情。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有数,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所以,千万别把这件事闹大,影响他们兄妹和你大娘对你的看法,失去最有利的棋子。商家必须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你是商家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继承人。”
怪不得,荆奕铭把商天麒和商天赐发配到外地分公司,爷爷没有干预。
怪不得,孙子辈的人,只有我在耀禄上班。
原来,商天麒和商天赐的身世,也是商家公开的秘密。
我顿时又想到了慕青峰,又想到了我偷户口本那天,荆奕铭说到一半的话
“商天航,我原本觉得时候未到,想再等等。可今天,看来是非告诉你不可了。其实,这件事,整个商家,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
定了定神,我故作好笑地问大姑“为什么我是唯一的继承人荆奕铭呢商家究竟还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姑沉了沉嗓音,道“荆奕铭能力再强,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你跟他不一样。”
察觉大姑明显在刻意回避我的问题,我干脆主动试探“慕青峰,你认识吗”
电话那头,大姑果然说不出话了。
我再接再厉地哼笑“他要我转告你,他长大了,你当年欠的债,有人来讨了。”
早先我没告诉大姑这件事,是为了保护白鹭和小小白,不想与大姑为敌,不想让大姑觉得我手里有她的确凿把柄。
但现在,白鹭痴了,我也疯了。
我就是要替白鹭和小小白把失去的讨回来,我就是要跟每一个可能伤害过白鹭和小小白的人斗到底。
大姑被我噎得够呛,语塞地沉默片刻后,叹着气说“那孩子只是小时候对我有误会罢了。”
挂断电话,我莫名失去了哄白鹭的兴致。
脑子里,忍不住又冒出了种种关于我,关于慕青峰,关于大姑的荒谬想法。
结果,煤气中毒出院后的第一晚,我竟然就这样揣着这些混乱的想法,在楼下沙发睡着了。
转天起床,在齿颊留香的清粥味道中悠悠转醒,看见自己身上盖着毯子,白鹭面无表情地在厨房忙前忙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没醒透,然后,就开始心有余悸地琢磨,白鹭这次究竟又给我煮了一碗什么毒药。
但我貌似想多了。
白鹭见我起身掀开摊子,不咸不淡地从厨房探出头,喊我去吃饭。
桌上,真的只有清粥小菜。
有些受宠若惊,我狐疑地问白鹭“你不生气了”
白鹭埋头喝粥,含混地答“我昨天说过,我会最后再相信你一次。”
这就是白鹭,像个难以捉摸的孩子,永远让我猜不透。
我无奈地盯着白鹭,微不可查地叹息复叹息。
白鹭见我不动筷,终于抬眸扫了我一眼,目光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短暂温柔“怎么不吃怕我下毒”
我回神,木讷地抄起勺子,味同嚼蜡地大口喝粥,赌气一般,向白鹭证明我什么也不怕,死就死,哥陪你。
也不晓得白鹭有没有看懂我的心思,反正从她的脸上,我寻找不到一丝情绪流动的痕迹。
我一边喝粥,一边拿眼偷瞄着她。
半晌,我听见她说“施鸽回不回来不要紧,把那个孩子接回来吧,既然收养了她,我们就应该对她负责。”
是了,白鹭自己就是个孤儿,自然没法对那个与她同命相连的女婴弃之不顾。
难得白鹭主动跟我搭话,我立刻连连点头答应,火速吃完饭,当即联系施鸽,带白鹭去酒店接回那个女婴,抱着那女婴到派出所落了户。
白鹭到底还是那个白鹭,无论心里装了多少憾恨,锋芒之下,依旧藏着她那份与生俱来的善良。
民警问孩子名字的时候,白鹭毫不犹豫地写下了“商慕白”三个字。
本身就想跟白鹭缓和关系,我看着白鹭给那女婴取的名字,捧场地拍手“好,真好,这名字太好了。”
既纪念了小小白,又含蓄地表达了我爱白鹭。
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白鹭抬眸瞥了我一眼,冷冷道“别多想,慕白只是崇尚清高的意思。我没以为你有多爱我。”
见白鹭满眼寒光地收回视线,浑身都散发着冷漠,我厚着脸皮抓起她的手,将犯贱进行到底“哥有多爱你,远远超过你的以为,甚至超过我自己的以为。”
本以为白鹭会像往常一样红了脸。
谁知白鹭的面色依旧虚弱惨白,只是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不再多言。
户籍民警多半觉得我恩爱秀过头了,一副觉得我活该的表情,幸灾乐祸地望着我。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讨好白鹭,我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我不仅不去上班,天天在家陪白鹭奶孩子,而且帮白鹭退了学,要她安心备考,重新选择她喜欢的专业。
偏偏白鹭始终一副不是很领情的样子,永远对我爱答不理。
唯一能让白鹭露出短暂笑容的,只有那个叫商慕白的女婴,我和白鹭新的小小白。
觉得不找出真正毒害白鹭的凶手,白鹭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对我笑了,我无计可施,只好重回公司,准备先搁置连锁幼儿园的项目,再从助理那头下手调查。
未曾想,人事告诉我,早在白鹭流产那头,就是我不去公司的第一天,助理就无故请辞了。
而至于连锁幼儿园的项目,在我旷工的这段时间里,竟早已被荆奕铭正式启动了。
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结合在一起,分明印证了我的猜想。
无疑是荆奕铭表明上在白鹭面前装好人,扮成愿意戴绿帽接盘的好四哥,背地里却为了挑拨离间我和白鹭,暗中用连锁幼儿园的项目买通江玥,偷偷给白鹭下了药。
冲进荆奕铭的办公室时,我心情很微妙,也很复杂。
终于揪出真凶,证实了我的推测,我应该开心。
可想到我和白鹭吃的苦头,我又觉得真不值得。
所以,当我问荆奕铭“为什么要这么折腾白鹭”的时候,声音愤怒里都带着哽咽的哭腔。
无法否认,荆奕铭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今时今日,他依旧演技绝佳,满脸意味不明地微眯眸子凝着我,反问“一直以来,折腾鹭鹭、折磨鹭鹭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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