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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双贼坏的眼睛嵌在那张蛊惑人心的脸上,恨不得抡起拳头砸过去,我双手把腰一掐躲闪着他玩味的目光,“我又不脑残,你以为谁都是洛婉儿那种痴情白莲花呢”
岳初晨把脸一沉,目光没有迟疑就收了回去,他的声音从车窗子里悠悠得飘了出来,“去陈江道256号,洛家别墅”
他果然在我的刺激下,找痴情白莲花去了,合着刚才在遇见的那场角逐,最后输的那个还是我。
出租车好像很赶着挣钱,也或者是岳初晨允诺给他加钱,总之那抹绿色风驰电掣般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扶着楼梯蹒跚踱步,这栋高档公寓三层之下没有电梯,最好的楼层大约在六七楼之间,我不明白岳初晨当初为什么偏偏买这里的三楼。
稀里哗啦的开门声扰了楼道里的清静,也让我觉得心里莫名的孤寂,甩掉穿了整天的细高跟,我连墙上的壁灯都难得开,顺着手机的光亮摸进了卧室。
黑暗中,胳膊打到了床头柜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叽里咕噜砸到地上,我赶紧把床头灯一拍,直起身子就往下面瞅,原来是岳初晨送给我的那批挺洋气的套娃。
大约有十多个,横七竖八得趴了满地,我一个个捞起来,最小的那个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岳初晨当初送我的时候说过,是要用这个破娃娃扣住我,跟法老的诅咒似的让我阵阵瘆得慌,我随手打开衣柜门把那些东西塞进了个角落。
我重新把自己摔在床上,这夜却睡得不太安稳。我梦见自己走到一扇门前,透过门口拉开的缝隙,看到里面岳初晨正在跟洛婉儿大战八百回合。
我毫不犹豫的跑进去,扒开洛婉儿抱着岳初晨的手,像个疯婆子似的冲着她大喊,“放开我老公,她已经结婚了,她是我老公”
清晨醒过来的时候,额头渗出了层薄汗,好像真得跟人家干了场架。
我抓起身边的手机,从股票软件里找到岳氏,一路飘红价格疯涨,看来今天又有人大量注资托底。
要说岳初晨昨晚没跟洛婉儿睡,打死我也不信。
在我失神的短暂瞬间,手指不经意得触到屏幕里的日历表,已经三十号了,我的大姨妈还没有来。
我立刻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连滚带爬得下了床,开车去药店买了颗棒棒回来,然后在洗手间里盯着那两条杠,像是看见鬼一样半天反应不过来。
五分钟后,我做出了决定,给小柔去了个电话让她来医院等我。
结果她在我面前晃啊晃的半天,我压根就没认出来,七色板寸变成了黑长发,纯白色的珍珠镶边公主裙除了小腿哪里也不露,直接从十八世纪小魔女变身白雪公主了。
原来她为了洛绎去接了头发,还把穿衣风格给改了,走纯情路线了。
可她嘴一张,立刻就原形毕露了,“我靠,你这胆儿也忒贼了点,好歹跟孩子他爸说声啊要是让岳家公子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啊”
“这些日子我红酒,啤酒,白酒三中全会了,三天前还吃了感冒药。而且,岳初晨那个王八蛋昨天跟洛家大小姐鬼混去了,你说这孩子还能要吗”
我睁着双空洞的眼睛征求她的意见,而她只是把我搂在怀里默认了我的决定,她的声音不再那样咋咋呼呼,低低沉沉的有点哑,“芊芊,别怕,你还有我。”
我躺在冰凉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医生在我的手臂上扎了针麻药,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迷迷糊糊得被拍醒,小腹阵阵的痛浑身没有半点力气。
医生说我的体质有些弱,再加上子宫壁本身略薄,所以损伤会有点大,我在医院的病床躺了两天,才被小柔接回她的出租屋里。
我从手术台刚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给岳初晨发了微信,告诉他我要陪着小柔去丽江玩两星期,这段时间不回清竹公寓了。
虞氏那边我请了病假,黎经理倒是没说什么很痛快得答应了,虞天齐打电话给我嘘寒问暖,我支支吾吾敷衍了过去。
小柔白天照顾我,晚上回铜雀台调酒,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得煲靓汤,味道那叫一个好。
她跟我说是为了洛绎学的,因为洛绎的肠胃不是特别好,汤汤水水的可以养养,我不禁开始咋舌,羡慕死她这掉入蜜罐里的爱情来。
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四五天,在我以为把这事轻而易举的满过去时候,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岳初晨。
我任它响了好半天才接,那边阴冷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嗓子像是被酒泡过,“在哪”
“不是跟你说了嘛去云南了”我故作平静得开腔,心里却有一千只小鹿乱撞,跟他撒谎总是慌得很。
“云南哪昆明还是大理,我现在马上飞过去找你”
那边的声音沉闷得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我有点大气儿也不敢喘的感觉。
“那个不用了,反正你也这么忙,股票刚刚稳定,岳氏哪哪都离不开你,还有”
我的脑子飞速旋转出一百个他不能离开骊城的理由,尽管我隐隐得感觉自己的谎言似乎已经穿帮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被他厉声打断,手机里传出来的怒吼阵得我耳鸣,“半个小时之内,我要在清竹公寓见到你,你应该不想连累你的朋友”
“我跟你之间的事,关小柔什么事”我急急得争辩,电话已经挂了,他根本就没有听见我说什么。
不过细想他那句话就是威胁,他在用小柔威胁我。
我已经在这白吃白喝白得照顾了好几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无端得牵连到她,外面夜色渐深,这个点小柔已经去铜雀台了,我只好给她qq消息,告诉她恐怕已经“案发”,我要回到清竹公寓投案自首去。
我怀着极度忐忑的心情推开了公寓的门,结果眼前的景象把我彻底得惊到了,客厅里的桌椅横七竖八,沙发上的抱枕都趴在地上,电视柜下面的小摆件全部不在原位,格子架上的红酒都已经破碎,红色的液体让屋子里更加狼藉。
岳初晨倒在沙发旁边,身上的白色衬衫开了几个扣子,露出多半的胸膛,整个人仿佛都在无边的黑暗之中,透着噬骨的寒冷和萧瑟的气息。
他眼中迸出的凌厉目光全部落在我的身上,像是有千万小刀片在割着我。
虽然我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可那些抱枕桌椅都是我曾经“临幸”过的,尤其是那些珍藏红酒不想喝卖了也好,全部砸掉算怎么回事,八荣八耻就有一条叫浪费可耻。
我捡起地上那个精致的铜人摆件,戳直在电视柜上摆好,回过头来就对他喊道“你发什么疯,这满屋子的东西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他面无表情得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自始至终牢牢得锁着我,透着猩红的血光。
“你还会心疼这些东西我还以为像你这样毒如蛇蝎的女人压根就没有心呢”
他的样子像是被极端的痛苦折磨,周身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意,好像要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他才能够甘心。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的心狂跳不止,虽然他手中没有握着任何利器,可是他不断走向我的感觉仍然让我心尖儿发颤。
他抄起茶几上的b超单子狠狠砸在我的脸上,我从那缓缓落地的纸片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当初那张报告单我早已经处理干净了,这张应该是他从医院里拿到的存底。
物证在场,即便如何巧舌如簧,我也不能再争辩什么,只能态度良好的把头给垂下去。
他却猛然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整张脸涨得紫红紫红的,喉咙像是要被他给弄断,说不出一个字。
我两只手扑腾着想要拍掉他,他却把我死死按在身后的桌台上,阴骘的脸颊悬在我的上方,我听到他的声音冰凉刺骨,“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我想杀了你”
巨大的恐惧让我狠命挣扎,我用尽力气才勉强说出几个字来,“杀人杀人可是犯法的,你别胡来”
“杀人犯法,怎么你把我的孩子杀掉的时候,没有想到杀人犯法老子真没想到你有这么狠,好歹是条生命,你一点不忍心都没有”
他双目似火,手却已经慢慢得放开,好像是要听我的辩驳或者解释,他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不忍心。
如果不是有那么多客观因素对孩子的发育不利,我不会断然拿掉肚子里的生命,小柔告诉我说孩子长到三个月的时候,就有生命投胎到里面了,当时我的孩子已经有两个多月了,那几个晚上我哭得死去活来,总是梦到胖乎乎很可爱的小女孩不停得跟在我后面叫妈妈,问我为什么不要她
岳初晨松开我的刹那,我大口大口吸收着氧气,想起他已经跑到洛家睡了别的女人,还要我给他生孩子,我就感到阵阵反胃,“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想要把他怎么样,我自己说了算再说,你又不是我爱的男人,我凭什么为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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