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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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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下来,看看那怪异的门户,看向项玉琪你还有必要隐瞒

    项玉琪摇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真的已经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我是老千,但没你想象的那么专业我本职真是乘务既然是兼职我要想把事做得完美,就不可能全面顾及、面面俱到我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所有行动,都是按照刘阿生的指示、见机变动。我只管完成自己的任务,对于整个计划,我真的不清楚

    那就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孙禄不阴不阳道,你们总共是几个人

    两个半项玉琪回答的很干脆,王放你们见过了他是我男朋友,他是吃软饭的,吃我用我睡我所以,这趟我没想让他活着下车。呵,我算见识过徐祸你的做事风格了,你真会杀人的,所以,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对不对

    为什么这么想我不动声色地问。

    还特么为什么季雅云是被他拖进厕所弄晕的,他肯定对你的女人动手动脚,你会放过他吗

    那他是真该死。我问,怎么还有半个人

    项玉琪眼皮一挑,竟露出了病态的微笑不就是刚才照亮的那具尸体咯,你们不知道,他是我的前男友嘿嘿,他还是我的继父,是我的后爹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被人打会觉得爽那是因为,我从很小的时候,他就打我。我越长越大,他就越打越狠。可是每次他打完我,我都能吃饱啊

    孙禄看向我,表情变得十分凝重徐主任,她的心理疾病是由幼时阴影造成的。

    我无动于衷临床医学上,慢性疾病的病变比突发更可怕。病有病根,可你有没有想过,以她的能力,应该早就能够改变生活状态了。

    嘿嘿嘿嘿

    项玉琪发出更为诡异的笑声,却因为疼痛,整个人都在不住的颤抖是啊,在我和刘阿生通信的第二年,我就有能力弄死那个蠢货了。

    可是我不舍得啊,他是总打我,他在我十六岁那年睡了我。可你们知不知道,我把这件事告诉我老娘以后,她是什么反应

    嘿嘿,我老娘知道后,她就只是象征性的捶了他两下,回过头,却说我勾引他差点把我打死

    呵呵,知道我为什么没死吗那是因为那个男人反过来替我求情

    结果就是那件事过后不久,我的亲生母亲就因为意外,呵,因为一起人为制造的意外去了另一个世界。

    原本的继父,依旧是家里的男主人,而我,则成为了那个家庭的女主人。

    我有点迷糊了

    孙禄摇头道既然你已经有了有了你所认定和依赖的独立家庭,为什么还会这么病态怎么又多了个男朋友你又是什么时候杀死你的杀了那个男人的

    项玉琪道那个软饭王是我继父介绍给我的。他不是大方,而是他有着一份自认为还体面的工作,不想被人怀疑他的家庭有问题,所以,他要让一切都变得正常。

    所以,他给我找了一个可以任由他操控的男朋友王放。

    其实这些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我不能接受他给我找了个下家的同时,他自己居然也找了其他女人。那女的比他小六岁,离异,很门当户对。

    我看得出来,那女的,对他倒是真心的,是真打算跟他过后半辈子。可是她愿意,我不愿意

    项玉琪突然瞪圆了眼睛,有些歇斯底里道亲爹死了,我还有亲妈;亲妈死了,我还有他他被人夺走了,我还有什么我什么都没了,连家都没了,凭什么别人还能什么都有

    明白了。孙禄咬着牙点头,最后问一句你是怎么弄死那个夺走你幸福的可怜女人的

    项玉琪眼珠一转我没弄死她啊,就只是,她亲儿子,那个七岁的小屁孩儿,有一次去铁路上玩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是铁轨上的肉馅儿了。嘿嘿嘿,那女的疯了。

    我次

    孙禄原地转了个圈,那你又是怎么把你那个后爹弄死怎么把他弄成那样、弄上车的

    行了屠子

    我深吸了口气,稍许放缓了口气,我近距离观察过,那具男尸,应该是受到了强酸腐蚀,才会在相对短时间内,由内而外腐化成那样。

    项玉琪笑着点头嗯嗯,他跟女人办事前,喜欢喝酒,那会让他更勇猛嘛。那天中午,无论他想怎么样,我都配合他,他喝多了,那我就让他接着喝个够咯。我把一个白铁皮的漏斗插到他喉咙里,然后把王放弄来的硫酸

    次奥

    豪横如孙屠子,也忍不住转过头狠骂脏话。

    我内心虽然也极度不适,但还是强自控制着表情,阴沉着脸道季雅云呢她在哪儿

    项玉琪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同时松开了双手,很有点俏皮的,双手同时指向那扇门。

    她并没有说话,也不可能再说得出什么了。

    在她做出这动作的下一秒,身前就涌出了大量的血。

    我和孙禄赶上前,孙禄捡起掉落的电筒,映照间,就见她身侧丢着一把拗断了三分之一的竹刀。

    靠她自己把伤口捅深了捅穿了孙禄回头看我怎么救

    救不了了。

    我蹲到项玉琪身边。

    她已经不能再说话,但身体还在本能的抽搐。

    对不起。我低声对她说道。

    她的心理是不正常,可如果不是在我和孙屠子的强势压制下,引导她揭开心底最深处的伤疤,她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行为。

    那把竹刀被我拗断了三分之一的刀刃,根本就不可能扎得太深,何况她是女的,身体的女性特征更能让她避免深层次的伤害

    见她上半身向上挺,喉嗓鼓动,我只一犹豫,阴阳刀一划而过。

    轻微的颈间创口中鲜血细流,本来已经失去语言能力的项玉琪像是缓过口气,残喘了一阵,望着我,用夹带三分之二南方方言的口音,断断续续说了两句话。

    随后,身体瞬间的挺直过后,双眸丧失了神采,再没有了生机。

    片刻,孙禄边低着头替她整理衣服,边闷声问她说那两句,是啥意思

    她说七岁那年,她不该不听话去铁路上玩,看到不同父异母弟弟的死尸时,她才想起来,那一年,她的亲生父亲为了救她,成了铁轨上的馅儿。她,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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