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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 好好疼”
荆白玉磕磕巴巴的说着,委屈的眼泪哗啦啦的流淌着。
厉长生着实心疼的心脏发紧, 顾不得旁的,赶忙大声说道“灵雨,快去把冯先生叫过来,再拿些止血的药来。”
“是是是”灵雨忙不迭的答应下来,道“婢子这就去,这就去”
厉长生握住荆白玉的手, 先暂时给他撒上一些精创药,用干净的布巾裹上,只是伤口看起来过于狰狞, 血流根本不肯停息,反而将精创药冲开。
那面太皇太后过于震惊,一时间只是打量着痴痴傻傻的荆白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冯先生来了”
“冯先生,快快,这面请。”
灵雨急匆匆进来, 领着提了药箱而来的冯陟厘。
“乖, ”厉长生见冯陟厘过来, 赶忙让开一步, 不过荆白玉害怕,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厉长生安慰的说道“小白乖, 包扎一下伤口,叔叔就在这里,叔叔不走。”
“嗯”
荆白玉不情不愿,但还是点点头,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厉长生的手。
冯陟厘二话不说,打开药箱,动作利索的给荆白玉开始包扎伤口,仿佛全无看到内殿里混乱的情景。
厉长生得了空隙,这才转过头去,目光落在还满脸怔愣的太皇太后身上。
太皇太后回了神,心中又是兴奋又是忐忑,还有些焦躁和不安,当下先发制人,呵斥说道“好你个厉长生大胆陛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把陛下弄成这样的好啊,你难不成是想要将这事情一直隐瞒下去,然后好自己做皇帝吗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
太皇太后一连串的斥责,声音充斥着整个内殿,连外面也能隐隐约约的听到。
对比与太皇太后的激动和愤怒,厉长生平静太多,他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
太皇太后带了许多宫人前来,冲进来的宫人如何能发现不了荆白玉的情况,一个个低着头,不停的与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呵”
厉长生冷笑一声。
耳边嗡嗡的声音,仿佛苍蝇一般。
“陛下这是怎么了”
“看着像个傻子呢。”
“陛下竟然哭了,莫不是真变成了傻子”
厉长生苦心保守的秘密,此时却终究还是功亏一溃。
厉长生抬手一挥,冷声说道“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押起来”
“是”
有侍卫冲进来,答应一声,动作迅捷至极。
“厉长生”
“你太大胆了”
“你要做什么”
“这都是哀家身边的人”
“放肆快放手”
侍卫们仿佛未有听到太皇太后的声音,将方才还窃窃私语的宫人们快速押起来。
宫人们终于结束了探究的目光,一个个慌了神儿,哭喊着说道“饶命啊饶命啊,太皇太后救命啊婢子什么也没有做啊。”
厉长生脸色很是平静,目光却冰冷刺骨,淡淡的开口道“怪只怪你们看到了不该看的。”
“厉长生”
太皇太后又是呵斥一声,气得已经是满面通红,道“你要造反吗皇上变成了这样,都是你的过错哀家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你难道也要将哀家拿下吗你说话啊”
厉长生听到太皇太后的吼声,嘴角溢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是啊,太皇太后也看到了”
他说着一挥手。
侍卫们有些犹豫,毕竟那可是太皇太后啊。
灵雨在旁边立刻挑眉厉声说道“愣着做什么没有听到厉太傅的吩咐吗快来人,扶着太皇太后回寝宫休息”
“是”
侍卫们答应下来,快速上前。
“反了反了”
太皇太后大喊着“你们这是造反哀家要砍了你们的脑袋”
“哀家看谁敢动哀家一下”
“哀家不走厉长生你这个逆贼你休想控制陛下”
“哀家是不会叫你得逞的”
太皇太后喊着,气势是十足,然而她怎么说已经年纪太大,根本挣不过那些个侍卫,很轻松的就被制住。
厉长生好像未有听到太皇太后的喊声,目光落在荆白玉的身上,温柔的瞧着他。
荆白玉手背疼的要命,不过叔叔突然回来了,他心中高兴,一会儿也就不怎么记得手背上的伤势,也笑眯眯的瞧着厉长生,满眼都是爱慕的情绪。
“厉长生,你”
“嗬”
太皇太后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眼睛瞪得仿佛一条金鱼。
狰狞的不敢置信
荆白玉毫无征兆的往前探了探身,仰着头在厉长生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大庭广众之下。
厉长生也被荆白玉的出其不意吓了一跳,不过反应很快,随即露出一个无奈的宠溺笑容,道“乖乖的先别动,冯先生还未有给你包扎完伤口。”
“嗬”
“嗬、嗬”
太皇太后的愤怒被惊讶震撼所取代,她歇斯底里的喊声卡在喉咙里,憋得她根本喘不上气。
皇上吻了厉长生
这
太皇太后脑子里一片混沌,瞬间黑漆漆的毫无尽头。
就听到旁边的宫人大喊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竟是往后一仰,双眼闭着昏死了过去。
厉长生侧头淡淡的瞧了一眼,道“有劳冯先生,也帮这边瞧一眼。”
冯陟厘这一趟来的,实在是过于充实,给荆白玉包扎了伤口之后,又给太皇太后诊治了一番。
太皇太后并没什么大事儿,其实身子骨还是结实的,比当初先皇可不知好了多少,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吓得懵了罢了。
等太皇太后再次醒来之时,她已然被送回了寝宫。
太皇太后睁开眼睛,身边根本不见熟悉的宫女。
“来人啊来人啊”
太皇太后立刻大喊起来。
有宫女垂头而入,看起来恭敬的厉害。
“来人哀家这”
太皇太后话头还未掀开,登时吓了一大跳,呵斥说道“是你灵雨你在这里做什么谁允许你进哀家的宫殿滚出去”
进来的宫女可不就是灵雨
灵雨甚是恭敬,道“回太皇太后的话,婢子是奉陛下之命,前来照顾太皇太后您的。”
“陛下”
太皇太后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陛下那个傻子
荆白玉已经傻了,混似个孩童一样,哭哭笑笑的。
最重要的是,荆白玉吻了厉长生
荆白玉已经被厉长生给彻底迷惑住了
太皇太后怒目瞪眼,道“滚出去你是厉长生的走狗是不是厉长生让你来的让你囚禁哀家哀家告诉你们,休想哀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太皇太后挣扎而起,跌跌撞撞的往寝殿外面跑去,道“来人厉长生造反了给哀家把厉长生拿下”
“来人啊快去将陵川王叫来”
“哀家要见陵川王”
灵雨慢条条的走过来,仍然看起来十足恭敬,道“太皇太后,请莫要费神,外面的人不会给太皇太后你开门的,也不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你”
“你们”
“会遭报应的”
太皇太后喊道“荆白玉已经傻了这个皇位应该是我儿荆博文的快去把陵川王叫来,哀家要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灵雨摇了摇头,仍旧慢条条的,道“回太皇太后的话,陵川王这会儿在厉太傅跟前说话,恐怕一时半会儿无法来拜见太皇太后。”
“你说什么”
太皇太后吓了一跳,脸色顿时苍白无比,道“我儿为何在厉长生那面”
“厉长生这个不得好死的他要加害我儿”
“来人啊快来人啊”
荆博文这个时候被叫到厉长生那面去,太皇太后心中咯噔一下子,厉长生肯定是想要杀掉荆博文,这才好以绝后患
太皇太后不论如何大喊大叫,声音也无法传的太远,除了灵雨,谁也听不到。
灵雨说的无错,厉长生已经吩咐了人,去传话叫陵川王荆博文,还有谋主孟云深入宫说话。
荆白玉的内殿此时安静了下来,没有旁人,只有厉长生和荆白玉两个人。
荆白玉的手已经被裹成了一个大粽子,根本无法自由的行动。
不过荆白玉是闲不住的,因着厉长生早早回来,他心中高兴,一直围着厉长生转来转去。
厉长生笑着道“小白,莫要跑,小心摔着。”
荆白玉只是回头瞧了他一眼,那模样又是天真又是狡黠,说不出的灵动。
下一刻,荆白玉突然踉跄了一步,十足浮夸的往地上倒去。
厉长生才说了小心摔着,荆白玉就坏心眼子上头,决定要假摔一个,这样叔叔肯定会非常着急,非常呵护自己的。
厉长生立刻伸手一捞,一把抱住了荆白玉腰,将人搂紧怀中,道“小坏蛋,故意吓唬叔叔是不是”
“嘻嘻”
荆白玉抿唇一笑,满脸都是得逞的喜悦。
“你这个小坏蛋,真是不让人省心。”厉长生感叹说“你放心,叔叔会保护好你的,一定会”
厉长生轻轻的吹了吹荆白玉手上的手,道“还疼吗”
“疼”
荆白玉诚实的点头,虽然已经不流血,伤口已经在结痂,不过疼痛肯定还是有的。
“是叔叔不好,叔叔应该早点回来的。”厉长生温声说。
“嗯。”荆白玉用力的点头,他也觉得叔叔应该早点回来。
不。
叔叔最好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自己身边,一直陪着就好了。
“叔叔,喜欢”
荆白玉也不知一天要表白多少次,总是一有空就说喜欢,虽然听过无数次,但厉长生每一次听到,都忍不住会笑出来。
陵川王荆博文与谋主孟云深急匆匆赶入宫中,一进了内殿,便看到荆白玉黏糊糊的靠在厉长生身边,而且主动仰头去亲厉长生的嘴唇。
“哎呦喂”
“辣眼睛”
荆博文夸张的喊了一声,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道“我说小侄儿,你这身体可是痊愈了”
荆博文好些日子未有见到荆白玉,厉长生只是说他一直在调养罢了,对于荆白玉的问题,荆博文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没什么大问题。
倒是孟云深,进入内殿之后,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荆白玉并不知道荆博文在对他说话,他的眼里只有厉长生一个人,看都不看荆博文一眼,黏糊糊的靠在厉长生怀中,一个劲儿的撒娇耍赖。
厉长生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大王与谋主,请入席说话。”
两个人坐下,这期间孟云深一直在观察荆白玉的举动。
荆白玉虽然像个孩子,但各种感官是十分敏锐的,早已发现有人在一直打量着他。
荆白玉有点害怕,把脸颊埋在厉长生怀中,嘟囔着说道“叔叔怕,害怕”
“小白乖,不用害怕,叔叔不是在吗”厉长生温声说道。
荆博文就算是神经再粗,这会儿也发现了荆白玉的不对劲儿,一脸瞠目结舌的模样,道“厉太傅,陛下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
孟云深未有说话,但是依然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厉长生并不着急的样子,缓慢的说道“陛下坠崖后醒来,身体虽然未有出现什么大问题,但是碰到了头,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厉长生自然不会说,荆白玉已经被系统给格式化,只是用坠崖作为借口。
“你说什么”
荆博文蓦地站了起来,已经顾不得太多,快步上前,想要走近荆白玉仔细瞧瞧。
荆白玉立刻又缩进了厉长生怀中,埋着脸,根本不让荆博文去瞧。
荆博文瞠目结舌,道“糟糕了糟糕了这可怎么办事好啊”
荆博文陀螺一般,瞬间在内殿里转了七八个圈子。
孟云深被他转的头疼,抬手拉住了荆博文的手,将人拽过来,道“大王,坐。”
荆博文道“我侄儿都成这个样子了,我坐的下来吗这可怎么办怪不得太傅最近都不让任何人见陛下。老天爷啊,这等玩笑开不得啊,现在可怎么办才好万一让人知道了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厉长生听到荆博文的话,露出一个微笑来,没有立刻说话。
孟云深是个心细谨慎的人,厉长生的微笑自然未有逃过他的眼目。
孟云深十拿九稳的说道“敢问厉太傅,这件事情,是否已经被人知道了”
“什么”
厉长生还未有回答,荆博文已经吓得差点跳起,道“呸呸呸云深啊,你可千万不能乌鸦嘴啊”
厉长生这才说道“的确如孟先生猜想的这般。”
“什什么”荆博文不敢置信,总觉得这下好了,就要天下大乱
孟云深是个聪明人,荆白玉变成这样的事情,厉长生本不应该告诉任何人的,但是今儿个,厉长生突然将他们叫了过来,绝对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
厉长生淡淡的说道“太皇太后硬闯了陛下的寝宫,方才已经知晓了陛下的情况。”
“什么”
荆博文似乎已经只会说这两个字。
随即更是一览绝望道生无可恋的模样。
孟云深皱眉,道“太皇太后知道了”
怪不得厉长生会叫他们进宫来。
就算厉长生不找他们,过不久,太皇太后也是会来找他们的。
如今只有荆白玉与荆博文是大荆皇室的血脉,当今圣上荆白玉痴傻了,理所当然,应该由叔叔荆博文登上皇位。
“老天爷啊”
荆博文干抹了一把脸,道“怎么就不能让我安生一日”
太皇太后向来想让小儿子登上皇位,如今有这般大好的机会,肯定要不遗余力的将荆博文送上皇位。
“云深,你说这要怎么办才好”荆博文满面愁容。
厉长生拍着怀中的荆白玉,温柔的哄着,一面又与荆博文他们说着话。
厉长生道“情况紧急,所以长生才会这般急匆匆的请大王和孟谋主入宫商议。”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啊”荆博文苦着脸道“千万别问我。”
荆白玉的事情已经露陷,太皇太后绝不会善罢甘休,厉长生无法关押太皇太后一辈子,毕竟太皇太后名义上乃是荆白玉的祖母。
若是厉长生真的这样做,怕是会被旁人扣上造反的大帽子。
但若是不关押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定然会将荆白玉痴傻的时候,闹得满城风雨。
“纸里包不住火。”孟云深开了口,道“陛下的事情虽然瞒了月余,但只要陛下无法好转,这事情就永远是个隐患。”
是啊
厉长生心中难得有些苦恼。
在太皇太后之后,会有更多的人对荆白玉指指点点,甚至是全天下不明情况的百姓,都会嘲笑他们的人主,说荆白玉成了个傻子
厉长生的拳头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下来。
“叔叔”
荆白玉敏锐的发现厉长生的变化,轻轻握住厉长生的手,脸上皆是不安和担忧的模样。
“小白乖,”厉长生换上笑容,温声说道“叔叔没事,吓到小白了吗”
荆白玉摇了摇头,靠在厉长生怀中,甜丝丝的说“喜欢叔叔喜欢”
荆博文瞧着荆白玉,心中也有些酸涩之感,好端端的荆白玉被迫跳崖,现在变成这样,着实让人惋惜的很。
不过
荆白玉变得也太乖巧了
荆博文瞧着他们腻腻歪歪的模样,有点开始不适时宜的浮想联翩。若是哪一天孟云深也磕到了头,那就
荆博文一脑补,顿时差点笑出来。
孟云深侧目淡淡的瞧着他,道“大王现在的表情很蠢。”
“孟云深”荆博文咬牙切齿的,偷偷瞪了他一眼。
孟云深却不再看他,脸色颇为严肃,道“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保护好陛下”
只有一个办法
“唉”
天色渐黑,荆博文和孟云深才从陛下寝宫中退出。
荆博文不知自己叹息了多少口气,总觉得身心疲惫的厉害。
他干脆一靠,就靠在了孟云深的肩膀上,道“云深啊,借我靠一靠。”
孟云深往旁边躲了一步,荆博文差点摔倒,道“你怎么这样啊。”
孟云深侧头瞧他,道“再不出宫,恐怕便出不去了。”
宫门关闭,荆博文和孟云深两个还是出了宫来。
荆博文突然道“云深啊,不如我们逃罢”
“逃”孟云深不由得笑了。
“是啊。”荆博文点头。
孟云深不敢置信,道“大王就这么不想做皇帝”
孟云深说,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保护好荆白玉
还能是什么办法,自然是让新的人主登基,这样才能真正的保护好荆白玉。
荆白玉不需要再抛头露面,也能避免不少争端和诡计。
若说新的人主,大家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荆博文无疑了,他毕竟是荆白玉的叔叔,再合适不过。
荆博文叹息道“我啊,以前觉得当了皇帝,就想要什么要什么,想顽什么顽什么,没有得不到的,那多好啊。”
“呵”孟云深笑了,道“大王,那是昏君。”
“你就不能说的委婉一点”荆博文横了他一眼。
但孟云深说的对,那是个昏君的模样,实则做一个皇帝太累了,早已超出了荆博文的预期。
荆博文叹了口气,道“这么累,不适合我所以啊,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逃跑”
他们从晌午谈到了天黑,荆白玉窝在厉长生身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无聊,歪着头睡了过去。
等荆博文与孟云深离开的时候,荆白玉还未有醒来。
厉长生将人轻轻的抱到榻上,给他盖好被子。
“小白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厉长生低声说道“若是你有朝一日醒来,会不会怪我”
厉长生已经隐瞒了荆白玉的情况月余,这段时间,每日过的都有些忐忑和惊险。
大臣们已经太久未有见过皇帝,再这么拖下去,恐怕所有人的都会以为厉长生造反了,囚困了他们的小皇帝。
终于有一日,纸里包不住火,厉长生会无法再保护荆白玉。
就像今日一样,百密一疏,太皇太后冲进来,会吓到荆白玉,会伤到荆白玉,甚至产生更多不堪设想的后果。
孟云深说的不错,荆白玉已经不适合再做皇帝,不适合被放在风口浪尖上。现在应该有人替荆白玉将风浪统统挡下,成为新的人主。
新的人主,按理来说应当是荆博文。可荆博文早已放弃了做皇帝的愿望,而且
说实在的,厉长生不放心。
荆博文身边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孟云深。厉长生担忧,荆博文登上皇位,孟云深的野心会被唤醒。
到时候,若孟云深对荆白玉痛下杀手,肯定又是令人苦恼的事情。
正如喻风酌所说,真正能保护荆白玉的,只有厉长生。
所以
只有厉长生登上了这九五之尊的位置,荆白玉才能真正的安全下来。
“小白,不要怪我”
厉长生轻轻的抚摸着荆白玉的头发。
“小白,不要讨厌我”
在他的身畔轻轻低语着。
荆白玉迷迷糊糊的,听到厉长生的声音,温柔入骨,不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果然,厉长生近在咫尺。
荆白玉顿时溢开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伸手挽住厉长生的胳膊。
“叔叔,喜欢”
厉长生笑着道“对,小白。你只要一直喜欢叔叔就好你也只能一直喜欢叔叔,可知道了”
荆白玉笑的甜蜜非常,重复着说“叔叔,喜欢,喜欢很喜欢”
冬风渐渐的远去,日头已经有些转暖,天色亮的也越来越早。
厉长生醒过来的时候,荆白玉还在熟睡,满脸都是疲惫的模样。
虽说荆白玉如今已然被系统格式化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浑似一个孩子的思维。不过荆白玉现在仍然是快二十岁的成年人了,他对于厉长生的占有欲是一点也不少的。
厉长生低下头来,亲了一下荆白玉的额头。
以前的荆白玉,脸皮薄得很,自从“失忆”之后,真是各种的率直,让厉长生都快有些吃不消,每一日都是惊喜。
“叩叩叩”
有敲门的声音,随着浓烈的朝阳而来。
荆白玉累的够呛,还未有醒来,被敲门声吵得皱了皱眉头,一个劲儿的往厉长生怀里钻。
厉长生无奈的笑了笑,道“乖,继续睡。”
他说着快速起身,给荆白玉盖好被子,自己披上衣服往外殿而去。
“太傅”
是灵雨。
灵雨有些个焦急的模样,道“太傅,婢子办事不利。也不知道是谁走露了风声,已然有大臣听说太傅软禁太皇太后的事情。现在外面”
闹起来了。
这些日子,厉长生不让任何朝臣拜见陛下荆白玉,早已惹来了众怒。如今又传说厉长生大胆软禁了太皇太后,朝臣们顿时闻讯簇拥而来,潮水一般,非同一般的汹涌。
灵雨跪在地上,道“婢子,婢子”
“请来罢灵雨。”厉长生伸手扶起灵雨,微笑着说道“已经无所谓了。”
灵雨听不明白厉长生的意思,迷茫的抬眼瞧着他。
厉长生道“那些个大臣可是已经入宫来了”
“正是。”灵雨道。
厉长生软禁太皇太后,这可是惊天消息,虽今儿个未有早朝,但是天色一亮宫门一开,不少大臣便纷纷入宫,想要找厉长生要个说辞。
厉长生笑着道“去,将窦延亭将军,葛终南将军,还有萧拓校尉,陈均年校尉几个人都叫来。”
“是,婢子这就去。”灵雨不敢耽误。
“哦对了,将喻风酌和与喻青崖也叫来。”厉长生又道。
“是。”灵雨又道。
灵雨刚出去,就又有人来了,正是冯陟厘和姜笙钰。
昨日荆白玉受了伤,姜笙钰晚上才听说,本想要立刻赶来,但宫门关闭,是无法硬闯的,只好等到今日早晨。
姜笙钰跟着给荆白玉换药的冯陟厘一同前来,在路上就听到另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叔叔”
姜笙钰跑进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外面有人说,叔叔软禁了太皇太后”
“嘘小点声。”
厉长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小白还在休息。”
姜笙钰满脸的着急,顿时化成变脸的无奈,道“都什么时辰了,荆白玉怎么还在休息啊。”
厉长生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看着让姜笙钰牙疼。
冯陟厘道“我先进去给陛下换药。”
“稍等一下。”厉长生拦住冯陟厘,道“我先进去。”
厉长生先进去给迷迷糊糊的荆白玉换了衣裳,这才叫冯陟厘与姜笙钰前来。
包扎拆开,荆白玉的手背好了许多,但是看上去仍然狰狞非常。
姜笙钰一瞧,登时炸了毛的模样,道“这荆白玉的手伤的这么严重那老太婆要做什么着实可恶的很”
“叔叔,痛吹吹”
荆白玉举着手,可怜兮兮的放到厉长生面前。
那一脸马上就要垂泪的模样,但眼神看起来却一点不痛,反而甜丝丝的。
姜笙钰一瞧,一眼就能看出来,荆白玉这是在装可怜,博取他叔叔的同情的
厉长生轻轻的吹了吹,安慰着说道“小白乖,一会儿换了药就不疼了。”
“嗯”荆白玉乖巧的答应下来。
冯陟厘动作很利索,给荆白玉重新换了药,包扎好了,从药箱中掏出一小盒药膏来。
递给厉长生,道“外敷。”
姜笙钰一脸迷茫,奇怪的看向冯陟厘,道“你不是都给荆白玉换好药了吗为什么还要给叔叔一盒外敷的药你看荆白玉的伤口这么狰狞,还是你来换药比较好啊,比较专业一点,我怕叔叔搞不定。这伤口一天换一次药不成还要一天换好几次。”
冯陟厘淡淡抬头去看姜笙钰,道“不是手背上的伤口。”
姜笙钰一听炸了,道“什么那老太婆还伤了荆白玉哪里”
他说着去就查看荆白玉,将人拨来拨去的。
“嘶”
荆白玉嘟着嘴巴皱着眉头,满脸的嫌弃模样,推开关心他的姜笙钰,道“痛痛”
“所以说啊,到底哪里痛”姜笙钰道“给我瞧瞧啊。”
厉长生赶忙阻拦难得热心的姜笙钰,咳嗽一声,道“不方便给你瞧。”
“不方便”姜笙钰更是迷茫。
冯陟厘淡淡的开口,解释说“这药是房事用的。”
“房”
姜笙钰顿时被噎了一下,一脸怔愣过后满脸通红。
姜笙钰尴尬的站起身来,道“不早说,真是的看来你们都没事,那我走了”
“先别走。”厉长生笑着道“还有事情,想要拜托姜王帮忙。”
“什么事情”姜笙钰好奇的看着他。
来不及多说,灵雨已经赶了回来,将窦延亭、葛终南还有萧拓和陈均年尽数带来。
这一大清早的,皇宫中就热闹的厉害。
朝臣们纷纷而至,来的恐怕比上早朝还要齐全,平日里称病不愿意露面的,今儿个也难得显了人影。
“厉长生竟是软禁了太皇太后这还得了”
“有什么是厉长生不敢做的他可不是已经软禁了皇上吗”
“是啊,皇上已经许久未有出现,指不定就是被厉长生给软禁了。”
“什么软禁,怕是已经被厉长生给”
“嗬”
“此话当真”
“皇上啊陛下啊”
人群中隐隐传来哭丧的声音,仿佛有人亲眼瞧见,荆白玉真的被厉长生一刀给杀了。
群臣激愤,窦家的人乃是太皇太后的族人,这个时候站出来,朗声说道“今天,咱们大家,必须要让厉长生给个说法”
“是啊是啊,必须让厉长生给个说法。”
“否则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众人正说着,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
“是厉长生来了”
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吵闹的众人竟是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果然,厉长生出现了,只他一个人,身边也无侍卫跟着,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
群臣一时间不敢动弹,仿佛厉长生是洪水猛兽,甚至低垂了眼目,不敢与厉长生对视。
刚才铿锵有力的窦家人,一时间也熄了声儿,躲在人群中唯唯诺诺的。
“好生热闹。”厉长生笑着走来,道“不知各位大臣,聚在此处是何意思”
“我们”
“其实”
一片低语的声音,没一个敢出头的。
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有人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一个窦家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厉太傅请问厉太傅,为何要软禁太皇太后再请问厉太傅,陛下现在人在何处为何太傅不肯让我等面见陛下”
厉长生就知道他们要问这些,道“厉某人并未软禁太皇太后,这恐怕是误会。”
“他还想狡辩”混在人群中的声音。
“那敢问厉太傅,为何不叫我们面见陛下陛下如今应当已经痊愈了罢是什么病病了两三个月还不见好的”
“是啊是啊,如今局势动荡,陛下如此不闻不问,着实让百姓寒心啊”
厉长生不急不缓,道“陛下龙体欠安,此时还不能召见各位大臣。”
“厉长生”
那窦家的中年人似乎已经耐不住性子,呵斥说道“什么陛下龙体欠安,恐怕是你的借口你软禁了陛下又软禁了太皇太后用心极其险恶难不成你是想要造反吗”
厉长生并未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平静的扫视着众人。
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未有料到那窦家人竟是个愣头青,这样的话竟是都喊说出。
大家抽着冷气,互相目询一遍,随后竟是有人跟上了话头。
“是啊,厉太傅,您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造反”
看来有人想要趁着这个时候,给厉长生一点下马威,好让厉长生平日里莫要那般“嚣张跋扈”。
“是啊是啊。”
“厉太傅您这真是”
“厉太傅这是要造反吗”
一时间有更多的人响应起来,都在给厉长生施压。
“是啊”
又是一声感叹,却不是旁人发出,而是出自厉长生之口。
厉长生冷笑着说道“众位有所不知,长生正有此意。”
又是熟悉的鸦雀无声,四下里安静的连呼吸声也没有。
方才喧哗不止的人群彻底安静,一个个迷茫又不知所措的看着厉长生,震惊到无以复加。
良久之后,才有人低声问“厉太傅方才说什么”
“没没听清楚。”
“我也没听清楚。”
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却自欺欺人的不敢肯定。
厉长生负手而立,在人群中跺了两步,道“既然诸位说厉某人反了,那厉某人也只好反了。”
厉长生说的过于轻松,哪里是一个造反之人该有的样子。
众人紧张不安的站立着,有人笑着打圆场,道“厉太傅勿要着恼,其实大家不是这个意思。谁不知道厉太傅对大荆忠心耿耿,是绝对不会造反的”
厉长生冷笑一声,瞧了一眼众人脸上虚伪的笑容,干脆不再说话。
他只是抬了抬手,一个字也不说。
“哗啦”
“踏踏踏”
整齐的脚步声,地震一样,四面八方突然涌出成千上万,身着铠甲之人,一个个手持长戟,面目凶恶的冲了出来,将众臣围拢在当众。
窦延亭、葛终南,还有萧拓和陈均年四个人,一个人堵住了一个方向,铁桶一般的将包围圈越缩越小。
“怎么回事”
“厉长生真的要造反了”
“这怎么可能”
厉长生笑的颇为友好,道“各位大人莫要轻举妄动,小心利刃不长眼,会伤了各位大人,那可就要追悔莫及。”
“厉长生”一个人呵斥说道“你难不成真的要造反”
“不好辜负了众位大人的期望。”厉长生淡淡的说道“如今皇宫已被长生的兵力包围,诸位大人最好谨言慎行,否则长生可不能保证,各位大人的项上人头会不会搬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冥河、圆润的彦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花卷卷生生朵朵 66瓶;古梧荷 20瓶;圆满、桂花载酒、果语 10瓶;梧桐树上的果子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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