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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门小夫人游红尘, 从小便有一本记录册带在身边。
他向来严谨守矩, 不管在起居坐卧上, 还是修心练剑上,皆记于其上, 有着严格的时辰定规, 到时必行。
若有事耽误了什么, 最晚次日, 必会补回。
但封如故酷爱打破如一的规矩。
最常见的便是拉着他睡懒觉。
如一也乖乖照做,只是仍会每每定点醒来, 轻握住身旁之人的手, 闭目佯睡。
某日上午,封如故在日上三竿之际睡醒过来, 手脚并用地贴过来,软声问“你在睡吗”
游红尘“”他不吭声。
封如故便笑了, 去轻轻咬他耳垂的红痣“你脸红什么”
游红尘见装不下去了, 就故作淡然地睁开眼“醒得太急。”
封如故“所以”
“充血。”
封如故搂着他的脖子闷笑一会儿, 又开始动手动脚。
身为魔道,性情多淋漓贪婪, 情海翻覆, 心欲沸升, 尤其是早上晨起时,这般磋磨一番, 怎生禁得住
况且, 他家小红尘又是个极有滋味的。
上次封如故将他束缚起来, 趴在他的身上,而他起初冷淡自持,口口声声“义父不可”、后来情难自禁地一下下顶腰的样子,着实有趣。
谁想,这回还没等他咂摸出点滋味来,如一便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板一眼地拒绝“下次之期,是八日之后。”
封如故“谁说的”
如一“我的记录册上是如此登载的。有节制的双修确实有益,但太过频繁,乃是纵欲,会坏修为,损身体。”
封如故以前受过重伤,失了半身皮肉,虽说现在痊愈,身体终是不能与寻常修士相比。如一不得不为长远打算。
封如故不以为然“我说可以。”
如一生性里的那点执拗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行。”
“我的昨日今朝说可以。”
“我的众生相说不行。”
封如故气得捶床“死太监。”
如一起身穿衣,闻言无奈“我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吗。”
封如故气鼓鼓瞪他“死太监。”
如一“好,我是。想吃什么”
封如故“蝉衣素菜卷,五行莼菜羹。”
如一系好最后一枚衣扣“稍等。”
待如一离开房间,封如故随手抓了一件外衣,囫囵披在身上,敞露前怀,也不管穿没穿好裤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与卧房连通的书房中,轻易地便从整理得清清爽爽的桌面上找到了他那份起居记录,翻了十几页,发现他已将从月初到月尾要做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封如故撇一撇嘴,蘸了一点砚底残墨,撑着脸,模仿着如一的字迹,在册上擅自涂改起来。
于是,当饭毕之后,如一取来记录册,来查看今日应做之事时,看到了这样一幕
原本的“亥时晚课一个时辰”上被批了一个大大的叉,旁边写道“和义父玩耍一个时辰。”
如一“”
他拿起笔,把添加的那句话默默抹去,改回了“亥时晚课一个时辰。”
随后,如一将被涂改好的册子放回原处。
中午,如一练剑归来,稍作洗漱后,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再度翻开了册子。
如一“”
他修改的部分再次被打了个叉,下续“和义父玩耍半个时辰”。
如一想了想和自己讨价还价的封如故写下这句话时的表情,很想笑。
但考虑到封如故的身体,他还是在心旌摇荡片刻后,再次修改回了原计划。
隔了半个时辰,从九宫堂办事回来的如一没忍住,再次翻了一下桌上小册。
迎接他的是又一个巨大的墨叉叉,以及一句愤怒的控诉“你这个不孝子。”
如一笑出了声。
他耐心回道“为义父的身体,还请义父节制。”
他刻意将册子放回原处,算着一刻钟后,便又折返回余生殿,到了书桌前,翻开册子观视。
其上添上了新的笔迹,却只有两个字“算了。”
本对他的胡闹有所期待的如一嗯
他以为封如故生气了,手持卷册,正要出门寻他,便见桑落久迎面而来。
桑落久的神色微妙,行过礼后,张口便问“如一居士,师父怎么了”
如一略微皱眉“怎么了”
桑落久面露不安“他叫我去打听附近有没有青楼花苑,约我有空同往。这”
如一“”
桑落久关心道“如一居士可是与师父吵架了”
如一一把将掌中卷册攥作一团,神色转冷“我知道了。你去吧。”
桑落久道了一声是,只一转身,面上的疑惑与担忧便彻底烟消云散。
他以手指抵唇,佯作咳嗽,浅笑一声。
方才他来给师父送文书,顺手收拾物品时,不小心瞥见了二人用来传书的记录簿。
所以他就势帮了师父一把,一尽孝心。
想必师父也会因此而欢喜的。
当晚,余生殿内床动声不绝,吱吱呀呀地响了一个时辰有余,还未休止。
封如故长发沿床侧垂下,双手被红豆珠串束着举过头顶,束发的发圈在波翻浪涌的来回颠动中渐渐脱落,无声无息地落于地面。
封如故被折腾得眼尾红了一大片,气声濡行“不,不行了让我”
如一沉默地吻了一下他有点干枯的唇,摸摸他微鼓的小腹,方才停了动作,将底下系成花结的细细丝线解放开来。
封如故戚戚叫了一声,在如一耳边委屈地哼唧“出不来。”
如一只定定看着他。
封如故软声抱怨“这是不是欺师灭祖”
如一面无表情地气愤着“”话都是你在说的。
心如此想,如一还是伸下了手去,舍不得他受苦。
待封如故腰身猛然一颤、表情从迷离中恢复了些后,如一把他翻了过来。
封如故有点慌神了“还,还来啊”
如一虽是心疼他,却还是有意吓唬他,作势要继续下去。
封如故努力正过身来,扳着他的后颈,讨好道“亲一下。亲一下之后就不要了好不好。”
如一“”哼。
封如故的浅浅一吻落在他的心口。
如一脸上一红,止了动作,揽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头。
封如故知道,如一每每做完这等事情,总会默默地害臊一阵,便由得他依靠,并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
次日,封如故浑身酸痛,卧床休息。
如一下床收拾时,桑落久恰来拜访,奉上两盏有养肾固元之效的丹参红花炖乌鸡,一盏留给师父,一盏恭恭敬敬地奉给了他。
如一“”
他静默片刻,说了声谢,接来饮尽。
桑落久言笑晏晏,对昨日之事绝口不提。
待封如故大睡一场醒来后,闲来无事,便费劲地起了身,扶着腰去了书房。
他一时兴起,手头痒痒,又想在如一那干干净净的记录簿上涂鸦两笔。
谁想找来找去,旧的本子已经不见,只有一本新的记录册,还藏在了书架上,甚是隐秘。
册上仍是这一个月来的安排,像是换了个本子,重新誊写了一遍。
封如故翻来翻去,硬是没找到关于房事的安排,气得正要摔本子,便扫见本子末尾,附了一句至简单不过的话。
“至于情爱,一切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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