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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眨,环境一变,刘远一行六人出现在一片干巴巴鸟不拉屎的荒漠中。
向左看,可以看到朝这边冲锋的如同维京人般戴着头盔身穿链甲,手持长枪的战士。向右看,能看到骑着马朝这边冲过来的手持步枪的西部人以及双手自带机枪的米国配色机器人。
哎呀,简直是关公战秦琼,梦幻共演,真是热闹非凡。
“医生,你给我们传到了个什么鬼地方啊啊啊啊啊”
刘远双手捂着头崩溃大喊。
同一时刻,右边的现代人不说二话的开始倾斜枪火,左侧的维京人杀声震天,眼看就要将迦勒底一行夹在中间。
但在场的哪一个是会束手就擒的人,恩奇都第一时间抱紧刘远踏空飞离,背后玛修、尼禄、阿塔兰忒、弗兰肯斯坦紧跟而上。
以从者的脚力,自然是轻轻松松的在两军杀上来之前脱离了战场,钻进离得很远的密林中,检查到没有危险,刘远这才被放下来。
被当成小孩子的刘远很无奈“下次让我自己跑,行吗。我有脚的”
恩奇都这样好好好的笑着敷衍过去。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这里不是十八世纪的米国吗”玛修困惑的看着远处的荒漠上杀得正欢的古代人和现代人。
前一种服装跟战斗方式跟这个时代完全对不上后一种也有奇怪的地方,西部牛仔里居然混着大量蓝白配色的机器人,而且还是会自主判断的那种高级ai,这个时代的西部世界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不愧是特异点,刚见面就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呃,这个”冒出的虚拟影像里的罗曼流着冷汗,不停敲打着键盘,“通过监测得出,那些使用冷兵器的古代士兵似乎是通过魔力来维持现界的,我合理怀疑他们很可能是圣杯的产物至于那些机器人似乎使用了不明的神秘技术。抱歉,即便是迦勒底也没有记录这种科技。”
“两边都有问题啊。”刘远以这句话收尾。
这时,旁边的恩奇都突然警觉起来,皱眉说道“aster,有一个活动目标正在接近这里是人,脚步轻盈,很可能是女性。”
“附近检测到从者反应,小心”罗曼也紧随其后发出提示。
刘远却是猜到了什么,一摆手拦住正要应敌的众从者,“等等,别急着表露敌意,先看看再说。”
既然刘远都这么说了,众从者自无不可。
等了一会儿,果然传来有人穿过灌木丛的声音,一个人影从密林深处走来,穿过树林,出现在刘远等人的视线中。
那是一名女子。
身着白色的紧裤,黑短裙,白手套,红色英式军装,银色的头发背后扎了一条麻花辫,将头尾连着束起来。腰间背着两个布包,还有一把胡椒瓶枪口的手枪,装扮有点像军医。
她见到刘远等人,依然面无表情,仅仅是用清冷的目光打量他们一番,然后竟自然的说道“你们几个,闲着没事的话就上来帮忙。”
说完,她便施施然的与他们错身而过,走向远处的战场。
刘远他们面面相觑。
“该怎么做,aster”
“总之,先跟上去看看她要做什么吧。”
玛修他们对刘远毫无理由的信任一个从者感到无奈,但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事实证明,刘远似乎很擅长分清特异点里出现的陌生从者的好坏。
虽然他们不信任那个女从者,但他们相信刘远。
一行人刚从战场逃出来,转眼又跟着女从者回去,就见到那个从者若无旁人的走进人堆里,任何杀疯了想攻击她的人或机器都被她一枪撂倒。然后她便从地上捡起一个还有气的伤员,跟扛米袋一样扛在肩上,转身对刘远他们说道
“找到还没死的人,全部带走。”
刘远他们顿时懂了。
在刘远的指挥下,几个人陆陆续续的从战场上捡了几十个伤员。
因为怕伤员被压到伤势加重,所以即便力气十足,但所有人最多只带走了两个,一个扛在肩上,一个抱在腰间。
唯有恩奇都这个触手怪,祂一次带走的足足有十几个人,用他的天之锁卷起来浮在半空,要不是怕伤员被流弹误伤,祂还能带走更多。
连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红衣从者都对恩奇都另眼相看了,眼睛亮亮的看着祂,就差拍着恩奇都的肩膀喊一声“人才”了。
带着伤员,众人跟在红衣从者后面稳步小跑回去密林,穿过层层树丛,在进入密林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了一片被清理出来的空地,空地上有几个简陋的帐篷和许多草席。
“轻伤员放在外面,需要动手术的送到帐篷里。”
红衣从者指着草席说道,然后将自己带着的两个重伤员走入帐篷。
刘远傻眼了,他们又不是医生,怎么判断谁需要做手术谁不需要
幸好他们还有背后的男人,医疗部长罗曼医生。虽然只能通过目视来判断,但指导刘远等人探查伤者的反应来判断其伤势,对他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
很快,轻伤员跟重伤员便分为两组,重伤员被送入帐篷。
刘远手上的两个刚好是需要送手术的,便带着他们走入了红衣从者刚刚进去的帐篷。
一进去,一股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方才进来的红衣从者正在给卧在木头搭的手术台上的麻醉伤员做手术,手脚利落而又精确,那翻飞的手和迅速缝合的伤口让刘远看呆了。
“那边的,没经过消毒不许进入治疗现场”红衣从者头也不抬的大声喊道,“还有,把门帘放下,会有细菌进来”
刘远惊醒,没有听从红衣从者的话,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将伤员放在角落里,尽量远离手术台。
手术所需的无菌环境他还是懂的,不过让他消完毒再进来,就有点离谱了,伤员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放下伤员的这一会儿,红衣从者已经把伤口缝合完毕,剪断线,放下镊子,让刘远把手术完的伤员放到另一头,自己则托起另一个重伤员放到手术台上,然后认真的在手盆里洗着手。
待刘远回来,她刚好从水盆里抬起手,水滴从手上低落,引起波光,美不胜收。
刘远觉得那双手简直是上帝的赏赐,手指修长、皮肤白嫩、指甲整齐干净,如同宝玉,被保养得极好。
红衣从者面无表情的擦干手,对刘远说“把水倒掉,换成新的,还有这块布也一起洗了。水在出门右转五十米左右就能看到,速度快”
刘远被带入红衣从者的气势里不由自主的应声,将毛巾放进水盆里拿起来就要动脚。
红衣从者此时已经迅速剪开伤者的衣服,开始下一台手术。
刘远顿了一下,问她“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女士。”
“不要温吞吞的说废话,杀菌是一等大事,快点去”
“是,是”
但当刘远即将踏出门的时候,却听到背后一道声音传来。
“护士长,你可以叫我护士长。”
“”
刘远微微一笑,迈步离开。
初次见面,好久不见了南丁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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