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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旁的人沉默半响, “你昨晚做梦梦到什么了”
他声音的腔调不变,语气未虚。
一片漆黑的眸子依旧那样深不见底。
想了想,她说“梦到了我自杀了,你一夜之间白头了。我死了,你。”
他最终的结局如何她并不知晓, 因而说到这里只能卡壳。
可她说这话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坦白从宽, 而是“厉爵言,你不是说成百上千个日日夜夜,我的一颦一笑,蹙眉敛目, 包括我的头发丝你都熟悉的不得了吗,意思是我们在梦中的关系好的不得了更甚者我在梦里是你的女友,妻子那我昨晚的梦是怎么回事”
话落, 她便迎着他打量的视线一动不动。
厉爵言在心里低骂了一声艹,面上却一片云淡风轻,“我不知道。”
他见她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将答案说的更为具体了些,“我又没梦到你说的那些东西,我怎么知道你昨晚的梦是怎么一回事”
见他并不承认,姜娆只能将话题板回到了原点,“那你为什么要送我这种保平安的饰品又为什么突然提到我运道不好, 身体不好,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厉爵言笑了,“非得让我说出曾经仔细调查过你这事姜娆, 这种东西不难查的。至于为什么要送你这些饰品这荒郊野岭的老子害怕你被豺狼虎豹叼走了,害怕你长的这么好看被心思不轨的人给掳走了,害怕你身体孱弱被病症蚊虫给打倒了。怎么送你这些保平安的东西有错吗”
他终于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那种姿态。
可他这个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除却在外人面前总保持着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模样以外,在她面前时常放飞自我,总是一会儿老子一会儿我,一会儿面色凌厉一会儿又心肝小宝贝软软的叫着。
姜娆分不清他这时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却也懒得继续再追问。
因为她这时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并不仅仅只是穿书这般简单。毕竟男主先前那日日夜夜的梦魇可是他亲口告诉她的,而不巧,他做的那么些梦,她也恰好做了个七七八八。
姜娆始终坚信万事皆有因果。
那些梦魇如同断断续续的电视连续剧一般紧密缠绕着他们,其间绝对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关系。
她不搭理他,他却并不会真的老老实实的不搭理她。
在姜娆想事情的时候,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一个雕了满圈锦鲤的金镯子迅速套在了她的手上。
待姜娆反应了过来,那个雕工精美,细看之下每一只锦鲤的纹理都不怎么重合的金镯子就那样套在了她的手上怎么都卸不下来了。
摆弄了半天手腕,被套牢的那一块肌肤都被搓红,镯子还是没有被取下,见此,她不由看向男主,“我还得拍戏。”
“拍呗,谁拦着你了我虽然是个直男但从来跟直男癌扯不上边。”
“金镯子与人设不符。”
“那奶奶给你的那只金镯呢你不是也还正戴着吗没道理那又丑又俗看起来跟假货一样的镯子你爱不释手,我好好为你挑的这锦鲤镯你弃若敝履。姜娆,老子会伤心的。”
姜娆一向不怎么爱生气,套用网络上有关于佛系态度的解释说法,就是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她这时亦不怎么生气,可看着男主那无可奈何的小表情,她真的很想打死他这个无赖了。
然而老天爷都在帮他,她心中的想法还没有付诸于行动,不远处的导演就叫道“小姜,该你上场了,再给你五分钟的准备时间,看看剧本争取一遍过啊。”
姜娆应了一声后,将目光对向了男主,“帮我把镯子取下来,我穿的女款西装遮不住这么粗的镯子,之前马奶奶套在我胳膊上的那只镯子被我用塑料线在上面编了一圈,看上去不显眼,这一只却不行。”
闻言,他却并没有如她所要求的那般行动,而是朝椅子后背靠去,待靠稳之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可以啊,亲我一下。”
姜娆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抱着男主能够人性重归于身的侥幸才说了那么一句。此刻听到这话,不再给他一个眼神,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剧组的道具组那里走去。
道具组的那一伙人早在剧组开工的时候就有尝试着帮她把那镶满碎钻的金镯褪下手腕,直到多次尝试无果,才选择拿黑塑料线编了一圈降低其的高调程度。
未料到没多久的时间,这位主儿又被人套了一个不好摘下手的手镯,还又是纯金的
再次将各种方法都用尽了,他们也只能道“对不起啊小姜,要不再用黑塑料线遮一下”
姜娆只能抿唇摇头,“场景都准备好了,马上要开拍,时间上来不及了。”
“那你就只能去找那帮你带上镯子的人了,这种轻易摘不下来的镯子上应该都有一个小机关,找不到那小机关,外人根本就无从下手。”
姜娆于是就只能走到导演跟前。
将情况告知给导演,就看见对方满脸难色,“这镯子确实是太扎眼了,你要不给厉总服一下软,让他帮你卸下来呗”
服软就要被啃,姜娆的内心是拒绝的。
看到她面上的抗拒,冯柯劝道“在没有你之前,圈子里都传厉总性取向不正常,就算他结了婚,外人都说他是在掩人耳目,因为他对外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表现过自己的兴趣。我作为一个外人,不知道你们之间发展的究竟怎么样,但是他能为你付出金钱,付出时间,他即使不爱你,也绝对是很喜欢你的了。”
“面对一个喜欢你的人,你有什么好害怕的撒撒娇,他绝对就会答应你除了离开他以外的任何要求,不信你试试”
再次回到男主的面前,姜娆万般无奈。
她合同都签了,钱也都收了一半了,这部戏不可能不拍,不拍她不仅名声臭了还需要赔付几倍的违约金。
而要是继续拍下去的话,就必须得为自己以及角色付出应尽的责任。
看着重新出现在他视野中的女孩满脸犹豫,厉爵言心被挠的痒痒的,轻咳一声,才问“还摘不摘啊不摘我就走了你挑这种地方躲我挑的确实有点道理,我还有一堆事需要驱车到有信号的地方才能处理,晚一分钟就得损失几百万啊姜娆。”
摘当然是要摘的,这镯子不仅阻碍拍摄,而且还会加重她手腕负担。再加上她不是个很喜欢带首饰的人,这种贵价品于她来说收藏可以,带到身上实在是又累有招贼,早年她甚至有看到某些小偷骑机车从别人耳朵上生生拽下纯金耳饰。换算到她这倒霉催的体质身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然而若说要因为这种小事亲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只能按照冯柯指点的那样尝试着撒娇。
偏偏她未穿书前是个冷心冷情什么事都自己做的女汉子模样,不会什么小技巧,只能将声音放柔,“厉爵言,这里人太多了,我不能亲你。”
“那你的意思是不摘了那行,我走了。”
男人说着就从座椅上站起。
她却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阻挡住了他的离开。
她说“欠着行不行”反正先欠着,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他呢等到他来讨债的时候,她可能早就已经去到国外海阔天空了
他低笑了声,低头看向她所拉扯的那一部分袖摆,玉白的手怯生生的呈攥紧状态。
“可以。”
还不待她高兴,他却又道“那我得先收点利息。”
姜娆的高兴劲儿一下子萎靡不再,“什么利息”
“姜娆。”他唇角弯弯,“说点好听的话让老子开心开心啊。”
她讷讷,半响,才干巴巴道“你真帅”
声音虽然柔软动听是厉爵言所爱的那号,语气却是用的疑问语气。
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只定定地看着她,姜娆也知道自己刚刚出口的那句话有点失误了,“你又帅又有钱,简直优秀的不得了。”
都没有你秀,蒂花之秀在你面前都黯然失色
他不知道她在暗地里吐槽的那两句,听到这话,第二次揉了揉她脑袋,“你是嘴笨还是真不懂”
“你不是说我单纯吗我什么都不懂。”
她鬼机灵的很,也不知道这阵子泡在剧组里学会了点演技还是什么,眼眸与他对视时,确实当得上单纯。
她说她不懂,他于是也不再逼她。
替她将手镯摘下,他将镯子连同那一袋子饰品一起全塞到她的包里,“好好保管着,这些东西都开过光,会保佑你事事顺心,无病无灾。”
姜娆不想要,“我不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不是封建迷信。”厉爵言强调,“不是封建迷信,你拿着,不然我现在就讨回本钱。”
刚刚才付过利息,姜娆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本钱是什么。
她终于不在拒绝,他也终于将这些东西安然无虞的塞到了她的包中。
看着她朝摄影机环绕的地方跑去,他叹一口气,打了一通电话,“确定那些人都是有本事的而不是什么骗钱的假神算假和尚他们都到了吗行,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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