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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顾海没有像往年一样赖床不起,而是设了个五点的闹钟,半睡半醒间挣扎着起了床。
离开昆仑之前,掌门在太虚峰上向所有弟子宣布,过完春节一反校就会开始第一轮北斗之战的对阵。顾海自是想要拿个好点的排名,于是丝毫不敢怠慢,从回家的第一天开始便每日按时修习。
因为家里的空间不够大,所以顾海便将闹钟的时间设了个大早,赶着去公园,好在晨练的大爷大妈之间占得一席之地。
要说头一回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周围的老人们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的发型与手中之剑,几天下来,顾海已然能大大方方与那些老人家打招呼,有时甚至还会跟着跳一段热热身。
若说刚回家的头两天顾海还是满心雀跃,可如今一周过去,他竟然有些想念在昆仑的生活。悠远的钟声,掠过广阔青空的孤鹤,种着银杏的小院,还有那些穿着月影白衣袍的同伴们。他算着日子还有小半个月才能回去,于是不由沮丧起来。
待顾海练罢剑法,时间已然接近中午,先前的大爷大妈们早早就回来家,后来的则零散坐在长椅与亭中,三两成群有的下棋有的练笔,还有一些则在一旁看着顾海舞剑,有时还会为他拍手叫好。他收了剑,接着又与那些热情的大爷们说了再见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顾海来到自家居民楼楼下时,那附近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他只道许是发生了什么,于是一边喊着让让,一边使出吃奶的劲朝里挤了进去。在终于进到最里之后,顾海也与身后的人们一样发出了惊呼,倒也不是他家被炸了或是突然消失了。
此刻,破旧昏暗的居民楼前明晃晃停着两辆劳斯莱斯,车边还站着几个墨镜西装的保镖。也不知是谁先看见了顾海,那些保镖竟径直向他走来,顾海吓得直往人群里钻,奈何想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他愣是被推了回去。
“大,大哥,我没干过什么坏事啊,你们抓我干什么啊,我才回家一星期,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过啊”惊恐的少年原想拔剑,可再一想他们到底也只是些普通人,且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于是只好露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一屁股赖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呢”熟悉的声音自顾海头顶响起,他抬头一看,夏怀若的脸便出现在了视线里。说实话夏怀若穿的并不算多夸张,纯色的红裙外披了件蓬松的皮草,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可顾海一眼看去就知道去她家扫地应该也能赚不少。
坐在地上的少年尴尬的挠了挠头,仰视着夏怀若打了声招呼“师姐中午好呀,你怎么来这里了”红裙的少女并没有先回答,而是伸出了手试图让顾海从地上爬起来,而当看见她的手表上那一圈钻石时,顾海彻底坚定了要去夏怀若家扫厕所的念头。
“我接到阙阙的消息,看样子沼湖的封印像是出了什么问题。”她说着握住顾海的手,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因为二人这次是被统一安排送回家的,故而得先前往昆仑域办事处申领。顾海在上车前匆匆回了趟家,他从床头柜上取走先前那本古籍,还没来得及吃上口午饭,就在母亲疑惑的眼神中的跑下了楼。
戴着墨镜的高大西装男替他打开车门,顾海在上车前稍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转身冲着三楼的窗口喊到“妈,你和老爸自己吃饭吧,别等我了”
昆仑域办事处并没有顾海想象的那般中西结合古色古香,反而是出人意料的质朴,要不是看见了门口那块字迹清晰的门牌,顾海几乎就要以为夏怀若把他带进派出所了。
与办事处的外观一样,申领的流程简单却严格。顾海与夏怀若被要求出示身份信息以及自己的佩剑,他跟在夏怀若的身后将佩剑递给柜台里的男子,对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符篆,接着将它覆在鞘口刻着顾海名字的位置,一阵温和的白光便围绕着那两个工整的汉字闪烁了起来。
那股光芒似水波一般在空气中轻缓的晃动着,静谧又平和。少顷,男子将符篆从鞘口取下,接着又将剑递回给顾海,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仍旧是那副严肃的表情抬眼瞧了瞧面前的少年“你很有天赋,心绪亦佳,希望你将来能有所作为。”说罢,他又低下头在那张申请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顾海有些惶恐地连道了几次谢谢,战战兢兢地双手接过对方递来的表格,直到男子示意他们到大厅去等才稍自在了些。
顾海至今没有搞懂平时都藏在哪里,每一回见到它们都是从天而降,仿佛凭空出现的一般,这次也不例外,顾海与夏怀若才刚被带到空地上,天上便传来一声有些耳熟的,比鹤鸣更清亮广阔的叫声。
高贵的神鸟在顾海的注视下自向阳处飞来,少年抬手遮了遮过于刺眼的阳光,那便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依旧是披着一身流光的翎羽,纤长的脖颈高傲的扬着。夏怀若倒是一点也不认生,她走上前去,像是跟兄弟打招呼似的拍了拍的脖子根,接着便利落地一个翻身驾了上去。
顾海原还有些介意,磨蹭着思考要不要跟打个招呼,没想到这神鸟倒是个性急的,它见顾海迟迟没有上来,干脆直接叼住他的衣领,将他丢到了自己的背上。夏怀若捧腹笑到“你最近怎么愈发扭捏了。”
腾空而起飞往昆仑域的同时,玉京峰的沼湖边,一个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一道道被加深过的符咒,她在口中不断念到不应该啊,而不远处的少年则只是冷眼看着。
江行歌在一日前突然探到梨林大阵有异,仿佛什么人突然将大半修为注入了其中,于是便赶来查看。他赶到的时候梨林大阵倒是平静如常,可却隐隐有血腥味自沼湖的方向传来,他顺着气味的来源一路找去,刚到沼湖附近,远远便瞧见了倒在地上的秦霜叶。
暗红发臭的浓稠血液从她的胎记处不断溢出,虽然不多,却根本无法止住,江行歌赶忙为她加了个护身咒将她送往谢泊隅处,一路上流淌的血滴,以及秦霜叶无力垂落的手,几乎就要让江行歌以为她已经死了,好在还能探得修为的涌动,这才让江行歌稍安心了些。
将秦霜叶送达之后,江行歌独自一人返回沼湖,湖底的青玉仍旧沉寂着没有丝毫异动,他有些不明白地走向设下了封印的各处,出自江氏的符纸上繁复的符文精准又清晰,乍看之下根本没有任何错处,若不是上面墨迹稍深的短短一笔,江行歌几乎就要认定事情与封印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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