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只是此刻这所谓的时间与空间,似乎对这些人,或者延伸到还有神智的于尊,业已无些用处。
他们漂流着,顺着时间与空间的长河,随意地漂流着,他们会去哪这谁也不见得知晓。
白光,刺眼的白光,刺痛眼睛的白光,刺得眼睛泪水哗哗直流的白光,刺得人心痒难耐的白光,刺得于尊无比心痛的白光。
“琪儿琪儿是你吗”少年嗫嚅地喊道,他伸出双手,想要牢牢的抓住她,可令人失望的是唯有一片空洞的无奈在等待着少年。
她的影像竟然是那般的清晰,那般的高大,她成了天地,成了山河,成了这人世间亿万生灵,他们似皆是雪琪儿所化之人。
痛了,真的痛了
他的泪水,在星河间流淌,直至融为了另一条璀璨的星河,他的心中的伤痛,磕磕绊绊,直至化为了一片片陨石集群,轰轰烈烈地撞向那些小行星,然后这世间又多了一分光亮,一分被折射后的虚伪的光明。
“独孤银澈颜冉澈风弦仲夏柳雨然还有林雨筱哦,不,还有一个不能忘记的人,她叫烟”喝总有让自己痛苦的事,总有那么多人,非要牵连着这份痛苦,自己何尝是忘不了那些事,只不过是忘不了那些人罢了。
这时间究竟要荒废多久才能回归正常,这种绝望,从心底里涌现出的绝望,究竟要漂流到几时,才会渐渐地被稀释,可是为何这丝绝望愈来愈剧烈,好似要吞噬掉自己一样
这又何来的天劫,明明是一场心劫。
以前以为所谓的孤独,只是没人理解自己罢了,直至此刻才真正的体悟到所谓的孤独,原来是大家都睡着了,大家睡得很沉,怎么叫,都叫不醒
所以,独叫自己清醒,忍受着这片无边无际的压抑、寂寞,还有孤独
谁曾说过,世人皆醉我独醒你们是饮了什么琼浆玉液你们倒是醒醒啊,至少来个人陪我聊聊天啊。
空洞、虚无,无边无际的寂寞和孤独,究竟会漂流多久究竟要漂流到何处去
我爱琪儿,亦爱众生,众生即琪儿,琪儿即众生可众生懂我吗
泪水干了,忧伤肆无忌惮地踩踏着那两颗干涸异常的瞳孔。
喝你们都醒醒啊,都醒醒啊,别再睡了好吗求你们不要再睡了,好不好
终于,那黑暗的天边,多了一丝光亮,那天边是彼岸的天堂吗天堂终会有人坐在天边的正庭吗是谁在看着我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彼岸,彼岸花,那些簌簌的泪水,是否在彼岸结成了花瓣,嗨,你告诉我,你是谁,好不好
你是琪儿吗你是琪儿吗
刺眼的白光,刺穿了厚重似时纹的眼睑,他的眼睛轻轻地烁动着,他蜷缩了一下手指,仰起头,向四周望了望,我这是在哪儿
那手执着一根拐棍的老头子,用拐棍在他的脚心摩挲了下,他哈哈笑出声音来,他抬头向脚底下看去,他赧然失色,道“臭老头儿,怎么是你”。
那老头子呵呵一声绵笑,道“为何不是我”。
“可我方才明明在”他挠了挠额头,困惑地向周围看去,他忽的大喊了一声“琪儿,你是琪儿吗”。
这声呼喊便是连他自己都被吓到了,那站在不远处的女子,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呆子,想我了罢”。
他如同拨浪鼓一般,不停地点着头,眼中也渐渐多了些泪花,道“如何不想,你教我如何不想在这个世界上,我于尊只有你一个亲人啊”。
女孩儿淡瞥了他一眼,嗔怒道“切,你勿要骗我了,你的几个妹妹,可是长得俊俏十分啊”。
于尊挠了挠额头,憨道“再美也抵不过我家琪儿的一颦一笑”。
“臭呆子,你说谁是你家琪儿了我明明明明都没承认呢”女孩儿含羞地低下了头,手里挽着衣袂轻轻地揉搓着。
这是,那枯瘦的老头子,
扬声道“你这痴儿,莫要在这里卿卿我我了,你可知这是甚么世界”。
于尊挠了挠额头,一脸难以置信,道“前辈,难道这是鬼蜮”,说罢,他还向四周望了望。
老头子点了点头,道“确是鬼蜮,你若不昏厥,我是决计无法带你来这里的”。
“这里当真是鬼蜮”他又问了一遍,这可与他想象的鬼蜮不一致啊。
这里非但无些晦暗处,简直就是一片光明啊,花花草草,柳雨光河,那些虫儿兽儿,竟是那般的活泼,却也从未见过有些蛮人猎取伤害他们。
这老头子,他已见过了数次,在那剑隐峰见过,在灵魇山见过,这次便又是一次,但他却仍不知这老儿的身份。
这未知的世界太过伟岸,究竟隐藏着些甚么,确是无人说得清,道得明的。
道三一也无非看清了那三里短路,可这天地莽莽,路途无尽,谁又能预料得到,将来究竟会发生些甚么
他忽的又转向女孩儿,道“琪儿,你可与我回去吗”。
女孩儿摇了摇头,嗔道“你是不是睡傻了我已经死了,若无复命之法,我便再也回不到那人间界了”。
他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那不如我也留在这里罢”。
这一次女孩儿直接在他的脸皮上,啪的扇了一掌。
他怔怔地望着雪琪儿,不解道“琪儿,你这是”。
雪琪儿愤懑道“我让你清醒清醒,你可知什么叫不止于情”。
又道“不止即为不执,你放不下,只要揣在心里就可,但不必天天挂在嘴上,这便是执也是止”。
于尊点了点头,道“琪儿,你说得确是不假,于尊也常常自己如此思量,你在我的心里位置太重,你若让我不止,我可能做不到,你可知你可是我心头上最软的一团肉啊,我又我又怎生舍得丢下你”。
这时,那雪琪儿又在他的脑门上扇了一掌,道“你还是个顽童吗这般分不清轻重,这天下若无了你,恐怕要亡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便是那刍狗无些生灵,也要已草木结成之躯,来顶一分责任,何况是你于尊”。
雪琪儿此番话说得刻骨却又冷漠,这番话却说得于尊心底通达,澄澈万分,于尊开了开口,略有些嗫嚅道“琪儿,我我自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但,但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可否应我”。
雪琪儿横了于尊一眼,道“呆子,我要你抱抱我”。
于尊登时神色一喜,心道“甚好甚好”。
醒来时,确已是天亮十分,于尊挠了挠额头,嘴里嘀咕着“琪儿,你还未让我咦琪儿,琪儿呢,糟老头子呢”。
却见仲夏和柳雨然以及众人正怔怔地望着他,仲夏松了口气,道“哥哥,你可吓坏我们大家了”。
他望着些陌生的面孔,其中也不乏些挚交,却有苏素、独孤银澈、闵梦以及寒旭烈,“大家,大家怎生来这里了”他茫然地看着四周,嘴角有些抽搐道。
“哎呀,哥哥你睡了七天七夜,把脑子都睡坏了,这里是莽原啊,你看那是天门”仲夏指着远处的一方黑塔,道。
“哦这难道是狱界”于尊难以置信道,片刻后,心底却泛出一分苦涩,也彻底清醒了,心道“原来我已经离开鬼蜮界了,琪儿和糟老头子,已化为梦中人了”。
仲夏嘟着嘴,指着自己的黑眼袋,道“你看我的眼睛都肿了,你怎生那般嗜睡你看雨然姐姐,还有仙弦姐姐,她们的眼睛红通通的罢,都是因为担心你,哭红的”。
方才那丝苦涩,瞬而变成一股甜涩,心底也渐渐多了分精彩,他笑道“你们这些小儿女啊,就是一往而情深呢”。
仲夏嘟嘴道“哥哥又何尝不是这七天七夜,你喊了九九八十一次琪儿姐姐的名字,话说哥哥是否逢到了琪儿姐姐”。
于尊苦笑道“逢到又如何,无非是梦里烟云罢了”。
仲夏嘴上随意,道
“鬼才信呢我怎么不信那些梦里烟云啊”。
于尊淡淡地摇了摇头,无奈道“你啊,就是人小鬼大,谁也骗不了你”。
于尊和仲夏的对话,确是令众人摸不着头脑,心道“这两人啊,都是鬼机灵鬼机灵的人,他们道些甚么,若是不直白点,别让妄想知晓”。
而这时,一位身披黑色重铠的年轻人,莽撞的冲了进来,道“我于大哥可是醒了”,此人不是箫净,又是何人
于尊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道“箫净在地门可是有所获吗”。
箫净淡淡地摇了摇头,道“这地门确是深邃无比,倒也未曾逢着些鬼怪,但那种感觉,怪让人讶异,却也不知其几千里,至于通向何方我箫净算是领悟了,这地门就应通于地下的”。
于尊淡淡地点了点头,心底却也知晓些讯息。
箫净忽又道“倒也并非无些获处,你看这些白纸,画着些符印,我也看不懂,这符印便是随着一阵阴风,扑到我脸上的,于兄若是火眼,不妨鉴定一番,我倒觉得没些甚么,无外乎些孩儿玩耍的图画罢”。
这时,心急手快的仲夏,忽的从箫净手里夺过那些符印,细细地端量了一番,一番喜色顿形于色,道“哥哥,这符印爷爷曾与我看过,说不定这些符印,便是通往异界之门的钥匙”。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箫净兄,于尊多谢你了”,其实方才箫净一掏出这些符印时,于尊心底便已有些小九九了,看这纸张,确是与殷千秀予他的绿树形似十分,再看那厚厚一叠皆是薄纸,他便心里有些计算了。
箫净挠了挠额头,道“还好我未将这些符印扔掉,当初我心想,这些纸片片阴得很,原本想一把火杀掉的,哎,还好,还好”。
箫净长得确是一表人才,威武霸气,带着七分刚硬,又有三分柔和,只是对令他心服之人,确是憨厚的很,若说起来,于尊乃是他生平最为佩服的一人了,剩下一人乃是他的父亲箫敬。
说来,也较悲苦,这箫敬原为箫国的开国重臣,确是与箫国的国主箫从一从小长大的孪生兄弟,但无奈这箫从一生来有一缺点,这人极为的好色,只是他这好色的方式却极是怪哉,他喜爱的女人,确是长得一般模样,但却唯喜欢那女人身上天然味道。
这女儿确是有天生生的一分香气之人,可也见得,这身上独带香气的,这模样也应是长得俊俏,因而他独宠的妃子,确是一长得一般模样却天生香气扑鼻的佳人,而这佳人便是如今箫国的幕后之主唐燕。
这冷雨寂寞的街头上,却有一行侍卫抬着一架花轿,在那街头上漫漫行着,这一日便是箫国太后的生辰之日,可这冷雨却丝毫不给她面子,虽饱经风霜,但自箫从一在她身上纵欲过度亡后,她非但未显得老去些,倒是老来俏,生的愈发艳丽,也愈发年轻了。
却非如箫从一那般,这唐燕对极是克制,身边围绕着些男嫔,确是皆是些削去了把儿的公公,自不能持时,便让这些公公们,舔她的脚吃,便也令她想到曾经那君王宠幸她时的灿烂时光。
如今,她心却再也不安宁了,她派出的探子得报,道“赴于莽原的各国士兵,竟尽皆离奇消失了”。
这诡异的传言,令各国之主心底直犯嘀咕,而唯有她却心慌得很,因为她知,箫净所携兵马,非但未消一分一毫,据探子捎的口信,道“箫净很有可能大军犯上,来为他的兄弟手足报仇”。
她一个女人家,便是再沉稳,却也不及那久于沙场的箫净,更不及那征战万里的箫敬,这箫敬便是身死她手,然而箫敬却忠心的很,他竟将自己身死之事,掩盖成马前失蹄,被些军马踩踏致死了,却也不愿令他兄长的江山,因他所故而被倾覆。
箫净从小便身负神力,当年那箫从一大笑三声,道“箫净你为我大箫国的好男儿,我保你不死”,却也是因这个缘故,箫从一死后,唐燕虽多次想除掉这个祸根,但奈何这朝中不乏些良善之辈,他若想杀了箫净,难免会引起一方朝斗,到时候她的江山是否稳固,难说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