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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
夏清河看着众人愕然的模样,转身离开。
到赤秦宗的所在洞府要人去
经此大闹,夏清河的名声算传扬在前来交流的众弟子之间了。
啪嗒。
一绣花鸟的布袋落在了栌兰面前,垂泪的美人抬头,望着才收回手的夏清河。
“回你洞府去吧,我们会将此事报告那个什么陈长老。”
夏清河道。
栌兰朝着夏清河一拜,抹着眼泪,道,
“我声名已毁,那几人如此羞辱我,若姑娘能罢了,栌兰在此谢过两位了。”
夏清河偏了偏头,看着栌兰眼底的黑暗翻涌,那是极强的怨恨。
栌兰现在平静,脸色苍白,仿佛已经绝望。
也是遭遇此事,哪个女子受得了呢。
栌兰走后,大雨仍然澎湃。夏清河郁闷地吐了一口气,旁边魏君澜淡淡一笑,道,
“怎么,想为她做主”
“嗯。”夏清河眼中浮出迷茫,她身为万剑宗大师姐,硬是参与此事,便将万剑宗和藏花教陷于尴尬之地。今日打了李悠扬,已是过分。
不知道是否是多虑。
“这份怨恨,不杀那几人,怎可解得。再如何,以万剑宗的立场,怎么去干涉藏花教弟子杀伐之事。”
“可是想着,还是憋屈。”夏清河皱眉,摇头。
“这有违心意。”
魏君澜一笑,道,
“你若成了大乘无尽境界的强者,还顾虑这些作甚。”
“也是。”
夏清河的眼色多了一份深沉。
这几日总是阴雨连绵的,待云灵仙子的招引令升起光华,夏清河如约来到了明月湖畔。
草地被雨水浸染得湿润绵软,夏清河感觉自己脚下一定沾了不少泥巴,她撑着油纸伞,见到湖边的参天云杉下,坐着一位女子。
她身周展开了灵力护罩,身下铺着一丝绸,上面放着几坛酒和一些瓜果。
余光瞥见夏清河,云灵莞尔一笑,道,
“来呀。”
这娇音,像发春的猫儿在叫唤似的,酥酥麻麻到了人的心底。
夏清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怯怯地走到云灵身边坐下。
收了油纸伞,再将自己脏兮兮的鞋换掉。
待会儿她再离开时,若还下雨,也用灵力护罩包裹住自个儿。
看着云灵玉白的面颊,那狐狸眸子半眯着,光华微醺,颇有勾人的风情。
“何事”
夏清河的视线却落在了那两坛君莫醉上,再巴巴地瞧了一眼云灵。
后者笑得灿然,伸手在夏清河的鼻子上捏了一下,
“小酒鬼,喝吧。”
被触碰得猝不及防,夏清河整个人好像毛都竖起来,又想跳起来离云灵远远的。但她终忍住了,只是屁股往外挪了挪,再伸手偷偷摸来一坛君莫醉。
云灵瞧着夏清河这贼兮兮的动作,如偷腥的猫儿样,倒觉得十分有趣。
“我问永夜妖境之事,云灵仙子可知它现在如何了”夏清河道。
若天道教那些老祖打下了妖境,其中的生灵该四处搬迁了吧。
“此消息,打探的灵石要一万。你可有”云灵笑眯眯道。
夏清河咽了一口唾沫,摇了摇头,低头瞅着自己手中的君莫醉,问,
“这酒,不得收我钱吧”
就算今个儿她问不出什么,能蹭些君莫醉也好的。
“算我请你的。”云灵道。
夏清河才揭开盖儿,仰头咕咚咕咚灌了自个儿好几
口。
只是片刻,一坛子便入了她的肚子,她脸上浮出红云,满足地打了一个响嗝。
“嗝”
“你怎的对永夜妖境这样感兴趣”云灵问。
夏清河的脑海中总浮出往日景象,她在森林中与那些狐狸浣熊,自由自在地穿梭。妖境中还有一食人花妖,它们常去逗弄,害那花妖每回吃下一大口土。
夏清河靠在树上,神色有些惆怅,反问,
“云灵仙子在这人烟处,不会想家么”
“想的,但我与人约定了,妖重诺,皆知。”云灵答。
夏清河张了张口,几乎吐出一个名字,却最终不敢。
她垂眸,又灌下一口酒,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猎魔赛开始时,你勿去荒寒岭,昨日拍卖的鬼魅竟然在那处运送时跑了。”云灵道。
夏清河有些迷蒙,道。
“我才不怕它。”
云灵再度被逗笑,说,
“倒不是怕不怕的事,它怨念太重,夺舍之功了得,肯定在寻一副好身躯藏起来。”
夏清河眨了眨眼,
“我神魂境界已破军,它还能夺舍我”
云灵望着夏清河,神识展开,探知到夏清河才到元婴的修为,有些惊然。
不对,这副身躯,看似孱弱,实在有着极强的韧性,即使没有经过特殊的锻炼。足以承载她过于强大的神魂。
境界破军啊,多少人达寂灭境界神魂才险险突破至此。
“看来你真是货真价实的天才。”云灵轻悠悠道。
夏清河觉得脑袋重重的,在旁摇摇晃晃的,哼唧了几声,颇为骄傲地扬起下巴,
“那可不是。”
与此同时,倾泻之雨使青石街路变得泥泞。一赤脚女子向前奔着,身后跟着一行御剑飞行的男子。
“她居然敢向万剑宗告状,今天非得收拾她不可
”
一少年的眼睛微眯,咬牙切齿道。
他是几人中为首的曾裘公子,那日夏清河一闹,曹阳不敢跟来了,那个怂货,敢上却怕了后果。
他可不怕,他家兄是藏花教的曾智,修为不低且与李悠扬交好,与李悠扬交好,就代表与李惊华交好,不知道曹阳在怂什么,实在丢藏花教的脸
“看她的灵力能让她跑多久,今天抓住她,就不会像上回那样好过了”一人嘴角扬起,露出颇为淫邪的笑容。
前方,栌兰的脸色苍白,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迷雾符篆,向后一撒,用最后的灵力运转小雾阵。
不敢松懈,使出阵法她继续跑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地,看到路就往前。鞋子已经在路上跑丢了,脚下的沙砾将她的脚磨破了,血一直流。
可痛楚哪里盛得过心底无限的惊恐和怨恨。
脑海中那一张张人脸,扭曲着,发出刺耳至极的笑容。
他们喊着她的名字,讥讽着。
“栌兰,活该”
“谁让她穿那么骚,这种事不是意料之中么”
“狐狸精有人收拾了,真好。”
眼眶流出的液体滚烫,已经不是雨还是泪,她总感觉自己在流血,自己此刻一定像一只鬼。
对像鬼。
噗通。
踢到一块石子,栌兰噗通一声跪在了坚硬的地上。
她慢慢爬起来,跪坐着,望着灰蒙蒙还在淅淅沥沥落着雨水的天空。
“还我公道”
“你们,分得清好坏么”
她歇斯底里大叫着。
多年难得出宗,初来此地她以为自己是被追捧的鲜花,曾颇为享受这众星拱月之感。
但,现在想到这些追捧她的人,心底那流淌的污秽想法,栌兰几乎呕吐。
“我未曾伤人,为何以恶意待我。”
栌兰的声音已经沙哑破碎了,低头,双眸无神地望
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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