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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明真相尉迟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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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真相尉迟作恶

    “文姬”杨坚大惊,抢上要救,却已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血汩中,双眸大睁,气绝身亡,他不禁全身冰冷,手脚微微颤抖,回身望向独孤伽罗,摇头道,“伽罗,你你又何必逼人至此”

    看着尉迟文姬横尸面前,独孤伽罗也是惊得手足冰凉,听他此言,更是双眸骤张,吃惊道“你说什么”自己只是要她出宫,只是要她离开大兴,再也不能纠缠杨坚啊为什么她这一死,杨坚竟怪到自己头上

    杨坚摇头,目光落在尉迟文姬的尸身上,脑中似闪过幼年时那个满身是伤、缠着他喊父亲的小小女娃,哑声道“她是文姬啊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毁她容貌,你要她如何自处她已没有亲人,被逐出大兴,你要她如何生活”

    看着他眼底满满的痛苦,独孤伽罗的身体一阵一阵发冷。尉迟文姬说得不错,虽说他没有认出她,可是,他终究是对扮成赵如意的她动了情,不是吗

    狠狠闭眼,独孤伽罗强压下尉迟文姬之死带给她的冲

    击,整个人很快冷静下来,慢慢坐下,目光扫过满殿的侍卫、奴仆,冷声道“纵然赵如意使计勾诱,在汤中下药,皇上何等英武,岂会没有反抗之力何况,殿中自有满殿的奴仆,殿内生出那等事来,竟会无人知晓,任这贱人胡作非为”

    杨坚听她语气冷冽,不禁一愕,看到她一张脸上满是冷漠,心中顿时一凉,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尉迟文姬,他忙道“是朕见天色太晚,命他们散去了,只留保桂一人”尉迟文姬已死,如今若独孤伽罗仍然见疑,他只能自证清白。

    保桂跪在殿尾,闻言急忙点头,又磕头道“是奴才没有服侍好皇上,请皇上、皇后降罪”

    独孤伽罗凌厉眸光定定射向他,一字一句道“你从赵玉意进千秋殿开始,事无巨细,一一说来,不许有一丝错漏”

    这是要保桂和他对质啊杨坚一噤,但觉舌底苦涩,自知理亏,说不出话来。

    保桂缩缩脖子,抬头向杨坚偷望一眼,见他脸色乍青乍白,并不阻止,这才一一回道“那赵如意说是奉皇后

    之命来给皇上送皇后亲手备下的羹汤。”从赵如意进殿说起,保桂一五一十细述一回,说到自己乏困睡去,连连磕头,“奴才不知为何那会儿困得很,如意姑娘送奴才出外殿,只是一会儿,奴才就睡得人事不知,后来后来并不知道发生何事”

    独孤伽罗亲眼见他在外殿的椅子上睡着,连她进殿也没有听到,微微点头问道“你是说,那贱人进殿之后,除去敬汤,只是将灯挑亮”见保桂点头,又问道,“后来呢你如何醒来又看到了什么”

    保桂忙道“后来,是婉宜姑娘用水将奴才泼醒,奴才才知道发生了大事”

    杨坚恍然,忙点头道“是啊,朕也是撞翻花瓶,水洒在身上,人才清醒”

    陈婉宜听保桂说到自己,上前施礼道“回皇后,奴婢奉命进入千秋殿,见保桂公公睡在外殿的椅子上,侍卫来往,他竟然不醒,心知有异,唤他十几声仍然无果,才试着用凉水去泼”

    如此看来,显然是保桂也受了暗算

    独孤伽罗低头思索片刻,向陈婉宜问道“殿里的灯

    可曾有人碰过”

    陈婉宜略一迟疑,摇头道“奴婢进去之时,外殿的蜡烛半数已熄灭,内殿倒大多燃着,那时已有侍卫大哥出入,并不知可曾有人碰过。”

    杨坚摇头道“朕出千秋殿时,命侍卫看守,不许任何人动殿里的东西”说罢向薛太医道,“你去千秋殿看看那殿中的蜡烛可有古怪。”

    薛太医应命而去,满殿陷入一片寂静。杨坚见独孤伽罗垂眸端坐,脸色冰冷,轻叹一声,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道“伽罗,朕只是感念尉迟家一门忠烈,只剩这一点血脉,纵不想着尉迟伯父,还有一位蔡王妃呢”

    独孤伽罗见他不顾奴仆在侧,低声下气地解释,心中的气已消一半,只是事情未明,实不知这内里还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只是微微抿唇,并不理他。

    杨坚见她不理,心中更急,正要再说,就听殿外侍卫回禀,说太子杨广听说宫中出事,已前来护驾

    这样的事,怎能让儿子在旁边听着,杨坚不禁脸黑,独孤伽罗看他一眼,向外道“今日宫中不太平,太子殿下既有此心,就在殿外守着吧”

    侍卫应命,传出话去,殿外传来杨广应命的声音。

    隔半个时辰,薛太医终于跟着侍卫回来,向二人回道“回皇上、皇后,那殿里的蜡烛有几支发现少许药粉,受热之后,散出气味,可令人神思困顿,全身无力,遇水而解,并无旁的毒性”

    这也就是保桂困倦,杨坚堂堂男子竟然无力反抗赵如意的原因。

    独孤伽罗微松一口气,顺口问道“可还有旁处可疑”

    薛太医躬身道“殿中臣再瞧不出不妥,只是守殿的几位侍卫大哥说,之前蔡王妃私动殿中蜡烛,被侍卫所擒,正押在千秋殿的廊下,请问皇上如何发落”

    杨坚吃惊道“蔡王妃”

    独孤伽罗也是一惊,跟着皱眉“她是跟着臣妾前往千秋殿,方才”回想一下才发现,自己从千秋殿中怒气冲冲地出来,尉迟容却没有跟来。

    杨坚将脸一沉,冷声命道“将她押来”尉迟容留在殿里倒也罢了,她别的不动,单单去动蜡烛,再加上她和尉迟文姬的关系,其中必然有一定的联系。

    侍卫应命奔去,不过片刻,两名侍卫押着尉迟容进来,向地上一推,回道“皇上,皇后蔡王妃带到”

    独孤伽罗见尉迟容长发披垂,衣衫歪斜,显然是经过一番挣扎,再回思之前她的一言一行,恍然惊觉,自己身边有两只饿狼窥探,之前竟然浑然不觉,不由暗暗咬牙,向她道“尉迟容是你故意带尉迟文姬进宫,是你设计本宫,是你让她勾引皇上,是不是”

    一连三句,虽是问句,却字字铿锵。杨坚大吃一惊,目光扫过尉迟文姬的尸体,又凝目向尉迟容望去。先不说尉迟容本就是杨家的人,就是赵如意,进宫也已二十年。这些年来,她们守在独孤伽罗身边,竟然包藏祸心

    最后这个念头一起,他顿时惊出一头冷汗,如果她们不是在他身上下手,而是谋害独孤伽罗一时间,杨坚心中又惊又惧,想到刚才独孤伽罗处置赵如意的手段,心中释然。

    尉迟容进殿时,就已看到尉迟文姬横尸在地,震惊之余,强抑心中悲痛,暗思脱身之法。此刻听她一问,尉迟容露出一脸惊讶“文姬文姬幼时走失,遍寻不获,难道还活在人世”

    独孤伽罗冷笑,起身一步步向她逼近,冷声道“赵如意就是尉迟文姬,事隔多年,纵然她不认旁人,岂会不认你这唯一的亲人”

    尉迟容连连摇头,叫道“不不她怎么会是文姬若她是文姬,又岂会不认我她只是妙善庵养大的小孤女啊”

    独孤伽罗冷笑“她已亲口说出自己是尉迟文姬,这满殿的人都亲耳听到,难不成还是本宫栽赃”

    尉迟容万万料想不到,尉迟文姬不但事败身亡,还在临死前说出自己的身份,心中暗惊,却仍然勉强保持镇定“慧定师太推荐她进宫,是臣妇将她收留,可是并不知道她是文姬”

    独孤伽罗冷冷逼视她,摇头道“是你自己带她进宫,还是慧定师太推荐,明日将慧定传来一问就知”

    尉迟容脸上变色,仍然道“当初臣妇只是瞧她孤身可怜,模样儿确实有几分像儿时的文姬,才心生怜悯,可是臣妇当真不知道她竟然是文姬”说到这里,挤出两行泪来,哭道,“这世上,臣妇只剩下这一个亲人,若知道她是文姬,又岂会不多加照应”

    是啊,尉迟家败落,杨整战死沙场,尉迟容在这世上已只剩下尉迟文姬这一个骨肉相连的亲人,她又岂会不多加照应

    只是

    独孤伽罗细细回思往日不曾留意的细节,一幕一幕鲜明地在脑中回演,慢慢摇头道“尉迟文姬恨我们至此,你又何尝不是你不但引她进宫,还给她变名易姓,为的,不就是令我们不加提防,暗中算计”

    尉迟容尖声道“皇后,这不过是皇后一人的猜测,岂能强加罪名于臣妇”

    是啊,所谓拿贼拿赃,如今虽然她心里明白,却没有证据给尉迟容定罪。

    尉迟容见独孤伽罗默然,眸中闪过一抹阴冷,转身扑上尉迟文姬的尸体,放声哭道“文姬啊文姬,你是文姬,为什么不告诉姑姑为什么这么傻”虽说她的心已被仇恨左右,可是尉迟文姬终究已是她最后一个亲人,这一哭,倒也不完全是假的,泪水已滚滚而落。

    杨坚心中不忍,轻叹一声,向独孤伽罗道“文姬既死,此事也算告一段落,就此停止吧”想二郎杨整一生

    没有生育子女,身死之后,只留下尉迟容一人,他于心不忍。

    独孤伽罗垂眸,双手在衣袖中握紧,淡然道“蔡王妃可暂留宫中,等将慧定师太传到,自然会真相大白”这许多年,尉迟容小动作不断,她念其孤苦,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尉迟容竟然将主意打到杨坚身上,她又岂能相容

    杨坚见她立意要追查到底,微叹一声“这又何必”

    独孤伽罗不为所动,拒不改口,静静等他下旨。杨坚正在迟疑,只听殿外陈婉宜回道“皇后,奴婢有事回禀”这殿里在审讯尉迟容,不知何时她已离开。

    独孤伽罗微奇,命人唤入,问道“何事”

    陈婉宜跪倒,将手中两只小小的木盒高举“请皇后恕罪,奴婢不经皇后示下,私自搜查蔡王妃在宫里的住处,发现两样可疑的东西”

    尉迟容正哭尉迟文姬,闻言回头,一眼瞧见木盒,顿时脸色大变,尖声叫道“不那不是我的是这贱人栽赃嫁祸”

    陈婉宜侧头向她望去,扬眉道“蔡王妃,如今还不知这木盒里是什么,蔡王妃如何认定不是你的东西”

    尉迟容一噤,很快接口道“这木盒不是我的,里头的东西自然也不是我的”

    陈婉宜不理她,转向独孤伽罗和杨坚,昂首道“皇上,皇后奴婢搜查蔡王妃住处,还有两位侍卫大哥同行,有没有栽赃,两位侍卫大哥自会作证”

    殿门外,两名侍卫齐齐躬身“回皇上、皇后,臣随婉宜姑娘同去,亲眼见这盒子是从蔡王妃屋子里搜出的,并无栽赃”

    杨坚本欲不再追究,见又有新的状况,只得问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陈婉宜道“回皇上,奴婢只见这东西奇异,像是什么药粉,并不认识,所以带来给皇上过目,请皇上定夺”宫里私自藏药,可是大忌

    杨坚皱眉,向薛太医道“还请太医查验”

    薛太医应命,将两只木盒接过打开,取出两只瓷瓶,倾出一些药粉来查,很快磕头道“回皇上,这两瓶药粉,正与千秋殿汤盏中和蜡烛上的药相同”

    也就是说,今日的一切,尉迟容纵不是主谋,也是尉迟文姬的同谋

    尉迟容脸色大变,不等杨坚、独孤伽罗说话,立刻尖声叫道“不不臣妇只是一介妇人,如何会有这种东西一定是嫁祸对了,她是陈国公主,一定是她不满陈国被灭,利用文姬,让文姬向皇上投怀送抱,又在汤和蜡烛中下药,要离间皇上和皇后。她见计谋败露,索性将药粉放入臣妇房中,再由侍卫大哥相陪搜出,栽赃给臣妇”

    这一番推测倒是说得滴水不漏,可是独孤伽罗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一字一句道“尉迟容,从你进殿到此刻,可曾有人向你说起尉迟文姬是如何设计的你又如何知道,尉迟文姬下药,是为了向皇上投怀送抱”

    “这”尉迟容顿时张口结舌,迟疑良久,才结结巴巴道,“方才方才在千秋殿,臣妇臣妇看到看到文姬从后殿出来”

    “一派胡言”独孤伽罗霍然而起,怒声喝道,“今日本宫为皇上备下补汤,本来可以早一个时辰送去,是你借故将本宫拖住,才令赵如意乘虚而入。入殿之后,你看

    到本宫与皇上争执,以为计成,留在千秋殿想要毁去证据,却被侍卫及时阻止。”

    尉迟容听着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已被她看破,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伏在地上,突然幽幽笑起,点头道“好好独孤伽罗,你果然聪明绝顶,可惜,你纵然再聪明,也于事无补你一向以杨坚对你一心一意为傲,如今却改变不了他临幸文姬纵你看透一切,也救不回杨爽,治不好杨勇,挽不回杨丽华这些,永远会是你心头之伤,你逃不开,抹不掉,哈哈哈哈”说罢癫狂大笑,状似疯魔。

    独孤伽罗心头大震,失声道“你说什么阿爽和勇儿,与你何干”

    尉迟容凄厉大笑“独孤伽罗,我尉迟家家破人亡,连三郎也死了,你们又怎么能安心活着不错,我知道她是文姬,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文姬,可是我们要报仇我们誓要将你碎尸万段,又岂会让你们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早在二十年前,你就已在步步筹谋”独孤伽罗追问,掌心中已全是冷汗。

    她身居凤位之后,以为天下在握,竟然放下戒心,以

    致任由这两头饿狼卧伏在自己身边达二十年之久。

    尉迟容见她脸色难看,越发笑得畅快,点头道“不错不只是你我要你们杨家的人一个一个为我尉迟家陪葬”抬起头,仿佛望向苍穹,大声道,“父亲大哥你们可曾看到容儿为你们报仇了虽说容儿不能手刃独孤伽罗,可是,他们也不会好过容儿已经为你们报仇了”

    听到她歇斯底里地反复大吼,独孤伽罗心中原来的疑惑突然明朗,脸色顿时苍白,一字一句道“是你与王谊勾结,害死耿康,嫁祸勇儿勇儿再荒唐,也不至于强占弟媳,那一幕,也是你的设计”虽然这一切只是猜测,虽然她并无真凭实据,她的语气却很是肯定。当初杨勇和高灵的陈述,一字字又回到脑中,她心中更加肯定。

    宇文珠虽说与自己不和,可是她并无心机,那一日,必然是受尉迟容挑唆,才出言激怒杨勇,让杨勇将令牌交给王谊。之后,必然是她使了什么手段,致使杨勇日渐沉迷酒色,最后设下一局,让杨坚误以为杨勇对萧樯图谋不轨。

    耿康之死,拉开了杨勇被废的序幕,萧樯一事,更是

    将杨勇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啊想不到,这所有皆是由这个妇人一手导演

    尉迟容听她一口道出真相,再不否认,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大声道“不错是我是我利用宇文珠激怒杨勇,让他自取死路是我带萧樯前去,让他们发生误会,哈哈哈哈不只是他,还有杨爽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哈哈哈哈,独孤伽罗,任你聪明绝顶,也不会知道”

    阿爽

    想到杨爽,独孤伽罗心里似乎堵上一团硬块,颤声道“你是说,他他不是阿勇所杀”

    杨爽之死,导致父子二人彻底离心,跟着杨勇才一步一步走到今日,最后疯狂,难道那竟然是一场冤案

    寝殿里,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静静地望着那个癫狂的妇人。而在殿外,太子杨广的心怦怦直跳,那一夜,杨爽死在他剑下的情景如在眼前,每每想起,他还是说不出的心惊。只是,此事岂能让旁人知道更不用说杨坚和独孤伽罗手掌悄悄握住袖子里的匕首,只要她敢吐露一个字,他立刻杀人灭口

    事关自己弟弟和长子,杨坚终于忍耐不住,咬牙喝道“还不快说”

    尉迟容大笑,向他道“杨坚,你们不会知道我尉迟容绝不会告诉你们你们只要知道,我尉迟家纵然死绝,你杨家的悲剧也会继续,哈哈哈哈”大笑声中,突然拔下头上金簪向独孤伽罗扑去。

    殿外杨广疾呼“母后小心”

    杨坚大怒,冲上一步挡在独孤伽罗面前,抬腿一脚踹去,喝道“给朕拿下”

    这一脚正中胸口,尉迟容嘴一张,哇的一声,鲜血喷射而出,笑声却仍然不停,她大声叫道“你们会有报应的你们会有报应的”大笑声中,她猛然回手,将金簪插入自己的咽喉,笑声顿时如被剪刀剪断一般,戛然而止。

    独孤伽罗怔怔地看着尉迟容的尸体砰然倒地,慢慢摇头,低声道“疯子你们尉迟家都是疯子”

    杨坚惊得一颗心怦怦直跳,回身去握她的手,连声问道“伽罗,你没事吧”

    独孤伽罗将手抽回,命人清理尸体,漠然转身道“

    皇上,臣妾乏了,就不服侍皇上了”

    这是直接赶人啊

    杨坚大急,已顾不上身畔还有许多奴仆,急道“伽罗,真相大白,朕是受她们设计,并不曾做出什么,你你为何还要生气”

    “真相大白”独孤伽罗冷笑,转头向他定定而视,一字一句道,“不错,皇上是受她们设计,可是皇上若对那赵如意无情,又岂容她在眼皮子底下动那手脚若是对她无情,看着她自尽,皇上又何必如那么疼”

    她句句逼问,字字诛心。杨坚脸色骤变,连连摇头道“伽罗,朕只因她是你身边之人才不见疑,若当真对她有什么心思,她又何必下药朕得知她是文姬,心中只是有所顾念罢了。朕对你之心,日月可鉴,但有一丝异心,必受天谴”

    独孤伽罗见他情急之下居然赌咒发誓,觉得好笑之余,气倒消了大半,可是想到他之前的话,又将脸一沉,冷声道“尉迟家的人又能如何臣妾身为一朝之后,有虎狼在侧,不能下令废而逐之,只因为皇上不忍,皇上心疼皇上身畔有臣妾如此毒妇相伴,岂能睡得安稳”

    杨坚知道是自己见尉迟文姬身亡,将话说重,叹一口气,慢慢上前,试着拥她入怀,叹道“伽罗,朕只是心痛尉迟叔父一生忠烈,尉迟家竟然从此绝后。若知她们竟然那般为恶,朕岂还会有一丝顾惜若她们伤及你一分一毫,朕纵是将她们碎尸万段,也追悔不及”想到杨爽身死、杨勇疯狂,他心中酸痛难当。

    是啊,若她们伤的是自己,或者犹可恕,今日若不是她们将主意打到杨坚身上,她又岂会震怒她是如此,杨坚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大错铸成,任他们如何追悔,一切的一切,也已无法挽回。若只因一时的愤恼,二人失和,岂不是正中尉迟容那毒妇的诡计

    独孤伽罗默然,任由他轻揽入怀,看着两具尸体被抬出殿去,只是轻轻一声长叹。

    原来,当初尉迟迥因杨坚窃国,愤而撞柱而死,葬礼当日,尉迟容心伤之下,在坟前徘徊不去,却恰遇得到消息前来拜祭的尉迟文姬。相隔茫茫二十年,姑侄重逢,自有一番悲喜,细述别情,尉迟容才从尉迟文姬口中知道,尉迟宽也早已过世,而他的死,竟然也是因杨坚和独孤伽

    罗而起。

    整个尉迟家就此只剩下姑侄二人,心伤之下,二人立誓必报此仇,也就有了赵如意的进宫,和今日这一幕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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