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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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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全死了。

    他的死坐实了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在李帮主率先推门那一刻之前,就成了众人争抢的目标毕竟,现在唯一知道遥山之秘的人,只剩下他。

    “张道和,看来这是天意,”李帮主得意洋洋,“既然你刚才没胆量上前,就算你放弃。莫怪我。”

    “老李李忠”张帮主眼看李帮主打算长笑而出,怎可能放任其一人得利,他一使眼色,白新武正上前,然而剑神无名横拦挡。

    “张帮主,止步吧,这或许就是天意。”

    天下第一剑神无名,无剑胜有剑,只需心念一动,剑气出,敌方毙。

    白新武霎时额角淌下一滴冷汗,他在武林中根本排不上号,充其量就是个会点武功的混混,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更没必要为了别人的所求而去跟天下第一拼死拼活的。

    所以他果真却步了。凡人都惧死,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没什么好丢脸的。

    屋外,董含、钟胖子之流皆被从地牢放出,当他们第一眼看清剑神无名的选择,便也知道了自己的新主为谁,也一并加入到了漕帮的队伍里去。

    他们浩浩离开,这一回,盐帮无人敢再阻拦。

    寝宫“吱嘎”一声洞开,张帮主被人搀扶着迈入。这几天经历得太多,他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而宋飞鹞对他的到来好像也没那么惊讶。

    “宋姑娘。”他客气地向她点点头。

    “张帮主,”宋飞鹞向他回以致敬,随后认真向他端详道,“张帮主的笑容真是慈祥可亲,乍一看如同令我想起远在家乡的爷爷”

    柳怀音刚从宋飞鹞那个乱七八糟的故事里拔出头绪,现在直盯着她看她之前口中的那个“爷爷”,不明明是个乱搞男女关系私生了她爹的老王八蛋吗

    “皇上。”张帮主向他也客气地行礼。

    柳怀音立刻回过神“张帮主免礼”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还有些红,所以这一点立刻被张帮主看出来了。

    “皇上哭过”他关切地慰问。

    柳怀音立刻跳到了宋飞鹞的后。那句古话叫什么来着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定是没安好心

    “皇上经常哭,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宋飞鹞不耐地催促张帮主,“倒是有件事,不知李帮主是否与张帮主讲了,有关于我”

    “漕帮走了。”张道和打断了她。

    她一愣“哦”

    这便好像出乎于她意料之外了。

    张道和不叹道“李忠之前与老夫说了一些有关宋姑娘的过去,但现在看来,他边有了其他高手,便将宋姑娘抛诸脑后了。所以,有关宋姑娘所托之事,只能暂缓商讨。”

    轻描淡写的几句,就将过河拆桥的帽子扣到了李帮主的头上,并对宋飞鹞的要求加了一道门槛。这摆明了是来求合作的,商人嘛,擅于讨价还价。

    她想了想,单刀直入“李帮主究竟去了哪里”

    “遥山,”张道和有意试探,“宋姑娘之前也知道那个地方,不是么”

    “是啊,以前听说过,因此心神向往之难不成吴全真招认了遥山的位置了”

    张道和的脸沉下来“没错那老贼,自己知道了秘密就跑得飞快”

    “也就是说,张帮主也被撇下了”宋飞鹞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张道和不语,干咳了几声。

    “呵。”她略有笑意,接着径直跨出门槛。

    张道和赶紧喊住她“宋姑娘要往何处”

    “当然是跟在漕帮后面,”她丝毫不提自己之前的那些个要求,半是暗示半是笃定,“他们现在还没走远,只要跟在他们股后头,即便他们不说,还是会泄露遥山的位置的。”

    张帮主自然不用暗示,他当然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的手也抖得更厉害了。

    “宋姑娘也对遥山有兴趣”

    “你说呢”

    一句反问,一个份,作为谳教正统,对遥山感兴趣实在是再应该不过的一件事了。而她再转之时,张帮主第二次喊住她“慢着”

    “张帮主又叫住我是为何再不快走,李帮主一行,就真的走没影了。”

    所谓神明,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符号,要让这个符号产生争夺的价值,只需让一人领先,另一人便会不甘示弱

    “我雇你,”张帮主激动万分,“你的那些要求,即刻生效”

    她的面具孔洞中闪过一丝精光也可能是火光柳怀音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但这两个老巨猾的人确实一拍即合,宋飞鹞不愧曾当过军人,受雇第一件事便是召集现有的盐帮人马,即刻出发。

    “这点人手恐怕不足,不如老夫先回去整顿一番,宋姑娘现行探路,若真寻到遥山入口便通知老夫”然而张老头临阵又有了犹豫,看来他是不愿意自己亲自去冒险的。

    “老爷子,若真能找到那传闻中的神仙秘境,一般人自己前往还差不多,还轮得到告诉别人吗。你看那李帮主,不是什么话都没留下就离开了吗”

    他对着她又眯起双眼“你是在说你不可信吗”

    “我当然是一心想帮助张帮主的,”她一字一顿,“但李帮主先行前往的,他那种人什么都干得出,万一他的愿望倒满足了,回头招来一群人把遥山炸了,而那时张帮主还远在千里赶不过来,岂不是最终要扑一场空么。”

    又一顶“卑鄙无耻”的帽子扣在了李帮主的头上,反正他不在场,什么帽子都能往他头上扣,而且扣得有理有据,张帮主衡量再三也只得妥协。

    “好吧。”

    第二件事将盐帮半夜捕获的杨回放出。

    杨回初被放出,就指着赶来的俞汉州的鼻子骂“俞汉州,你这个叛徒”

    俞汉州急着辩解“师傅,我没出卖你,我只是前去漕帮告知了吴全的下落而已。而且这是宋姑娘的提醒”

    一不小心,就把宋飞鹞给卖了。好在她也不介意。

    杨回调转了方向,指着宋飞鹞的鼻子骂“你个北方鞑子,果然不怀好意”

    但俞汉州铁了心胳膊肘往外拐,坚持道“师傅啊你糊涂了幸好我听了宋姑娘的话,她说得对跟两帮对着干能有好果子吃吗我先立个功,一旦你失败,至少看在我有立功的份上,你也能被饶个一命你就乖乖向张帮主认个错,也就没事了呗。”

    杨回再转头骂徒弟“放这种不知羞耻左摇右摆的话是谁教给你的”

    俞汉州理直气壮道“不就是你自己说的咯你常常与我们说,做任何事都要做好两手准备,凡事留一线,后好相见嘛”

    “”

    杨回一噎,这下,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宋飞鹞装模作样地前后左右找了找,反问杨回“杨掌门,枢墨白说,平顶翁是跟你一起逃走的,他人呢”

    杨回不语。他当然说不出,也不好说。

    “罢了。平顶翁武功不济,总之在路上是个拖累,没了也好,”她的话显然令他背后一僵,但她随即给他下了个台阶,“杨掌门,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不对”

    “你想说什么”

    “既然张帮主对你不再计较,你对盐帮怀的异心也就罢了。现在正是同仇敌忾的时候,你看梁掌门可是你亲家,是谁杀了他是剑神无名。剑神无名何在现下是漕帮的走狗。所以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是漕帮才对。”

    “”

    “哎呀,听说遥山不止是个人间仙境,还藏有万千宝藏,这回可绝不能让黄二狗得了先机呐”她顿了顿,“杨掌门,你考虑得如何”

    “唉”杨回低下了他正义凛然的头颅。

    “好,那么大家这就说定了,”她吹了一声响亮的呼哨,“上路。”

    宫门大开,盐帮众人一行浩浩,宋飞鹞骑一匹大黑马,格外显眼。

    然而宫门外,正有个人杵着,等着求见。

    刘弦安的腰间别一把弯形的兵器。兵器有鞘,看不出内里。不过但凡在场的有个有识之士,或许可以认出,这是一把钩。

    吴钩。

    刘弦安的左手按在勾柄上了,他好像受过什么刺激,两只眼睛都赤红赤红的。如果他手中的吴钩出了鞘,也会是一样,赤红赤红的刃,杀人时就不用在意会不会被血染了。

    这就是刘弦安十六岁离开南祁的百里元从,才是原来江南的第一剑客。

    杀意弥漫,盐帮众人感觉到不妥,纷纷严阵以待。

    “诸位且慢”宋飞鹞喝住了他们,尽量向刘弦安缓声道,“弦安,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又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和他们一起”

    当然,他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我做了什么”她笑笑,“帮人得偿所愿,我是在做好事啊。”

    “宋姑娘,他是什么人”张帮主有些不耐烦了。

    “我的一个义兄,婆婆妈妈,最恨我杀人,”她表麻木,接着扬声,“你听着,我只杀应杀之人,包括今那天下同盟会的盟主,都是我亲自动的手。”

    “宋姑娘,是他自尽的。”俞汉州在她旁小声提醒。

    “哦对,他自尽的,那就是我,亲自,验的尸,反正也差不多嘛。”她着重强调了“亲自”这个词,“现在尸体已经被抬去凤凰山北坡好生安葬了,你来晚一步。”

    然后招呼一声众人继续上路,边走还边抱怨“张帮主,他跟我妈一样,特别烦,我们走吧,不要理他。”

    “你这位义兄,有什么能为吗”张帮主盯着刘弦安,似乎还有意招揽。

    “没,”她断然否认道,“他只是苏州城里一大夫。”

    他们已经不能继续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了,张帮主只得点点头,下令道“走吧”

    她的马骑到柳怀音旁边。现在他也有一匹马了,虽然比她的马稍微瘦小一点。

    “为什么一声不吭啊”她问。

    “呃”

    “觉得我对弦安态度真差,是吗”

    “有点。”

    “忍着吧,从现在开始,我对谁都这样。”

    “所以”他小声问她,“到底世界上有没有那个大魔王”

    “你信了”

    “我没信。”他有点犹豫。

    然而她又模棱两可地道“故事终究是故事,但至少现在知道遥山是真正存在的。那便前去探个虚实咯。”

    “可那是个大魔王,贸然前去会不会很危险呢”

    “怕危险啊”她便嘲笑他道,“那你放着皇宫不待,偏要选择跟来。”

    “皇宫里没有高手,留在那里我不是更等死么。”他干巴巴地说。

    “嗯”她赞许地道,“小伙子,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就是这无论什么况,心怀再高尚的,都还是坚持不懈地把自己的人安全放在第一位。”

    他觉得她在揶揄自己,心虚地缩起了背“不瞒你说,其实我有时鄙视自己这一点的。”

    “这有什么好鄙视的,人都一样的怕死。只有懂得先自己的人,才有资格别人啊吒”

    她便驾着马冲在了最前,柳怀音一愣,心想着“她说得真对,我又被她说服了”

    回头一看,后面哪里还有那刘大夫。并且与此同时他才发现,队伍里并无白新武。他方才乘着混乱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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