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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撒下光辉，将天使照的朦朦胧胧。天使喜欢光明，阳光下的天使是最美的。但不代表夜晚的天使就不美，黑夜下的天使依旧美轮美奂。坐在最高的建筑上，脚下是城市的五彩缤纷，头顶是满天星辰。
似乎察觉到怀里人儿的动静，惜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些波动。
“你醒了”惜尽量压低声音，让它显得柔和。
“嗯。。我这是在哪”魇茫然的睁开双眼，左右看看。
“你在我怀里。”惜好笑的看着如同一只刚睡醒的小猫咪模样的魇。
听见这个声音，魇身体一僵，扭头看向声源，双眼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
“你。”她挣扎着想要爬起。
惜双手微微用力，将魇的身体圈在怀里。“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被惜抱着，魇身体僵硬，有些不知所措。
“我有那么可怕吗”察觉到魇的异样，惜不悦的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他们怎么样了”惜尴尬的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无法挣脱后，转移话题问道。
“你该问问自己怎么样了你那样很危险知道吗”惜生气的邹起眉，责备道。伸手敲了敲魇的脑袋，却不自主的抚上对方眉心的水滴印记。
魇本能的躲过，双眼坚定的盯着惜的瞳孔。
“好吧好吧败给你了他们都很好，除了那个叫皮特洛的牺牲了之外，都好着呢”惜无奈的收回手，重新将魇圈住。
魇对惜前后的变化感到愣神，被她抱在怀里有些不自在。“你。。”
“叫姐姐”
魇张张嘴，对上惜期待的颜色，心里一软，“姐姐，可以放我下来吗”
“呐叫的真勉强呢”惜撅噘嘴有些不悦，“不过，不能放你下来哦放开你你就跑了吧”
“跑”惜有些脸红，扭了扭身体，“怎么会。”
“语气很不肯定哦，魇”惜将脑袋埋进魇的肩窝，轻嗅着发丝上的香味。这是来自灵魂的味道。
魇僵硬着身体不说话，惜沉浸在香味里也没有想说话的想法，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良久，魇才从鼻孔中挤出声音，“谢谢”
“嗯”惜耳朵动了动，敏锐的捕捉到耳边的声音，“谢什么”
“谢谢你救了他们，还有我”魇声音提了些，诚恳的说道。
“不用谢我，是你救了他们。我只救你”惜直起身子，平静道。“而且，你不应该是讨厌我吗”
“那我应该讨厌你吗”
魇轻舒了口气，反问道。
“。。”
惜无言以对，她可是演了一个坏人角色，而且演的很成功。想到这她有些失落。
“好了，魇，别生气了。”惜伸手揉上魇的脸颊，耍着无赖。
“姐姐，放开。”魇慌乱的求饶。待惜放开，她深吸了口气。“告诉我答案吧，我有知道一切的资格了。”
惜闻言撇过脑袋看向远处的灯火。
“答案，你不是都猜到了”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魇板起脸，神情坚定。
“有什么可说的。”惜躲避着魇的眼神。
“姐姐，告诉我吧我找了70多年，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无数个夜晚都在做同一个梦，可怕的梦。”魇低着头，身体微颤，哀求道。
“魇。。”惜转过身，心疼的再次将魇抱住，“我知道，我都知道，从那快宝石里，我都看到了。”
“为了找到答案，我变成杀戮的机器，双手沾满血腥。”魇轻声呢喃，“还差一点，一点点，告诉我你知道的。”
“抱歉，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惜张张嘴还是拒绝了。
“为什么”
“为了保护你。。”
魇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她有些不明白。
“魇，时间到了，你会知道的。”惜打断了想要继续问下去单位魇，伸手再次抚上魇的额头，这次魇没有躲避。
“你是唯一的希望啊我必须保护好你，原谅我之前做的一切。天使族是命运下的木偶，哪怕是穿越了遥远的位面远离家乡，也没有将线扯断。但是我们也没有失败，因为你。。谢谢你”
夜变得清冷，微风带着些凉意，将两人的发丝吹起与空中缠绕在一起。金色与血色的发丝完美的融合，那么的和谐。
月华的照耀将魇的灵体修复，不再显得虚幻。被惜搂着，魇一点都不觉得寒冷，反而很暖和。
巨大的洁白羽翼合拢将自己和魇包围，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茧。
魇静静地闭上眼睛，耳朵贴在惜的胸口，听着耳旁有力的心跳，熟悉且安稳。她一点都不笨，反而很聪明。到了现在，她也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惜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得到那个力量。没有外力的胁迫，魇很难掌控那股力量。一般的压力还不行，只有那种让魇害怕的压力才行。魇最怕什么，当然是天使圣城的禁地，魇最在乎的是什么，当然是她的朋友，她的地球。
“我该回去了。”惜轻柔的声音传来，魇有些莫名其妙。
“回去去哪”
“这里。。
伸手点了点魇的眉心，意思显而易见。
“为什么回去，身体本来就是你的。”魇摇摇头否定道。
“不是哦，魇，她是我们的。”惜笑着纠正道。“天使和恶魔本就是一体，不能分开的。再说光靠你的力量可不行呢”最后的话莫名的被她降很低。
惜将额头和魇的碰在一起，瞳孔中映着猩红的眸子，她有些失神。
魇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金色瞳孔，深处是一抹红色，两种颜色交融在一起。她下意识的眨了眨双眼，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接着反应过来。
“姐姐。。”魇抬起双手在眼前看了看，接着摸了摸脸颊。
“魇，天使和恶魔不在有隔阂，她们是一体的。”
魇的心中传来熟悉的声音，让她非常的安宁。抬头看向遥远夜空的月亮，张开双手拥抱着，似乎能将月亮拥在怀里。
千里之外的某次，一个黑袍人同样抬头望月，背负的双手压不住宽大的袍子，压的极低的兜帽下传来轻松的声音。
“我们成功了。。快了，快结束了，我们犯下的罪孽。”说到最后隐隐有着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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