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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突然之间发现,离开了某个地方,在某一时刻会回到这里。如同一个圈,兜兜转转回到原点。也许这个圈被画的歪歪扭扭。
原点还是原点,回来的路却充满了曲折。
娜塔莎带着史蒂夫来到皇后区,看着远处的那栋小楼愣愣的出神,想着过去和魇相识的时候。
“这里是……?”史蒂夫也发现了不远处亮着灯的小楼,疑惑的问道。
“这里是魇的家!”
“教官的家?”史蒂夫更加的疑惑了,他一直认为那家书店才是魇的家。
“嗯,这里是魇刚来地球时的住所,很少有人知道。”娜塔莎点点头,一边向前走,一边向史蒂夫讲解,“那时魇突然出现在地球,她的特殊吸引了神盾局的注意。便派我来和她接触。”
“哦?用的美人计!这好像并不是个好主意……”史蒂夫听着故事,开了个玩笑。
“确实不是个好主意。第一次接触,我便见识到了魇属于恶魔的一面。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娜塔莎也不在意,耸耸肩笑了笑。
“现在也不是对手……”史蒂夫点点头认可道。
“倒是需要感谢尼克弗瑞了,他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而不是选择与她为敌。”
随着慢慢的接近,娜塔莎反而放慢了脚步。随着她的诉说,史蒂夫渐渐了解到魇过去的一些事情,也明白了娜塔莎之前说的,这里才是魇的家的含义。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确实是最后的一个地方了。”
两人在门前站定,史蒂夫看了娜塔莎一眼。说起来,这里也有属于娜塔莎的一部分,她还是魇的领养人,虽然这只是一时的玩笑。
“叮咚叮咚”
听见门铃声,正在做晚餐的梅姨放下手中的活,疑惑的走了出来。“这么晚了会是谁?”
透过门的猫眼,她看见了门外的娜塔莎。她惊喜的打开门,“娜莎,非常高兴你还活着……”
娜塔莎有些尴尬,在这场灾难后,活着已经是一种日常见面打招呼的问候了。感谢还活着。
“梅姨,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梅姨激动的和娜塔莎拥抱了下,接着擦擦眼泪,招呼着两人进屋,“你们来的正好,我刚好在做晚餐,等会儿可以一起用餐。”
梅姨难得的微笑起来,为史蒂夫和娜塔莎各倒了杯果汁。
“谢谢梅姨,很久没有吃到您做的饼干了。”娜塔莎接过果汁,接受了梅姨的邀请。
史蒂夫看了看两人,张张嘴语言又止。
梅姨当然也看见了,她叹了口气,在娜塔莎身边的沙发坐下。“我知道你,你是美国队长。你们是来找惜的吧!?”
“梅姨,我们……”见梅姨的反应,娜塔莎想要解释,却被梅姨打断。
“她确实在这里!”
听见梅姨的回答,史蒂夫和娜塔莎对视一眼,两人都很高兴。
“但是她的状态非常不好。”梅姨忧伤的说道,这几天魇的状态她看在眼里,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活泼。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梅姨,惜现在……?”娜塔莎闻言担忧的问道。
“她睡下了!”梅姨摇摇头,再次叹了口气。
“我可以去看看吗?”
“可以,去劝一劝也好。顺便带些食物去,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梅姨点点头,起身拿起一边准备好的食物递给娜塔莎。
“我会的……”娜塔莎伸手接过食物,轻手轻脚的楼。
这里依旧是熟悉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老人一般都非常念旧,所以梅姨没有改变这里的格局,并且时常打扫。
魇的房间在二楼,面朝南,阳光很充足。这里照常的拥有禁制,少有人可以进来。娜塔莎站在门外,伸手试了试门,非常意外的轻易打开了。显然魇知道她会来,这个地方,在活着的人中,只有娜塔莎知道。
魇并没有躺在床,而是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在窗边。这是个飘窗,这个窗伸出去足够一个人躺下。而魇正坐在面,腿正盖着毯子,怀里抱着抱枕,背靠在一个巨大毛绒娃娃的怀里。
娜塔莎看见魇的身影,长舒了口气,但又有些担忧。她看的出来,魇的眼睛里没有焦距,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魇……魇?”
娜塔莎连唤三声,魇才有了些反应。扭头看了过来,但是下一刻又别过头,再次看向窗外。
“你来了……!”
魇的声音有些喑哑,这是长时间不说话,突然开口时的现象。
娜塔莎心疼的走前去,抚她的肩膀,担忧的问道:“你还好吗?”
“挺好……”
魇点点头,胳膊环曲起的双腿,脑袋枕在胳膊。
娜塔莎闻言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她知道魇其实很痛苦,并不是她嘴说的那样。
“魇,我……”
“我知道……”魇突然开口打断娜塔莎的话,“你是想问我无限原石的消息吧!”
娜塔莎看着一直扭头看向窗外的魇,这种距离感让她痛心。她伸手将魇的脸扶正,让魇的双眼看向自己。
“我更想知道你的状况,魇!”
然而,哪怕是这样亲昵的动作魇依旧无动于衷,好像这里坐着的只是一副驱壳,而灵魂已不知去向。
魇愣愣的看着娜塔莎的双眼,突然猛的将对方的双手甩开,身体向后靠去。
“不在了……不会再有了!”
“什么?”娜塔莎有些愕然,有些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毁了无限原石,达到目的后,原石除了诱惑,别无它用。”魇抬头看了娜塔莎一眼,“所以他毁了那些原石。”
“毁了……?”娜塔莎有些不敢相信魇说的话,但她又不得不信。
“是,用原石毁灭原石!”
“怎么会这样!我们拿什么去救回逝去的人……”希望破碎,娜塔莎有些绝望的瘫坐在窗台。
“对不起,娜塔莎,我帮不了你们。”魇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黯然。
娜塔莎深吸口气稳了稳情绪,问道,“那你的伤怎么样了?你应该伤的很重。”
闻言,魇愣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拉起衣的下摆,露出狰狞的伤口。
“你……”娜塔莎看见魇的伤口,震惊的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她难以想象魇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如玉般的肌肤一道狰狞的伤口,弥漫着邪异的气息,伤口深处不时闪过一道白光。可以看的出,这伤口在缓缓愈合,当然也会被残留的力量再次破坏。魇承受着毁灭和修复的折磨,不仅仅是伤口,体内也一片混乱。但好在月白色力量的强大和神奇,她在这股力量的帮助下慢慢恢复,只是很缓慢。
“疼吗……?”娜塔莎伸手抚摸,却被魇阻止。
“习惯了就好!”魇无所谓的放下衣摆,平静的开口,就好像这伤口不是出在她身一样。
在魇的房间待了一会儿,娜塔莎便要离开了,毕竟她需要接管尼克弗瑞和希尔的担子,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做。
“怎么样?”
告别了梅姨,史蒂夫向娜塔莎问道。
“原石没有了……”
这个结果打碎了复仇者们的所有希望,没有原石,便救不回那些逝去的朋友。他们只能带着那份不甘和痛苦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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