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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夜行(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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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行19

    云竹猗谈笑这刹那间,大意防范了,被其中一人冲她后背踢了一脚,白湛露随即倚剑救之,并冲她伶俐一笑,“妳现在的心境如何开心还是幽怨”

    云竹猗被她淘气的语气惹得好笑,朗声道“能与仙山侠女携手并肩,即使此时面临危险,本姑娘亦然是悠然自得。”

    “如此甚好”白湛露似乎听到了满意的回覆,悦笑道“妳就以此时的心境,吹上一曲如何”

    云竹猗当有不解,蹙眉道“难道妳要我吹北鄙之音吗不懂其中巧妙的话,恐怕会伤了妳”

    白湛露无奈一笑,叹道“妳除了这首曲子,妳就不会其他了随便吹一曲轻盈欢跃的就行。”

    “白仙子,妳究竟想怎样”云竹猗心念都此等关头了,竟还有心思花前月下故一边迎敌,满生疑惑。

    白湛露见她虽以曲盛名于江湖,理应没有研究过

    乐理,惟有肃穆道“前人以乐舞器,然手中所倚仗之武器与力量威力大增。唐时的公孙大娘以乐舞剑闻名于世,便是我等后世女子最好的楷模。闻乐记言其乐心感者,其声啴以缓。其喜声感者,其声发以散。妳本来修炼内力颇久,若以真气吹上一曲轻盈,我再闻乐而舞,必能助我剑术有与日俱增之成效。”

    “这有何依据否”云竹猗仍有疑问,调侃道“若一会丝毫不现成效,本姑娘岂不是有失江湖第一笛音的威风”

    白湛露脸容坚定地说道“请妳相信我吧师傅老人家在世之时,时常深究乐理。他说过要以乐练武,最重要的是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古人以各种名器奏出天籁,惟有长剑能共舞飞歌。以妳而今实力吹出的欢快曲子,定能让四野的百草众树与飞禽走兽皆为之欢喜。我再随心与同,闻音而剑歌,感息万物,每挥动一剑当如所向披靡。而对方有十二人之多,每

    人气息皆急促,只顾求胜,必不能随心而同,听了乐曲只会扰了心神。届时,将其打败易如反掌。”

    云竹猗虽听得浑浑沌沌,但见其信心十足,只好照做。急思再三,朗笑道“本姑娘就来一曲时下盛行的赏花时吧,若妳会词就跟着唱”

    “算了,唱曲还是留给那些名伶吧”白湛露抿唇而笑,继而叮嘱道“好了我来替妳抵挡片刻,妳快些酝酿。”

    “不须要酝酿,此曲本姑娘信手拈来”云竹猗得意一笑,随即木笛贴唇,雪指轻沾,亭亭身姿如柳迎溪风。须臾,一曲清幽如微雨杏花,杨柳新晴,仿佛真有两位曼妙靓丽的青春女子相约于月下赏花,谈笑风生。此时虫鸟走兽,为之动容,天上羞赧的玉盘甘为之皓月当空,正是一年春好处。

    果然,那十二人无心听此轻盈之曲,步态依旧那般急促。这时白湛露左右各有三人执剑猛刺,她低姿如春柳,心如吐花,避之如拾芥。见她自从听了此乐曲后,舞燕飞身不知尘,濯雪剑出似落桃,更似剪刀

    ,左右裴回得心应手,剑尖扫风如才人行文,惊才风逸。任那十二人如何强攻,皆是枉然。

    又过了须臾,白湛露似乎更入佳境,见她的濯雪剑已完全同心于云竹猗以真气歌笛出的乐调。此刻她剑击之巧妙,简直与云竹猗对此赏花时歌奏时的自信不疑。正有六人朝之围攻,见她不闪不躲,右手握剑如名伶抚琴带笑,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六人手中的佩剑打落在地。

    云竹猗见之,随曲音而舞腿,霎时又将那六人打倒在地。

    其余六人见之,显然有些不寒而栗,但并不打算逃遁,又开始了“两人三阵”之法。但白湛露的心境已宛若龙蛇飞动,濯雪剑的剑气亦然势不可当。那六人应有此感觉,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围于俩女子面前迟迟未出手,希图找出破绽来。

    云竹猗见此六人已是在作困兽犹斗了,木笛轻移朱唇,悦笑道“嘻嘻要不要本姑娘收笛,与妳合击呀”

    白湛露笑道“不用妳吹的这首曲子还不错,还是继续吧”

    “既然仙子夸耀,本姑娘应了便是。”云竹猗明眸善睐,木笛再抚朱唇。

    白湛露两人身后不远,见有一山脚,而吕宁带领的一行人就静待其山脚旁。出去打探情况的人看到“阵形十二人”败了六人,急忙赶回报告,“吕叔我们有六人已被那俩女子打倒了,要不要让弟兄们去帮忙”

    吕宁问道“那六个弟兄没有伤筋动骨吧”

    那人朗声道“那倒不曾,只是手中佩剑皆被打飞在地”

    吕宁不见思索,便正色道“既然如此,我等还是先看看情况吧。”

    而贺喜格本与对手打得兴起,但闻听了云竹猗这首曲子后,竟忽而停了下来,朗笑道“想不到与你们敌对时,我还能听到如此美妙的乐曲,真乃不枉此行。云竹猗,晴空白云,春竹叶茂。当人如其名,貌

    艳曲优,只是不知为何会被江湖人称为妖女”

    张怀德付之一笑,揶揄道“留恋靡靡之音,自会让你消磨斗志。届时输了,切莫暗生幽怨才好”

    贺喜格不以为然,脸容依旧带笑,“此等天籁,汝竟说成靡靡之音看来阁下不懂乐理啊”

    张怀德冷笑道“大丈夫在世,只须谨记金戈铁马、圣人诗书乃为最要,其他皆是下品。”

    谢铁径自叹笑一声,低语道“想不到怀德兄之性情,竟与玉白那小子颇为相投。”

    方甫梅久混念声楼,闻惯百曲,也深谙多种乐器,如笛子、琵琶、琴瑟她曾经虽为花魁,一曲倾楼,但听了云竹猗此时歌奏的曲子,都觉得自愧不如,不由赞叹道“这首赏花时我于念声楼听也听腻烦了,又以各种乐器歌奏了不少百次,但从未闻有此般美妙之感。”说着,念起谢铁以前也时常于念声楼听曲,笑问道“师兄,你觉得小梅说得有理否”

    “哎师妹精通多种乐器与乐理,自然不是那云丫头偶然一曲曼妙可比。”谢铁闻及乐理也是颇有兴

    趣,此话不是偏心自己的师妹,乃是肺腑真诚之谈。这时,谢铁似乎已不太关切两人的较量结果,朝方甫梅朗声讪笑,“师妹若是想重嵌银甲,再混迹歌楼。大可去请教那云丫头,她偏长笛曲,此方面可寻之相授无害。若是她不愿,便让妳嫂子去求她,保证同意”

    方甫梅不想谢铁说得这般渺茫无际,登时羞红了脸庞,娇声轻骂,“师兄,你言之太过矣”

    “哈哈不为过也”谢铁见其羞赧忸怩,不由仰天放笑。

    慕梓为了不让张扰弱担忧自己的父亲,一直将她双目轻掩,搂抱怀中,不让霍霍剑光入帘。冯瑶月见丈夫这般漫不经心,旋即眉目紧蹙,朝他瞪了一眼,示意其看向慕梓母女二人。

    谢铁随之望去,见慕梓神情异常忧虑,惟内疚不语。

    见陈歉也是遮挡于母女两人身前,正色地看向任秋歌,问道“任大人我始终不明,歉犯了何罪,

    你竟要如此对待于我。”

    任秋歌付之一笑,淡道“我亦不过是个小官,只听上位安排。你等与冯烛伊来往密切,谢风流与云竹猗更与落草贼人颇有交情。就凭此罪,你们个个皆有囹圄之灾。”

    陈歉叹笑道“任大人说的此些,可有证据冯烛伊何在贼人何在证人何在莫非任大人想对我等屈打成招”

    方甫梅鄙夷道“就是,亏任大人还这般理直气壮。”

    “小梅姑娘与本官也算旧识,而妳又是女子,所以我不想与妳争口舌。”任秋歌侃然地看了看方甫梅,便一脸正色地直视陈歉,希图与之争辩一番,“陈少爷”

    哪料刚刚说话,便见谢铁浑身寒气地看向任秋歌,他登时不寒而栗,微冒冷汗不敢言,惟闻他心念道“好可怕,好酷寒的杀气若他拿出全力,恐怕贺喜格也不是他对手,难怪他还能这般谈笑风生。”

    而此时,云竹猗与白湛露已将那“夜行十二人”全部打败,轻盈的曲声也随之停了下来,两人正赶去与谢铁会合。

    贺喜格闻乐曲停了,无奈叹一声,“既然人间天籁消散,便是痛苦的开始。往下我要使出全力了,阁下自己小心”

    “求之不得”张怀德悦笑道“我也已想好如何将你打败,好与我的朋友摆脱此番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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