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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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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行23

    李玉白本来颇为白桑柔担忧,但听闻了她这番翻空出奇的话,竟深谙有理。继而脸容欣喜一笑,觉得大开眼界,宛若学到了些珍奇的知识那般。

    “天气”与“地气”,顾名思义就是“阳气”与“阴气”,天为阳,地为阴。金乌生白天,当为阳。月色泠泠黑夜寒,故是为阴。白桑柔与师妹白湛露合击的“天地和同”之术,看其手中的黑剑就知她是偏向“地气”,而此时又刚好是月色映映,阴气浓郁。女子如月男为阳,白桑柔已得天时,更被眼下万物生生不息之气灌溉,又如蛟龙入东海,肆意遨游。

    陈永存的攻击非常霸道,他这一身凶横的戾气,畴昔所遇到的对手无不为之畏惧。但此夜的白桑柔似乎归真返璞,视其之戾气如收麦,随意裴回当易剪。陈永存外力修为无疑属于一流的,理应不输白桑柔的内力,但任他如何攻击皆是泥牛入海,不知是否因他心急了,喘气也来得异常的快。反观白桑柔亭亭身姿飘逸绝尘,轻功扬扬,能如神树共浴春夜生光,剑气

    袅娜如仙子臾临短空,柔洒玉露,欢语带笑止兵戈。

    李玉白几时见过人间有此佳人,竟连一向持重的他都不由叹为观止。

    白桑柔攻剑似舞,宛若蝴蝶戏花,打得对方频频后退。以陈永存的本领真不该不出三十来回就有此狼狈,着实奇怪,说来不知是否真是眼下花树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抑或一开始就进入了白桑柔的圈套。今番比试,陈永存丹田中的真气消耗飞快,那晚与李玉白这般猛烈的对打,也不曾见此光景。

    见对方已如困兽犹斗,白桑柔便打算给他最后一击,见她气息轻柔,扶尘飞身,宛若天仙出西山,不知人间飞光有冷寒,挽扫一剑,真气竟源源不断地涌出,如万川之冰河骤裂,久雨浸泥笋炸出。陈永存不知何为还手,登时被剑气击飞几丈,他撞倒在了一棵大树之下,已浑身是伤。由于猛烈撞击,此树有多落叶,仿佛这是对他百般嘲讽,直冲他心底之脆弱。他一时还难以置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竟会输给一个女流之辈。又心念刚刚不久才输给了张定边,绝不能再输第二次,忽然间,再次紧握剑柄,像癫狂那般朝

    白桑柔追去,希图以蛮力乱砍取胜。但此时白桑柔的心境已然是春深似海,又岂会将眼下此杂乱章法当做回事单剑一挥,陈永存便倒于地下,更显狼狈。

    陈永存依旧不放手,仰天暴喝一声,竟将手中佩剑悬于后背,以首当冲。

    如此强悍的冲撞,白桑柔见之一怔,若一剑扫去,他应即毙命,但对方此击追风掣电,亦然避之不及。正当不知所措间,幸好李玉白闻风赶来,猛踢了陈永存一脚,登时匍匐在地。

    白桑柔旋即舒心不少,霎时走到了李玉白身后去,似乎见了陈永存这般不要命的行为,心有余惊。

    李玉白见她平时一派凛若冰霜,眼下应是被惊吓了,关切道“白姑娘没事吧此人已然癫狂,我们快些离开为妙。”

    陈永存被两人忽视,叫喝道“你俩站住”语落,竟还朝李玉白攻去。

    白桑柔听到了陈永存那如野兽般的暴喝,心中登时惴惴不安,怕是留下了楚弓遗影。

    但这对李玉白丝毫没有影响,他见对方步态零乱

    不堪,频频暴露破绽,直接上去再猛踏一脚,陈永存当场跪在了地下,传尘剑也随之悬于颈项。

    白桑柔心喃道“想不到此人的戾气这般猖悍,着实让人可怕。”

    李玉白怒骂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技不如人就要放开心胸去承认,何必妄自菲薄哥哥说得甚为在理,对付你,就该雕心雁爪,不然反会伤及自身。”

    剑悬于颈项,陈永存虽怒目切齿,但也不敢妄动,戾气也消散许多。

    白桑柔见之,终于敢收剑入鞘,柔声道“不用理会他了,我们快走吧。”

    “好我俩这就去寻冯兄。”李玉白也不想伤了他,直接收剑与白桑柔离开了。

    待两人刚走不久,便见陈永存诡谲地笑了笑,须臾就站直了身子,也朝脱里寻去。

    这时,冯晨裳与脱里两人都打得游刃自在,刀剑挥光霍霍,看着招招都似虚幻,因被天上玉盘引去一样。

    脱里不知是否打得兴起,竟将身上的弓箭丢到了一旁,笑道“轮到我出绝技了,好好看了”

    “来吧”冯晨裳放笑了笑,便先出手攻击。

    脱里此时攻击的路数,还是以力量压服对方,但此番猛攻已似贺喜格对付张怀德那般,如暴雨倾盆,没有一两个时辰休想消散。冯晨裳避无可躲,也只能倚仗蛮力反击了,两人已没有章法可言。但是“以乱击序”乃是脱里的绝技,不知何时冯晨裳的左臂已被划了一刀,幸好伤痕很浅,没有伤到筋骨。

    冯晨裳似乎有些累了,俊脸显得有些苍白。

    脱里故意停了下来,得意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交出冯烛伊吧天南地北,五湖四海,往后只要你不与大元作对,任君肆游。”

    冯晨裳竟诡谲而笑,并没有说话。随即想起与钱塘三文武学艺的光阴,吴屹与于岭是四人中天赋相对最差的,但胜在穷年累月的努力,终日发愤忘食,事到如今已是江湖一流侠客。时析岁的天禀,不容置疑乃是最好的那个,只要刘鹏君教授的每式剑法与要领口诀,都是很快就能参透与擅用,四人中他最为懒散

    ,但剑术修为又偏是四人之最。而冯晨裳的天赋虽比不上时析岁,但比之吴屹两人则强了许多。

    天道酬勤,人一生的造诣当然不能单单依靠天禀。冯晨裳自幼悟性颇好,但他并不似时析岁那般懒散,而是焚膏继晷地练剑,日复一日的坚持了十年。这也是他整天一派言不及义的模样,还能让李清曲为之倾心的原因。

    如今的李清曲虽看似妖媚,但仍存璞玉浑金之善心。学武之人终会遇到裹足不前的时候,于岭几人也曾因此而灰心,但经过李清曲的安慰并开导,竟神奇般迎刃而解,所以甚得人心。但也因此让郦棂对她百般怨恨,处处留难于她。有一次让吴屹正面碰到了郦棂暗中戏弄李清曲,他义无反顾地当众帮助李清曲摆脱难堪之境,所以因此小事,郦棂就怨责了吴屹许多年。大方慷慨的李清曲心知实情并没有埋怨郦棂,还多番向她示好,奈何对方毫不接受。

    原本淘气婉丽的李清曲,如今竟被脱里慑惊得魂不守舍的。冯晨裳念此,当然怒火中烧,顿生神力。

    凑巧此时白桑柔两人已经赶来了,李玉白见他左

    臂衣衫浸血,朗声道“冯兄,伤情怎么样了要不我等这就离开”

    “不须要”岂料,冯晨裳冷淡地回了一句,再狂喝一声,就直接朝脱里杀去。脱里刚接了一击,就知力量强了不少,满意一笑,一刀一剑又猛烈地来回交锋。冯晨裳心知单靠右臂绝不是脱里的对手,但他左臂的力量浑然不输右臂,所以双手间不容息地轮番猛砍,即使对方势如駃騠,一臂抵挡双臂的轮番猛攻,当如螳臂当车。

    脱里处于下风之际,恰逢陈永存也已经来到此间,站于李玉白对面。正当冯晨裳准备制伏脱里时,竟见他拿起了地下的弓箭,果断地朝冯晨裳右肩猛射了一箭。

    俗话说暗箭难防,李玉白两人于冯晨裳倒地之时,才知陈永存行此恶径。担忧朋友安危,两人也无心不理会于他,惟连忙跑去将冯晨裳扶起,白桑柔颇懂得岐黄之术,看了伤口并没有伤及要害,登时心气一舒,见她叮嘱道“冯公子先不要动,此间没有止血之药,我等回去再拔出弓箭。”

    冯晨裳痛楚难忍,原本已消散了许多体力,一时不能说话。李玉白见之,惟有将他背起,怒喝道“你们最好不要阻拦,不然我朋友有性命之忧。你们所有人皆亡于此夜”

    此话杀气腾腾,陈永存当然不敢阻拦,李玉白三人随即便阔步离去了。

    这时,脱里宛若刚刚回神,怒目看向陈永存,喝道“我最是憎恶别人插手我的战斗,你可知否”

    “我不是在帮助你吗脱里大人若是在下刚刚不射那一箭,您恐怕就输了。”陈永存得意一笑,毫不畏惧。

    “哼我会输”脱里一时奈何不了陈永存,惟有责骂道“不理你与那些人有何恩怨,但要记住,下次不许插手我的事等你与他们独对之时,任你如何使诈都于我无关”语落,便径自离开了。

    “脱里大人慢行”陈永存陪笑一声,便暗恨道“这是你该受的,冯晨裳如果不是你们再三的阻碍,本来我陈永存早就发财了,又何须跟着任秋歌与这鞑子受气这仅仅是教训,下次就直穿心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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