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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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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料统共有十多种。二人一一嗅过,又用手细细碾过,个别的还放到嘴中尝了尝。

    正要说话,太子在一旁道“不如请二位不要商量,从左至右写在纸上。”

    皇上看了曹公公一眼,曹公公便命人拿来笔墨。

    一时间只听见笔墨之声。

    二人吹干纸上墨迹,便交给曹公公。

    “读吧”皇上示意曹公公不必呈上来。

    “是”曹公公展开两张纸,看了一眼道“汤院使和董院判写的完全一致。分别是白芷、菖蒲、藿香、佩兰、川芎、香附、薄荷、香橼、辛夷、艾叶、冰片和苏合香。”

    “这中间可有麝香和藏红花”太子慢慢猜到了孙思瑶和薛可的打算,朗声问道。

    “并无。”汤院使和董院判确信的回答。

    “这中间可有对孕妇妨碍之物”

    “并无。”

    “那这些香料中可有和麝香、藏红花香味接近之物”

    “麝香和藏红花香味浓郁,此香囊香味清淡,便是普通人也不会混淆。”

    随着汤院使的回答,陈、王两位太医的身子越伏越低。

    只是没有人会忽略他们,太子冷哼一声“不知道两位太医如何解释”

    “臣疏忽陛下恕罪”二人伏地请罪。

    丽嫔也被这一变故弄懵了,一时忘了哭。

    “疏忽”太子只是重复了一遍,不再纠缠“汤院使,这二位太医是什么来历”

    “启禀殿下,陈太医是专门给皇后娘娘请脉的,王太医是专门侍奉丽嫔娘娘这一胎的。”汤院使虽然不明白这二人出了什么问题,仍然据实回答。

    “看来是有人存心攀诬东宫,还请皇上圣裁”太子冷冷看了一眼皇后和丽嫔。

    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

    丽嫔惊慌哭道“妾身没有攀诬东宫和太子,还请皇上明鉴”她只是下意识认为太子嫔和太子是一伙的。

    皇上、皇后和太子也都清楚断不会是丽嫔拿着龙裔来攀诬,只是没有人去理会丽嫔的哭喊。

    “陈太医,你先说吧。”皇帝一摆手,制止了丽嫔的哭喊,冷冷说道。

    “臣罪该万死,臣”面对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他实在没有脸面说出是自己疏忽没有区分出麝香和藏红花,但是他也不敢再说其他,只是一味认罪。

    “皇上妾身有话禀报。”一直跪在一旁的孙思瑶开口。

    “你说”

    孙思瑶看了一眼皇后,有点挑衅的说道“皇后娘娘不觉得奇怪么香囊里为什么没有麝香和藏红花”

    “你大胆”皇后喝道“本宫岂容你随意污蔑”

    皇上面无表情。

    太子在一旁喝道“孙氏,你有话直说,不可无礼。”

    “是”孙思瑶乖巧的应了一声,继而又道“还请皇上明鉴妾身不是有意冒犯,但这个香囊里面本来装的确实是麝香和藏红花。”

    看着众人吃惊的神色,孙思瑶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香囊并非妾身缝制,而是马道婆送的中秋节礼。”

    “马道婆是何人”皇帝微微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皇后,问道。

    “马道婆是京西道观的一个道婆,经常出入东宫内院。今年她特意送我两个香囊,说是能辟邪除祟,嘱咐我一定要随身佩戴。”

    “那之前的香囊你如何肯定是麝香和藏红花”皇后反应敏捷,继续追问道“你既然发现如何一早不说还不是包藏祸心依本宫看,你不过换个法子害了丽嫔这一胎”

    丽嫔迷惑的看看皇后,又看看孙思瑶。

    皇上也因为皇后的话陷入了沉思,此事显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是皇后被人设计还是东宫技高一筹太子又知不知情呢

    “皇上容禀。妾身一开始的确没有注意到这个香囊,只是后来,”孙思瑶说着看了一眼太子,低下了头“后来东宫的一个妾室的胎出了问题,妾身才发现的。”

    东宫那个唐娘子有孕的事情,无论皇上还是皇后都听到一些风声,但出了问题倒没听说,均有些疑惑的看向太子。

    太子却是被孙思瑶的话怔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怒喝道“孙氏住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孤的孩子”

    孙思瑶低着头不说话。

    太子觉得不妙,当下就过去拎住她的衣领,不可置信的问“你在胡说什么”

    “太子爷节哀。”孙思瑶低声说道。

    太子盯着她半天,慢慢松开手,喃喃道“不可能,你在胡说。孤的孩子好好的”

    孙思瑶不说话。太子颓然的退了两步。

    太子此番情景,皇上看在眼里,倒是相信太子确实不知道此事。

    “孙氏,你继续说。”皇帝命太子退到一旁,继续问道。

    “唐氏小产之后,妾身命东宫上下彻查此事,最后竟然发现是妾身的香囊出了问题,这香囊里装的正好就是麝香和藏红花”

    “你”太子又想上前,曹公公忙命人拉住他。

    “于是昨天妾身就命人控制了马道婆,尚未来的及询问。但是妾身又想起马道婆送给妾身香囊时特意交待,说是宫里现在正时兴这个样式,说妾身进宫时佩戴正好适宜。”

    孙思瑶看了一眼丽嫔,继续道“所以妾身留了个心眼,换了香囊中的香料。原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事,没想到丽嫔娘娘还是未能幸免。”

    丽嫔被她同情的眼光刺激到,尖叫道“是谁是谁要害我的孩子”

    只是全场除了丽嫔,其他人都心如明镜。皇后虽然面上仍维持着冷静,但手已经微微颤抖,容若不留痕迹在身边将皇后袖子轻轻扯了扯,遮盖了双手。

    “王太医,你是伺候丽嫔这一胎的,你说说。”皇帝看了一眼抖如筛糠的两名太医。

    “臣该死臣罪该万死”

    “王太医在太医院多年,怎么那么不小心弄混麝香、藏红花,怎么就偏偏指的是我东宫的人呢”太子知道薛可的孩子出了问题后,话语比冰刃还要尖锐“到底是谁指使的”

    “是臣昏了头。”王太医脸色惨败“娘娘这胎怀相不好,臣医术不精,丽嫔娘娘未能保住胎儿,臣是为了推卸责任才找出这个由头的。”

    皇后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幸好事前已经抓住了王太医的把柄。

    “那你怎么就正好猜到了是麝香和藏红花呢这么说马道婆是你指使的你可知道蓄意谋害孤的孩子是什么罪名么”

    王太医磕头如捣蒜“臣,臣不敢”他原以为揽下责任不过是自己医术不精,顶多是自己一条命,可如果蓄意谋害皇嗣,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名。

    太子冷哼一声“王太医可要考虑清楚。”话锋一转,太子继续咄咄逼人问道“陈太医,你是侍奉皇后娘娘的,怎么你也会犯同样的错误”

    陈太医一向是皇后的心腹,皇后对他也信任备至,此时他也知道此事自己承担不了,只是哀求的看着皇后。

    皇帝顺着他的眼光也看向了皇后,淡淡问道“皇后可有什么要说的么”

    皇后站起身,从座位上走下,跪倒在地“如今臣妾有口难言,还请皇上明察。”

    “明察”皇上冷冷笑了声“你让朕怎么明察是将这两位太医送到刑部还是将那什么道婆送到内务府审讯”皇上顿了一下,喝道“亏得朕如此信任你”

    “皇上”皇后看了一眼皇上,眼泪突然滚落下来“臣妾从十七岁认识皇上,从此心里便只有皇上。臣妾二十岁的时候,皇上封臣妾为皇后,说要与臣妾生白头,死同穴。臣妾深感皇上爱护,从来都是敬重皇上,不敢有半分违逆。”

    她并不辩解,只是细细说着这一切,皇上想起这么多年皇后操劳后宫,抚育子女,面色稍稍缓和。

    “臣妾掌管中宫多年,皇上是知道臣妾性子的,皇上也总笑话臣妾手段不够,性子绵软,哪里敢犯这种滔天大罪臣妾不知道素日得罪了谁,竟将这种事情扣在臣妾头上臣妾有口难辩,只求皇上明察。”

    皇后也知道眼下证据无可辩驳,干脆不再说太医、马道婆之事,只是想着皇上顾念旧情。只要皇上不当场追究,想必她能慢慢弥补。

    眼见皇上不再说话,孙思瑶看了眼被眼前事实震惊住、忘记了哭喊的丽嫔,轻声说了句“丽嫔娘娘节哀妾身知道娘娘难过丧子之痛,痛过切肤娘娘莫哭坏了身子。”

    丽嫔被她一提醒,挣扎着站起来,走到皇后旁边,摇摇欲坠也跪了下来“皇上给嫔妾做主嫔妾的孩子,皇上,那是我们的孩子皇后娘娘,你好狠的心连皇上的孩子都不放过”

    丽嫔的眼睛早已经哭肿,只是因为年轻,不觉得可恶,相反惹人爱怜。而一旁的皇后,尽管妆扮的一丝不苟,眼角已经爬上了几条皱纹。

    皇上的心又慢慢偏移了几分。

    “皇后可还有什么要说的么”皇帝冷冷问道“孙氏,那马道婆现在何处”

    “回禀皇上,马道婆被控制在京西的道观,妾身不敢擅自询问,还请皇上提人。”

    皇帝点点头,缓缓道“荣达,你去司徒那边”

    只是,一言未了,殿堂外匆匆跑来一个内侍,脚步慌乱,差点被绊住,连滚带爬的进到厅内。

    “皇上”那内侍双手举起一封信报,上面盖着火漆红印。

    皇帝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但看到信报上的加急封口章时,不再说话,示意曹公公呈上来。

    皇帝看完之后,久久没有出声。

    厅里的气氛像凝结了一般。

    皇帝看了眼跪在下首的皇后,示意将手中的信交给太子,半晌说了句“这件事就这样吧,荣达,送皇后回坤宁宫。”

    丽嫔心中不甘,可是看到皇上的神色,竟不敢说出一个字。

    太子接过信,先是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又细细看了一遍,看了眼皇上。

    皇上点点头。

    太子将手中的信交给脸色惊喜不定的皇后。

    皇后读完信,便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孙思瑶被叫到太子的马车上,她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着。

    “娘子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没有的”

    “妾身也不清楚。”

    太子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昨日薛可神色如常。

    “娘子难道不知道么”

    孙思瑶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眼太子。

    太子也明白自己的话问的有些离奇“那娘子知道后做了什么”

    “拆了香囊,换了药材。”孙思瑶仍是一副不想回答而且不屑回答的神情。

    “为什么”

    孙思瑶看了眼太子,这次是真的没有回答了。

    不用她回答,太子也知道,那当然是为了引出幕后的人,打击皇后。

    太子看着孙思瑶,一时也无话可说。

    二人一路沉默到了东宫,孙思瑶端端正正施了礼,先到抱朴院简单说了两句话,就回了芙蓉苑。

    太子到了抱朴院外,却徘徊了好久。

    阿六对屋里的薛可轻声道“殿下过来了。”

    薛可放下手中的茶碗盖,揉了揉眉头“阿六要不你说我病了,不能见人”

    阿六没好气的看着有点退缩的薛可,道“实在不行,就像南宫大人说的,瞒就瞒到底”

    南宫前两日是特意做了一番分析,从太子对薛可这一胎的欢喜期待说起,如果薛可坦白自己是假孕想必是有一场气,还不如将错就错,就说是丢了孩子,太子也就是恨上皇后罢了,反正双方也不差这一件事。

    薛可叹口气,她倒不是将责任推给皇后心下愧疚,正是因为她知道太子有多看重这一胎,才不忍心让他为了一个不曾存在过的孩子伤心、自责。

    薛可起身,慢慢走到院子。

    桂花树下月影斑驳。

    太子的背影萧索而寂寞。

    “殿下。”薛可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我是骗他们的,我没有怀孕。”

    太子不可置信的慢慢转身,拉开她,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后,仍然问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薛可低下头,顶着太子灼人的眼神“我自始就没有怀孕。”

    “为什么”

    “今日的结果不好么”薛可含含糊糊的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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