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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不禁皱眉,“嚎什么”
“她都要饿死我,你还说我”钱小花难以置信。
谢琅叹气,“她何时要饿死你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你对她好,她一定会对你好。你不把人家当人,加上她这么会过日子,才有可能干出那等事。”
“可,我,我不骂她,她还要饿死我,我想找你帮我也没法找啊。”钱小花担忧道。
谢琅指着谢广,“所以我把谢广找来了。谢广是里长,她敢虐待公婆,就让谢广把她赶出养蚕里。她爹娘敢找你闹,谢广也不用去找我,直接把人绑了送去廷尉衙门。”
年轻女子脸色煞白。
谢琅装作没看见,转向其他人,“三公九卿都知道大将军是我二哥,当今太子是我侄儿,你们过去无需提我的名,只说自己是养蚕里的人,廷尉便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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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陛下不待见我们啊。”钱小花忍不住说。
谢琅瞪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不待见还不都是你自找的。”停顿一下,“即便不待见你,有我在他不会任由旁人欺负你们。”
“三郎叔说得对。”谢广接道,“养蚕里是三郎叔的根,陛下不舍得把三郎叔的根断了。”
谢琅嗯一声,“还担心不”看向钱小花,“你再欺负人家,以后出了事,我不帮你。”
“我没欺负她。”钱小花看一眼她儿媳妇,“她不懂礼数,我还不能数落她几句我就不信她爹娘没数落过她。”
谢琅“这个可以。”瞥一眼又低下头装小媳妇样的女子,“你自己也留个心眼,别什么东西都给她。三个孩子平均点,以后儿子媳妇指望不上,还能指望闺女。”
“二姥姥,我养你。”
二姥姥钱小花不是只有一个侄女谢莲花么。
谢琅循声看去,还真是谢莲花的闺女,“听见了吧钱小花。”
“没白疼你。”钱小花看向站在她大嫂身边的小丫头,笑了,“二姥姥以后就指望你了。”
小姑娘认真道,“好的。”
谢琅乐了,转向谢广,“爱占便宜爱碎嘴,甚至爱偷鸡摸狗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毒,教出的孩子也歹毒,就像一只老鼠能坏一锅汤。”
谢广听出谢琅潜意思,必要时把老鼠除了。
“我懂。”谢广慎重道。
谢琅转向小七,“咱们走吧。”
“等等,三郎叔,油皮。”钱小花道。
谢琅笑着说,“不用了。大哥给我留一筐,就在我家门口放着。”
“我娘还给三郎叔准备了一筐。”谢广接道。
钱小花扭头瞪她儿媳妇一眼,“听见没你就算给人家三郎叔,人家也不要你的。小气成这样,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啊。当初不该听媒人说你会过日子,就着急忙慌去你家下聘。”
“行了,别说了。”谢琅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现在知道也不晚。你以前那么小气,现在都能变大方,我相信你儿媳妇也可以。”
钱小花想说,要是不可以咋办。话到嘴边想到大不了休了。
再娶一个虽然费钱,可是留着这个儿媳妇,她有钱也能被儿媳妇活活饿死。
“我听三郎叔的。”钱小花指着她儿媳妇,“回家去。我去送送三郎叔。”
谢琅“我又不是一去不回。过些日子还得回来收粮食,你送我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哦,好。”钱小花拎起地上的油皮,“那我回家了。”
谢琅嗯一声,转身往西去。
到自家门口,只有小七和谢广一家,谢琅才开口,“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务必上点心。否则她有了孩子,把孩子教坏了,你们再想守住做纸的法子就难了。”
“我知道。”谢广往东看一眼,“我娘昨日还说钱小花的儿媳妇老实,没想到是个面上老实,心里有主意的。”
秦红点头,“这点还是钱小花跟我说的。我昨天还羡慕她有个好儿媳妇。”
“旁人想确定一个人的好坏,要通过其言谈举止。钱小花的这个儿媳妇闷不吭声,叫干什么干什么,看起来真老实,你们没发现很正常。”谢琅道,“不是我今日过来,钱小花大方一次,我也看不出来。
“这事也侧面验证了心好还是有福报的。她还像以前那样小气,没有今日的冲突,他日真有可能被活活饿死。”
谢广想想,深表赞同,“是的。”
“旁的人你们也注意点。”谢琅看向谢广,“家和万事兴。后院乱了,能闹到一个村鸡犬不宁。”
谢广“我知道了。三郎叔,晌午就别回去了。”
谢琅指着不远处的马,“我家就一匹马,小七的。这个是去病的,我得回去。”
“霍将军在你家”谢广忙问。
谢琅点点头,“我来给我爹娘添坟,不好把他带过来,又不能让他回去,只能让他在我家等着。”
“那你快回去吧。”谢广不敢再留他。
霍去病性子不如卫青,谢广很担心他一直等不到谢琅,直接带兵杀过来。
小七见状很是想笑,然而他真笑出来,谢广又得问他笑什么。小七忍到古驰道才说,“三爷,我现在明白了,什么是人善被人欺。”
“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了。”谢琅笑着说。
小七很是无奈,“三爷,我没说笑。你看,孟达爷爷、仲卿爷爷和去病叔叔都跟咱们村的人发生过口角,可咱们村的人唯独不怕仲卿爷爷。不就是觉得仲卿爷爷脾气好么。发火也不会像孟达爷爷和去病叔叔一样,敢拿剑砍他们。”
“你说得对。”谢琅笑道,“所以你是要做个好人还是恶人”
小七“我要做个像三爷一样的人。”
谢琅笑喷。
“三爷”小七急了,“我说的是真的。”
谢琅乐不可支,“是是,真的。这次就别和去病抢吃的了。”
“是他和我抢。堂堂一骠骑将军,我都替他羞得慌。”小七哼一声,“陛下说他该娶亲了,他说什么,匈奴未灭,何以为家。我看他是怕多个人管他,不准他和我抢吃的还差不多。”
谢琅摇头失笑,“既然知道就别说了,走快点。免得等咱们到家,两个鸡腿都进他肚子里了。”说着,扬起马鞭。
“等等我,三爷。”小七跟上去,到家丢下缰绳就往屋里跑。
谢琅叹了一口气,把马拴好,谢大郎给他的半袋腐竹和油皮拿下来,看到灶房里冒白烟,便知饭菜还没好。
“三叔,你终于回来了。”
谢琅抬头看去,霍去病从堂屋出来,身后还跟个霍光,“饿了”
“他是吃撑了。”小七端着两个抽屉走出来,“瓜子和松子全被他吃了。”
谢琅亲自炒的,他知道有多少,两个霍去病也吃不完,更别说其中一个还是腼腆懂礼的霍光,“抽屉放回去,去小光马背上看看。”
“看什么”小七问出口,猛然转向霍去病,“你是强盗啊那些都是三爷给我做的。我给你吃,你还连吃带拿,你咋好意思啊。”
霍去病“我没有。”
“小光,东西被你兄长藏哪儿去了”谢琅笑着问。
霍光下意识看霍去病。
“看我干什么”霍去病瞪着他,“你要说没有。还有你,谢小七,你都多大了十七岁了。还吃瓜子和松子,我都替你臊得慌。”
一个羞得慌,一个臊得慌,他俩不愧从小吵到大。
谢琅忍着笑道,“据儿今早给我传信,他明日过来,你把东西全拿走,他吃什么”
“他又不知道。”霍去病道。
小七白了他一眼,“我三爷用鸽子给他回信,明日我三爷无事,可以过来,家中有许多吃的,我三爷还打算杀只鸭子,给他做烤鸭。”
霍去病张张嘴,“离,离长安这么近,用什么飞鸽传信啊。”
“赶紧拿出来。”谢琅挽起袖子进灶房,“做的什么”
正在烧火的张大站起来,“回主人,按您的吩咐炖的鱼,蒸的米饭。”
“可以。”谢琅道,“你也回去做饭吧。”指一下铁锅和陶瓮,“我看着就行了。”
霍去病脾气大,张大怕他,得了谢琅的吩咐立刻走人。
霍去病见状,忍不住说“舅父从哪儿给你买的奴隶”
“别废话,把东西拿出来。”谢琅道,“饭前交出来,我给你一半。”
霍去病忙问“当真”
谢琅瞥了他一眼,霍去病冲霍光使个眼色。
小七跟上去,见霍光往葡萄架走去,“在这里”
霍光踮起脚,从架子上拿出四个纸包,就看霍去病。
“这里是我家,陛下都得听我三爷的。”小七伸出手。
霍光给他一半。
小七不放心,拆开一点,见一包瓜子一包松子,瞪一眼霍去病,“再拿我的东西”
“不让三叔做我的饭”霍去病接下去,“三叔可不是你。”
谢琅叹气,“一个十七,一个二十一,还一见面就吵吵,你俩能闹到多大”
“闹到他俩其中一个成亲为止。”
“仲卿爷爷”
“舅父”
谢琅跑出来,看到卫青正在拴马,“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路过。”卫青道。
谢琅见他身后还站着四个人,像是他的亲兵,“从军营回来的”
前年秋匈奴的一个王带几万人来降,刘彻、卫青等人都以为北边安定了。然而,去年秋又有匈奴人入侵定襄等地烧杀抢掠,消息传到宣室,谢琅听东方朔讲,刘彻气得要亲征。
太子才十来岁,亲征不可能。刘彻冷静下来就命卫青为帅,挑精兵良驹,务必血洗大草原。
这事卫青跟谢琅提过几句,不怪他这样问,“是的。他俩这次又因为什么”
“我给你小外甥做点吃的,你大外甥以为我给小七做的,羡慕嫉妒,就把东西藏起来了。”谢琅道,“做的多,一块用吧。”往灶房看一眼。
卫青让他的亲兵先回去,就去洗手。
红烧鱼还没好,而海鱼刺少,无需担心卡到,谢琅干脆泡点刚刚拿回来的腐竹和油豆皮扔鱼锅里。待谢琅把菜盛出来,满满三大盆。
卫青见这么多菜,忍不住说“谁家有三四个这样的孩子,没万贯家产还真养不起。”
“小七和小光正长身体,必须得吃。”霍去病说着,还一脸无奈的看他俩一眼。
卫青乐了,“说得像是你不吃一样。”
“我饭量和三叔差不多。”霍去病道。
小七“三爷,给他一碗米饭。”
“他可以吃菜。”谢琅递给卫青一碗米饭,就指着凳子上的陶瓮,“里面还有很多。”
卫青忍不住问“怎么做这么多”
“小七想吃蛋炒饭。”谢琅道。
霍去病放下碗,“三叔,我不吃了,留晚上炒了吃。”
“今天不回去了”卫青转向他。
霍去病想点头,见他舅父神色有些不对,“我说笑呢。”
小七扑哧笑出声。谢琅给他夹一块鱼。小七顿时知道,少说话,多吃饭。
霍去病见状,撇嘴笑笑,发现卫青还盯着他看,连忙夹一块鱼把嘴堵住。
霍光见他俩这样也想笑,但他怕卫青,便夹一点腐竹放入口中。
屋里安静下来。
饭毕,卫青就把霍去病和霍光带走了。霍去病还不想回去,卫青一瞪眼,立刻上马跟上去。
小七就想笑,谢琅先一步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拽去屋里洗碗。
“拽我干什么”谢琅放开他,他就忍不住揉耳朵。
谢琅“你幸灾乐祸把他气得不愿意走,晚上的蛋炒饭是不是得分他一半”
多了个卫青,饭只剩一碗,都不够小七一个人吃的。谢琅此话一出,小七老实了。
“你仲卿爷爷说得对,只有成家有个孩子,你们才能长大。”谢琅道,“否则永远都跟个孩子一样。”
小七心中一凛,“三爷,我过两年得服兵役,你现在给我弄个妻子,再生个孩子,将来都得你照顾。”
“你孟达爷爷早把你的兵役免了。”谢琅道,“这个问题不是问题。”
小七“何时”
“十年前。没问题了吧。”谢琅道,“喜欢什么样的趁你仲卿爷爷在长安,我和你仲卿爷爷一起去提亲,公主的闺女也乐意嫁过来。”
小七闻言不禁问,“你认真了”
“你说呢”十七岁太早。小七要成亲谢琅也不同意。现今问题是小七不愿意。等小七松口,谢琅给他挑挑,请个媒人过去下聘,再迎娶,小七没有二十,也得有十九了。
小七“可是我才十七啊。”
“前年你是怎么说的”谢琅问,“要不要我重复一遍”
小七连连摇头,“不用。”心中忽然一动,“三爷,你怎么想起来说这事”
“你仲卿爷爷提醒了我。”谢琅道。
小七顿时想翻白眼,“我仲卿爷爷意在去病叔叔,你该唠叨他。”
谢琅记得历史上的霍去病二十多岁去的,英年早逝。这几年谢琅逮住机会就给他补,导致霍去病壮得跟头小牛犊似的。不是什么急症,小七都不见得能活过他。
卫青身体也好,小刘据那边会用信鸽,小七那里有个“秘方”,以至于谢琅如今唯一挂心的便是小七的婚事。
“去病有他母亲,有他父亲,有他舅父。你只有我一个,我再不关心你,就没人关心你了。”谢琅提醒他。
小七可是我现在真不想啊。”
“何时想”谢琅问,“小马的亲事都订好了。”
小七不假思索道,“他比我大。”
“你给我个实话。”谢琅道,“你的妻肯定是搁城里找,我打听一下哪家家风好,咱们再开些珍珠,你三爷我没事再给你磨块玉石,到时候咱们抬着珍珠和玉石去下聘。”
“你抬座金山银山得了。”
小七和谢琅心中一惊,同时转过头,看清来人,齐声道“你没去甘泉宫”
“吾就不能回来”刘彻走进来问。
谢琅“你才去几日”都没十日。
“卫长生了。仲卿那边也差不多了,凑齐粮草便可和去病一同出发。”这么多事刘彻不想来也得回来看看。
谢琅愣了愣,“卫长小据儿的长姊那,那你岂不是当祖父了你才多大三十七八岁就当祖父,我的天”
“你的天什么你十七岁当祖父朕说过你么”刘彻瞪着他问。
谢琅张了张口,“小,小七跟我没血缘关系,卫长是你亲生的。”
“三爷,孟达爷爷就算当外祖父,也是最年轻的外祖父,你别逮住机会就提醒他老。”小七道。
刘彻瞪着他,“你给我闭嘴”
小七扭头去刷锅。
刘彻收回视线,冲谢琅努一下嘴,“吾这里有个合适人选,改日带来让你见见”
“见见”谢琅没懂,“您给小七说亲不成”
刘彻“为何”
“据我所知,据儿有个姐姐同小七年龄相仿,是三公主吧”谢琅道,“小七胸无大志,你闺女是金枝玉叶,不般配。”
刘彻挑了挑眉,“我祖宗是亭长,亭长的后代和里长的孙子堪称门当户对。”
小七忍不住翻个白眼。
“你不愿意”刘彻转向他。
小七叹气“陛下,孟达爷爷,三爷刚才问我何时成亲。我跟三爷说二十四五岁。您家金枝玉叶能等我就娶。”
刘彻乐了。
谢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说错了”小七不禁眨了眨眼。
谢琅摇摇头,“他家可不止这一个金枝玉叶。他家还有几个比小据儿还小的呢。傻孩子。”
“什么”小七睁大眼,“您不是只有四子三女”
刘彻笑吟吟道,“还真不是。谢小七,记住今天的话啊。七年后吾把闺女送过来。”
“七年我才二十四”小七慌忙说。
谢琅顿时觉得自己的教育很失败,“大孙子啊,重点不是这个,是你要拒绝。”
“对对,我”
刘彻“晚了。”看向谢琅,“你不是说你三十七岁有道坎越过那道坎,今日之事就当朕没说。”
“我怎不知”小七找谢琅。
谢琅“还有七年,告诉你也没什么用。再说七年后他就四十四了。”看一眼刘彻。
“谢三郎,你什么意思”刘彻瞪着眼睛看着他。
刘彻身体好,谢琅又知道历史,当然没有诅咒他的意思,便故弄玄虚,“人要信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刘彻道。
谢琅点头,“好好。陛下,您路过寒舍,除了这事,还有旁的事吗”
“吾就不该来。”刘彻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小七不禁用胳膊肘子戳一下谢琅,“三爷,陛下生气了。”
“生气用朕。”谢琅看向他,“你三爷活着,公主可以娶。你三爷死了,不想娶公主就搬去养蚕里。”
小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可做,您就别操心我了。有空还是去仲卿爷爷弄点板蓝根吧。”
“听陛下的意思你仲卿爷爷不日便会出发,跟匈奴交手时极有可能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他需要的是解暑药。”谢琅道,“你在这里,我去找一下医术,哪种草药可以解暑。”
谢琅并没有找到,次日去医馆询问,每样买一点,到家就去他江山图里拔草药。小七去太学,他就在家收拾草药。待他把所有药草收拾好,也步入夏天。
谢琅把草药给卫青送去的第三天,卫青就领兵出征了。
这次是卫青第七次领兵,也是历史上的霍去病最后一次出击匈奴,更是李广最后的机会。谢琅给卫青送草药时,就提醒卫青别让李广一人掌兵。
出击匈奴时卫青便命右将军赵食其的军队和李广一起从东路进军,和他带领的大军同攻匈奴。然而,然而俩人都没能按期到达阵地。
隆冬时节,卫青回来,刘彻放卫青家中休养,卫青便把休养地从他家移到谢琅家,见到谢琅就忍不住问,“李广的事你听说了吧”
“很玄乎我一直有个怀疑,担心你不信就没说。”
卫青忙问“和我有关”
“不是。我怀疑李广不分东南西北。”谢琅道。
卫青皱了皱眉,“不可能。”
“长安城街道笔直,在这里不可能。到了浩瀚无垠的沙漠极有可能。”谢琅道,“我没证据,他也不可能承认,毕竟他想建功立业封侯拜将。所以我便没讲。再说我跟你讲,你还是会派他出去。”
卫青想想,点头,“有赵食其在,我以为这次万无一失。”
“别想了。”谢琅道,“冬天是进补的好时机。猴哥拍死一只野鸡,咱们今日炖鸡。”
卫青摇头,“没胃口。”
“怎么了”谢琅打量他一番。
卫青“他儿子李敢如今见了我,就像见到杀父仇人一样。”
“就这点事我还以为陛下让你解甲归田,同我一起去养蚕里种地。”谢琅笑道,“君子遇到困难,或者输了首先做的是自省。心胸狭隘之人才会怪天怪地怪命运的不公怪别人。
“那种人也值得你在意再说此次是你领兵,你跟陛下说不要李广,我不信陛下会让他跟过去。你给他机会,没能抓住还好意思怪你是我都没脸见你。”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三爷这样。”
卫青转过身,“小七,你逃学”
“仲卿爷爷真是打仗打糊涂啦。今日休沐,是我领猴哥上山拍的野鸡。”小七拿掉帽子,“仲卿爷爷,匈奴被你和去病叔叔打残了,未来五年恐怕都无需你再领兵出征,咱们和三爷一起出去看看吧。”
卫青下意识问“看什么”
“看看这大好河山啊。”小七道。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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