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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春娘取酒的时候,白奇瑞只是随意地扫了眼大堂,一个熟悉的背影就这么笔笔挺地坐在大堂靠南的位置上。她的侧边正坐着纪烨晨家的那位。看到苏满朝他的方向看去,白奇瑞微微低了低头,立马转身离开了,酒也没拿有些仓惶落逃的样子。
“唉人呢”
春娘转身看到柜台上放着的银子,可是柜台外已经不见白奇瑞的人影了。
“怎么了”
“刚刚你那表哥小白过来买酒,我就转身拿个酒的功夫这小子就不见了,钱都搁我柜台上了,酒倒没拿”春娘直接将银子放进了柜台里头,脸上笑得一朵花一样。瞧那样子苏满就知道白奇瑞肯定是多给了不少银子。
“你等等回去的时候顺道去他府上弯一下帮我把酒带过去。”
“我不要他下次来你再给他不就成了。”
“做生意的怎么能这样,下次他还不定啥时候来呢。哎哟,前些日子啊我为了某人歇业了大半月,丢了不少生意。眼下又是大过年的,难得有老主顾上门来买酒。只是让你个没良心顺道送个酒而已,这都不愿意
整日里就光一张嘴在这儿喊着同春姐姐好,好啥啊,一点儿活儿都不愿意帮忙干的。你就和外头那些骗姑娘的花心男有啥区别”
“得得得我错了,我错了,我回去的时候给你带带带。”
苏满最受不了的就是春娘在耳旁得得得。
“哦,对了,那个陆子鸣过了正月就要跟宁道慎出去历练了,奶奶那边你帮忙多照看照看。”
“嘶,苏满,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春娘在苏满的边上坐了下来用手托着脑袋侧头细细瞧着她道“你对姓陆那小子是不是也太关心了”
闻言,苏满微微挑眉瞅着一脸八卦样子的春娘,皱了下鼻子道
“你别乱想,我对他就是朋友间的关心啊”
“我乱不乱想不打紧,你那未来夫君我见过,可不像个在这方面心大之人。将来你们为这事儿闹别扭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陆子鸣那小子我也看了这么两三年的,根本就不是你眼中那么需要照顾的人。那小子是有些轴,但是他也有轴的本事。还有你老把他当成一个文弱的书生,我同你讲现在他要真干架我这铺子里的三个还得一起上才能制住那小子。
你往日里对他的特别照顾搁谁都会胡思乱想,就连奶奶都把你当成了准孙媳妇了。”
“噗”苏满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噎住了,她有些惊恐地看着春娘,随后又看了眼李元芳。见对方似乎也是赞同春娘时,苏满的面皮也跟着抖了起来。
“我我我就是拿他当小弟,从来没有过什么别的想法的,我可以发誓的”
“得得得,我们要你发什么誓,你自己知晓就好了,将来嫁人了知道有所避讳就成。”
回去的马车里,李元芳看着苏满一脸懵逼的表情,鲜少看到对方这么迷茫的样子。李元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道
“你就完全没想到陆子鸣对你的感情么”
“呵呵”苏满只能苦笑了一下道“我是不是很蠢啊你们都看出来了,就我没发现。”
“当局者迷吧,你啊就是心思都放在了别处,一会儿裴语卿的一会儿杨慕雪的。你这人心善我知晓,却也不是那般热心之人。你对陆子鸣的好确实有些特别。”
“因为陆子鸣无父无母还有一个年迈的奶奶,这孩子又那么努力上进去却被整个班内排挤,我只是有些同情他。”
“”
“其实”苏满微微叹了一个口气道“在我的那个地方,念中学的时候曾发生过一件事儿。”
“嗯”
“有个少年堕楼了,那少年的年纪就与当年被欺凌的陆子鸣一般大小。”
“他是失足还是”
“不是,他是受不了学校同学的言语暴力,也有些同学会对他拳打脚踢肆意欺凌,最后选择了轻生。”
“轻生”
“嗯,其实我当时读的中学就是我们那儿有名私立学校,同学基本都是我们当地有些脸面的人家的孩子,要么就是外地花了不少钱转学过来的。那个同学就是一个转校生。”
“那为何要欺凌那个转校生”
“我也是听同学说起过,说是因为那男生的母亲似乎是与其他同学的父亲有些暧昧。他从原本学校转学过来也是因为他母亲与那处学校有妇之夫的校长有染被曝了出来,不得不转到我们学校。
其实那孩子学习很优异,就是性格有些孤僻,往日多数时间都是独来独往的。原先,学校里只是有同学拿他母亲的事情揶揄他,自从他揍了那个同学后学校里的霸凌就真的开始了。
就如我说的,同学都是当地有些脸面人家的孩子,学校的处罚也是不痛不痒,而且那个同学自己也不愿意有人去管这件事。后面事情愈演愈烈,再后来他在一次被欺凌后捅伤了一同学。然后就自己从学校的天文楼上跳下来了。”
“这个”
“其实,当那些同学霸凌他的时候,我们很多人都只是默默旁观,事不关己无人在意他是不是真的被诬陷了。在我的那个世界里,人与人相处比这儿的人冷漠多了。
那少年死了之后他的网络日志被人扒了出来。我也去看了,其实少年转校的时候原本对未来是有期冀的,他期待着新的地方新的开始。教室走廊上的苜蓿花四叶草,希望之花盆栽原来是他种的,那时我们很多人都觉得走廊被那花点缀十分好看。
只是他母亲的那个丑闻终究是影响了他,少年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心理干预,原本就是有些孤僻的越发孤僻了,最后在学校的校园霸凌后最后走上了那条绝路。”
苏满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那时我想着若是有人能在那少年被欺凌的时候帮他报告老师,被诬陷的时候为他做个证,或许很多事情也不会走到后来的那个地步。”
“所以陆子鸣当年被黄宏轩他们欺凌的时候你那么维护他吗”
“嗯”苏满有些尴尬地笑笑道“其实当年黄宏轩揍陆子鸣的那次也是因为我给他下了巴豆,他以为是陆子鸣干的。呵呵”
“”
不知不觉就到了白奇瑞的府邸,苏满和李元芳都未下车,只是差人将酒送了进去。原本就开离开了,就听得外头传来宋慈的声音。
看到了苏满的马车,宋慈原本还相当没看到的,只是她也看到了不远处的白奇瑞。宋慈的眼珠子微动,上前和苏满打了招呼。
“小满,这么巧,你是来瞧白哥哥的么”
“不是,那家伙去春娘那里买了酒也没拿,我只是当了一个跑腿的。酒送达了,我也要离开了。”
“那你过会儿有事吗”宋慈立马开口道“没事儿的话,正好元芳也在,我们三人也很久没去银记茶楼了,一起去那里坐坐聊聊天吧。”
闻言,苏满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宋慈,对方虽然在问她,可是她的眼神瞟了两次马车外的某处,那样子就像是故意说给外头的人听的。
“我之前在外地受了伤,还没好痊这会儿有些乏了,今日就先回去休息了。”
“无事,那元芳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喝喝茶么”
“我”
“今日是我接元芳出去的,自然是我送她回去。改日我们再一起出去喝茶吧”
只是宋慈并未理苏满,她只是直直地看着李元芳,此刻她似乎就像在等李元芳选择,在她和苏满之间做一个选择一般。
“我确实很久没吃到银记的茶果了,也有些想念了。”李元芳轻轻拍拍苏满的手道“你身体还没恢复,就先回去吧,放心,我和小慈稍微坐坐也就回去了。”
看着宋慈对着自己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苏满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次回来这丫头感觉变了许多。只是李元芳刚下了马车,就听得宋慈喊了那边要急忙入府的白奇瑞道
“白哥哥”
“嗯嗯”白奇瑞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应了两下逃一般的想要离开。
“我和元芳要一起去银记喝茶,你要不要一起啊”
宋慈瞧着那头的白奇瑞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犹豫,其实对方是在听李元芳的反应。而宋慈完全未察觉身边李元芳的不自然还似十分开明地反问道
“元芳你不介意叫上白哥哥吧其实他也为当日的事情感到十分抱歉,只是找不到机会与你当面道歉。”
“当日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李元芳几乎是捏着拳头忍住所有情绪道“对不起小慈,我有些不舒服,我今日还是先随小满回去吧,改日再约你,抱歉”
“刚刚不还是好好的么”宋慈立马拉住了李元芳的手,只是那手十分冰冷,把她吓了一跳,随后她看了眼李元芳那几乎没有血色的脸立马关心道
“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真的不舒服么”
“无事,回去休息下就好了”李元芳挣脱了宋慈的手立马回到了苏满的马车中有些不自主地发颤。
就知道要出事情
苏满下了马车盯着宋慈的眼神有些不善,让宋慈略微有些心虚。随后她看向白奇瑞说道
“当日的事情,元芳说了已经过去了,她不会再追究,但是白世子往后还是请自觉点,离我家元芳远一点儿。大家本来就没那么熟,也没必要再来往了。听到了么白奇瑞”
“我听到了”
白奇瑞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看向马车的方向认真地说道“李姑娘,之前的事情十分抱歉。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抱歉,思英
说罢,白奇瑞直接入了府,细看下就会注意到对方的步子有些颤巍。
之后苏满回看着宋慈冷冷道
“元芳是真心拿你当朋友,即便被你那样伤害了她去武进前还叮嘱我一定要好好陪着你开解你。回来了她也当没发生过那事一样继续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呢好朋友就是被这样利用当你约会的助攻的么”
“我我没有”宋慈回答地有些心虚。
“有没有大家心知肚明,你和那人的事情我不会管,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以后不要再来牵扯元芳。否则就按你昨日说得那般来”
绝交苏满居然与她说绝交,宋慈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她方才确实是想利用李元芳来约了白奇瑞一起出去,可是过去也一直是这样啊。为什么这次苏满的反应那么大。
看着苏满的马车已经从这儿离开,宋慈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若是李元芳能那么轻易地原谅了那个莽撞的自己,也说了不计较之前白哥哥的挑拨,也支持自己与白哥哥。可为何方才又是那般模样。
宋慈带着许多的疑问进入了白奇瑞的府里,定西王妃对她那是和颜悦色,几乎是宠爱有加。其实这些日子宋慈都觉得这位定西王妃待她比那个待那个十几年未见的亲儿子白奇瑞都好。
因为时常在一处,宋慈自然也发现了定西王妃对那个庶子的不同,对外的说法自然就是白奇瑞不在身边的十几年里那个儿子几乎就是白奇瑞的替身。定西王妃对他的偏爱是合情合理。可是裴语卿离开的日子里,白奇瑞那般糟践自己,宋慈也未看到定西王妃有多少心疼。反倒是那前几日那个庶子与定西王一同遇到了危险受了小伤,那个定西王妃就一副快急疯了的样子。
“月姨定西王妃萧月儿,我听父亲说,你们开了春就要回大理了。那么”
“傻孩子,你和瑞儿的事我自然放在心上。我和他父王回去后下次上京也不知道是何时了。我们也自然想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在他身边照顾。”
“月姨,您就没想过要让白哥哥回您身边照顾您么”
闻言,定西王妃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微微笑了下道“我当然希望瑞儿陪着自己的,只是我那哥哥十分喜欢瑞儿还想留他在京城几年。我也问过他,他自己也说是习惯了这里不愿离开了。幸好我身边还有祥儿陪着,可瑞儿身边也没个人。”
看着定西王妃拍着自己的手那一脸做作的样子,宋慈知道苏满说得没错,这个定西王妃根本就不在意白奇瑞,她的心中只有那个庶子。
之后宋慈寻了个由头去白奇瑞的院子看看,恰巧对方不在院子里。她看到白奇瑞的书房十分地乱,便进去替对方整理了一下。白奇瑞到底是风流世子,屋内附庸风雅的东西不少。
只是在看到一副落日美女图时,宋慈的脸上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血色。那图分明就是西城夕霞亭的景色,只是亭内,一粉衣女子不论是从神态身姿画的都是极其传神,想来白奇瑞是画了不少心血在里头。只是那人怎么看都不是裴语卿,神态与气韵却有几分李元芳的意思。
边上的题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忆思英
思英,宋慈整个人已经发懵了。她曾记得苏满对她提起过李元芳与一个鸽友写信时用的似乎就是思英这个笔名。
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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