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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窦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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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的练武场中。

    一个红衣少女眸如冷电,身形轻盈如燕,如游龙穿梭,手中的长鞭去势磅礴,灵动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时而骤如闪电,鞭势汹汹直取前方几个木头人要害,眨眼间木头人便起了飞灰,被击成十几段,纷纷崩出十几丈远。

    看到自己鞭法大有进步,少女娇俏的小脸上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倒退两步,正打算换个攻击套路时。

    一个婢女匆忙赶到,恭敬地向少女作一揖,这才说话:“四小姐,窦公子又来了。”

    安荷一愣:“哪个窦公子”

    婢女凑过去,小声提点道:“就是窦将军家的公子,夫人差点就把二小姐许配过去的那家。”

    哦,她想起来了,可不就是那个叫窦娄的小子吗她还顺便想起来当初自家娘亲为了巩固将军府势力,险些要把二姐卖了的这件事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来气。

    耻辱真真是将军府的耻辱

    可惜她人小言微,根本无法力挽狂澜,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她津津有味地在宴席上啃了好几个鸡腿之后了,还是她自己后来越听越不对劲,最后才得知自家娘亲打的什么算盘,没差给气个半死。

    连带后来看那窦娄,是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阴险,越看越歪瓜裂枣,就连头发丝儿,都没有一根是配得起自家二姐的

    安荷咬牙切齿:“哼好好地提这个做什么,以后不许再提了,听到没有谁再提,就打谁板子”

    “是是,四小姐。”婢女赶忙应下,心里那个苦啊,心想不是您让我说的吗不提这档事您贵人多忘事哪里会记得。

    “他来干什么”安荷皱鼻子,十分嫌弃。

    “禀四小姐,窦公子说只想再见上二小姐一面。”婢女道。

    呵,他当我二姐是大白菜,是他想见便能见安荷心里冷笑。

    安荷扬起眉:“你刚才叫我什么”

    婢女唯唯诺诺地看着她:“四四小姐呀。”在将军府,人人都道脾气最反复无常的便是夫人和这位四小姐了,所以哪怕这位四小姐年纪比她还小,她也着实怕得很,只能供着。

    “你也知道我是四小姐他既然找的是我二姐,你便去寻我二姐嘛。再不济,去找我娘亲也行,都是她整出来的大麻烦,来叨扰本小姐干嘛”安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婢女一怔,敢情自家四小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连忙解释道:“禀四小姐,您最近怕是没有怎么留意府中大事,二小姐不知道去了何处,至今未归。而夫人,则被邢府的人接走了,据说是身子不大舒适,正好让邢府的郎中帮忙调养一番。”

    安荷眉头一皱,陷入思绪中:“大哥去了边疆剿匪,府中的家将门将日常练习自是由我替他代为管辖与监督,遂府中其他事宜,我确是无暇顾及,多有疏忽了。可自打我懂事以来,就鲜少见娘亲离开过她的清心涧,更别提离开将军府了,再者,娘亲要是离开,暗卫那头肯定得二姐坐镇的,她怎么可能在此时不见踪影”

    安荷觉得不对劲,问婢女道:“我二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婢女想了想,低头回道:“奴婢仔细想来,觉得应该是上回窦公子和窦小姐来访不久后。奴婢也觉得奇怪,不仅二小姐,三公子那边的院子如今也空无一人了,将军现在也常常闭门不出,如今偌大的将军府,就只有您一人可以给小的们拿拿主意了。奴婢们实在是没办法,那窦公子原本还消停了几日,没想近日又来了,婉拒了几次也不见效,奴婢们生怕得罪了窦将军,遂不得不请您出马了。”

    毕竟碍于颜面,当初邢傲雪囚禁安婧,是做得滴水不漏的,所以除了看守安婧的几名暗卫,其他人几乎都不得而知。

    这婢女根本不知安婧当时的处境,和其他下人一样,直到安婧和安乐都离开将军府好一段时日了,才发现她们俩人不见了这件事,可她们也说不得什么,毕竟主子们办事,也不用和她们报备的,所以在她们眼里,没准二小姐就是去执行任务了,那活跃过头,就没消停过的三公子也说不准是去游山玩水了。

    安荷哪怕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妥之处了。

    自家二姐可不是什么没分寸之人,倘若娘亲真的身体抱恙,离开了将军府,二姐作为继承人是理应而且有那个责任顶上的,绝不可能为了什么任务而走开对将军府弃之不顾,一定是有什么缘故,让她不得不离开。再提那安乐天,那家伙可是二姐的尾巴虫,从前三头两天地便粘在二姐身边与她逞娇斗媚,这时竟然也不见了踪影,哪有那般巧合的事,他一个人不见也就罢,空无一人的意思可不是他那些没大没小的随从们也跟着一起消失了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对劲,不对劲,肯定不对劲。”安荷边陷入苦思,边晃着脑袋。

    蓦地眼前一亮。

    “那窦小子呢”安荷像想通了什么,攥紧了她的六道鞭,横眉竖目。

    “窦窦小子”婢女一时没反应过来。

    安荷瞪眼。

    “哦呃禀四小姐,窦公子在门外候着呢。二小姐不在,将军不知怎地,近日来是下了令闭门不见客的,可那窦公子又不是来寻将军的,小的们没个拿主意的,又不好直接请他进来。”婢女忙回道。

    难怪婢女反应不过来,人家窦娄可是比安荷要大好几岁的。这张口窦小子,闭口窦小子的,武功没学到多少,倒是把武者的粗陋学了个一等一。

    “哼本小姐现在便找他算算这账”安荷怒目圆睁,跺着脚快步向府外走去。

    婢女攥着两袖,紧紧跟随在她身后。

    将军府外,一个俊朗青年紧紧攥着折扇,满是期待地盯着将军府紧闭的大门。

    虽然一连几日都被告知安婧并不在将军府上的小子,可再三询问,他们的下人们也说不出她去了何处,所以要说安婧不在,窦娄却是不信的,他想的是,安婧只是对他避而不见,才让下人给他那般通传。

    一想起那个如白百合花一般清秀脱俗,冰清玉洁的女子,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哪怕只是见过一两次面,但他的心早已被她俘虏,已然不可自拔。

    他长这么大,也曾见过许多女子,可从未遇到过像这位二小姐一般清逸幽雅、雪胎梅骨的。

    当时原本打算商议联姻的宴席上,二人初见时,二小姐的绝代风华,眉眼间的孤傲,他的惊鸿一瞥,整个人顿时便好似失了魂,心悸动得恍若慌不择路。

    出尘脱俗,仿若步步生莲,风姿绰约,举手投足可见其风采。

    这样的女子,正是他最为欣赏和一直梦寐以求的。

    这样卓绝的女子,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恍坠梦中。

    然而,他的梦还没醒,便被人残忍的一手给捏碎了,他们的联姻竟然被取消了这让他完全不能接受,他们之间唯一的一丝纠拌就这么被无情地剪断了,他不甘心,至少至少给他一个可以争取的机会

    上回,他终于可以见到心心念念的佳人一面,他表面平静,事实上内心欢喜不已,可爱一字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却已经得到她不冷不热的拒绝,她让他不要再来了,她说她早已有了心上人

    他当时听得便心如死灰,三魂似丢了七魄一般跌跌撞撞地离去。他是饱读圣贤书之人,自知有些事情不可强求,亦知强扭的瓜不甜,可是不知怎的,不管是练武,还是习字,还是读书,还是发愣,他发现他对安家二小姐的思念只会日益骤增,从不衰减。

    他对她自是念念不忘,难以忘怀。

    他深深地觉得,这样的一个女子,此生错过怕就再也不会有了

    这样让人憧憬和心疼的女人,他想紧紧抓住她的心,所以哪怕被拒绝,哪怕辜负了这么多年来他读的圣贤书,他也定要大声告诉她,他对她的思念与爱慕,哪怕她已经有了心上人,他也要和对方公平竞争

    此次他重振旗鼓,便是要告知安家二小姐他的执着与信念的即便他觉得皮相不过云烟,可真要算起来,他也算是气宇不凡,至于才学,他虽无意争锋,可自问不会比京都任何一个麒麟才子差,他未必比不得二小姐的心上人。

    他始终相信,只要他肯付出,以安家二小姐的蕙质兰心,定能有一日能看到他的好处,首肯给他一个机会的

    想到方才的小婢女已经答应代为通报,窦娄心中忐忑不已,充满欣喜地望着安大将军府紧闭的大门,而大门也是感受到了他这几日的诚意,似回应他的期待一般,缓缓裂开了一条缝。

    红木大门被打开了。

    可窦娄却突然眉头一跳。

    还未待他看清楚开门的人,一道骤然如闪电,宛若游龙的长鞭已扑头盖脸地攻了过来了看对方来势汹汹,半点不留情的气劲,若结结实实地挨上一下,定然皮都得拉扯掉一大块

    窦娄心中一惊,连忙用手中的折扇格挡了长鞭的攻势,凌空腾起,翻飞了一圈,飞快地用靴尖把长鞭卷了两圈,用力压在了脚下。

    他定睛一看,始佣者竟是一个娇俏的少女,约莫十五六七模样。

    他一看到安家二小姐就喜欢,自是也曾有意无意地多方打探过她与她家人的一些小道消息的,听闻安家四小姐也是虎父无犬女,打小便使得一手好鞭。加上在之前的联姻宴席上,也曾见过一面,所以窦娄一眼便认出了前面那个凶神恶煞的红衣丫头是何人。

    “窦某无意冒犯,不知四小姐这是何意”窦娄一双好看的剑眉紧紧拧了起来。

    安荷气急败坏的攥着六道鞭,却怎么也无法把它从眼前这个俊秀青年的脚下收回来。

    “无意冒犯你小子已经冒犯了不必多言,我二姐定是不堪你这厮一而再再而三的滋扰,才一声不吭,带着安乐天那家伙不知去向的”安荷义愤填膺地冲窦娄叫嚣道。

    “什么二小姐当真是不见了连三公子也”窦娄不可置信,听着安荷刻薄的用语,心头有些泛酸,“难道真的是因为窦某的滋扰可窦某与二小姐才见了仅仅两面而已啊”

    安荷这一听,不由怒极反笑了:“两面本小姐可都听说了,你这几日,加上前段时间,可没少往咱们家大门口跑,你这么有能耐,咋不厚一下脸皮,请示你爹让他和我娘亲说一声,让你直接住我们府里头呢大张旗鼓的蹲我们家门口,多少有心之人都看在眼里,没准背后舌根都嚼了好几大箩筐了。我二姐可是未出阁的好女子,她什么都没做,就得平白无故承受那些闲言闲语,谁家姑娘受得了现在可好,我二姐不见了,三哥也没了,你听了可还欢心”

    窦娄顿时涨红了俊脸,结结巴巴地驳道:“窦窦某没蹲在下只是只是除了这个法子便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在下又有什么错,我未娶,二小姐未嫁,在下每日在此候着,只是想告诉二小姐我的决心”

    安荷冷哼,看这小子一表人才,还以为是个知书达理的,没想到满心满眼都是他自个的固执。

    “呵本小姐这暴脾气,敢情你脸皮厚,我二姐就活该跟着受人闲言闲语”安荷听得那个火冒三丈,鞭子也不拽了,直接来回卷左手上,抡起纤长的右腿便直接飞踢过去。

    我踢死你丫的

    我大哥是将军之子,你也是将军之子,我大哥正在边疆杀敌御国,你居然好意思谈情说爱这也就罢了,心心念念的还是我将军府家的二小姐逼得我二姐不知去向,连那厚脸皮的安乐天跟屁虫也不见了,不可饶恕

    一想到现在将军府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孤苦又伶仃,安荷觉得不解气,遂左腿用力蹬了蹬地,翻了个身,顺便补多了一脚。

    二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吓得那跟了出来,原本负责通报的婢女飞也似的把脚缩了回去,躲在将军府大门后,只探出半个脑袋窥视着,瑟瑟发抖。

    “虽说好男不与女斗,可四小姐,你再这般咄咄逼人,窦某也要不客气了”窦娄一边左右侧身躲避安荷的攻击,一边规劝道。他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哪怕他很喜欢读书习字,可祖上传下来的武艺他是半点都没有荒废过,加上他年长安荷几岁,其中练武的艰辛与心得都要比安荷目前所感受到的底蕴要丰厚很多,更别提他骨骼清奇,外秀慧中,筋骨强健,天生就是个习武的好料子,就算没有这多出来的几年,安荷也远不是他的对手。

    “来啊,谁怕谁本小姐今日要是说出一个怕字,就是你孙子”安荷一声娇喝,耿起脖子,是半点也不服输。

    安荷不同安婧,安婧是被指定的下任暗卫继承人,所以无论是邢府,还是邢傲雪,都对她多有苛刻。这种待遇,无论其他两个孩子是羡慕也好,庆幸也罢,都是无缘体会的了。所以她和她的大哥安昊天在安齐侯不在京都的那些年,都是由将军府这边的人指导武学的,比起安婧的武学造诣,自然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她也没有安昊天那种年少老成年纪轻轻就要担起整个将军府的觉悟。于是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就喜欢粘着安乐嘻嘻哈哈地玩耍,根本无心武学,等稍微大了一些了,终于意识到身为将军之后的那份荣光,便决定丢掉童真,奋发图强。可当她真正习起自家武学时,拿着那刀啊剑啊,根本毫无感觉,反而对攻势千变幻化的长鞭一见如故,不想安家武艺绝学,十八般武艺占了十几样,偏偏就没有使鞭子的,遂她只得自己去摸索些旁门左道。

    用安乐的话来说,就是三脚猫功夫。

    所以说,她哪里会是窦娄的对手。

    她嘴上虽不服输,可眼看自己引以为傲的武艺,均被窦娄轻而易举地一一化解,说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窦娄正聚精会神地应付她的攻击,冷不防看到她渐红的眼眶,一下子就怔住了,陡然任由安荷一脚踹中他的胸口。

    “咳咳咳”窦娄捂着胸口安荷的靴印位置,倒退两步,只觉五脏六腑都被翻腾了过来,不由咯出一口血来。

    安荷受惊,蓦地收手,杏目圆睁:“你你为何不躲,是看不起本小姐吗”

    窦娄咳了好一会儿,脸色是由红转黑,又由黑转白。

    他苍白着脸色,用袖子拭去嘴角的鲜血,几分儒雅而又苦涩地笑了起来:“本就是窦某的不是,四小姐你说的对,是窦某头脑发热,太不懂顾及二小姐的感受了。如你所说,窦某气跑了二小姐,又何苦再把她的胞妹也气哭了去。这一脚,是窦某给四小姐你赔不是的。”

    “我没哭”安荷跳脚,忙用手使劲拭去眼眶里冒起的湿意。“不过是不小心进了沙子”

    窦娄苦笑:“这般,是在下嘴拙了,还望四小姐莫怪。”

    “你让本小姐不怪,本小姐便不怪了你当本小姐是什么人凭什么要听你的”安荷没好气地道。

    窦娄强忍着胸口的剧痛,语气真挚地道:“四小姐莫气了,窦某愿遣我窦府的所有人手,去打探二小姐与三公子的消息,无论如何也把他们请回来。”

    他垂下头,眼眸渐渐黯了下去:“日后窦某定谨言慎行,不再给二小姐添麻烦。若是若是”

    若是二小姐不喜,窦某不再出现便是。

    这句话,他捏紧了拳头,哪怕已经狠下了几次心,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人的一生那么长,总有些人,有些事,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留。

    可遇

    不可有

    可他就是不甘心,为何这段情意尚未开花,便已经被结束。

    心在痛,比这位四小姐方才狠狠踹的一脚,要疼上千倍。

    早知道,当初父亲说起那场关于家族利益的联姻时,他便该适可而止,不该去参加宴席,不该去好奇那个同样沦为权势牺牲品的女子是何模样,是否是与他一般的无奈,他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四小姐可应允”他恳切的目光,落在安荷纠结的小脸上。

    他就是想见见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

    “我”安荷一时不知道如何回话了。

    安荷不说,窦娄如何便会真的不懂。

    “如此,是窦某冒昧了。”窦娄苦涩地笑了笑,转过身,带着说不尽的沉重,摇摇晃晃的就要离去。

    就在窦娄黯然转身的瞬间。

    “好了”安荷紧闭着眼睛,没好气地冲他吼出来。“甭一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了你,本小姐允了你便是了”

    “此言当真”窦娄欣喜地回过头,一双星目炯炯发亮。

    “哼,本小姐向来说一不二,绝不会把话说第二遍的。”安荷嘴倔得很。

    事实上,她早已暗自扶额起来。也不知道怎的,看他黯然神伤的模样,自己蓦地就心软了,可能是方才那一脚踢得实在太重了,他的吐的血太多了,脸色看着也太过苍白,她才会于心不忍吧。

    她偷偷瞥了一眼窦娄。

    长相俊雅,谦谦君子,温文尔雅,勉强是个好儿郎吧。

    只可惜,脑子一根筋,喜欢一棵树上吊死。

    更可惜,自家二姐不喜欢这样的。

    对了二姐喜欢啥样的来着

    好像就没见她正眼瞅过哪个男人啊。

    安家小四紧紧蹙着秀眉,又陷入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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