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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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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休息了两天,便又能下床活动了,这也证实了月儿确实只是想给她一个小恶作剧,所以那荼菇的分量也并未添加多少,不然更多的荼菇与慕倾嫣开的方子中那八角玄冰草的分量相辅相成起的负作用,她恐怕还得多躺几日,安乐尽管能活奔乱跳了,但是再也没去找过慕倾嫣。

    一来吧,月儿不惜在她的药中动手脚,明确表明了她一点也不欢迎她去找她家小姐,那她干嘛要去热脸贴那个冷屁股,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圣母,虽然看在慕倾嫣的面子上,她不好对月儿追究什么责任,但是日后肯定是会把月儿划分为黑名单人物,远而敬之了,反正生了隔阂,她和月儿已经很难回到从前那般可以打打闹闹的关系了。

    这二来,不死人秘籍依旧还没有到手,她哪里有什么兴致玩闹,她似乎低估了自家姥姥的倔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招,对她姥姥是半分作用都没有,她姥姥就是一堵南墙,菜米油盐不进,刀斧剑戟不入,硬生生横在安乐面前,让她半分办法都没有。

    这眼看自己带来讨好自家姥姥的各种物资,她亲自送过去都宛若石沉大海,溅不起半点的水花,不禁如此,每回她去讨好自家姥姥,讨不得什么好脸色不说,身上还少不得挨上几下教训,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这让安乐日渐消沉,寻思自家姥姥怕是对她厌恶得紧,想想自己上辈子疼爱她的姥姥,再瞧眼前的这位丝毫不给她半分好脸色看的,这对比的落差实在太大了,让安乐心里忍不住泛酸,不禁又想起前世的父母和姥姥,一个人难过地陷入回忆之中,躲在没有什么人的凉亭角落里偷偷抹泪,哀叹自己上辈子虽然没几个钱,但是好歹也是被长辈放在手心里疼惜的小公举,哪想一朝穿越,竟成了一个万人嫌。

    虽然这辈子有个便宜老爹疼吧,可是他常年在边疆领兵,安乐漫长的童年里,基本没他多少事儿,更别提现在还被贤王爷告知她不是他的儿子,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自家便宜老爹了,尽管便宜老爹缺席了她很多时光,但是那份发自内心的疼爱好歹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他被她这个尴尬的身份伤透了心,好在她让人留意着他的动静,时常能收到手下人反馈的消息,知道自家便宜老爹只是闭门不出,暂时也没有出什么事儿,她才算稍微放心了些。

    雅儿倒是把她事事放在心上,可是那与父母给她的感觉,终究是不同的,雅儿才多大啊,不过年长她十几岁,充其量就是个大姐姐,日后她终究是会成亲的,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而她呢,只能自己识趣地往后排一排了。

    安乐拭干有些苦涩的泪,终究还是想起压在自己肩头上的那份责任,以及无比明确自己已经回不去了,不管是21世纪,还是过去。

    她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甩甩袖摆,揉了揉自己今天被自家姥姥踹得有些疼的屁股墩,有些黯然神伤地离去了。

    慕容家主宅在稍微靠山的一边,布置有一个练武场,在很久很久以前,是慕容嫔如和慕容渊两位嫡小姐嫡少爷常用的,只是他们二人如今都不在了,便渐渐荒废了,不过下人们依旧常常打理,所以倒也并没有多少萧条的气息,如今因为安乐等人的到来,它也稍微增加了些生气,一个是因为离安乐等人住的地方近,所以她常常很自觉地来这儿锻炼身子,二来嘛,安婧也时常来这儿练武,哪怕是远离了京都,她的二姐也不曾荒废过一日自己的武艺,这份自律,真是让安乐又羡慕,又有些心疼。

    当然,如果离愁这个十万伏特大灯泡不在这练武场里喂他的丹顶鹤,那么她和二姐的二人世界就完美了。

    话说,这在哪儿喂不是喂,为啥就整天在她们眼前晃悠呢安乐一度十分怀疑离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乐到了练武场后,发现了安婧翩若惊鸿的舞剑之姿的同时,毫无意外地,也发现了离愁慵懒地躺在不远处一处树荫下,优哉游哉地给他家鹤儿投喂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鱼儿,旁边还放着几个大鱼篓,看那分量,起码得投喂老半天。

    天天喂,天天喂,知不知道你家鹤儿都胖了好几圈啊它自己不会去抓啊我看你就是找借口破坏人家二人世界来着安乐忍不住抓狂

    禽兽离愁不知道抽的什么疯,这几日来,真是半天都不见缺席她与二姐的二人世界,要不是知道这位老大哥对她舅舅喜爱得紧,安乐几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见异思迁,要和她抢安婧来了,有离愁这臭不要脸的在,她想拉拉自家二姐的手都不好下手好吧

    安乐充满鄙视以及威胁的暗示眼神幽幽扫向离愁。

    离愁自然是瞧见了,但是依旧视若无睹的模样,挑挑俊眉,继续手上的投喂工作。

    愣是把安乐气得直跺脚,心想这家伙真是半分眼力见都没有你看我下次帮不帮你追我舅

    “二姐,你看他嘤嘤嘤嘤”安乐委屈巴巴跑过去,喋喋不休地向安婧指控离愁的死皮赖脸。

    “啧啧啧,恃宠而骄,矫揉做作,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离愁漫不经心地瞥了安乐一眼,也是对她嫌弃得不行,心想瞅她那护食的劲儿,还真以为是个人都会看上你家媳妇儿呢

    虽然你家媳妇儿确实是个大美人,可是他也是有梦想的人好吧,能和你争小姑娘

    要不是他最近觉得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谁爱待你俩身边啃狗粮离愁表示十分不屑

    想起这几天来,一直盘旋在自己心头的隐隐不安,离愁忍不住又悄悄地从大袖摆中探出手,掐指细算起卦来,可无论他怎么算,要卜算之事却依旧像裹着一团迷雾,叫他怎么也看不清。

    这种情况是极其罕见的,仿佛和当初卜算安乐的命途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可是他卜算的并非是命途,而不过是他们这些人即将要面临的祸患罢了

    本着不泄露天机的同时,也让他们这些人少走几步弯路,本是一番好心,怎料不卜算则已,一卜算离愁顿时便吃了一大惊,差点以为自己的本事废了,来来去去细算了好几次,竟然都算不透他们即将面对的劫难。

    这一发现,让凡事成竹在胸的离愁顿时就乱了阵脚,心想这绝无可能但凡是在五行八卦之内的,就不可能躲得过他的掐指一算

    不过,当时的他坐在屋顶上,眼角一不小心瞥到远处鱼池旁,叼着一根草悠哉悠哉地拨着水花调戏锦鲤的安乐时,他心下顿时就有几分释然了。

    得了,敢情这天道根本是漏算了小乐天这个臭丫头,但凡是与她有关的,统统都打上一片漆黑,甭管是谁,想要窥伺其中几分诡秘,都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离愁想起从前自己的不甘心,非要在安乐的命途上去探个究竟,结果花了三天三夜去卜算,才追究她情路坎坷,以及未来的成就上,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窥探到这些的瞬间,他的寿命竟然一下子就被天道减缩了十年

    离愁当时那个目瞪口呆完全不亚于被五雷轰顶

    他一个修道之人,虽然天资卓越,可是舞象之年就被赶出了宗门,在修仙的道路上的阅历其实还是浅的,如今既不是神仙也不半仙,说起来能活个两百年都算他命长的了,如今算一下就少十年阳寿,算一下就少十年阳寿,这换哪个受得了哦

    生怕自己等不到见到师叔的那天,便算卦算死了去的离愁默默收了手,从此再也没敢为安乐算过卦。

    当然,他还常常十分怀疑自己那十年阳寿被白扣了,没准是他一时糊涂算错了。

    要不你瞅瞅小乐天这丫,还情路坎坷呢,瞧这臭丫头这小日子一天天过得,别提有多滋润了,日日和她美人二姐如胶似漆,比翼连枝,白天夫唱妇随,晚上还同卧而眠,惹得慕容家那些老头子和老婆子们都忍不住去蹲她们墙角根偷听真是酸得他牙都痛了,只觉心里苦,就她这样还坎坷,那他这种多年来连师叔衣角都摸不着的人早该去死了。

    还有啊,那卦象还显示这臭丫头有将梁之才真是梁它仙人板板瞅瞅她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连武功都不得,她根本凝聚不了真气,那打娘胎下来便受损的经脉,连他都束手无策,还有何人能令她脱胎换骨这样的身子骨,上了战场也是去送死罢了

    尽管安乐偶尔如雷厉风行的行事手段,让人蓦然认识到她并不是如表面看到的那般一无是处。

    这种认识,也让离愁时常有些恍惚,可是人总要认清现实的,且不说安乐这副羸弱的身子骨根本熬不住沙场的残酷,单是她如今成了阜云国唯一的郡主,哪怕她不愿去承认那个尴尬的身份,她也不可能再有任何一丝上战场的机会了。那贤王爷有多重女轻男是世人有目共睹的,若是那箜篌郡主尚在世,没准安乐还有几分自由的余地,可惜红颜多薄命,箜篌郡主年纪轻轻就没了,遂惹得贤王爷一下子就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自己仅剩的一个女儿身上,更别提这个女儿还生得与他此生唯一一个心爱女人有分相似度,更是让这个痴情的男人对这个闺女宝贝得紧,不然就不至于这一天天的,老派人跟在这个女儿身后跑了。

    离愁私心想,若不是此次回慕容家的行程安排得相当隐蔽,只怕贤王爷安排的那一大堆高手都要跟过来了。

    反正,因为算不出来即将要面对的祸患,离愁便认定了是和安乐相关的缘故,便点到即止,不再掐指细算下去,毕竟想当年他给安乐算那一卦命途之前,真的挺年轻来着,约莫才大安乐十岁,让她叫声哥哥,还是挺合情合理的,没想到算完那一卦后,就硬是被天道减缩了十年阳寿,整个人直接老了十岁他怕自己此次再深究下去,都能给安乐当叔叔了。

    好就好在,老是老了点,但是另一方面看来,他似乎离师叔也更近了些,至少比起从前在宗门的时候,对着如今的他,师叔也呵斥不出说他年少无知之类的话了吧。

    想起过去的种种,离愁嘴角泛着一抹苦笑,心想也不知师叔是否收到自己传的消息,如今他唯一的外甥女被各方敌人逼得步步紧退,若是师叔依旧觉得他的胞姐的一切更重要些,大不了他帮他护着这慕容家的最后一丝血脉便是了。

    “休要胡言乱语,道长这是担心你的安危,方才时时守在你身前后,莫要说这等气话,伤了人心。”安婧收起手里剑,皱眉道。

    对于安乐假意的嘤嘤哭诉,安婧早已习以为常的,哪里分辨不出她其实是在仗着离愁对她的放纵,便干脆借口胡搅蛮缠吸引自己的目光,作为伴侣,她可以给安乐足够的放纵,但是作为自己的三弟,孩子不乖,还是得被教育的。

    “说得好,还是二小姐有见地”离愁笑眯眯地道。虽然保护安乐是他的本意之一,但是不可置否,其实破坏这两个丫头片子腻乎的二人世界,才是他的最终目标,他才不要一个人躲角落里酸呢所以说安乐的吐槽其实没有不对,唯一的一处不对,便是吐槽错人了,这婧丫头虽然宠小乐天吧,可是人家二小姐也是讲原则的嘛,难免会有帮理不帮亲的时候

    对于安婧的严苛,安乐是真委屈了,瞅离愁那贱兮兮的模样,她哪里说错了

    摸了摸自己被姥姥踹疼的屁股,现在自己得不到自家二姐的丝毫安慰不说,居然还挨批了。

    安乐心里不禁泛酸,鼻子一哼,干脆也不搭理安婧了,自己独自一人去一旁,捞起一张弓,默默练起箭术来,只是始终不得要领,不是脱了靶,便是每支箭都胡乱地扎在离红靶心差好几环的地方,于是脸色更差了。

    “怎的,不用我了”安婧见状,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谁,前两日开始就非缠着她,让她教她箭术,如今只是说她两句就不开心了,自己若真是她师傅,遇着这样脾性的徒弟,岂不是要被气个半死,真是半分求人的态度都没有。

    “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练得很好”安乐赌气剐了自家二姐一眼,然后自顾自地又搭起一支新箭,一连射出去好几支,也没想起今天这让美人儿教自己射箭的机会,其实是自己辛辛苦苦死皮赖脸求来的。

    成功看到俩人闹起小别扭的离愁满意地点点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安乐的坎坷情路中,兴许还有他此时的从中作梗的一幕

    安婧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地在一旁看着,眼眸深处除了无奈,更多是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柔情。

    这让在一旁瞧了个真切的离愁,忽然又开始觉得自己的牙酸了,然而他酸着酸着,蓦然发现不远处多了两个外人。

    那是两个娄岚族少女,穿着娄岚族独有的服饰,只不过服饰的精致程度大有不同,似乎是一对主仆。

    看起来像是个主子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千娇百媚,只是面带愠色,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根长鞭,似乎一开始是想过来找谁寻仇的,只是在看清安乐和安婧二人这个方向的瞬间,不知为何缓缓止住了脚步,脸上的愠色亦渐退,逐而不自觉地,换上了一副有些笨拙的神色,显然易见的,是突然被什么东西迷花了眼。

    离愁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看那少女,又看看安乐,再看看安婧,思虑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

    他不再看向那娄岚族少女,而是打趣地对着安乐道:“小乐天我和你打个赌如何,你若是不借助二小姐的帮助,真能自己练成个百发百中的神射手,我便送你两件东西如何绝对是世间罕有之物”

    安乐放下手中的弓箭,狐疑地望向离愁,怎么看都觉得他此时笑得十分不怀好意:“你会这么好心你可比我吝啬多了,想当年坑你一本手记,你都惦记了十几年。”

    “那可不一样,今天本大爷心情好自然是想打赌就打赌,想送啥就送啥了”离愁笑眯眯。

    安乐皱眉,越发觉得离愁的好心情来得可疑:“先说说你要送我什么,我看看有没有打赌的价值”

    要说这箭术原本就是她自己要练的,而且迫在眉睫,她做不了近战,难道还做不成远程不成,毕竟21世纪练箭的选手也比比皆是,可没听说过也要内力的,若是能拐骗咳,要是能赢得离愁的赌注,一举两得也未尝不可,安乐半点也不想承认自己在方才瞬间便生起了好几个投机取巧的念头,骗离愁这种家伙是很难的,不过也不是不行,所以安乐决定看看离愁的诚意,再决定要不要跟他玩耍,毕竟她刚刚可是因为他而被挨骂了呢

    离愁微不可察地瞥了一眼远处依旧在发愣,还没回过神来的娄岚族少女,又眯眼看向安乐,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这其中一件嘛,是武器,是从前别人求我卜卦之时送的,据说是一件灵器,刚好也是一副弓,它的神奇之处嘛,便是你永远也用不尽它箭囊之中的箭最重要的是,尽管它是灵器,却不需要人体任何能量补给,因上面有一块十分给力的千年源石在能源,除非它彻底碎了,不然像你这样的普通人亦可以用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

    离愁把东西说得这么好,安乐更加肯定他心里有鬼了,狐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离愁一脸真挚:“小乐天,瞧你说的,我岂是那般别有用心之人,这不是看你正好需要吗反正放着我也是用不上,之所以打赌嘛,定然是要给你一些动力的,有来有往才是交友之道嘛。”

    “道长,不知另外一物,是何物”因前面离愁把武器说得太玄乎,所以安婧不禁对他许诺的另外一物也产生了些许兴趣。

    她知道离愁绝不至于拿这个来说笑,毕竟她可是亲眼看过离愁和慕容渊这两个世外高人是怎么比天上飞的人,所以离愁若是说那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定然是真的了,所以对他说的另外一物,也甚是期待,最重要的是,离愁说的参与,似乎都是安乐当务之急用得上的。

    “另外一物,我现时不能说,但是我敢保证,它能增加尔等从老太太手中拿到不死人秘籍的几率,一旦有了它,成功的机会至少有八成哪”离愁意味深长的眼神,对安乐徐徐诱之。

    安乐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了,豪气万千地道:“行,你想怎么赌”她正愁着拿自家姥姥没辙呢,既然离愁敢开口保证,不管他说的东西是什么,她都不跟他客气了

    “简单三旬为期限,你若成了,东西拿走,你若败了,五十坛酒中仙”离愁一点也不客气地道。

    安乐倒吸一口凉气:“五十坛你丫怎么不去抢啊咱醉仙阁的老师傅整整一年才能酿四五十坛而已啊你一个月就想都拿走”

    酒中仙的制作工艺十分的苛刻,也正因为它的制作工艺繁琐,所以成品时长很长,基本都是年初下窖,年末方可开窖,开窖的那一刻,几乎是十里飘香其丰满醇厚,幽雅细致的口感,一樽难求的数量,堪称金樽甘露亦不为过

    离愁这家伙张口就要五十坛也不怕歪了嘴过去十坛二十坛的给,她都算大方的了,这家伙竟然还要五十坛,五十坛可是整整十万两白银啊

    安乐仿佛心口正中了一箭,紧紧捂着心口,肉疼得紧。

    “小气巴扎的,别以为本大爷不知道,你前段时间都让玄武找人扩充醉仙阁的酒庄去了,来年定能造得更多,你说你这是小气啊,还是对自个没信心啊再说了,本大爷要给你的赌注,那可是无价之宝,多少人有钱都买不到,更别提这是打赌用的了,酒还不一定能到我兜里呢。”离愁气哼哼地挑眉。

    都是为了不死人秘籍肉疼肉疼。

    安乐咬牙:“行这赌约我应下了我定要你输得血本无归”

    离愁哈哈大笑:“本大爷的收藏可多着呢,还缺这两样玩意儿”

    安乐鄙视的目光投过去。

    “你想好找谁教你没有呀前面可说好了,不能靠你家二姐的呀。”离愁继续慈眉善目。

    离愁这一问,安乐可就为难了,二姐武艺如此高强,几乎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让她教让谁教啊

    安乐:“”呜,早知道刚刚就不逞强推却二姐的好心了。

    好像慕倾嫣武艺也挺好的,但是看她整日摆弄些书卷和她的琴,那双弹琴的纤手,能不能拉开一张弓都是个问题,最重要的是,她和月儿可还没和好呢她才不要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痛

    难不成找壹可壹擅长的是拳脚功夫,对箭术也不怎么涉猎,岂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么

    难不成得了,慕容家的长老们就更别提了,一个个老胳膊老腿的,要是为了教她射箭,不小心崴了腰啥的,估计还得她亲自伺候他们下半生唯一一个年青点的,就是慕容石燕这位长老了,但是安乐决定无视她,想当初她对她的鸭子嘴笑得前仰后合,地动山摇的模样,她至今记忆犹新,她记仇

    “要要不,我教你吧”

    正在安乐苦恼之际,一把略带羞涩的少女声音小心翼翼在她耳边响起。

    安乐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少女,她很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她,心想这人干嘛突然过来搭话

    正疑惑着,突然头皮一麻,安乐心中警铃大作,她飞快扭过头,看到的是自家二姐已然黑到极点的脸色,还有离愁这会儿幸灾乐祸的模样

    安乐:“”为什么会这样呢咱不知道啊,咱也不敢问。

    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来人似乎很不太简单并且她可以很肯定,离愁一定知道些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该死离愁就说怎么那么大方原来打的是看好戏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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