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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说要召见剑宗的那几个。
马银鞍知道,他只是想要召见徐来。
于是他便带着徐来来到了皇宫。
这件事人皇并未刻意隐藏,马银鞍知道人皇的意思,既然不隐藏,那便是声张。
于是几乎同一时间,无数只青鸟飞向了各大宗门。
徐来抬起头,看着龙椅上的那位皇帝。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在正式的场合,以正式的身份,和人皇见面。
马银鞍很是震惊,却不是因为徐来敢和人皇对视,而是在人皇的椅子旁边,还有另一张椅子。
但他很识趣的将心底的震惊压了下去,旋即小步后退,在外面恭敬的守候,将空间留给了这对人皇和徐来。
徐来没有像其他修行者那般行礼,自顾自的走到了那张椅子旁,然后坐下。
一切都很是理所当然。
徐来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破境了”
这个问题,他当初便有些疑惑,但是却没问,因为那时阿九在。
人皇道,“你不知道”
徐来摇了摇头,“看不透。”
人皇嘴角露出一丝戏谑之色,“还有你看不透的事情”
徐来看不透的事情自然有,比如说徐侠义,比如说,四荒的那位祖巫。
当然,以他现在的实力,哪怕人皇没有任何防备,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合一境修行者可以看透的。
对于人皇只有在跟他独处时才会暴露出来的恶趣味,徐来唯一的回应便是沉默。
他向来相信,对于那些虞晚归们来说,沉默是最有利的反击。
果然,人皇脸上的戏谑消失,正色道,“你还不准备给我一个解释吗”
徐来看着他,叔侄两人对视。
“你想要什么解释”
徐来做事,从来没向人皇解释过。
这不是剑修的风格,剑修也会解释,比如说向师长。
但问题是徐来没有师长,他的师长基本上都死完了。虽说还剩下个君臣之道,但显然,人皇和徐来都并不是很在意这一点。
只要这把椅子,坐在徐家人的屁股下面。
但徐来还是决定给出一个解释。
因为他看不透人皇的境界。
他轻声道,“我觉得,归元境可能并不是大道。”
这句话很轻,语气也很淡,甚至倘若是不熟悉徐来的人,大抵以
为只会是他的一种猜测,或是推断。但以人皇对徐来的了解,既然这句话说出了口,那便代表对方有十之的把握。
短短的十三个字,让人皇脸上的表情僵硬了数息。
这句话,徐来当年曾讲过。
那年在国子监进朝阳谷的时候,他曾和玄冥一笔带过的探讨过这个问题。
玄冥虽实力强横,但更多却是因为种族的天赋,她基本上没什么修行感悟,自然讨论不出来个所以然。第二个能在这方面给他经验的便是贺惊山,但贺惊山已然破境失败,双方立场可能有着本质的区别,也是不可能彻底交心。
这个问题不仅对徐来很重要,对人皇、大周朝,甚至以后千年内五族的僵持的局势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它是空前的,第一个突破归元境的修行者将会彻底留名修行界。
然后,人皇提出了一个看似是废话的问题。
“你失败了”
陈留王二十多日前便回到了陈留之地。
金闺宴已然结束,他自然没有任何借口再在皇城停留。
取下青鸟脚上的信纸,陈留王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老二召见了那个小娃娃。”
这句话是对农夫说的。
他现在的身份是秦东南,九幽宗的客座供奉。
纵然是被放逐到陈留之地的王爷,王府也修建的极为奢华,占地千余亩,光两人所处的客堂,前后便有十来丈之远。秦东南随意走到一张全是紫檀木打造的凉椅上,摇晃了起来。
“徐东山啥时候有的这个儿子”
陈留王冷笑,脸上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你莫还真以为,那小子是徐侠义的儿子以他的性格,你觉得他会在外面留个野种他不在这时候召见那剑宗小子还自罢了,现在召见,不是摆明了要掩耳盗铃”
秦东南觉得陈留王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于是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道,“话是这么讲不假,但他掩不掩耳有区别那小子天天缩在国子监,你能奈何”
其实道理便是这么个道理,知道这个道理,并不代表你能做成这件事。
陈留王将信纸焚毁,手中真元激荡,青鸟登时便死于非命。他来回踱步,显然心中有些焦灼。
“我总觉得,那小子消失的时间太过巧妙,受的伤也太过巧妙。海遗珠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到,过几年应当就是四海战了,要不,你走一趟”
秦东南点了点头,对付一个合一境的修行者对他而言自然是绰绰有余,只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九幽宗那个老东西可不是个安分的人,我走了,难道你亲自去看他”
陈留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手作刀切状。
“能用则用,不能用,就送他去见风语笑。”
李四和王五两人先前正好挖了一个坑。
这倒是有几分先见之明。
李青候将李四和王五两人的尸体拖过去,捡起李四的法宝,将那个坑又扩大了几分,正好能容得下三个人。
走火入魔虽不是什么常见的事,但自然也不少见,因此而死的修行者也是不少。这算是九幽宗的内务问题,只要没人向荡寇军去揭发,九幽宗赋税又缴纳足够,荡寇军一般是很难发现什么端倪的。
只要不被荡寇军发现,其他的问题,都是小事。
将三人掩埋后,李青候走到河边,开始清理身上的血迹。他只有一只手臂,所以便有些耗费时间。
一直到小半个时辰后,李青候这才站了起来,他平静的做完这一切,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
功法有问题,其他弟子知道,他自然也知道。
若他有选择,他甚至想亲自走进荡寇军的营地,亲手揭发修习邪修功法的同门。
但他更知道,这是客金谷的意思。
不一定是客金谷心里的意思,但肯定是客金谷不得不选择的意思。
那日客金谷的话和眼神,他能理解,只要他显露出哪怕那么一丁点不服从管教或者做出丝毫违背门规的举动,客金谷便会找个借口将他逐出宗门。
届时山高皇帝远,天高任鸟飞。
李青候也确实这般做了,但却不是想走。
最终的结果跟他想象的一样,他第一次尝到门规的滋味,但却没有被逐出宗门。
客金谷亲自仗责的,打的很重,几乎将他的骨头都给打断了。
从那时李青候便在想,到底是客金谷想要仗责他,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不得不仗责他。
这个问题没弄清楚之前,他不会擅自离开宗门。
当然,也不会任由阿猫阿狗去揭发。
没过多久,山门上突然传来一声铃声。
自从修习了这霸道功法后,他们晚上也增加了一次修习时间。这古怪至极的铃声响起,便意味着九幽宗的众弟子集合练功的时间又到了。
那铃声极为妖异,乍听起来只如普通的铃声,但旋即便感觉如婴儿啼哭,蚀骨;旋即又如鸟兽齐鸣,哀转久绝。让人恨不得放下所有的防备,生不起半分拒绝的意思。
李青候的脚步本能的便要向前迈动,旋即浑身突然一个激灵,想要试试去抵抗古怪的铃声。只是不抵抗还好,这一抵抗之下,浑身真气顷刻之间几乎全部迸发,在他筋脉内冲突肆虐,只是瞬间,李青候脸色瞬间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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