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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战栗!狂王——堂狂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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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头,凝视着我胸膛前那把寒气逼人的长刀,以及滴落在地上的鲜血,恐惧如一团灰白色的云雾,笼罩在我的心脏,而心脏此时正剧烈地跳动着,因为胸膛前被贯穿了的缺口,虽然有着钢刀在堵着,但皮肤与钢刀之间存在狭小的缝隙,鲜血却在那里不断地并涌着,就像刚出生不久的小蛇,弯转曲折地从我的身体上流下,游入了地面上红宝石色的水洼,岸边绿油油的野草在光线的照映下也略带了几丝红晕,而它们在水洼上的倒影,却由于颜色过深而略有模糊,但血红色水洼上却有一道清晰的光亮,那正是刺穿我胸膛的钢刀

    这带有着万分麻痹感的痛觉已经是第三次出现了。我很清楚,如果自己被敌人所伤,无论伤口如何,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灼热而又麻痹的痛感,因为我有着强悍的恢复能力,破损的神经会在瞬间完成自我修复,并抑制神经冲动的传播。而且伤口也会迅速的愈合,即使被利器贯穿,也不会涌出多少鲜血。

    “怎么样了,年轻人”我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它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在意。

    为什么为什么我又被敌人给击败了我此时眼中空洞无神,一束光芒也不曾闪烁过,这是一双尘封了的翳眼。刚才的一刹那彻底磨灭了我的斗志,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吗没有任何征兆,我就这样被堂狂耗的长刀给戳穿了,一旦他拔出长刀,鲜血就会立刻喷涌而出。

    闭上眼,困苦交织缠绕着,欲规避,它紧随。渐渐的,目光透过了层层的帷幔,远处一片灰蒙,看不清任何的边棱,仅是浑圆的明灭分层,有一处焦黑的局部,在缓缓移步,这是什么有东西靠近了

    竖起耳朵,有稳重的,应该说是极其缓慢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无意中证实了我的预想,声音越来越响,它越来越近了这是一个煎熬的过程,离奇地长。虽然闭上眼,沉峻的目光仍一直注视着,那团黑影变得越来越熟悉,似乎一切都要理出个头绪,这我在聆听着万物的呼吸,感受到它们的气息,望穿秋水般无论何去何从,意识终会将其联系。逝去的过往,未卜的迷茫,瞬时的变故,人心的险恶毫无依据的猜测变得如同神谕一样神圣又无疑,掩饰谎言,经一番矫揉造作后,仍显得形同虚设;过去,将来,云雾被慢慢遣散,天空清澈透明开来。我睁开了眼,目光,再也没有什么阻挡。

    只见我强忍着剧痛,用右手用尽全力握住胸膛前刺穿我的长刀,手指发出了一阵嘶嘶声,血流立即滴落下来。不过这点儿痛感可跟刚才的差太多了,我依然不断地用力,“咔”长刀被我给掰断了破碎的金属渣骸碎裂飘散在半空中,就像玻璃在失重的情况下破碎那样,时间慢了下来,好似有着什么在牵制着,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清楚这是自己的先天之觉营造出的一种幻象,而且只有我才能主宰自己的幻象

    随着钢刀残骸一起消散的,还有我胸前的伤口,地上的血迹,以及身后的狂王堂狂耗。

    时间线又回到了我即将释放血蝙蝠之舞的那一刹那。虽然血蝙蝠对白面馒头的效果不是很显著,那馒头身上的破痕很快就被溢出的面粉给修补上了。但是,我内心中的焦灼感缓和了许多,貌似有着像是暗红色的晶块从白面馒头那涌入我的身体。之前我虽然伤口恢复得很快,但这势必要大量消耗我的体力,不对,它不能叫做体力,被消耗应该被称作血气。

    血气是我身体中独有的一种物质,它可以帮助我恢复体力和愈合伤口。血气愈合伤口的速度要远快于速子雾,军医投掷的速子雾发生装置可以产生速子雾,它可以使刚刚受伤的士兵在短时间内恢复,哪怕是四肢被斩断,也会在五分钟内长出新的来。而我独有的血气恢复则有些可怕,任何露骨的伤口在几秒钟内就会愈合,好似之前的损伤未曾出现过一样。

    正常情况下,每当我对敌人发动一些法术类型的攻击时,就比如说我刚才释放的血蝙蝠,它们在命中敌人的瞬间会产生一些暗红色的晶块,那些暗红色的晶块就是血气,血气会在我技能命中后从敌人身上涌出,并朝着我所在的方向飞过来。

    同理,不出意外的话,血气都会被我吸收掉,一旦把它们给吸收,我内心中对鲜血的渴望就会被抑制一些,内心中难以忍受的灼热感也会缓和一些。

    而就在我贪婪地吸收血气时,来自后方的长刀已经对准了我。当然,我的先天之觉可不是闹着玩的,毕竟我已经知晓了未来的模样。

    虽然知道敌人要何时出击,但要是闪躲敌人的攻击还是略有难度,毕竟我无论是在速度上还是经验上都不是有着“狂王”之称的堂狂耗的对手。

    那我为什么不发挥一下想象力之前的血蝙蝠不就是这么来的吗呃我能否变成血蝙蝠

    这个想法很大胆,万一变不回来了怎么办但若不这么做,恐怕事实会与幻象中的一样,嗯既然能变成血蝙蝠,那怎么可能变不回来

    “呼啦啦”一群血蝙蝠向四周飞散,它们能有一百只左右,好比之前呼之欲出的血蝙蝠之舞,而我的视角也被切换成其中的一只血蝙蝠,而且无需消耗任何的体力,我完全就是靠着精神力来操控着血蝙蝠的动作。

    飞翔的感觉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无需什么摇摆扇动,仅仅是凭着感觉来,地面上的一切都开始放缩,就连硕大的白面馒头也成了正常馒头的大小。轻盈无比的我能轻易地与两只鹏鸟位于同一水平线上,看着它们不久前还不可一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微妙的表情“嗖嗖”有人朝我开枪

    朝我开枪的,居然是跟我同行的士兵们之前地面上四处逃窜的士兵不知何时穿戴好了战术引擎tiseo,并且正用着tis94对我开火

    “啪嗒”一只血蝙蝠被打掉了“啪”又一只血蝙蝠被打掉了,我不断调转自己的位置,躲避着一发又一发的光粒弹,好不容易变身一次,却被自己人给一顿打。在地面上发射光粒弹的士兵大约有七八十人,他们凭借着战术引擎的铺助瞄准,每次攻击都可以说是不差毫厘,若要躲避,我只能不断调整自己的位置。

    一发无与伦比的光粒弹射向了我,血蝙蝠形态的我,无论是移速还是反应速度都远超于自己的人类形态。我当机立断,做出一个反s型闪避动作,紧接着,又有三四发光粒弹在我身旁呼啸而过,即使我有着出色的闪避能力,但是面对已经杂乱如麻的光粒弹,我还是无可奈何地被击中了一道耀眼的白光闪在了我的眼前,但那亮光并没有伴随着任何的灼热感,也没有伴随着难以忍受的苦痛,只是简简单单的一阵白光,就好比一颗闪光弹,只能暂时垄断一下视觉。

    闪光弹只有短短的几秒,而这阵白光却是如此的漫长,好比打破永夜的白昼的突然来临,充斥着永恒般的梦幻,久久不曾退散。

    这强光固然猛烈,但万事万物都有终结的时刻,漫长的十几秒过后,我的视角居然被切换到了一只向北飞的蝙蝠上之前我是向南飞的,在这只血蝙蝠被击杀后,我被自动切换到了一只向北飞的血蝙蝠视角。

    这个能力可以被理解为是血蝙蝠之舞的防御形态,自身瞬间化为数十只血蝙蝠并向四处飞散,而且即使自己所在的那只血蝙蝠被击杀,意识还会立即被引导到另一只血蝙蝠上。

    这个血蝙蝠之舞可以说是我第一个成型的招式,既有攻击形态又有闪避形态,可以完美地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局势。攻击形态的威力虽然不高,但杀伤范围十分广泛,可以有效地清除火柴人之类的杂兵。并且血蝙蝠之舞可以为我吸收血气,缓解内心中的灼热感。防御形态营造的众多血蝙蝠,在它们四处闪避之时,敌人的单体攻击很难将它们完全剿灭。美中不足的是血蝙蝠都很脆弱,一旦遭受群体性攻击或大范围打击,我也就力不从心了。

    先撇开我那厚颜无耻的自夸,此时此刻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如何躲避自己人的枪子,而是我变不回来了

    曾有人问过一个孩子,我会魔法,可以把你变为一只苍蝇,你愿意吗孩子说“好啊,好像挺好玩的”那人又说“可是我不能把你给变回来。”孩子想了想说“那还是算了。”

    即使是国王也有烦恼,就算是让一个流浪汉当国王,他也会怀念自己曾经自由自在的日子。

    所以,我不要成为一只血蝙蝠而冥想间,又有好几只血蝙蝠被自己人给击落。此时此刻的情况着实危急,而我

    又是一道耀眼的白光,光轮幻化间我居然又变回了自己这变化无需什么聚精会神或蓄力百般,也没有呼之欲出前那一刻的万分煎熬,只是随心所欲的那么一想,连我自己都不曾想到,变形是如此的简单。

    地面上,所有人都十分的诧异,士兵们多半没料到那只血蝙蝠就是我,而铁剑主,堂狂耗,天弓娅莉莎德拉所透露出的表情,绝不是那么的简单。

    的确,在之前自己的先天之觉所营造出的幻象中,好像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在里面。正常情况下,先天之觉所营造的幻象中,存在一些nc为正常现象,不过他们与四周的景物一样,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做为一些布景板。所以他们并不会察觉到刚刚发生的幻象。

    而在刚才我掰碎堂狂耗的长刀那一幻象中,现在一想,好像不止有我。铁剑主,堂狂耗,天弓娅莉莎德拉都察觉到了这一点。

    在我刚刚触发的幻象中,他们并不是以布景板的方式存在,而是完完全全地进入到我的幻象中。而由于这是我自己的幻象,他们在其中只是以过客的身份存在,所以他们可以保留这段记忆,但并不能在幻象中轻举妄动,至于他们惊讶的缘故,那就应该是没料到我这个萌新还有此等实力吧。

    不过,过早展露出实力也不是什么好事情,那就是我区区一个萌新很容易成为敌人的针对对象,一旦被敌人集火,我幸存下来的机会就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堂狂耗恐怕已经意识到,这次行动除了夺走铁剑之外,还可以顺便铲除一个潜在的敌人拥有着强悍的先天之觉的一个普通士兵

    只见他把长刀“刷”地一下倒甩于背后,右手紧握刀柄,左手随风摆动,双脚瞬间踩踏地面十几次,产生了一股高强度的爆发力,凭此飞快地疾行几十米,看这架势,定是要夺我性命

    而我之前为了躲避堂狂耗的攻击,刚才不得不使出血蝙蝠之舞,也不知现在能否还能再次释放。如果此技能陷入了冷却状态,那我可就要硬接下堂狂耗的长刀了,因为自身的敏捷度跟本就无法躲避如此快速的攻击。但我若是硬接的话,必然会与幻象中发生的一样,直接被钢刀贯穿

    “叮咔咝咔咝”一阵冒着火星的金属摩擦,那是铁棍与钢刀的交锋,为我挡住堂狂耗的致命一击的居然是涂鸦使者

    涂鸦使者用铁棍死死挡住了长刀的刀背,两把武器接触的地方不断冒出金属因摩擦而产生的那种独有的火星。

    之前差点儿把我给揍死的涂鸦使者现在却救了我一命,难不成

    银翼鹏鸟与黑羽鹏鸟仿佛对自己被忽视了而感到不满,妄图趁机好好刷一刷存在感。只见它俩又开始掉羽毛了。

    “我的羽毛将遍布每一个世界”银翼鹏鸟厚颜无耻地口出狂言,跟它的主子堂狂耗一个德行,伴随着一阵痉挛般的抖动,又是一大团“琳琅满目”的各色羽毛如当初火柴人军团的箭雨一样朝我射来。

    若问,这各色羽毛与火柴人军团的箭雨有何相同之处,必答之虽遮天盖地,如乌云密布于头顶,却均不可伤我一丝一毫。

    两只鹏鸟的羽毛攻击必然比火柴人军团的箭雨强得多,那箭雨好生乏力,用战术引擎开个反弹保护膜就完美防御了,但是,我为何对此毫不畏惧

    正因为有天弓娅莉莎德拉在,她密集的激光箭雨可以抵御一切狂妄的羽毛。这次天弓并没有释放一些花里胡哨的技能,仅仅是将长弓架在腿上,俯下身去弯弓搭箭,每一次都会射出五支炽热的亮白色热能箭,而她弯弓搭箭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每秒四次,我若不仔细地查看,映入眼帘的只是一团晶白色的残影。

    毕竟天弓是正正经经的魔法型射手,而两只鹏鸟都是半远程半近战的,即使数量上有优势,在一阵交锋下,还是落了下风。

    “我的风,将划破天空”银翼鹏鸟是如此的狂妄,简直都可以跟堂狂耗相提并论了,它用尽全力猛然扇动一下翅膀,立即随着羽翼飞出了两股罡风,这两股罡风拐出两道银色的轨迹,当它们聚集到了一起时,形成了一个银白色的龙卷风。又是这招,虽然这招很强,但在天弓猛烈的攻势下,很快就荡然无存。

    银白色的龙卷不断地被金黄色的光芒给穿刺,好比子弹在慢慢地打穿厚实的木墙,随着金色闪光的一点点加亮,银白色的龙卷逐渐消散,直至完全不见踪影。

    天弓最强的技能貌似并不是那种可以分裂的子母箭,而就是纯粹的增加攻速,虽然之后只会释放最为普通的攻击,但化量变为质变,可以爆发出难以比拟的力量。

    虽然天弓娅莉莎德拉与两只鹏鸟的对决中占了上风,但涂鸦使者这边他明显被堂狂耗给压制了。

    其实涂鸦使者的能力主要是召唤,也就是说他是以召唤火柴人的方式来打出伤害。涂鸦使者背着的那把铁棍其实是一把巨大的画笔,每当他需要帮手时,他就会把铁棍前段的笔盖给拔下,用想象力做涂料,把幻象当作画纸,绘画出一支火柴人军团来协助他作战。而当时情况紧急,涂鸦使者根本就没办法去召唤火柴人军团,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去正面刚堂狂耗。

    体术上不占优势的涂鸦使者正不断地后退,而另一方面堂狂耗也穷追不舍,我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狂王堂狂耗身高一米六左右,比我矮上了一头多,但他却魁梧健壮,每一道腱子都充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蛮力。而且他的长刀被一种墨黑色的物质给包裹,貌似就是铁剑主之前使用的刚墨之御。

    而令我欣喜的是,涂鸦使者也拥有这种能力,他那把黑色的铁棍的尖端,颜色明显要深与铁棍的其他部分。不过,堂狂耗的长刀不仅有着刚墨之御的覆盖,刀刃处还有着弯转缠绕的紫黑色光圈,说是光圈,并非光圈,又似游龙,又似走蛇,它们围绕着黑墨色的刀刃来回摇摆舞动着,时进时退,斗折蛇行,就像那护主的两只灵兽,发散着嗬人的气息。

    堂狂耗与涂鸦使者相持不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貌似由于堂狂耗的刀刃上有几只游龙状的光圈,所以涂鸦使者面露苦色,双臂颤抖,嘴角禁闭,落在了下风。

    霎时间,一阵劲风刮起,那是王者之气难不成铁剑主来驰援了等等不对那强劲的王者之气,正针对着涂鸦使者

    “呕啊啊”涂鸦使者口喷一股鲜血,如被击飞一般,在半空中划出好几米,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而堂狂耗之前并没有向前猛然一推,涂鸦使者是完全自己“飞”出去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使用刚墨之御的集大成者才会释放的血光之聚就是用精神力将杀气实体化,并缠绕于覆盖在武器上的刚墨之御。在与敌人短兵相接之时,会对敌人的心理照成极大的打击,轻则动摇对方的作战信念,重则使敌人沉默恐惧,甚至使敌人落荒而逃。血光之聚与王者之气可以相得益彰,一旦一起施用,会对敌人造成毁灭性的心理阴影,甚至不战而屈人之兵。

    堂狂耗的实力属实强劲,凭借着王者之气与刚墨之御的究极形态血光之聚完全碾压了涂鸦使者,甚至自己没有根本就没有出手。

    突然,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闪过了我的脑海,在之前铁剑主招安涂鸦使者之时,曾出现过一名从未谋面的士兵,那士兵比我还要高上半头,所以肯定不是堂狂耗,那会是谁呢

    一阵寒冷的朔风猛然吹过,这才刚刚入秋,怎么会这样呢眼前好像飘过了几朵雪花,如此的晶莹剔透,无瑕纯白,又是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摸到手里,很快就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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