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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新出的松饼”
酒楼门前,趁着客人不多,小二正在吆喝自家老板娘亲手做的松饼。
按理说江南城这么大个酒楼,不值当多出这点生意,当街叫卖也太掉价了。
可没办法啊,老板娘比掌柜的还抠,小二也只好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
入冬前的江南城相当热闹,今年的收成不错,秋收的忙碌让所有人喜笑颜开,尤其是一些药商。
迷雾另一头的亚特兰人这阵子似乎对元界的药材十分感兴趣,往往卖给对面,价格会翻上七八倍。
唯一的缺点就是对面大多用黄金交易,相比银子是太沉了,可谁又能和钱过不去呢
秋老虎毒辣的太阳晒得小二发蔫,无精打采的用扇子驱赶着飞虫,正在他打算偷偷懒,小憩一下的时候,一对男女走进了酒楼。
眼尖的他马上跟了进去,一边招呼着客人,一边为大堂的凉快松了口气。
一男一女两位客人出手十分大方,直接便是一小块金子扔在了桌上,要了些吃的,又要了间房。
传完了菜的小二也没有出去,在一旁擦着桌子,眼神却一直不自觉的瞟向那唯一一桌客人。
虽然都是中年人,那个男的表面平和好说话,但那个眼神,稍微有点眼力价的,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而那个女的岁数摆在那,可却不见有多少老态,反而有种独特的韵味,而且看样子还是十月怀胎,马上就要生了。
最重要的是二人的相貌和中原人迥然不同,倒是有些西边胡人的味道,可又不太像。
看了一会的小二收起抹布,总盯着客人看终归不是什么好习惯,只好继续跑到门口,吆喝着老板娘亲手做的松饼。
“费兰特,你说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我觉得这个世界的名字也很好听,你觉得怎么样”
费兰特笑了笑,他和索菲娅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年了,多多少少也了解了这里的风俗习惯,也听说过这里一孕傻三年的俗语,现在看来,果然有些道理。
看看索菲娅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迷雾战场上对战仙人的英姿,简直是判若两人。
“听你的,或者我听说这边生孩子都喜欢找先生,让先生给起个名,你拿主意就行。”费兰特笑着说道。
“那就再想想吧,不过千万往别让他上战场,不能走咱们的老路。”
费兰特满口答应下来,看着比孩子还像个孩子的索菲娅低头抚摸着肚子,将里面的生命视若珍宝,他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自从北陆一统,自从索菲娅怀孕开始,那个一直纠缠着他的杀戮噩梦,已经许久没有再现了,而无事一身轻的他也终于可以好好的享受生活了。
有时候他也在想,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宿命一说,某些人天生就是要做某些事,完成某些任务的。
如果没有,他无法解释自己这半辈子的心路历程,物事经历。
如果有,那又是谁在掌控呢神明
就在费兰特渐渐陷入沉思之时,门外大街上的一队行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队十人的老者,看样貌是元界本地人,但穿着十分另类,身旁套着一件长及脚腕的白袍,有些许元界风格,又有些像僧袍。
袍子带着大大的兜帽,将整个脑袋盖住,洁白的有些反光,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又是这些人”索菲娅也扭头看去。
“看来光明教会的进度很快,就是传到这边有些变味了,走吧,我们上楼。”
费兰特摇了摇头,确实,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装扮的人了。
其宣扬的教义和光明教会很像,但也有些许不同,更反常的是,他们的态度更加激进,远没有光明教会的平和。
之所以能让费兰特留下这么深的印象,还是上次碰到,这些自称新教的信徒,将主意打在了索菲娅怀着的孩子身上。
不仅仅是索菲娅,一路上碰到过的,只要是这些穿着兜帽白袍的家伙,都对怀孕的女人很感兴趣。
但对方只是骚扰,费兰特也都是每次教训一下,便会继续踏上旅途。
子时
安抚好索菲娅睡着后,费兰特悄悄打开了房门,打算出去看看。
顺着楼梯走下去,原本应该无人的大堂,此时正坐了一位青年,李清河。
“这么晚了,客要到哪里去啊”李清河端着茶碗,笑问道。
“出去走走,掌柜的还没睡”
“这就要睡了,既然客要出去,那我就留个门,客记得回来把门闩放好,小本生意。”
说着,李清河起身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后院,费兰特没多在意,随后便出了门。
虽然他不会元界所谓的气机轻功,但本身的实力倒也能让他在各家房顶行走如飞,不露痕迹。
江南城很大,但普遍的住户都聚集在一起,费兰特用了大约十几分钟,很快就在街上找到了白天那队新教信徒。
“大晚上成群结队的出来,没问题就见鬼了。”
一队新教信徒没有发现后面的费兰特,一路前行,走街串巷,还不时的会避过巡夜的城防司。
就在费兰特也想不出,他们到底在来回来去的逛什么时,那队信徒在某个已经路过了五六次的巷口,拐了进去。
巷子很深,有四户人家两两对门,那队信徒快步走动,停在了最里面的一户门前。
薄薄的铁片顺着门缝划过,里面的门闩被抬起,信徒们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行动熟练的不能再熟练。
屋子里传来汉子呼噜声,几个人侧身躲在房檐下,将一节节竹管捅了进去,烟雾弥漫。
很快,呼噜声停止,有人用同样的手段打开房门,将一个怀胎十月,马上就要生产的女人抬了出来。
而一直躲在对面房顶的费兰特眯起了眼睛“以前还是骚扰,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动手了么”
之后信徒们离开了院子,留下一个人将痕迹打扫干净,这正好给了费兰特机会,跳到院中将其打晕,换上衣服跟了上去。
这次对方没有在城内瞎逛,而是尽可能避开了巡逻,来到了城内角落里的一处院子。
“感谢你们的帽子这么大,连脸都能挡住,感谢你们都不说话”费兰特这么想着。
走进院子的众人依旧没有交流,仿佛形成了默认的规矩,费兰特吊在最后,跟着一起将怀孕的女人抬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黑,没有半点生气,唯一的桌子上也满是尘土,似乎是刚刚被人租下来的。
果然,领头的信徒掀开了屋内角落的一张草席,露出了一个大洞,众人鱼贯而入。
当走在充满土腥味的地道里时,费兰特已经确认了,这伙人应该是接触过光明教会的教义,也许是在迷雾战场,反正现在那块乱的很,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然后借由光明教义,在这个世界开始了扭曲的信仰传播,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种手段几乎是亚特兰界玩烂的了,应该算是邪教徒基础实习版本。
殊不知两界未交之时,各大教会为了严打邪教徒,双方斗智斗勇了多少年,怎么可能瞒得过费兰特的眼睛。
地道很长,但土质很新,应该是最近新挖的,但令费兰特愈发震惊与严肃的是,地道两边还有着大概十余个闭塞的洞屋,一个个目光呆滞,披头散发的怀孕女人被关在里面。
随着他们的经过,前方似乎是个大厅中,还不停有另外的信徒走出,将关起来的女人抬了出来,她们没有反抗,如同一具具木偶。
费兰特是谁他前半辈子在亚特兰界干了些什么这样的景象怎能不让他愤怒。
但他很好的压制住了自己的心绪,继续跟随着对方走进了一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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