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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时,寒风正好走进来,手里拿着两封书信,笑盈盈地说“主子,凛风和大少爷来信了”
叶桓微闻言“腾”地站了起来,先是一脸惊讶,继而慢慢展露了笑颜“你说,凛风”
寒风笑着点了点头说“是从寒川寄来的,想来是已经逃到寒川了,大约是在咱们的梅香小筑住着吧。”
叶桓微片刻也等不得,直接把寒风手中的信件抽了过来,撕了封口便拆开来看。阅毕,她笑着对寒风说“凛风说他是先去了北城,再回到寒川的,只为防着叶昭钰的人逮着他,才许久没给我寄信。直到确定叶昭钰已死,才写了这封信。”
寒风凑过去站在叶桓微身边看,脸上的笑容却随着视线的下移而越发凝滞。
叶桓微却没察觉到寒风的不对劲,只笑着说“他还说自己不好回山庄,今年只等咱们回去,和他团聚呢我看现在也十一月了,总该回家过年的。寒风,清风,你们都收拾收拾东西吧”
见叶桓微视线突然偏移了过来,寒风立刻又恢复了脸上温婉的微笑,点了点头说“桓微,这儿还有一封信呢,是大少爷寄过来的,何不看看大少爷有什么安排”
叶桓微接过信来拆开,看完,撇下信件,眉头却蹙在了一处“兄长说今年坤京的形式有所变化,叶昭钰又才死不久,让我在这里待着,一是定一定叶家在坤京各商铺的心,二是为叶昭钰守灵。”
“这第一条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给二小姐守灵”清风闻言皱着眉,嘟囔道“大少爷又不是不知道,二小姐对姐姐那般苛刻,姐姐为她料理好了后事,便已算是仁至义尽了,咱们哪还犯得上给她守灵啊”
叶桓微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寒风看着她的脸色无所变化,大抵也是在犹豫,便开口了“桓微,咱们还是留在坤京吧。你说过,现在陛下正病重着,今年坤京的形式怕是要天翻地覆了。至于凛风那小子,咱们还有的是日子在一块过节呢。”
叶桓微闻言,也只得点了点头“其实兄长的心思我也能理解,今年他亲生的妹妹去世了,他是没心思过这个年的。不过幸好,咱们家小侄子顺利降生了,虽说体弱,却也熬了过来。现在也该两三个月大了吧”
寒风微笑着颔首道“正是呢,不过也可惜,今年你回不去寒川,怕是看不见小少爷了。不过幸亏你有先见之明,让蒋小姐回了寒川。这样,大少爷和少奶奶也不至于太过忙乱。”
她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自己当初做的决定“不错,蓝锶果然是个经得起事的。刚才信里,兄长还夸她打点得好,跟嫂嫂相处得很融洽,办事也很妥当呢。”
说到这里,叶桓微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有蓝锶回去了,我还是赚钱比较划算。”自从叶昭钰死后,这几个月来,她接管了叶昭钰没被查封的一切财产,腰包鼓了起来,自是顺心随意了许多,也就暂时能把见不着凛风这件事暂时抛诸脑后了。
但寒风却不能抛诸脑后,她自打从水榭上出来后便找流风去了,开口第一句便是“哥,你为什么要模仿凛风写信”
流风闻言,正笑着的脸突然一僵,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就知道,瞒得过主子,瞒不过你。”
“你说啊,为什么”寒风急了两个月前她就问过流风关于凛风的下落,流风却总闭口不谈,或是屡屡引开话题,只说一定会让人把凛风找到。如今信虽到了,可寒风却认得出来。
“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流风抬起头来,却还能一脸微笑地看着寒风“下次仿造信件时,我才好仿得更真些,免得让主子看出来。”
寒风闻言,有如山崩地裂一般究竟是什么原因,要让流风仿凛风的信件,却还要瞒住叶桓微莫非真如她所想到的最坏的结果一般,凛风已经
寒风忍住反问的,轻声说“咱们阿娘的名字,凛风从来都是全写,只有你在一写到那两个字时便避开两笔纵然你仿他字迹仿得再像,这件事也只有我们知道桓微是不晓得我们阿娘的闺名的,你大可放心。”
“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凛风究竟去哪了”寒风已经不能更急切了,她一手拉住了流风的衣袖,满脸都写着焦急。
流风看着她,好半晌没说话,只是微笑着,就这样僵持久了,流风眼中落下一滴泪珠。接二连三地,泪如雨下。
寒风知道,自己这个兄长最是顶天立地,哪怕他们兄弟姊妹中其他三人都撑不住了,他也能承担一切。落泪这种事,更是极少见着。如今一看,便几乎已经明了了。
寒风眼中也蒙上了一层薄雾,拉近了自己和流风的距离,把声音放得很轻“究竟究竟如何”
流风咧着嘴,却似乎觉得这个表情不太妥,很快又低下头去,皱着眉,微微张着嘴,轻声说“寒风,你切切把主子瞒好,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寒风闻言,如晴天霹雳在耳,一时不可置信,睁大眼睛看着流风,等着他下一句话,似乎是期待着迎来什么转折。
“凛风确实是被叶昭钰抓去了,关在了地牢里,就在离主子不远的地方。但我猜测,他大约是对叶昭钰说了什么不敬之语,惹怒了叶昭钰,所以应该刚入地牢不久,就死了。”
“那天我去把主子救出来时,无意看到”说到这里,流风已是哽咽地不成样子,几乎失声。他吸了吸鼻子,才能接着往下说“我也不敢让主子知道,便叫人,悄悄地把他埋了,你放心。”
寒风此时已是泪如泉涌,一只手捂住了脸,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流风的衣袖不肯放手,顺着墙壁滑了下来。
“寒风,寒风。”流风也蹲下来,纵然自己已是涕泪横流,却也抽出自己的手绢,先递给她“你听我说,主子是个多心的人,让她知道凛风已经去了,不如就这样的好”
寒风却没回应,一时想止住眼泪,奈何往日姐弟间种种情分涌上心头,一时收不住,也不敢出声。
流风倒是先收住了情绪,不断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劝慰她“寒风,你在我们兄弟姐妹之间,和主子最是亲近。从今往后若是主子问起来,你该知道怎么瞒吧”
见寒风哭泣不止,流风眼见着,自己的刚刚平复的心绪又即将被扰乱,怕叫人看出来,他便站起身来,一抹脸上的泪痕,冷着脸离开了。
寒风就蹲在墙边,抱着自己的膝盖,泪珠在寒冷的朔风中凝结成了霜华,仿佛祭奠所用的纸花。
腊月初八很快就到了,坤京的每一户人家都飘着腊八粥的香气,而成邸也不例外。
萧兰君起了个大早,一是为了摇篮中哭个不停的小江牧,二是为了操持今天府中的诸多事宜,三是为了给自己和韩珞成、小江牧好好打扮,准备进宫拜见皇帝。
但在做这些事之前,她却进行了一个令人迷惑的仪式在进门处的供桌上,不知什么时候供了个香炉。她一大早起来,便在香炉中插了柱香,对着墙上的一对琵琶诵经祈祷、拜了又拜。
做完这些,她走到摇篮边看着终于不再哭泣的小江牧,手指轻轻撩过他那微微张开的小手。
小江牧已经张得开手了,见一根手指头伸过来,便立刻抓住了,“咯咯”笑了起来。
萧兰君见证了这小婴儿可爱的一幕,也咧嘴笑了。但很快,不知怎的,一滴眼泪落了下来,正滴在小江牧的小衣服上。
萧兰君抽开手指,见小婴儿两只手伸向自己,便轻轻地抱了起来,紧紧揽在怀中安抚着。小婴儿倒也安静,没了在自家父亲面前的那份皮劲儿,倒是多出了几分沉静的灵性。
“兰君,可准备好了”韩珞成刚从书房里取了给自家父皇和母妃、两位太后的礼物,便往昭兰院来了。见萧兰君抱着小江牧哄着,便笑着问“他又闹了”
小婴儿见韩珞成来了,便伸出手去,嘴里还发出了声音,似是要韩珞成抱着一般。萧兰君见了,便笑道“没事,他刚才要我抱来着。不过看来啊,他还是更喜欢自家爹爹多一些。来,给你抱。”
果然,韩珞成抱过小婴儿时,他便笑了起来,很是可爱。韩珞成一边逗他,一边说“既然准备好了,那就走吧。今日难得休朝,咱们此时进宫,还能看看父皇,陪母妃用个午膳。”
萧兰君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始终不在韩珞成身上,却叫人难以察觉。
来到宫中,自是先要见两位太后。韩珞成亲自将小婴儿抱给了太皇太后,小婴儿也十分懂事,在不太熟络的人怀里,却也不哭不闹。
“珞成,可去给你父皇请过安了他虽在病中,却也不能失了礼数。”太皇太后逗弄完了怀里的小婴儿,却还舍不得放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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