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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奶茶店里一号卡座坐着一个浓妆艳裹的成熟女人，她偶尔抬起戴满了璀璨首饰的手指向巨大白色落地窗外的那所学校，细声细气地娓娓道来“啊老公，你看她们穿的衣服好冻龄哦，我也好想好想要那条黑色的裙子，我穿上去一定比她们好看啦”
对坐的中年男人缓缓吐出嘴里的烟雾，摸着她的另一只手说“宝宝乖阿，哪里有卖”
她嘟起嘴巴低声“我那天在建国路逛街时有在sk里看到啦，可是好贵好贵的。”
中年男子从西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塞进她手心，着急地说“宝宝，我出去接下电话，林总的，乖阿等我一下，这是一张才办的卡你拿去刷吧，咋们不差这点钱。”
她满意的目送着男子推开粉色玻璃门走了出去。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服务员端着透明托盘走过来，面带微笑“小姐，对不起打扰您一下，这是您点的粉梦流影奶茶，喝之前请将这碟蓝色的果酱顺杯沿倒入搅拌约两分钟再品尝。”
她目不斜视地抬手推翻他手中的托盘说“重做一杯，我不喜欢动手。”
年轻服务员深深鞠了个躬，说了声“好的”后抱紧托盘转身走开，眼里泛起了泪花。
可可从七号卡座里小心地探出头望了眼，放心地坐下，捋着k的长毛说“没有保安过来，暂时安全了，k看你闯的祸，下次再不听话就没有鸡腿吃了，知道不。”
k委屈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只露出尾巴不停摇曳。
可可想了想，抬头笑起来“不过下次带k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毕业了，不用再怕了。”
“姝瑶”
“姝瑶”
“姝瑶”
姝瑶有气无力地回了个眼神，马上又把头沉沉地托靠在黑色玻璃窗上，忧郁地望着对面学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
“姝瑶，你别担心了。”
“姝瑶”
“姝瑶，我们到时候一起把那个男生找出来好不好”
“你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
“姝瑶，姝瑶你别自责了。不怪你。”
“姝瑶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
可可隐约看到姝瑶眼角余光闪动了一下，瞬间又熄灭了。
可可变着音调喊了无数声“姝瑶”后她仍面如土色，最后连谋杀k的戏码都自导自演上了，可姝瑶依旧无精打采地贴着玻璃窗一言不发。就像她初中有一次逃课被父亲拿鞭子抽打了好久好久后，可可着急地在寒冷冬夜的雪地里找到她时的样子，眼里缺氧般无光。
沉默了好久，姝瑶才低下头，声音微微颤抖“鱼，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呀，就算记个处分，就算被开除学籍，我都能接受，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k被那群凶巴巴的保安抓走虐待，它可是我们的宝贝呢，而你也是我的宝贝，所以你也不能被他们影响了心情。”
可可起身坐到姝瑶身边，紧紧抱住她。
姝瑶咬着下唇哽咽起来，泪珠啪地滴在可可手背上，眼泪弄花了她早上花了两小时化的妆。
她眨着湿漉漉的长睫毛说“不是鱼，我知道你很想拍这次毕业照，我们也一起准备了好久，可是可是”
可可把脸贴在姝瑶湿润的脸颊上，轻声地告诉她“有的人拍了毕业照却永远的离开了，有的人不曾在毕业照中出现却住进了心里。”
姝瑶红着眼圈点点头，悄悄把手心里另一手抓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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