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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杨轻月背后可是有人在捧,怎么,也有给你介绍金主吗”李一桐轻蔑的笑了笑,“你交朋友的眼光,着实不怎么样啊”纪念打量了下李一桐,叹着气摇了摇头,李一桐被她看的心里发慌,急忙说道“怎么,你以为我是胡乱说的”
“我自认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你瞧,拍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我们两个都没能成为朋友,证明我的眼光还是可以的。”纪念最是护着朋友,不论李一桐说的是真还是假,她都不会因此高看或蔑视杨轻月。
“轻月,你真的没事吗”纪念不想再和李一桐纠缠,扶着杨轻月关切的问道。“我真的没事,咱们走吧”杨轻月和纪念不再理会李一桐,只是擦肩而过时,杨轻月在李一桐耳边小声说道“我是有金主,那你今天又是在做什么”李一桐瞪大了眼睛看向她,她果然看见了那她一定会告诉纪念的,纪念又会怎么拿这件事做文章一时间李一桐想了许多,心中萌发了一个想法
经过刚才这么一番唇枪舌剑,杨轻月很担心纪念,毕竟她和李一桐现在在一个剧组里拍戏,低头不见抬头见,为了她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和李一桐争辩,不值得。何况李一桐也没说错,她上位的历史的确算不得光明正大。但是纪念却很坦然,觉得这样撕破脸也好,起码再面对李一桐时,她也再不必伪装笑容,大家还能真实一些。
回去的路上,杨轻月本以为纪念会问她些什么,但纪念什么也没说,甚至回到包间以后也没提碰见李一桐的事。等到杨轻月开车将沉默和张宇分别送回家后,车上只剩她和纪念两个人时,杨轻月先开口说道“你就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纪念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去探究被人的过去,而且”纪念斟酌着字眼,“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影响我对另一个人的看法。”她进这个圈子虽然时间不长,却已经见识过这个圈子是如何拜高踩低,如果没有能力、没有背景,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出点儿名声来,难于上青天,她只需每天看着剧组里的那些群演,就知道自己其实是幸运的。
“纪念,你真的不适合这个圈子。”杨轻月感慨道,从前张宇说纪念善良,想必也是因为感受到了纪念那颗如水晶般玲珑剔透的心。也许是在心中压抑了太久,杨轻月产生了强烈的倾诉欲,她决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纪念。
她开车来到了一家咖啡厅,因为临近深夜,咖啡厅里已经没有几个人,杨轻月选择了一个最偏僻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给纪念,给自己点了一杯果汁。咖啡端上来时,芳香四溢,纪念端起来抿了一口,咖啡味道醇厚,不加糖的美式,的确很苦。
“我二十岁来到了北京,在此之前,我连咖啡是什么味道的都不知道。”伴着杨轻月的娓娓道来,纪念和她一起打开了那些尘封的往事,一幕一幕,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我出生在农村一个特别普通的家里,五岁那年,我妈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了,她忍受不了了,就和来村子里一个做生意的男人跑了,再也没回来过。我把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却什么也没说,默默把我一个人拉扯大,小地方的人最是能戳别人的脊梁骨,他们都在背后说我爸是缩头乌龟。村子里的孩子们有一次欺负我的时候,说我妈跟别人跑了,我才知道我妈不是生病去世,我爸一直在骗我。”
“可知道真相后,我却宁可她死了,这样我和我爸就不至于那么抬不起头了。”纪念一脸惊讶的看着杨轻月,在她的身上,一点看不出是童年有过这种经历的人,她总是高冷疏离,原来这不过是她的保护色。“十八岁的时候,我爸去世了,是肝癌末期,送到医院时大夫直接放弃了,说根本没有医治的必要。”
“可就算发现得早又有什么用呢”杨轻月自嘲的笑了笑,“我们根本没钱治病,我也想让我爸不那么痛苦,我也想好好孝顺他到终老,可是我连我爸办后事的钱都是和左邻右舍借的,让我爸安葬好,不至于让他暴尸荒野,让我在想他的时候,还能有个地方去祭拜。”
如今讲起这些,杨轻月已经能很平静,并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但是听到这里的纪念眼睛已经红了,那种亲人生病时的无力感,她深有体会。之前妈妈生病时,她觉得天都要塌了,更不要提杨轻月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的长大,唯一的依靠走了,她该有多无助啊
没人知道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孤零零在村子里想生活下去有多难,不管多大年纪的男人,都想方设法的去骚扰你、占你的便宜,每天晚上杨轻月都要小心提防,可就是这么千防万防,还是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有一天晚上,村长的儿子悄悄跳进我家院子里,我听到有动静,刚要开门去外面看看,门却被人从外面一把拽开,我也被强行抱进屋子里,你能想象的到当时我有多绝望吗”杨轻月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哀伤,“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他、打她,不停的高声呼喊着救命,然而没有一个人来帮我,没有、一个人” 杨轻月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
她的情绪终于有了起伏,手攥成拳,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他们是故意装作听不到吗”纪念不笨,知道如果一个身处绝望的人,她的声音会有多大,然而杨轻月那么呼喊都没有人来,想必是谁也不想管吧
杨轻月扯了下嘴角,讽刺道“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农村的房子与房子之间,距离不超过十步,如果他们真的听不见,就不会在听到村长儿子发出惨叫后,立刻赶过来了”
“你”纪念大惊失色,她本想问杨轻月是把村长的儿子杀了吗但转念一想,如果杨轻月真的杀了人,现在也不会和她坐在这里了。“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他,恰巧我摸到了柜子上的花瓶,抄起花瓶就砸到了那个畜生的脑袋上,”杨轻月满意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他被砸的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也许是报应吧,他进到我家里时,是翻墙进来的,那些闻声而来的邻居们敲着大门,我就是不去开门,直到他们翻墙进来,那个畜生后来因为失血过多成为了植物人,一直昏迷不醒。”杨轻月如今在回想起那个夜晚,依旧没有后悔过。
“但是村长一家,估计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吧”纪念觉得这完全就是电视上的情节,她既同情杨轻月的遭遇,同时也不很钦佩杨轻月的果敢与勇气。
“我不怕啊,这个世上已经没什么我值得留恋的了,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可是村长家并没有大吵大闹对我不依不饶,他们只提出要我赔五十万,这事儿就算两清了。但是我哪儿有钱啊,当时我想,大不了我就坐牢呗,可是忽然有一天夜里,看着满天星空,脑海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说,不能因为这种人渣而赔上自己的一生。”
杨轻月一直很感谢那晚的满天繁星,它给了自己活下去的信念,虽然她已经一无所有,但是她还有一条命不是吗哪怕为了爸爸,她也要好好活下去。所以最后她答应了村长家的要求,赔给他们家五十万,不过要分三年还清,村长家毕竟也算理亏,答应了她。
“来到北京时,我全身上下只有五百块,连最便宜的地下室都租不起,就睡在地铁通道下,后来路过北京电影学院附近,正在招群演,也许我唯一感谢的,就是我那个妈给了我一张还算漂亮的脸蛋,群头一眼就相中了我,让我去当群众演员,说来也巧,我的第一部电影,就是在张宇执导的那部电影里,演了个路过的群众。”
那时,她就对这个性格近乎固执的男人有着极深的印象,一般导演对于群演的要求,都是差不多就可以,可张宇不是,即便群演演的不过关,他都会要求重来一次。所以多年后她再一次出演张宇的遇见时,张宇并没有认出来,她心中有丝庆幸,也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
故事终于朝着轻松些的方向走去,纪念的表情也没那么沉重了,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道“这么巧,那张宇知道吗”杨轻月摇摇头,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说道“张宇并不知道。”其实她也不想让张宇知道,虽然她有金主这件事张宇心知肚明,可张宇不知道,就是在这部戏里,她结识了如今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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