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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宁勋正和小伙伴们在那比比划划,他虽比这些同窗年纪小,却俨然是个小头头。只感觉有双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刚从赛场上下来的褚宁勋以为是大块头输不起,场下找场子来了。灵巧的一转身,手直奔他预估的大块头的脖子而去。
没想到的是身后这人却是个成年人,自己预估的位置堪堪是成年人的腰腹部。褚宁勋一时有些收不住手的出势,恰好成年人反应快的往后退了一步,褚宁勋就势一捞,把他腰上挂着的玉佩扯了下来。
“圣您没事吧”大太监急忙上前查看庆誉帝受没受伤,见庆誉帝丝毫没有不悦反而还感兴趣的看着褚宁勋。
小机灵褚宁勋打量了那个有点娘气的随从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佩,正色放在手里走到成年人面前,十分有礼貌的拱了拱手。“这位前辈,这里是学堂的校场,外人是不能入内的。这身您的玉佩,请收好出去吧。”
大太监刚要跟褚宁勋说些什么,就被庆誉帝制止了,“这玉佩是你拿到的就送给你吧,我们只是听说新开的学府不错才进来看看的,这就出去了。”
跟在庆誉帝身后的大太监见四下无人低声问,“皇上,不通知六皇子接驾吗”
“回宫吧,今天看的够多了,那小东西估摸着已经认出我了,老六早晚会知道我来过了。”
大太监一头雾水。
庆誉帝犹自走出了新学的大门,心里却始终想着这小孙子机灵的眼睛。嗯,和他还真挺像,算是最肖似他的孙辈了。
晚上吃饭时照例是一家三口沟通感情的时间,储彦晰一\quot下班\quot回来就亲自到院子里的小厨房去做一家三口的晚饭。褚宁勋小朋友现在和他娘一样,只吃得惯他爹做的饭菜。又是读书又是摔跤的折腾了一天,此时正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莹白香喷喷的米饭。
“对了,爹娘,今天皇爷爷好像来了。”褚宁勋把嘴里的饭菜咽下,抽空说了一句。
顾华容两口子对视一眼,那老爷子怎么想起来到他们这来了丝毫没有怀疑儿子的话是判断错误的,因为他们太了解这孩子有多聪明了。
褚宁勋把玉佩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喏,这就是他给我的,明黄色丝线编的,爹说过能用明黄色的没几个人,加上他那个说话细声细气的随从,再联系上他的年纪,必是皇爷爷无疑了。”褚宁勋仰着小脸,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然后,他爹娘果真就继续低头吃饭,根本没人理他。褚宁勋仿佛自己演了一出单口相声,见没人捧场讪讪的又给自己添了一碗饭,化悲愤为食量去了。
顾华容和储彦晰自然知道儿子的判断是对的,不过他俩不太想助长这小子骄傲的气焰,这小子太过聪明了,什么都顺着他夸奖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吃过饭两个人一起站在书房的大桌子前写大字消食,“老爷子是起了猜忌之心还是”没说的自然是不可说的,两者之间顾华容分析之后更倾向的是后者。这一点和储彦晰的分析不谋而合。
储彦晰提气一直到最后一笔落下,才呼气缓缓的说“是到该谋划起来的时候了”
这年冬天,庆誉帝祭天大典时染了风寒,本是一个小小的伤风,却因庆誉帝未加注意又沉迷于新入宫赵才人的美色之中,反使病重,足有一月上不得朝。太医诊断说是本已受寒有恙再加上阳气外泄,使得病情更加严重。而这赵才人是太子母家皇后旁支赵家新选秀入宫的秀女。
皇上久未上朝,朝中就有呼声让太子监国。而在太子的一再推拒下,这种支持之声反倒越演越烈。就在已经有频频上书之际,一直毫无风声传出来的宫门传下了一道圣旨。
“宣四皇子入宫侍疾”
这道圣旨有如惊天巨石一般不但搅乱了的计划,也搅动了四皇子一直以来看似平静的心。他压抑着心底隐隐升起的希望,正色匆匆进宫。回来时夜已深沉,漆黑的夜色却掩不去他眸底激动热烈的光。他从这次帘外的侍疾得到几点重要的信息,一是父皇需要他,三个儿子中他只需要他。二是父皇确实老了,一向好似无所不能的他如今就躺在帘后,从未如此虚弱过,弱到好像自己稍微用点力就可以取代他一样。
几日的侍疾给了四皇子底气,从这天起四皇子党与在无主的朝堂上开始了博弈,凡是提出的意见,四皇子党必反对,更不用说太子监国这件事了。
太子府
深夜,太子的幕僚聚集在太子书房。
“皇上最近每天都召见四皇子是何意”
“难道说是想借着四皇子来压太子”
“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四皇子一直就不是皇上属意之人啊”
几位幕僚百思不得其解,太子的脸色随着幕僚们的猜测越发深沉。
皇宫内
把殷勤的四儿子靠走的庆誉帝自己坐了起来,大太监忙上去拉帘开窗驱散屋内的药味儿。庆誉帝面色红润的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天天躺在床上好人也要给憋坏了。
“看出什么了吗”庆誉帝问大太监。
“老奴愚钝。”大太监低头回答,就是看出来了他也得装傻啊
“我这两个好儿子啊,真是优秀的很,在朝中都有自己的班底了呢。”微嘲又讽刺的声音从庆誉帝的嘴里传出,大太监忙噤声直立做木头人状。这就是他从不接太子和四皇子好处的原因,这两位太有野心,他虽贪却更惜命。
就在和四皇子党争的愈演愈烈之时,储彦晰办的新学的第一届高年级班的学生参加了今年的科举,几乎全都榜上有名,这与学校着意培养的针对应试教育的训练分不开。而制定这套教育理论的正是在应试教育中摸爬滚打过来成功上岸的顾华容女士,她根据近几年的举子高分文章制定出好几套模拟题,着重让新学的学生们训练,效果自然十分不错。
等到殿试之时,由于新学出来的学生平时所学的科目比较多,还有每天的身体训练,因此看起来就比普通只知一味读书的举子看着要机灵些,完全不呆板的样子。涉猎的更多回答问题也就更自如,倒是在殿试上的成绩更好。
如此高的科举成功率算是给新学做了一个巨大的广告,科举之后的招生会上,新学的大门差点都被挤破了,除了贫寒子弟甚至还有好些勋贵子弟慕名而来。更可笑的是有那屡试不第的中老年考生住着拐棍来报名,着实引领了一阵热潮。只可惜新学有严格的招生制度,年纪这一条更是充当其冲的卡线标准,中老年人自然是不合格的。
顾府里,顾言之看着刚刚呈上来的举子榜忍不住捻须大笑。顾氏给丈夫递了一杯茶忍不住埋怨道,“这又是怎地了,大半夜笑的这么大声人家还以为顾相有喜了呢”
顾言之笑对老妻的调侃,“可不是有喜了吗,摊上这么有远见的女儿女婿这是有大喜了啊”
顾氏不解,顾言之难得来了兴致信心的指着举子榜跟老妻说“你看看这些人中,有一半的人都出自六皇子的新学。这代表什么”顾言之期待的看着老妻启发道。
“代表什么教学水平高”顾氏想到了容容总挂在嘴边什么教育质量、教学水平的,这就说明孩子办学办的成功呗,还能说明什么。
一句话把顾相噎了个够呛,“妇人之见”可是这来了兴致无人诉说也是非常痛苦的,一会儿又忍不住又腆脸跟老妻悄声分析道,
“这说明今年新任的官职中有一半是六皇子的门生”顾氏就是再没见解现在也明白了,官场最是讲究派系,师父和弟子之间的关系可不仅仅是单纯的师生关系,还有派系关系。就比如顾言之的几个学生,顾言之都会认真的帮他们谋划仕途,因为给学生铺路就是在给自己铺路。
看到老妻明悟了,顾言之继续启发道,“那你再说说容容办的女学有什么作用”
顾氏同理一想,眼睛就是一亮,容容这可是条绝妙的好记啊比起男人在外的党争,女眷在内宅也有自己战场。去女学的都是勋贵人家的女儿,将来自是要嫁到勋贵人家去的。能早早与这些勋贵之家扯上关系这是埋下的第一条线,从一开始就给这些未来的当家主母灌输了自己的思想,这是埋下的第二条线。更何况自古以来枕头风是最有效的劝说方式呢,短时间看容容的女学没什么大用,可长久来看,这可是釜底抽薪的大杀计
“他们这是要”顾氏瞪大了眼睛看向丈夫。顾氏并不笨,要不顾言之这个人精子也不会和她讨论这些事。所以在顾氏缕清了女儿女婿在做的事时,就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顾言之轻轻点头,“身在这样的家族,他们若不争,下场非死即远放,总之没什么好结局。”他不想让唯一的女儿走在他之前,也不想让得意的弟子有个凄凉的人生,所以他支持他们一搏。更遑论在见识到他们的长远眼观之后,连他自己都自叹不如。
顾氏轻轻抹泪,她当然知道这是多么凶险的一条路,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索性铁了心,大不了一家子一起进退,在哪儿都是个伴。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番外还有几章就结束了,预计下周完结,么么哒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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