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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来见你,来亲口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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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了高跟鞋,黑底杏面,面上是麂皮纹理,穿一袭过膝的碎花长裙,外罩一件长及小腿的墨绿大衣,有一点小设计,两边开了叉,随着步伐摆动,时而露出隐在里头的裙摆,她把半长的头发绑在脑后,几缕碎发洒在额前,头上戴了一顶珠玉缀成的鲜花发箍,洁白晶莹的珠玉一直蔓延到耳后。

    今夜的木为初不像这都市里的人,像西方童话中走出来的森林公主,极是森系、梦幻

    孔林赶到金矿时才过了十几分钟,但时针已经指向11点,他在大厅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学生,迈步上前。

    “老大”对方靠在沙发上,他叫了一声没反应,便伏低身子拍拍她的肩膀“老大”

    萧清皱了皱眉,睁开朦胧的眼困难地辨认眼前的人“老师”

    然后眼里绽出了光“老师,你来了”

    她一说话,扑鼻的酒味朝他袭来。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嗯”她重重地点头,似乎是怕他反悔。

    “账结了吗”

    “什么”意识迟钝地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耐心地又重复一次“你包厢的账结了吗”

    “有、有人结的”

    “要不要回去跟你朋友们打声招呼再走”

    “不、不要,见了我,他们又得抓抓着不放了”

    闻言,他伸手扶住她两臂将她搀起“我送你回家”

    没走出两步,她软趴趴地顺势把脑袋倒在他肩头,他的脚步停下,扶正她“老大,我扶着你,你走正一点好吗”

    酒气的熏陶,她脸颊上的红晕一直未曾褪下“可我没、没有力气”

    “你是女孩子,别人看到会被误会的”

    “误会什么”她不满地嘟起嘴“老师又没、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男朋友,误会就误会好了啊”

    “老师有喜欢的人”

    原本意识混沌的人听到这一句半点不带犹疑的话,忽然间顿住,一盆子又酸又苦的不明液体哗啦啦灌到她的心脏里去。

    扶好她,他重新迈步将她带到车上去,给她系上安全带后方才上车。

    “你家地址在哪里”

    没得到回应,他转过头,发现对方双眼紧闭“老大,你住在哪儿”

    一连叫了几声,醉酒的人似乎沉睡了过去,无奈之下,他只得发动引擎。

    黑色的车子重新停回商场停车场,他把她带下车,一路带到电梯处,摇摇晃晃的人脑袋总不受力地往他肩上靠,他只得扶正又扶正。

    电梯内只有他们二人,逼仄的空间将她的酒气集中了起来,她依然闭着眼睛,分不清是否真的熟睡了过去。

    电梯叮一声打开,他将她扶出去,她喝多了没有气力,脑袋果然又歪歪扭扭往他这边倒来,他一壁往自己的茶廊走,一壁把她扶正,不经意地一个投眸,不远处一个小小的黑影纳入他漆黑的眼。

    将近12点,商场的大灯早已熄灭,只留了几盏小灯用以照明,灯火朦胧,他看不真切,只朦胧中感觉自己的店外似乎映着一团黑影。

    脚下的步伐变得有些焦急,经过一处精品店,门外用来供客人拍照的小熊座椅没有收回去,他着急地把身边的萧清安置在椅子上,大步朝那团黑影走过去。

    椅子是长椅,除了左边的小熊外没有任何遮挡物,孔林走得急,还没让她坐好便已经松开了手离开,她的屁股才沾了一点点椅子的边缘,身体软趴趴地往右边倒

    为初蹲在地上,大衣铺洒在地面,她抱着双腿将头埋在膝盖里,忽然听到哐当一声,惊得猛一转头,最先看到的是大步朝自己迈来的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迟疑地往他身后去看,才发现后面有个黑影如烂泥一般摔在地上,朦胧中似乎在蠕动。

    “那个人”她有些不忍和犹疑,指着他身后倒地的人站起身来,岂料蹲得时间长两只脚早已麻痹,起了一半腿一软就要往旁边栽去

    迎步而来的男人长手一探,一把将她捞到身前,她撞了个满怀。

    四目相对,他压抑的紧张、忐忑、不安、心慌在内心像一阵飓风狂扫而过。

    为初看不出他的情绪,他有力的铁臂扶着她,面上没有一点微笑,只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

    穿过他的肩膀看向不远处躺着没了动静的人,她刚开口“那个”

    “这是你的答案”他截了她想说的话。

    目光回到他脸上来,此刻的他不苟言笑,神情严肃,与往常温润的模样相差甚远。

    她的心便不在那个人身上了,看着他,温声问“现在几点”

    他并未放开她,只是偏头看了看腕上的时间“11点47分”

    “还好,没过12点”她笑了笑,笑意温软。

    娓娓而来的声音钻进他的耳膜,轻缓,含笑“我从香港回来后,去了一间服装店,挑了一套喜欢的衣服,新衣服要搭新鞋子,就去鞋店买了一双高跟鞋,然后经过一家手工店,看到模特头上的发箍很好看”温温的嗓音在他耳畔起起伏伏,像恋人之间诉说日常琐事那样的语气,缱绻亲昵,每一个字像雪花一样片片落在他心头,轻轻的,软软的

    “我想着,今天是我们的第一天,我总归要打扮得好看一点,然后再来见你”她嘴边噙着温柔的笑,望进他漆黑的眸眼里。

    他看着她,一语未发,昏暗的灯光把两个人笼罩起来,四周没有声音。

    最终,他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想要庄重一点,来见你,来亲口告诉你”

    “要是我没有回来怎么办”

    她眉眼含笑“那我就不与你在一起了”

    贴着她手臂的大掌缓缓上移,覆在她昏暗而美丽的脸颊下,她闻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酒味。

    在他低下头要吻她的时候,她从他怀里退开,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好看吗”

    他望着她,目不转睛,将她从头望到脚,最后沙哑着声音说“好看”

    她抿唇微笑,眼里染着星光,然后上前一步揽住他的腰,踮起脚尖,红唇覆上他的。

    几乎在她吻上来的下一秒,他便已伸出左手抱住她,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重重地加深这个吻。

    他把她揽得更紧,两个人之间空不出一点罅隙,他们紧闭双眼,沉沦在彼此的柔软里。

    不远处的萧清躺在冰冷的地面,意识混沌不清,昏昏沉沉中觉得身体哪哪都痛。

    今日这个夜,闪烁出旖旎的月色来

    为初的伤已经将要好全,两边的工作也正式回归,同事之前此前已经都去探望过,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对这件事闭口不言,学员之间只称是外地培训回来。

    这么长日子以来,舞蹈的功力她退化了一些,为了不让学生生疑,便排了一只难度不高的古典舞,对学员们是这样说的“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我们就先上两节轻松点的课热热身”

    大家自然乐见其成。

    她重新出现在这间宽敞而明亮的舞蹈室,站在室内的中央,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下,再度起舞

    镜中的她表情随着词曲的感伤欢愉而变化,跳到汗流浃背,跳到音乐停止,终于觉得体内某些死去的细胞,重新又活了过来

    复临机构那边的教学进度也已经过了很多,她失踪的这期间是卜怡代课,为初费了些时日才重新跟上。

    这日,复临机构下了课,老师们前往食堂吃午饭,白禾坐在为初斜对面,吃得心不在焉,不时偷偷抬眸看一眼对面的人,似乎藏着心事。

    大家在聊天,言书阁今天的课会迟半个小时上,所以为初吃得也不快,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同事们聊天。

    最后先吃饱“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啊”话毕起身端起餐具。

    白禾也匆匆放下筷子“我也吃饱了”

    后脚跟着她一并离开了食堂,脚步追随她到达一楼,抬手想唤住她,嘴巴张了张“木”

    却只有一个字出来。

    为初离开机构乘坐地铁,回到商场附近发觉还有些时间,临时到常去的咖啡厅点了杯黑咖,寻一张角落的位置落座,手肘撑在桌面,下巴抵着掌心闭目养一下神。

    “这个帖子你看过没有,底下评论真的叫一个精彩”

    “什么帖子”

    “就这个”

    “讲什么啊”

    “这帖子浮浮沉沉这么久你还没看过的剧情比电视剧还狗血啊,这女的老妈是个被苞养的,把女儿养到二十多岁老爸连面都没露过一次,谁知道养大了的女儿现在也做了第三者,这边勾搭其他男人,那边还去人家婚礼现场破坏”

    “这种事还有遗传啊”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呗,但你别说,这母女俩还真有几分姿色,虽然照片糊了点”

    “还挺有风情的,怪不得招那么多人喜欢”

    “可不就是,你说照她这样好好钓个金龟婿当正牌难度也不是很大,非得跟老妈一样”

    对话断断续续地传到为初的耳里,扰得根本难以静心,她转头看去,隔壁桌的几个女生凑在一堆看着个手机兴致盎然地八卦,言语着实有些不尊重人。

    看了看时间,拿上咖啡离开咖啡厅。

    无妄拳击馆。

    三月发烧了,喉管的炎症加剧演变成高烧不退,她一直躺在二楼室的床上,冷汗呓语不断。

    阿茶在诊断,殷商在一旁双手环胸面色铁青,瞬也不瞬地盯着床上那张梦中也是惊惧不安稳的脸。

    半晌,阿茶转身面对他“二少爷,这两日烧都没退下去,再这么烧下去会有危险,只怕要把她带到我那里才行”

    盯着她,他最后点头。

    阿茶见状“我去叫人来”

    “不用”说罢,他上前,欺身将半昏迷的人从床上抱起来,一触及她身上的肌肤,立刻传来烫人的温度。

    阿茶迈步开了门,底下的众人看着自家主子神色铁青抱着那女人大步往门口走去,都纷纷私语起来。

    已经有车在门后候着,后座的门开着,他弯腰将怀里的人慢慢放到后座去,连自己都没发现动作是小心的,而后低头坐到她身旁。

    阿茶的助理在开车,前者坐在副驾驶,黑色的车子驶离拳击馆。

    后座的殷商扭头看她,她眉头紧皱,绯红的脸上不断有细密的冷汗渗出,时而动动嘴巴,杂乱无章,殷商听不到她说的是什么。

    车子经过一个减速带,颠簸了一下,她的身子一下子往他身边倒来,那铁臂瞬时伸出扶住她的脑袋,将她往自己的肩上靠。

    她的脑袋近在咫尺,以至于让他听清了她的呓语“不是我”

    断断续续,一直在重复这一句。

    语气很不安,很惊惶。

    这是第一次,他硬如坚石的心产生出一种痛感。

    昏昏沉沉中,她发烫的手抓着他胸前的衬衫,惨白无色的手指与黑色的衣物形成强烈的反差,她很不安,呼吸有些急促,手里抓到了什么就攥得紧紧,紧到他熨烫平整的衬衫在她手里皱成一个团。

    他始终偏着头,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分不清里头翻滚的情绪是什么。

    设立在静辟地段的诊所很快到达,从上车到下车,他将她从睡床转移到病床,不愿假手于他人。

    他一直在诊所内看着她接受治疗,又是打针又是吊瓶,除了那张发红的脸,这丫头看上去没有一点人样。

    口袋里的电话震动,他接起来,电话那头是阿雍的声音“二少爷,清吧有人来闹事”

    “什么人”

    “上次我们给老诡的洗浴中心下了套,他的店已经被查封,损失很惨重,现在是来报复”

    这厢,助理也接了个电话,从门外进来给两位主子通报“阿茶先生,我们需要出诊”

    闻言,阿茶看向二少爷,从神情中猜出了七八分。

    殷商对电话那端吩咐“叫两个人过来诊所这边”

    “是”

    收了线,他又安排“你们先过去救人,我随后到”

    “好”阿茶应声,与助理二人快速收拾需要的物品,马不停蹄赶往清吧。

    离去前阿茶看向病床上的女人,提醒二少爷“打完这瓶点滴她的烧应该会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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