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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萦被卫慎初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差错。她好奇地抬了抬自己的左胳膊,想看看守贞砂是不是消退了。虽然抬起胳膊非常费力,而且很疼很疼,她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抬起左胳膊,却看到上面殷红的守贞砂还在。
瞬时就明白他笑什么了?
简直丢人死了,孟萦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躲一会儿再出来。可偏偏被他禁锢在怀里,一动他就顺势一动。自己随着他的胸膛起伏。他的笑声震动,让孟萦浑身酸疼不止。
卫慎初觉得这孟家女郎实在是有意思,他就没见过比郎君还在意守贞砂的女郎。看样子,她很看重她的清白,早已及笄,却没和侍奴厮混。那尚未及笄就早已与人共赴巫山的女郎比比皆是。
这孟家女郎倒好,弄得好像是他占了她便宜似的。女郎的守贞砂哪里比得过郎君们的,没人敢要求女郎们婚前守身如玉,却要求郎君们守礼自持,否则就不容易嫁不出去。这孟家女郎倒是有意思!
卫慎初在那里胡思乱想,孟萦却偷偷发现,他好像对自己的示弱和撒娇毫无反抗之力。便思索着如何让他心软,送自己回家。
被掳走这么些天,家里肯定乱成一团了。爹爹还不知急成什么样子。还有简然,不知他们会去哪里找自己。
就这么躺着也不是事儿,孟萦急着想通知家里人,不能让他们继续为自己担心,便想起来穿衣出去。可自己现在却难以动弹,看来还是需要他来帮忙。
于是孟萦便娇娇地说道:“郎君,我,我怎么全身都动不了?”
“昨日郎中来看过,说你七日散毒性未解,你又拼命使劲,便脱力了,过几天缓过劲来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浑身酸疼难忍,只是这种情况,恐怕连吃饭都要人喂了。一想到吃饭,孟萦的肚子便开始抗议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孟萦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难怪肚子会抗议,毕竟这些天,她几乎都处在半饥饿状态,肚子它能不抗议吗?
卫慎初想起孟萦从昨日午后昏迷到现在,几乎是粒米未进,肯定是饿了。他便先跳起来,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孟萦这才看见他的身材真是极好,他身形修长,腰腹瘦劲有力,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匀称地遍布在骨架上,真正是骨肉相匀,行走间如猎豹般优雅闲适。
如此好身材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只想推到他。孟萦觉得好悲哀,现在她不光推不倒他,反而还要瘫倒在床上,任人摆布。
卫慎初见孟萦红着脸,转动脑袋一脸欣赏地打量他。他对自己的身材和长相充满自信,毫不扭捏,任由打量。
随后,他又拿出套昨天给孟萦准备的好的衣衫,慢慢地帮她穿衣。
孟萦觉得和不熟悉的郎君如此这般,实在是让人羞涩。她觉得很不自在。
卫慎初摸了一下她的脑袋问道:“你怎么浑身滚烫,难道是发烧了?”
孟萦心说,你早些给我穿上衣服就不发烫了。便摇了摇头说道:“我,我没发烧。”
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去想这尴尬事。
卫慎初见孟萦闭着眼睛,连耳尖都红了。知道她明明害羞得要死,却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让他觉得分外可爱,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帮孟萦穿衣。里衣的带子,他笨手笨脚地弄了半天才系好。然后给她穿中衣和外衣,一件一件地帮她穿好。
孟萦感觉自己成了个废人,躺在那里任人摆布,真是痛苦万分。
卫慎初帮孟萦穿好衣服,又给她梳了个简单大方的发髻。抱着她,让她斜靠在床边。
随后他出门去端了盆温水进来,他又粗手粗脚地来帮孟萦洗脸。
他的手劲可真大,洗得孟萦脸生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人搓澡呢,差点没把人脸皮给搓下来。
孟萦直往后躲,洗个脸,你使这么大劲儿干嘛?简直要人命了。她湿漉漉的大眼看着他,一脸委屈。
卫慎初见孟萦往后躲,完全不知为何。后来见孟萦面皮发红,这才知道,原来是手劲大伤了她。便连连感慨道:这女子真是娇弱,他都没敢使劲,都伤了她。那以后在一起还怎生了得?
孟萦不知道他的内心戏,要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话他想多了。
他给孟萦洗完脸,又端来盐水给她漱口,帮她收拾利落。
孟萦努力稍稍坐正,笑着说道:“武陵孟萦见过郎君,多谢郎君救命之恩。我现在不便施礼,失礼之处,还望郎君见谅。”
卫慎初见孟萦一本正经地道谢,便坏笑着说道:“既是救命之恩,那便以身相许吧!你嫁我可好?”
孟萦瞬间石化,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孟萦不知他说的,是否就是他内心所想,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思量片刻说道:“我乃父亲独女,孟家就我一根独苗,入赘别家肯定不行,家父绝对不会同意。”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嫁过去就可以,是吗?”卫慎初追问道。
孟萦红着脸,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怎敢让郎君以身相许?郎君于我有救命之恩,万不敢不敢唐突了郎君。”
卫慎初见孟萦一脸窘迫,又一脸正经。觉得她既纯情又可爱,心中喜爱至极。愈发想要逗趣她,可后来不管他如何逗趣,她就是红着脸不上当。
“敢问郎君名姓,待我家去,定要好生感谢郎君。”
“长安卫元朗。”元朗是卫慎初的字。
孟萦一听他姓卫,立马就知道为何自己一见他,就觉得面善了。原来自己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连自己的坐骑踏雪也是他的马儿和如花生下的。立马一脸惊喜地说道:“你是卫家郎君,四年前,武陵东山下,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们一起烧烤,还下过一盘棋。你可还记得?”
卫慎初温柔地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孟萦这回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卫家郎君早就认出我来,为何不与我说,还打趣于我。”
卫慎初却说道:“你也没问我啊?我哪里知道你记不记得。”
孟萦小声嘟囔着:“怎么会不记得,你还拿你的木葫芦换走了我的荷包呢。不过却留下了踏雪,那可是匹好马。”
卫慎初自幼习武,又在战场历练多年,这三年独自领兵驻守边疆,岂是一般人?他耳力极佳。立马就推测出自己的坐骑越影留下了小马驹,便笑着捉弄她道:“我的越影有了小马驹,你那踏雪是不是该归我所有了!”
“才不是,踏雪是我的,谁也不给。”
“那是越影的种,子嗣就该归爹啊!”
“谁生的,就归谁!是如花生的踏雪,它就归如花,如花又是我的,所以它就是我的。”
两人如争抢玩具的小孩一般斗嘴,卫慎初觉得轻松好玩,好多年都没有这么幼稚过。
“你看这话就不对了,那你为何归你爹爹,和你爹爹一起生活,而不是和你娘一起生活?”
“郎君又骂人了,马儿是马儿,与人自是不同。我娘为了她的情郎和另外两个孩子,抛弃了我和爹爹。”
说完孟萦心里一阵失落,有些难过,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低着脑袋不言语了。
卫慎初走过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其实孟萦平日里根本就想不起她还有个娘,如果不是她娘偶尔跳出来搞点事,她压根就想不起她来。但一想到当初被她毫不留情地抛弃,心里还是有些郁闷。
不过,这郁闷来得快也去得快。再说现在也不是郁闷的时候。她想早些回家,就要哄好这卫家郎君,让他送自己回家。她像温顺的小猫咪一般,蹭了蹭卫家郎君的手掌心。
卫慎初见她亲昵地蹭自己的掌心,这种感觉很奇妙。一时两人都未曾言语,只有暖暖的温情流淌。
这时,孟萦的肚子又适时地跳出来破坏气氛,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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