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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boss, 楼下没有动静了。”

    扛着远射程火箭筒的手下侧耳听了几秒,“完全没有动静,但是派遣下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他们应该是出事了, boss, 您先离开这里。”

    昆山盯着矮楼天台唯一的入口,入口被一道掉漆红色铁门拦住, 铁门后面是楼梯, 通往矮楼下面各个楼层的楼梯。

    不知名的危险就在门内徘徊,或许正朝着这个方向逼近。

    “康波在红灯区”

    侦查员“康波以为boss您在红灯区后方坐镇, 而且武器库出现骚乱, 所以康波的主力部队全都集中在红灯区和武器库, 他们绝对想不到boss您还在营地里”

    昆山若有所思“武器库骚乱不是我们的人干的”

    “我们去晚了。”

    昆山立刻明白城里还有第三波势力,来者不善, 而他这边助力不够, 处境危险,因此没有过多犹豫,迅速下达撤退的命令。

    手下们听令, 背着枪支和炮筒快步跑向铁门。

    就在第一个到达铁门的人伸出手碰触到门把时, 爆炸突如起来,整个红色铁门被炸飞, 飞出去的巨大铁片直接削断最靠近铁门的两个人的腰, 剩下一碎片割破第三个人的喉咙。

    天台上的六个人在眨眼间死剩下三个, 昆山推开爆炸时挡在他跟前的两名下属,瞪着入口处几簇不大的火焰和遍地焦黑。

    楼梯里没有灯管,漆黑一片, 没有动静,不知道敌人潜伏在哪里。

    “boss”

    昆山捡起地上一把完好的, 检查子弹足够就一言不发的朝入口走去,另外两人对视一眼,都跟了上去。

    江蘅背靠一辆停在路边的路虎,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注意矮楼门口的情况,他刚才在矮楼天台那扇红色铁门安装了炸弹,装完了就跑,也不知道能炸死几个人,不过反正不亏本。

    他一路跟踪昆山,就在街头看着昆山从他现在背靠的这辆路虎下来,进入矮楼。楼里不知道什么情况、藏了多少人,好在身上带了几个巡飞弹。

    巡飞弹炸出一条道来,但是吸引了昆山的注意,他派过来的人前仆后继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江蘅一个人费心费力,又是安装陷阱、又是使用炸弹,枪战、肉搏,能杀人的手法全都用上了。

    好不容易从一楼打到顶楼,江蘅意识到铁门外面或许还有很多人,他们有着各种新型武器,也许拥有充足的弹药、也许弹尽粮绝,他在不能确定人数的情况下,退回之前的游击战法。

    在铁门后面安装手雷,铁门一开,自动扯开拉环,手雷爆炸,能炸死不少人。

    江蘅是在跑到二楼时听到头顶传来的声响,然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奔向路口的路虎,躲藏在一个视觉死角中,等待昆山下来。

    他制造出来的动静足够昆山误以为有不少人进楼追杀他,所以他一定会跑出来

    江蘅替换弹夹,他手里是一把经典的手枪,覆盖全球市场,超过40个国家的各个军种都配备了手枪,足见它们有多好用。

    弹夹啪嗒一声推了进去,江蘅眼角余光撞见矮楼门口的三道身影,那三道身影刚跨出来就突然诡异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迅速缩了回去。

    江蘅举枪射击,动作冷酷坚定,而且杀气腾腾,毫不在乎位置被暴露,因为就在刚才,他确定了楼里还剩下的人数。

    剩下三个人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他刚才杀了一个。

    矮楼里,炮筒手把远射程火箭炮架在肩膀上说道“boss,外面有埋伏”

    昆山抬头看向楼顶,然后环顾四周,最后看向外面空荡荡的大街,脸色阴沉得可怕,咬牙切齿的说“只有一个人”

    炮筒手“什么”

    昆山“袭击和埋伏的人数,只有一个”

    炮筒手理解了昆山的意思,顿时目瞪口呆,他们这栋楼至少15、6个人防守,全都是被同一个人所杀

    “难道是杀手”

    “不能确定,但身手一定很好,而且是冲着我来。”

    “他躲在我们的车后,boss,我去炸死他”

    昆山皱起眉头,没有出声阻止,炮筒手当即扛起火箭筒冲出去,沉重尖锐的炮弹对准价值百万的路虎,咻一声飞出灰绿色的炮弹,正中路虎,砰一声炸开黑色的蘑菇云火焰。

    江蘅一看到炮手扛着火箭筒出来就知道不妙,掉头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离路虎,在爆炸的瞬间爬进离他最近的矮楼里扑倒,楼房的玻璃全部被震碎,火舌灼烧进来,撕咬着任何可以被碰触到的东西。

    这栋楼很快沦为火场,江蘅在地上滚了几圈灭掉后背上的火焰,爬起来想离开,看到厨房里的煤气罐,再低头检查自己所剩不多的子弹,眯起了眼睛。

    路虎先是被炮弹击中发生第一次爆炸,接着是第二次油箱爆炸,整辆车被烧成一个铁架子,炮手小心谨慎地靠近,绕到人行道那一侧寻找有没有尸体。

    按理来说,在这两次爆炸中,绝对不可能还有人存活但敌人仅凭一人就杀了他们十几个人,是绝不能小觑的对象。

    快走两步,冲锋枪猛地锁定扫射范围,然而地面空空荡荡,没有人没有尸体

    炮手悚然一惊,跑了

    咣啷。

    声响从前方四五米远的楼里传出来,那栋楼的窗户全部被炸碎,裸出一个个空荡荡的铁框,看上去是敌人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

    炮手估测爆炸波及的范围及其威力,猜到敌人就算以最快速度逃进这栋楼也必然被炸伤,于是他扛着进楼搜查。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地面一滩鲜血和撕破的布条,炮手咧开嘴笑了,果然受了重伤

    他乘胜追击,速度加快,动作不像之前那么小心谨慎,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了句“喂”炮手条件反射的回头,举起就扫射,但对方反应快了一步,身影一闪躲过雨点似的子弹。

    炮手见状,停止扫射,而熏黄了的墙面霎时间变成马蜂窝,他本能的继续追杀,迈开步伐跨出去,脚尖踢到非常坚硬的东西,哐{c o 最快发}一声闷响,尖叫的疼痛像水波一层又一层的晕开,通过触感神经一节、一节上传至中枢神经,痛感刺激得全身一震。

    楼里的光线不太好,起初被吸引心神再加上光线不好所以忽略了,这会儿踢中,炮手低头一看,是一罐白色光滑但掉漆生锈了的煤气罐。

    “――”

    炮手下意识抬头,看到一个背着光的、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人手中举着一把手枪,扣动扳机,子弹出膛,仿佛是电影的慢放镜头,但也只是在他的意识里慢放,现实中速度快得肉眼看不见,而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这句话的时候,煤气罐已经爆炸。

    以煤气罐为中心,炸开一个皴裂的大坑,余威波及距离最近的承重墙和中心承重柱,先是承重墙倒塌,接着是中心承重柱碎成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最后是整栋楼,仿佛被抽走平衡木的叠叠高,霎时倾塌。

    残垣断壁的废墟一角,猛然滚落无数碎石,一只满是伤口的拳头突然穿透最上一层的一大块墙皮,在空气中摩挲了片刻,猛地抓住裸露出来的钢筋,借助惯性力把整个身体拔了出来,江蘅的上衣破得不成样子,整个人跟个血人一样,不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咳咳咳咳”

    刚才没算好承重墙的位置就直接开枪引爆煤气罐,结果连累自己差点被掩埋,江蘅擦掉盖住视线的鲜血,屈起一条腿坐在废墟上,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昆山的身影。

    “逃了啊”

    江蘅笑了声,吸入灰尘,咳得更厉害。

    他一边咳嗽,一边抹掉黏在眼皮上的厚厚的鲜血,拨开额头湿漉漉的发,慢吞吞的爬了起来,朝停车最多的路口走去,蹲在地上观察地面数十条车辙,从这几十条交错覆盖的车辙中找出最新鲜的一条――昆山逃跑的那一条车辙。

    实际当然不可能辨别得出哪条车辙印最新鲜,江蘅只是在到来时就提前观望过周围环境,只有街头这处停着几辆来不及拔钥匙的车,而他记住了这些车的类型,也知道一些车使用什么型号的轮胎、这些轮胎会产生什么花纹的车辆。

    江蘅能记住的车辆轮胎类型不多,仅有少数的几种,所以他拔光了其他车辆的钥匙,只留下他最熟悉的那一辆。

    他很快就找到这辆汽车的车辙印,于是起身钻进路边停靠的一辆车,启动汽车追踪车辙印。

    昆山的逃跑时间不到一分钟,因此江蘅很快就追上他。

    他猛踩油门,不要命一样的撞着昆山的车尾巴。

    昆山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透过后视镜看后面那辆车,挡风玻璃遮挡住追杀他的人的面孔,他不知道追杀他的人到底是谁。

    对方不是康波的人,康波还以为他在红灯区,应该也不是营救宋志的警方,因为宋志已经被救走,这时候追杀他没意义。

    那就是仇人。

    江蘅向左打方向盘,高速疾驰的车轮和地面发生剧烈摩擦,零星火花乍然蹿起,而车头调转方向进一条较为狭窄的巷道,车灯擦过墙壁爆裂,后视镜在墙壁上留下长长的划痕,刺耳的摩擦声音一路长鸣,直到汽车开出巷口。

    一出狭窄的巷道,汽车就如同入海的鱼,马达咆哮如奔雷,轮胎滚动成了虚影,掌控着方向盘的江蘅将这车开得仿佛合二为一了一般,惊险的闪过无数障碍物、拐过极为刁钻的弯道,突然杀进一条主干道并猛踩油门,发出短促尖锐的吱――,像柄锋利无比的神刀把道路拦腰截断。

    昆山紧急打方向盘和刹车,上半身狠狠撞向弹出来的安全气囊,头晕脑胀之下看到从车里出来的江蘅。

    哐啦一声响,汽车玻璃被砸碎,昆山刚抬头,迎面就是一记重击正中额头,瞬间留下滚烫的鲜血。鲜血模糊中,昆山眯着眼辨认江蘅。

    江蘅擦过脸,脸上的鲜血也都干涸,五官露出来,现在离得近,昆山就认出了这张脸。

    “香港江家的”昆山半边脸都是血,他笑着说“初次见面。”

    江蘅“下车。”

    昆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我以前认识你爸爸,你爸这个人真是聪明。我也知道你,你这几年的动作很大,连我都害怕。”

    江蘅“把你身上所有的枪都扔了。”

    昆山微笑,没动作。

    biu的轻响,昆山的膝盖多了个血窟窿,他一下跪倒在地,忍着疼痛单膝跪地,仿佛双膝跪地就代表他丧失了所有尊严。

    江蘅把枪口抵在了昆山还完好的膝盖处,也跟着单膝跪地,直视昆山“知道你和家父有些渊源之后,我回去查了点过去的事。昆山应该叫你万千山,是你杀了江荇。”

    他用的是肯定句,他什么都查明白了。

    昆山抬头看了看天,又回头去看看远处还在交火的红灯区,肩膀忽然就耷拉下来,挺直的背也佝偻了。他干脆坐下来,这样看上去不会太狼狈。

    “是我杀了你妹妹,为了报复你爸爸当年出卖我――咳咳”

    江蘅突然失控的用枪托一下一下砸着昆山的脸、脑袋,把他砸得头破血流,鼻子断了、牙齿也掉了好几颗,咬牙切齿“你怎么能欺负她”

    昆山“不杀她怎么算报复怪就怪你爸没像保护你那样保护她,怪你们让她离开你们的保护咳、哈哈,你想看完整版的录像带吗你妹妹,她求我杀她――啊啊啊”

    江蘅用脚尖重重地碾压昆山的膝盖,昆山惨叫一声后就不再出声,硬生生抗下他的私刑折磨。

    “你想激我杀你”江蘅忽然说。

    昆山露出好笑的表情“落在敌人手里,能早点死就早点死。”

    “你怕我把你抓到前面的交战区,还是怕被抓回中国”江蘅观察昆山细微的表情变化“你怕被抓回中国不怕死,却怕中国法院判你死刑”

    昆山“不敢回去见祖宗。”

    江蘅哼笑着,不接他的话,没有被他的话影响思路,他继续说“为了杀掉叛徒、抢占康波的地盘,你亲自过来了,你对康波的地盘势在必得啊。不过,你知道中国古代有一个词叫御驾亲征吗皇帝御驾亲征,通常会在朝堂内设封可以稳定朝局的辅政大臣,可能是心腹、可能是儿子”他把滚烫的枪口戳进昆山膝盖的血窟窿,露出温和的笑“你的两个心腹,一个是楼吉,一个是宋志。宋志是警方卧底,而楼吉――他在白砖楼里,所以说替你坐守自家大本营的人会是谁”

    昆山变了脸色,但只有一瞬,很快就恢复镇定“虎父无犬子,你和你爸是真的像,可惜江荇不太像――噗”他胸口被重击,当场呕了血。

    江蘅居高临下的看着昆山,勾起唇角“说起来很巧,我偶然拿到一份军事布防图,对比卫星地图发现这份布防图的地理位置是在掸邦,我毕竟是个合法纳税的好人,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我就把这份军事布防图上交国家了。来缅甸之前,我打听过,佤邦首脑和我国政府关系不错,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就这份军事布防图进行一次友好交流”

    昆山瞳孔瞠大,勉力保持镇定,试图从江蘅的表情里寻找出他撒谎的蛛丝马迹,但是找不到,可他还是不相信

    军事布防图那么重要的东西,江蘅从哪拿到的他在金三角哪来那么大的势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在诈我

    昆山如是想着,慢慢恢复了冷静,正要思考怎么逃生时,突然看到江蘅起身、绕到他背后站定。

    昆山咧开嘴笑,这是要杀他了这个射击角度正好是行刑式枪杀,符合他们现在的关系。

    biu地枪响,地面溅起碎石,同一时间,远处传来轰天炸地的巨响。昆山抬头看,正见到天空被染成了通红的颜色,天地似乎都被蘑菇状的火焰充斥。

    昆山还未来得及细思,后面忽然一阵剧痛,接下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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