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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墨尘一本正经解释道“不是。西晋女子普遍彪悍,还是丹华的女子比较有韵味。”
金羽光微微抬起下巴,眼眸斜斜盯着他,感情在西晋不去青楼的原因,是那的女子不够漂亮
她抽出自己手掌,用力将晋墨尘推到床上“流氓”
话音刚落,听得窗外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大将军,睡了吗有人求见。”
金羽光打开门,这么晚了,何人会找到将军府
她和小怜一起来到正厅中,见一个墨色背影,这人发丝垂到腿弯处,背影纤细堪比女子。
“安白。”
安白回头,微狭的眸中烈焰璀璨,手中紧紧抱着琵琶,笑的有些羞涩,像极了夏日湖中的荷花骨朵,馨香沁人。
“将军,安白回到府中,突然想起一些线索。安白在城外的一所庄子中,见过海荣。现在想想,莫不是与那批被盗的瓷器有关我,想让您将这封信转给王上,聊表谢意。”
金羽光接过信,道“小怜,护送安白公子安然离开。”
这一夜,金羽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两个时辰,天刚刚亮,就披上衣服进宫了。
到了紫气西殿,玉天卿已经穿戴好朝服,正在戴冠冕。金羽光将信交给她,并告知她,昨夜晋墨尘已经到达了都城。
玉天卿展开信,见安白的字写的极好,笔锋坚劲,飘若浮云。他在信中告知了庄园的地点,还重点点出了一个人,正好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金羽光“深夜里,安白突然到访,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当是可信的。”
玉天卿将信放到桌上,边走边扔出一句话“那便信他一次”
今日的朝堂,热闹至极。人人都在讨论一项事情,那便是威城官员。
“王上,下官所奏之事,您可看到了,如今都城官位多有空缺,是否能将秋月调回来任职”
玉天卿眸光透过冠冕的缝隙,直直射向海悦怡,紧绷的唇角透出冷然的气息。
海悦怡垂下头,未再言语。
玉天卿“各位爱卿,威城官员的品级、月俸、土地,都是经过商议之后做的决定。如今任期才两个月,就要求调任,确实不妥。”
大臣们低下头,心中却是另一番思量。这月俸、品级确实没有问题,但那根本就不是每位500亩土地啊所有的官员到了那里才知道,所谓的每人500亩土地,不过是一块方圆不过1里的土地上,竖着一个500亩的牌子
此500亩非彼500亩啊
待下了朝,玉天卿换了便装,那临波本要一同跟去,却被玉天卿留下了“今日起,你就去归尘殿吧。”
临波正要拒绝,在触到玉天卿坚定的眼神后,有一瞬间的失神。
玉天卿“你同绝尘的事情,总要有一个了结。”
临波眉心蹙起,还是收拾东西,去了绝尘殿。
马车疾驰,正午时分,才到达一所别院,名曰玉明轩。金羽光跳下马车,手握在刀柄上,一刻也不敢放松,一则,她不知道安白是否真的可信,二则,恐有埋伏。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四周一片静谧。入门处便是曲折游廊,圆润的石子漫成小路。远远望去,秀美的亭子中,坐着一个着白色锦服的男子。
金羽光率先走过去,弯身行礼“阁下可曾见过玉明轩的主人”
那人白袍轻如烟雾,阳光都不忍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手指微动,一杯琼浆玉液散着醉人的气息。
金羽光见此人如此无礼,正想发怒,却被玉天卿一个眼神止去。
玉天卿“打扰了公子雅兴,还请见谅”
他侧脸揉在阳光之中,容颜似画。玉天卿有一瞬间的失神,声音也微微上扬着“阁下是”
待那人终于扭过头来,玉天卿似乎冻住了。
他微笑似是夏日清泉,整个亭子中都漾着一股淡淡的清凉,是元砚知
玉天卿猛地转过身去,却在听到那道温暖的声音时,停下了脚步。
“还生气吗”
原来他以为,她此刻的别扭,是因为还在生气。
她转过身去,正想分辨,却见慕容烈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丢到地上。那女子四十岁左右,细致的肌肤透露出养尊处优的状态,她口中塞着绢布,圆瞪的双眼透出深深的恐惧。
玉天卿“元皇倒是管的宽”
元砚知示意慕容烈下去,手中握住一张纸“还气吗不气的话,来看看这个。”
玉天卿几步垮到亭子中,他手中是一张画押的罪状。海悦怡指使芳草在茶水中下毒,令海荣偷盗瓷器,使手下毒害行云宝马
玉天卿凌厉的目光扫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将她口中绢布取下。
海悦怡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王上,我是冤枉的”
“哦那你说说,芳草的弟弟,一直靠卖鱼为生,如今突然买房置地海荣是如何将瓷器运送出都城的那行云宝马又是如何被毒死的”
海悦怡眸光四闪“下官不知啊芳草在宫中的时候,手脚便不干净,说不定偷盗了宫中的财物海荣偷盗瓷器,跟我并没有关系啊”
金羽光将袖中的一卷宣纸拿出来,扔在地上“芳树都已经画押认罪了,他已经言明,芳草收了你千两黄金”这罪证是王上自芳草死了之后,查出来的。
海悦怡眼内闪过一丝狠辣,转眼之间,几滴热泪已经流下,表情变幻快如闪电。
她道“就算这件事我做的,王上,海荣偷盗瓷器一事确实跟我无关啊”
话刚落地,慕容烈已经带着一队护卫整整齐齐站在院中。他们每人手中托着一件宝物,正是丢失的11件瓷器。
慕容烈“海大人,这全部都是从你这玉明轩中搜出来的你还想抵赖”
海悦怡眼珠转了几圈,换了另一幅凄凉神色“王上,这实在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身为丹华人士,为何要行此不义之事请王上明鉴”
玉天卿冷冷一笑“只怕你,从来就不是我丹华的人吧你跟杨帆,都有一个目的,就是破坏我丹华的声誉,让南宛国求得更大的发展机会,对吗”
海悦怡瞳孔猛地一缩“你,你怎么知道”
“你和杨帆一直惺惺相惜,但有一点,你与她不同,你比她更懂得审时度势,你默默的在玉茗的羽翼之下,培养着自己的势力。那天在马场,本王就在思考,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药,能让所有的行云宝马一夕之间死光”
“后来,本王翻阅古籍,才知道,南宛国有一种毒药,叫做蕊,只需一滴,便能使一人毙命。你母亲就是丹华人士,父亲是南宛人士,所以你的长相并不像南宛国人士,反而同丹华人士并无二致,我说的对吗”
海悦怡眼中含着水光,她做南宛国的细作二十一年,早已经忘了亲人的模样,如今事情败露,只能以死谢罪了她突然用力咬紧牙关,冷不防,被一支有力的手遏住下颌,元砚知另一支手将绢布塞入她口中。
她呜咽几声,热泪滚滚而下。金羽光将她提起来,带离了亭子。
慕容烈见状,示意所有的护卫走远一点。
暖风袭来,屋檐上的风铃响起,清脆悦耳。
元砚知黑曜石般的眼中现出一团温柔的火焰,他转过身,迈着步子,在一面墙处站定。
“王上,燕子错了。”
这一幕,是多么熟悉,这个纯白如雪的少年,曾经温暖了她的世界。如若没有欺骗、没有牺牲,他们是否还能如从前一样,一起烤鱼,一起喝酒,一起走过寂静的街头
“其实你,不必如此。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没有恨,没有爱,没有厌恶,什么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我只愿以后的世界再没有你。”
元砚知唇角想勾起一个笑容,剑眉却抢先一步皱了起来,周身笼罩着浓雾。当真,只能如此吗
“是因为阿黎吗我可以解释,不是因为我”
玉天卿出口打断他的话“不是因为阿黎,而是因为,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你我同为一国之君,相互对立,也相互依存,甚至不知道哪一天,我们便兵戎相见。那时,你又如何自处我又如何对我的臣民交代”
元砚知似笑非笑,如此理性而又绝情,她一直都是如此。
“可是,我放不下。”
这句话他说的极轻,像是柔软的蒲公英一般,四散在风中。
玉天卿不再看他背影,走出玉明轩。金羽光已经派人将海悦怡押入大牢。她见玉天卿面色淡淡,也不敢多问,一路上是诡异的安静。
玉天卿顿觉好笑“想问你就问吧瞧着你坐如针毡的样子就觉得难受”
金羽光“王上,你和燕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误会解释清了,不就好了我和晋墨尘就是这样啊经常吵架,但吵架的原因必须当天解释清楚了什么也不说,岂不是憋的难受”
她皱一皱小鼻子,眉眼间带着一丝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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