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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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恒穿一袭靛蓝色直裰, 从外头走来,见了容z,他恭敬地行礼, “听说母亲给父亲添了弟弟和妹妹,恭喜父亲了。”

    容z沉沉看他,实在是看得有些久了, 以至于容恒捏着手指, 汗都下来了。

    容z写字的手一顿, 从前他都只是猜测,只是容恒做得这般明显,已经不容他继续装傻了。这个儿子与自己不像也不亲,成长的过程他也几乎未参与, 能给的便只有他官职庇荫下的便利,其余方面, 他确实有所亏欠。

    只是国公府如何能容得下这样的心思,容恒知不知道若这事被外人察觉,会给朝夕带来多大的麻烦。

    容z顿了顿, 眼眸低垂,“先去看看你弟弟妹妹吧”

    容恒总觉得他好像看出什么了, 心里愈发紧张, 听他说这话才猛地松了口气,“是, 父亲。”

    两个孩子睡在摇车里,因着夏天的缘故, 都穿着软乎的小衣裳, 系带散散扣着。管家说的没错,这俩孩子确实生得可爱, 遗传了她和父亲的优点,虽则比一般孩子要小一些,却干净舒爽,看人时眼神很不一般。谁得了这样的孩子都会喜欢的,更何况是两个呢,男孩和女孩又都有了,做父母的喜爱是正常的。

    “弟弟妹妹很是可爱,很像母亲。”容恒退回来说。

    容z执起毛笔重新落笔,他低头时敛住寒冽的眼眸,情绪并不外露。因着昨日朝夕产子,血腥味较重,今日湖心小筑都还熏了艾草,夏日蚊虫很多,窗户一般都是关着的,味道有些浓。

    容z到底没为难他,只看他许久,声音和缓却带着迫人的力道 “是像她的,将来必定也很讨喜。你母亲需要休养,你先回去吧,孩子这时还睡着,也看不出什么来。”

    容恒触及到他的视线,像被烫了一下,立刻低下头。

    莫非是看出什么了若父亲得知自己对她起了那样龌龊的心思,会怎么看他会愤怒会责难也会失望吧自己的长子做出如此不合礼数的事,觊觎的还是他的妻,他堂堂国公爷如何能容忍

    若父亲真的知道,只希望父亲不要迁怒于她。她是无辜的,是他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是他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以至于发展成今日这个模样。

    容恒捏着手指的骨节,几乎有些站不住,呼吸都变了。

    容恒便点头说“那儿子下次再来看弟弟妹妹。”

    那日沈氏害宋朝夕临盆,见情况不对,以为这孩子生不下来,怕国公府的人怪罪,便急急跑回永春侯府了,她夜里都没睡好,一直等消息,次日一早,消息便穿了出来。

    说是宋朝夕生了一对龙凤胎沈氏多年前生了一对女儿,都被夸是有福之人,宋朝夕生的事龙凤胎,可想而知京城人怎么夸赞了。

    “还是永春侯夫人会养女儿,你看人家国公夫人,一生生了一对,还儿女双全了谁能有这样的好命”

    “国公爷这个年纪,定然疼爱幼子幼女。”

    “老国公夫人又在城外施粥了,说是为孙子孙女祈福,国公府多少年没有小孩子了,简直是把人放在手心里疼。”

    一句句夸奖总像是在打沈氏的脸,沈氏黑着脸回到家,远远看到蒋氏站在花园中修剪花枝,蒋氏洗净手将剪刀递给嬷嬷,才慢悠悠问“给国公夫人准备的东西送去了么”

    沈氏没好气地站在那,朝颜没了孩子,又被国公府软禁在小院内,她原以为容恒肯定是舍不得妻子受苦的,谁知前几天才听说,容恒看都不去看宋朝颜,任妻子被囚禁起来,一句话不说。如今宋朝夕得了两个孩子,沈氏怎么都觉得宋朝夕克了宋朝颜,才多得了一个孩子。

    蒋氏看她这副模样,默默叹了口气,这都什么时候了,沈氏还认不清形势,好在宋程昱和宋嘉良马上就要秋闱了,她实在没心思跟沈氏多说,便叫手底下的嬷嬷把东西送给国公府。无论如何,娘家面子上的功夫是要做足的,关系不好是一回事,若女子临盆,娘家什么表示都没有,说出去会让人指着鼻子骂。

    宋朝夕这几日便乖乖待在屋中坐月子,好在湖心小筑比外头要凉爽一些,否则这个季节坐月子身上会馊掉的。不知不觉便到了秋闱那日,宋朝夕叫来梁十一,让他命人把解毒丸交给宋程昱,以防万一。

    “告诉他,就说这是我研制的,有毒解毒,无毒防身。”

    梁十一领命,正好容z回来,他身上还穿着紫色朝服,显得格外威严。

    “这是什么”

    “我刚研制的解毒丸,”宋朝夕正想把剩下的解毒丸收起来,忽然想到书中情节,便晃了晃手中的白色药瓶,“我刚研制出的解毒丸,有毒解毒,无病的时候可以用作强身健体的药。”

    这几日宋朝夕无聊,便在屋中捣鼓药粉,容z没想到竟然是在研制这个,“能解什么毒”

    “几乎什么毒都能解。”

    容z解佩剑的手一顿,眸中难掩讶异,若真如她所说,什么毒都能解,这一颗便是价值千金了,他晃了晃,瓶中至少有数颗药丸,宋朝夕竟然也舍得给皇上,实在不像她的脾性。

    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宋朝夕抿唇要笑不笑地搂着他,爱娇道“皇上可是我们国公府的保命符,我当然希望皇上能长命百岁,若以后换了皇上,谁知道会怎么样。”

    容z捂住她的嘴,环顾一周,虽则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可这几日宋朝夕产子,湖心小筑添了几个奶娘,人员很杂,这些话却是说不得的。他不得不当心。他温热干燥的手捂住她的嘴唇,宋朝夕朝他抛了个媚眼,就手亲了亲他,容z没想到她会这样,有些拿她没办法。

    “又来招我,是笃定我拿你没办法是吧”

    宋朝夕闻着自己身上的气味,叹息一声,“就是有办法你也啃不下去,我这身上都要馊了,真想痛快洗个澡,偏偏伺候月子的几个婆子都不让,擦身子都不许,说是怕我着凉。其实我真的没事了,我自己是大夫哪里有不清楚自己身子的”

    容z别的事都可以依她,只这件事是万万不可纵容的,“既然有这个说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稍微忍耐一些,等过了这两月便好了。”

    宋朝夕一怔,傻眼了,“两月坐月子都是一个月,哪来的两月”

    容z没想到她还不知道,“母亲没跟你讲京城这的规矩,生女孩坐月子一月便好,生男孩却是需要两个月的,你生了一男一女,人家说要按照两个月来坐月子。朝夕,我知你忍得辛苦,只是这也不是常有的事,以后我也舍不得你再遭生子的罪,或许此生就这一次了。”

    宋朝夕简直想哭,她已经馊了,那味道自己闻着都难受,容z竟然也不嫌,昨日还抱着她睡。她原以为有盼头了,谁曾想竟然要坐两个月的月子,一般产妇或许需要坐月子恢复体力,可她有仙草,身子早就恢复了。

    宋朝夕把衣袖往他鼻子前凑,“爷你闻闻,闻闻这味儿,我哪能忍两个月你就饶了我吧两月真要了我的命,好国公爷,卿卿爹爹”

    见他还不理会,宋朝夕哭丧着脸,“人家都说女子有了孩子以后,男人就会变心,果真如此,就让我这黄脸婆变弃妇得了,也省得往你面前凑,碍了你的眼”

    容z简直忍不了她了,他想拿面镜子给她照照,哪有夫人生完两个龙凤胎,皮肤身材还这般好的那日青竹还说,她生完比从前还瘦了一些。容z被她嚷嚷得头疼,干脆离开不听她的。

    不知不觉便到了秋闱放榜那日,一早,贺老太太身边的嬷嬷便提醒贺老太太,“老夫人,今日放榜,要不要趁机让世子把世子夫人接回来”

    贺老太太一听,骤然变了脸色,“接她干什么我还没找国公府算账呢等我们家连中三元,我定然要让青州休了这不知廉耻的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被拉去浸猪笼、游街,被世人唾骂我们家青州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这样一个女人”

    嬷嬷欲言又止,贺老太太不想听她嗦,连忙说“该准备的准备好了没等报喜的人来,都是要准备赏钱的,鞭炮也得准备几挂,等青州中了解元,立刻就点了鞭炮庆祝”

    嬷嬷想提醒她这样太张扬了,可贺老太太魔怔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贺老太太等孙子光宗耀祖已经等了很多年,贺青州的才学她是知晓的,都说他连中三元问题不大,贺老太太把一颗心都系在这个孙子身上,此刻比任何人都激动。

    宋朝夕刚出月子,她实在闷得慌,便打着给宋程昱看榜的借口,拉容媛出去了。车马攒动,人群拥挤,还好周围有护着护着,宋朝夕远远看到贺青州和贺老太太站在榜前。贺青州也看到她们,视线在容媛身上掠过,盯着她看了一会。

    “阿媛。”

    容媛微愣,低下头,有些无助地绞着手帕。

    贺青州许久没见到她了,他知道祖母苛责容媛,可他祖母年岁大了,又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幼时祖母为他付出许多,容媛是晚辈怎么也该让着才对,再说容媛确实成亲前就被破瓜了,这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容媛这大小姐脾气实在有些大,他不明白容媛还在气什么,定北侯府都没找国公府讨个说法,国公府为何底气这般足,倒像是自己有理似的。

    贺老太太也没想到会遇到她们,当下怒视着容媛,又没好气地瞪了宋朝夕一眼。

    宋朝夕懒得理她,这种场合自然是不能牙尖嘴利的,若被人看到了,有损名声。她堂堂国公夫人,刚得了一对龙凤胎,正受京城贵人们羡慕,何必有损身价跟贺老太太一般见识放榜这种场合,面子都是由考生挣的,谁家考生考得差,谁没面子。吵架吵赢,结果考得不如别人,那说再多也没用。

    人挤得厉害,宋朝夕专心找着宋程昱的名字,贺老太太瞪大眼盯着帮上大字,努力照着自家孙子的名字,“青州,快看看解元是不是你”

    宋朝夕跟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却看到头一个名字写的便是“宋程昱”,她当下乐了,指着道“呦,老夫人,实在不好意思,那好像是我庶弟的名字。你说我们家程昱,今儿个才十五,年纪实在是小,平日不又不爱学习,就是有点小聪明。我总说他,你啊不能跟别的考生比,人家苦学多年,你就是来随便玩玩凑个数的,怎能当真呢谁知道这孩子不听话,随便考考就得了解元,还真是不知道让人怎么说呢。”

    贺老太太脸都黑了,她哪里听不出宋朝夕的明朝暗讽,可她一点回击的立场都没有。可有望得解元的考生就那几个,坊间还有押注赌钱的,贺青州呼声最高,这名不见经传的宋程昱是从来冒出来的才十五岁,怎么可能考这般好竟然把贺青州都挤下去了

    “大姐姐”宋程昱看到自己的成绩,从里头挤出来,兴冲冲来到宋朝夕面前,怎一个意气风发了得“大姐姐你看到了吗我是这一届的解元。”

    宋朝夕拍拍他的额头,一副老母亲的表情,“我家程昱出息了,随便考考就中了解元,你说你也是的,怎么不知道留点机会给别人”

    宋程昱抿着唇,嘴角噙着一丝挑衅,要笑不笑地瞥向贺青州。

    贺青州沉着脸,他从未把这人放在眼里过,虽则宋程昱少年天才,可之前宋程昱腿伤,耽误了许久的功课,才捡起来多久,怎就中了解元

    宋程昱面无表情“贺世子,这次秋闱试题实在过于简单了,是吧”

    贺青州“”

    宋朝夕真是低估宋程昱了,原以为这就是个一调戏就羞涩的弟弟,谁知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气死人不偿命的功课修得比她好多了。她从未这般畅快过,贺老太太还真以为解元是贺青州囊中物宋程昱偏偏叫他们不能如愿看到贺老太太铁青的脸,宋朝夕心情莫名不错,“哎呀,青州祖母,你怎么脸色不好”

    贺老太太气得近乎昏厥,虽则贺青州也中了亚元,可到底跟解元不一样,若是没有宋朝夕这般讽刺,她或许也能接受,可如今有宋程昱作比,她莫名觉得这亚元分量不够重。

    她气呼呼地回了马车。

    宋朝夕是最欢喜的,京城开设赌局每逢科考都有,只是往年宋朝夕没有参加过,可今年有宋程昱,她对这个弟弟有信心,便拿了一万两银票,赌宋程昱中解元。没想到竟然真的中了。

    只是可惜宋程昱成了热门,后面再押注,就没有如今的彩头了。

    她回去时哼着小曲,容z回来时换了官袍,穿一身玄色的直裰,见她心情不错,便问“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

    “宋程昱他中了解元”

    “就这事”容z自然早就知道了,原想着回来告诉她的,谁知她自己出去看了。

    “当然不是,我押了一万两银票,赌他中解元,如今他中了,我能不高兴吗”

    容z便有些无奈了,他靠近一些,她虽则没有亲自喂养孩子,可她毕竟刚出月子,偶尔孩子闹腾,她也是要帮着带的,身上便总是有股很淡的奶香味。他靠近时闻得更真切了,以至于他气血上涌,而她就这样瘫软地靠在他怀中,实在让人难以抑制住邪念。

    也不算邪念吧,毕竟她是他的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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