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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生歌
霍利成瞟了一眼坐在他斜侧的杜楚灵一眼，看得出她跟周越的感情很好,交往四年感情还这么好,他觉得他们大概是真爱,周越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杜楚灵已经收起情绪,安心吃饭，也不再看杜楚玲。
聚餐到后半段，部分人自然而然喝起酒来,也有人向周越敬酒。
周越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她。
“你喝吧，我开车就行。”
一帮人开始你来我往地拼起酒,周越今晚的兴致也特别高,可能是见到不少好友,喝得也特别多。
杜楚灵跟丁美兰不跟男人凑在一起，来到另一边的ktv区。
“霍利成走了”丁美兰注意到霍利成已经不在包厢,左右环顾，试图找出霍利成。
“应该是走了。”她刚刚见到霍利成跟杜楚玲一起离开包厢，看来就是来蹭一顿饭。
刚刚离开包厢的霍利成跟杜楚玲一前一后地走着，杜楚玲走在霍利成后面，走出酒店后,杜楚玲想着要不要自个坐公交回去，她觉得霍利成心情不大好，她不想触霉头。
两人走到霍利成停车的地方，霍利成利落地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坐进去。
杜楚玲只好坐到后面。
车子驱动后在马路上平稳地行驶。
“你进公司多久了”
“半年左右。”杜楚玲一板一眼地回答，她跟霍利成不大熟，加上又是老板的关系,小心行事还是有必要的。
好在之后霍利成就安静开车了，她在后面开始上网玩手机。
到她租住的地方附近后，她刚准备打开车门下车，霍利成叫住她，“银行卡卡号，我转账给你。”
杜楚玲刚才还在想要不要提醒霍利成加班费的事情，毕竟过了今晚就不大好提起，没想到霍利成这么上道，言出必行，她也没有不好意思，拿出她的银行卡。
两人先是互相加了联系方式，杜楚玲把卡号发到他手机上，在他操作转账事情的时候，杜楚玲就下车了，刚走两步路就收到余额提醒，一共一千块，他还多给她几百块，她有点希望这种好事多发生几次。
同学聚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多，周越喝了不少酒，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在杜楚灵开车的时候，他就一直唠叨，东扯西扯一通。
“闭嘴。”
被念叨到烦躁的杜楚灵直接让他闭嘴。
周越委屈地撇撇嘴，不过还是听她的话，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
到家后，周越像一个黏人精一样黏着她，硬是要搂抱她，还要亲她，这人满嘴酒气还想亲她，她一只手放在他脸上，挡住他的攻势，“周越，刷牙洗澡，不然别想亲我。”
“就一下”
“一下都不行。”
杜楚灵推着他进浴室洗澡。
在周越洗澡的时候，杜楚灵手机突然收到戴彩月的信息，她国内的电话号码一直没换过，这几天跟戴彩月联系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上是戴彩月跟她要钱，可能是为了报养育之情，每一次她都给了，只不过不是给她开口要的数目。
戴彩月女儿，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听说你在c市工作，我们也搬来c市。
后面一行字是他们新家的地址，杜楚灵给她回信息说她有空会过去看看。
晚上跟周越事后后，周越难得睡得比她早，杜楚灵躺在床上玩手机，这几天汤美筠一直跟她联系，让她离开周越，不要再从周越身上拿钱，有时候话说得特别难听。
她觉得她跟周越虽然吵过架，但感情基本上算稳定，从来没分手过，他家人逼迫她跟周越分手估计是他们感情上的难关，她也没想好怎么解决，怎么跟周越沟通。
到后半夜，她才睡着。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春节将至，杜楚灵的工作在年前异常忙碌，手上有三个项目要跟进，开启频繁的出差状态，因为她的前上司辞职，她目前在归到陈豪手底下干活，基本上跟着他出差，两人的关系不远不近。
从d市坐高铁到a市的时候，杜楚灵坐在坐位上拿着电脑处理工作，旁边的陈豪亦然，到点吃餐饭的时候，两人才把电脑收起来。
吃完后，杜楚灵拿起手机给周越发信息。
“你知道你男朋友在国外的时候很有名吗”
闻言，杜楚灵抬眸，“怎么说”
“就是我没见过他，也听说过他的名字，据说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在他们学校很有名，很多女孩子追他，国外的，国内的，他还搞过音乐，我在我们这帮留学圈里听说过你男朋友，非一般的颜值，非常有魅力的一个人。”
周越的确在大学期间搞过一阵子音乐，加入过他们学校一个乐队，他本来就会弹钢琴，后来他还学了吉他，他的大学生活比她有趣多了，有人说华人圈很小，每天会有八卦新闻传在圈子里，谁跟谁是前任关系，谁跟谁不和，总之，哪里有人的地方哪里就有八卦。
“我也是看上他的颜值。”杜楚灵开玩笑道。
“你也很有名，我之前也听说过你的八卦新闻，所以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的时候，还觉得很惊讶。”
杜楚灵挑眉“我的关于什么”
她在大学时候还挺中规中矩的，除了ga比较高之外，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虽然参加过很多活动，但很多时候是重在参与。
“抢别人男朋友，脚踏两条船，给你男朋友戴绿帽。”
经陈豪这么一提醒，她记起的确有这么一件事，大一的时候她跟另外一个女孩子撕过。
“你比我们大那么多届，还有心思关注这些事情，那时工作很清闲”
陈豪现在已经四十岁，她进公司才知道他跟她是同一所大学的，算是校友，所以她当初找的舍友ta虽然作风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工作能力应该是不错的，据说他们当时在最好的投行工作。
陈豪倚在椅背上，笑说着“不清闲，只是再不清闲，总有两三分钟可以用来看新闻的，所以你当时有没有脚踏两条船”
“我没有这种习惯跟爱好，你不是说我男朋友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我还陷在他的魅力中。“
“那太遗憾了，要是真的，我还想当另外一条船。”
杜楚灵呵呵笑两声，没有接茬，陈豪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出这种暗示，她都是装傻充愣遮过去，不得不说一些中年男人对自己真是迷之自信。
等出差结束，浑身疲惫拖着行李箱公寓的时候，她刚把门打开，里面就传出熏香的味道，她看着前面的一排蜡烛，还有玫瑰花瓣，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一步步走进去，行李箱放在玄关口。
“过来。”
她走到周越面前，周越单膝下跪，缓缓打开戒指盒，“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结婚，所以我们可以先订婚，你不想那么早去领证，我们也可以不领，等你什么时候想领了，我们再领，我就是想送你一枚戒指而已，余生，我们一起度过，你愿意吗”
杜楚灵垂眸看着单膝跪在她面前的周越，神情无比真挚认真。
“你能说服你父母接受我吗”
“我结婚自然只是我的事情，跟他们无关，婚后我们也不会住在一起。”
周越自始至终认为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他爱她就足够了。
杜楚灵还是伸出她的手让他给她戴上戒指。
周越给她戴好后，一下子站起来吻上来。
不过当天晚上，杜楚灵就把他母亲为难她的事情告诉周越。
“你要是不处理好，我们就不会到领证那一天，我可以戴上戒指，也可以脱下戒指。”
意思是他看着办，反正他负责说服他父母，处理不好，她跟他就不领证。
“你休想。”周越气得敲她脑门，“我会处理好的。”
周越怎么处理的，她不知道，后来他母亲就再也没有为难过她，不过他们也没有那么快领证。
年初五，杜楚灵还是过去一趟戴彩月那边，她弟弟已经长大，开始上小学，可能是从网上得知一些消息，她一进家门，无论是戴彩月还是一向嫌弃她的外婆金巧梅对她态度十分友好，可以称得上是阿谀奉承，连杜田龙从她进门开始就不断夸赞她。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餐桌上是满满的食物，红烧肉，炸虾，参鸡汤等等，一共十几道菜，色香味俱全，可以说是下了血本。
“我就说我女儿有本事，能嫁进豪门，不辜负我们家的培养。”戴彩月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道，脸上满是喜色。
以前戴彩月总是让她多跟班上男同学接触，攀上他们，这次她可以说算是真正“攀上”，杜楚灵觉得他们心里应该是很复杂的情绪。
“女儿，多吃啊。”杜田龙也给她夹菜，五年时间，加上三年牢狱生活，杜田龙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有精神，连人都瘦下去不少，更别说增多的皱纹。
“不用给我夹，我自己可以动筷。”
在他们接二连三想要给她夹菜的时候，杜楚灵说道。
一顿饭吃得是各怀鬼胎，只有她六岁大的弟弟一脸童真，自己坐在椅子上扒着饭，津津有味，不理会大人的心思。
她伸手过去摸摸他的头，他给她一个不解的眼神。
吃完饭后，戴彩月还想拉她坐下聊天，说家里有她的房间，她随时可以回来住，杜楚灵看到他们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或许他们以为五年时间过去，她已经忘了过去的事情。
“我每个月会打两千块过来，其它的我无能为力，我也只是打工的，你们想要的，我给不了。”
“两千太少了。”金巧梅第一个反对，皱着眉，“你都跟那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在一起，怎么可能没钱，我看新闻上说那个孩子家里非常有钱，你爸你妈培养你培养得那么辛苦，还送你出国念书，你怎么能只给两千”
送她出国念书杜楚灵瞪大眼睛，冷笑出声，“送我出国念书，你们有给我一笔钱吗我念书的时候还要给你们打钱，我走之前已经给你们打过一笔钱，我说了，只有两千，再多的没有，你们爱要不要，不要以为我把以前的事情都给忘了。”
她态度强硬，两千已经是她为原身做的最后一件事，这帮人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两千就两千。”戴彩月生怕她连两千块都收回，知道自己理亏，万一真的打官司之类的，他们也讨不到便宜，这个女儿出去一趟整个人都变得凌厉了，不好控制。
可能他们知道再索要好处，她也不会给，干脆老老实实接受一个月两千块钱，这些年，他们的确跟她要了不少钱，零零总总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之后杜楚灵每个月按时往他们卡上打两千块钱，只是打钱，再也没有跟他们见面。
另一端的杜楚玲春节回一趟老家，春节回来后继续工作，跟霍利成的交集约等于无，她每天认认真真工作，因为她出色容貌的关系，还是有不少人追她，还有一些有女朋友还跟她聊sao的男同事总是给她发一些奇怪的信息，她真是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更好笑的是有一个在追她的同事因为她的拒绝，而散播一些谣言，说她被包yang，她懒得理会这些谣言。
春节过后的工作非常多，杜楚玲这几天一直在加班。
晚上九点多，她才从公司大厦出来，准备走到地铁站时，听到有人喊她，她回过头。
“上车，我送你回去。”
“谢谢霍总的好意，我还是坐地铁吧。”
她跟霍利成除了上下属关系，真的不熟，各方面不熟，跟上司待在一个空间，她就得拼命想话题度过尴尬的时间，偶尔还得看眼色，迎合上司，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坐地铁，说不定地铁还比坐车快。
“上车。”
杜楚玲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准备打开后座的车门，结果霍利成让她坐前面。
“谢谢霍总。”
霍利成开始输入她的地点导航。
杜楚玲已经开始想话题，说“霍总，你也刚下班吗”
“嗯。”
“那霍总平时这个时候下班，有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你想吃夜宵”
杜楚玲连忙摇头，“不是，我就是随口一问，霍总，最近公司家电这一块品牌效应不错，供应商那边反馈”
“下班了别聊工作。”
一句话把杜楚玲刚想好的话题给堵回去，看来她还得再修炼修炼如何跟不熟的人开启话题，并顺着话题聊下去。
霍利成“吃饭了吗”
“还没有，准备回家吃。”因为在外面吃饭比较贵，杜楚玲平时会回家自己随便弄点当晚餐，便宜省钱。
霍利成又改变方向，很快来到商业街前，把车子停好后让她下来。
杜楚玲寻思着霍利成这是要跟她一起吃晚饭，她觉得霍利成会请客买单，只不过她跟他相处的时间会拉长，既有好处也有坏处。
果然霍利成带着她进了一家酸菜鱼店，刚找空位坐下后，他说“这家酸菜鱼点味道不错，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一家。”
“我不挑食，霍总你决定就好。”
点餐也是由霍利成完成，只是问她吃不吃辣，她说吃辣，霍利成就点了中辣级别的酸菜鱼汤，大概过了十分钟，服务员就开始上菜。
没吃晚饭的杜楚玲看着卖相还不错的鱼汤，唾液开始分泌。
“吃吧。”
他一说可以吃的时候，杜楚玲还是等他动筷后自己才动筷。
她发现这帮有钱人口味真是刁的，上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推荐的食物都是非常符合她的口味，非常好吃，酸中带辣，十分刺激她的味蕾，激起她的食欲。
“味道可以吗”
杜楚玲点头，“托霍总的福，我今天可以吃到好吃的酸菜鱼。”
两个人解决完所有鱼片，只剩下汤，杜楚玲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尤其是她没吃晚饭，付钱的时候，她抢着付了，本来她以为霍利成会拦她，她心里想着做做面子，结果霍利成真的让她付了，五百多块，这鱼可真贵。
算了，给上司留一个好印象，况且她也吃到一半了。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她租住的地方附近，还是上次那个停车点。
“谢谢霍总送我回来。”
“杜楚玲”
“嗯”
“介意我抽烟吗”
杜楚玲两颗眼珠子转啊转，她好像要下车了，所以他抽不抽跟她没多少关系啊，“不介意，霍总，那我先走了。”
“我还有话跟你说。”
杜楚玲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又老老实实坐好，“好的，霍总，你吩咐。”
霍利成点燃烟后抽了一口才沉声道“我每个月给你五万，你当我的床伴，我不会每天找你，你也可以住在我那边。”
杜楚玲惊讶的同时有又觉得可笑，她前两天碰到一个叫罗海峰的男人，莫名其妙给她塞了一张名片，说是他可以给她想要的，她一下子就听出对方的意思，她这张脸长得妖媚，所以有不少人认为她可以被包yang。
她在短短时间内就感觉到两次屈辱感，她长得漂亮，她家里穷，从小城市过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代表她可以愿意出来卖，她眼神一凌，面上还是保持微笑，“霍总太抬爱我了，像霍总这样，应该不缺女人，我想你会找到你想到的人，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车了。”
“六万”
杜楚玲特别讨厌这帮人高高在上，施舍的语气，不过她依旧没有翻脸，耐着脾气说“霍总，你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想好好工作，谢谢霍总，我走了。”
她下车后也没有帅车门，在车外朝他摆手点头后才迈开步子离开，礼仪做到无可挑剔。
当她回到家后，她收到霍利成的道歉信息。
霍利成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杜楚玲没事，霍总心情不好，我理解，还希望霍总万事如意。
霍利成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觉得杜楚玲这个人脾气控制得真好，觉得被冒犯依旧好脾气地应对，他轻笑一声，这性格跟杜楚灵真的有点相像，杜楚灵就特别擅长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跟脾气，至少在人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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