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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星星好不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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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颗

    后半夜, 佟辛满脑子都是“18”和“48”这两个数字。

    她太天真了。

    身体像一艘船在海上摇,偶遇风雨,几乎将她碾碎。最后的最后, 她的喘息湮没在男人的唇齿里。汗水顺着背脊往下, 沾湿了佟辛的指尖。

    她越用力去抓,越光滑。最后只能垂手于被毯上,无力地揪紧又松开, 像一圈圈的涟漪, 旖旎于这一夜。

    最后的最后, 霍礼鸣咬着她的耳朵轻哼“怎么办,用完了。”

    佟辛一愣,余光瞥见木地板上散落的东西, 一个个的, 四处丢散。

    她恨不得失明失聪, 让他一张破嘴独自表演。

    天光快亮时,霍礼鸣的手又不老实,佟辛朦胧喊疼,眼角的泪痕未干。又可怜又好想欺负。霍礼鸣亲了亲她额头,“好了好了, 不来了。毕竟,我也被你榨干了。”

    醒来后,后知后觉。

    佟辛拎着他的耳朵愤怒“什么叫被我榨干了”

    霍礼鸣龇牙,“好好好,是我自愿输出的, 不过, 乖宝还真能装。”

    “”

    一语双关,哪一关都不是正经话。

    霍礼鸣去给她放水, 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去泡个热水澡。”

    佟辛搂紧他的脖颈,在他锁骨上蹭了蹭发痒的鼻尖。直到热水满布全身,疲惫消失大半。平心而论,其实吧,昨晚也不是那么难受。消除紧张后,佟辛还挺享受的。

    霍礼鸣也不是个老司机,猛是猛,但也挺会照顾她的感受。佟辛一闭眼,就是他漂亮的人鱼线,又深又长,还有一个迷人的“小蛮腰”。

    她现在,很想给鞠年年发信息,告诉她,书上说的不全对。

    还是有极品好男人的

    霍礼鸣进来给她送衣服的时候,正好撞见佟辛在浴缸里傻乎乎地笑。她笑,他就跟着笑。佟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霍礼鸣挑眉,“笑女朋友对我昨晚的表现还挺满意。”

    佟辛慢慢别过脸,好吧,这确实没法儿反驳。

    等她泡完澡出来,霍礼鸣已经将房间收拾干净,床铺换了新的,衣服也都送进了洗衣机。窗户敞开,阳光被夏天的风送进了屋。

    空气里有淡淡芳草香,令人心神宁静。

    哪怕很多很多年后,佟辛都会记得这一幕,穿白色t恤的男人,左耳的耳钉折出夺目的光。他沐浴在阳光里,和这个夏天一起,成为佟辛永生珍藏的邮票,哪怕年月久移,它依然散发出经久不衰的玫瑰香。

    霍礼鸣看了看时间,“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我哥家。”霍礼鸣笑着说“我都见过你家人了,你也该见见我家人了。”

    去的路上,佟辛是真紧张,“你哥真是唐其琛吗亚汇集团的董事长,不是同名同姓吧”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看过他的资料,”佟辛小声说“超有钱的。”

    “嗯,是挺有钱的。”霍礼鸣拍拍她手背,“等着收大红包,拿不动的那种。”

    佟辛抿嘴笑,“还好我今天背了个大包。”

    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相扣的手又握紧了些。

    走了快一半时,佟辛接了个电话,刚看到号码时,她还觉得奇怪,“咦,是我哥科室的座机号。”

    她接听,几句之后,神色大变。

    霍礼鸣皱眉,“怎么了”

    佟辛眼底瞬间涌出泪,哽咽得声音都变了调,“好,我,我马上来。”

    她握着手机,指腹泛白。

    霍礼鸣把车停在路边,迅速握住她,“辛辛。”

    佟辛被这股力量拉回神魂,她怔怔的,整个人都懵了,“我哥出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只说佟斯年伤了手,被人尾随,用匕首划的。初步调查是病人家属,算医闹。霍礼鸣陪着佟辛,直接开车回的清礼。

    到医院的时候,佟斯年已经做完了手术,还在病房留观。

    麻醉醒了,疼得他直皱眉。

    佟辛赶到时,冲过去蹲在佟斯年病床边哭。

    佟斯年的模样太骇人,左胳膊打了钢板,扎得严严实实。右手也有刀伤,所幸不深。佟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佟斯年费劲地用没受伤的胳膊肘去轻轻蹭妹妹的头发,“乖啊,哥哥没事儿。”

    “都这样了还没事”佟辛抬起头,止不住地大声。

    佟斯年愣了愣,随即对霍礼鸣笑,“嘿,管管你女朋友。以前不是挺温柔的吗。”

    霍礼鸣走过来,伸手捞了佟辛一把,“你这样子,你哥也不放心,影响他休息,好得更慢了。听话,你先去问问医生详细情况,顺便给你哥哥打点热水行吗”

    佟辛听了话,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待人走,霍礼鸣眯缝着眼睛,问“这他妈什么变态”

    佟斯年头发软趴在额前,脸色因为失血的原因更加苍白。但他眼里的光还是那样亮,气质始终斯文温和,“一个病人的家属,那个病人在手术过程中心脏骤停,没有抢救过来。”

    “那拿你撒什么气”霍礼鸣怒气直冲,“还讲不讲道理”

    佟斯年笑了下,“习惯了吧。”

    从考上北大医学院到现在,也有十来年了。听过的,见过的,甚至亲身经历的,他是真的习惯了。有时候,生死轻重就是概率问题。

    “对了。”佟斯年告诫“这事儿我暂时瞒着家里,我爸血压高,我怕老人家受不了。”

    “瞒得住”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佟斯年始终平静,“至少,手术做完了。”

    霍礼鸣审视许久,问“真的只是医闹”

    佟斯年平声,“嗯。”

    后来,霍礼鸣从医生那儿了解到情况,佟斯年这伤还真不轻,左手臂再往下一公分就是大血管。他是个医生,握手术刀救死扶伤,也靠这双手穿衣吃饭。

    对方太狠毒,就是蓄意报复。

    佟斯年当然知道瞒不了多久,第二天,他被刺时的小视频就在朋友圈疯传,甚至上了微博热搜。佟承望和辛滟还是知道了,来看他时,倒也不像佟辛那样激烈的情绪。

    二老极力克制,但在看到儿子缠满纱布的双手时,辛滟忍不住落泪。因为这件事传播快,很多媒体记者想要过来采访。清礼市人民医院通通给拦了下来。

    尊重佟斯年本人意愿。

    霍礼鸣里里外外帮着打点,佟辛也很坚强,分工明确,主要照顾父母。

    佟斯年的手还要做第二次手术,手术前一晚,有个人来看他。

    但其实,佟斯年最不希望的,就是这个人来。

    晚八点,离探视还有半小时结束的时候,宁蔚出现在了病房。

    她今天穿得简单,白色绸质衬衫,扎进黑色裤腰里,头发散在肩后,清新得像一朵山间百合。自她现身,佟斯年的目光便一直定在她身上。

    宁蔚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这张脸依旧绝美,但不同往日,此刻,像是覆上坚硬的冰层,不给任何人融化的可能。

    她从包里拿出烟,手一顿,又给收了回去。

    彼此的心,像是有个秒表计时器,在她要开口的前一秒,

    佟斯年“我不想听你说任何事情。”

    宁蔚就这么看着他,目光疏远而凉薄。

    佟斯年在这样坦荡且干脆的注视里,先行败阵,他喉结滚了滚,被刀划伤时都不曾像这一刻畏惧。他看着宁蔚,看着她这张美艳却寡情的脸。心里的骄傲和自信,分崩瓦解。

    宁蔚眼睫轻动,随即淡声“佟斯年,我们不可能。”

    佟斯年薄唇紧抿,就这么看着她。

    宁蔚和他对视,坦坦荡荡,“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我很清楚,这不是意外,这是伤害――是你本不该承受的伤害。”

    佟斯年“任何行业和职业,都有发生危险的可能。”

    宁蔚一个苦笑都扯不出,声音微微发抖,“但,我不想成为这种可能。”

    佟斯年目光一刹降温,“你想干什么”

    宁蔚站起身,“我来跟你道个别。”

    “宁蔚。”佟斯年声音干涸,一点一点裂开,“你不能这么对我。”

    宁蔚站在那儿,整个人又冷又静,让人心生错觉,好像这不是夏夜,而是寒冷三九天。她说“佟斯年,我确实不能这么对你。”

    这件事,佟斯年瞒着,只说是医闹。只有宁蔚清楚,根本不是医闹,而是之前对她穷追不舍,在后台送花不成,被佟斯年警告过的魏姓男人。

    姓魏的不是清礼人,常年往返内地,性子阴鸷记仇。求爱不成,怀恨在心,宁蔚是有这边的地头老大赵哥罩着,他摸不清水深水浅,不敢动。转而查到了佟斯年,雇了个亡命徒,说这医生点教训。

    佟斯年这无妄之灾,到底是因宁蔚而起。

    宁蔚知道他受伤的那天,正在酒吧驻唱。间隙时看了眼手机推送,话筒就这么掉在了地上,碰撞出尖锐的噪音。

    “兹拉――”

    脑子一片空白,厚重的,窒息的,不给她一点苟且偷生的机会。

    好像,跟她在一起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宁蔚心里的那些惊涛骇浪,被她硬生生地藏起来,不许它们冒头,不许自己再奢想。

    “佟斯年。”宁蔚看向他,哽咽着说“趁还没开始,你忘了我。”

    一眼对视,就知她去意已决。每一个字,都敲打着神经。佟斯年的心麻木了,他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如春风,面对宁蔚,再伤人的话,他都回报极致的温柔。

    “是你没开始。”佟斯年轻声“我早就开始了。”

    宁蔚走的时候,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甚至连霍礼鸣都没告诉。公寓她整理得干干净净,来时什么样,走时还是原样。

    一点东西都不留。

    霍礼鸣气得要死,联系上宁蔚时,她已到了新地方。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绝情的女人,我到底是不是你弟弟还有,你对得起佟医生吗”

    “我不欠他什么。”六个字,宁蔚渣得彻彻底底,直接挂了电话。

    耳边一瞬寂静,她的手是冰冷的,一点一点垂于腿侧。言不由衷,原来是件这么难的事,出口伤人,也自伤。

    不是不欠,是欠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

    这一年的暑假,是混乱焦灼的。

    对佟辛来说,有甜蜜,有波折,有绝望,有震撼,有从未面对过的爱而不得,以及活生生的离别。九月初返校,离开家的那一刻,她忽然有一种,一夜长大的错觉。

    大二这一年,她的学业任务越来越重,甚至开始尝试着,和认识的记者老师出去跑现场。佟辛就是打打杂,但这一天天的奔波,也累得够呛。

    周五晚上,霍礼鸣从北京飞来上海,开着车接她去吃饭。两周不见,她小脸儿都晒黑了些,全程兴奋“你猜我今天跑了个什么新闻”

    “嗯消防员救小猫小狗”

    “不全对。”佟辛说“一个男的把那种大号的螺丝帽套进自己的下体,医生也取不出来,没办法,只能叫消防员来帮忙了。”

    “”

    “消防员太神奇了用小锯子,一点一点地割,竟然把螺丝帽隔断了”佟辛啧啧称赞,“你都不知道有多惊险,医生说,再晚半小时,下体可能就要坏死了。”

    霍礼鸣没说话,只在过了这个红绿灯后,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把车停稳。

    他转过头,目光神幽,“那你什么都看到了”

    佟辛眨眨眼,“看到了啊。”

    “”

    “这有什么,世事百态,以后要碰到的奇葩事儿还多着呢。”佟辛无所谓道。

    “带你的那记者怎么想的,就不知道让你避嫌啊”霍礼鸣真是操了。

    佟辛义正言辞,“你怎么还有职业歧视呢,那像我哥,当医生这么多年,男男女女的病人,哪儿没见过。”

    “他是医生,治病救人。”

    “我是记者,怎么就不是治病救人了”

    霍礼鸣一怔,被她这伶牙俐齿给气得哟

    “行,晚上再收拾你。”

    看来是真生气了。

    佟辛忍着笑,不停轻拉他的衣袖。

    霍礼鸣转过脸,抽回手。

    她再拉,他索性把手背去了身后。

    “幼稚鬼。”佟辛低声评价,顿了下,她伸手强行掰正他的脸,然后迅速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割的时候,消防员叔叔不让我看。”佟辛小声“但我目测了一下,虽然遮着白布,但还是显而易见的,和你不是一个档次。”

    在一起后,也没什么羞涩遮掩的。

    佟辛心满意足,“没有对比,就不知道你的好。所以,”她学那轻浮小渣女的做派,掌心拍了拍霍礼鸣的脸,“霍爷极品。”

    霍礼鸣被她这模样逗笑,反手拽住她手腕,用力往胸口拉。在车里,和她接了个情深义重的吻。

    热情适可而止,咬着女孩儿的耳朵,还是那句话“回去收拾你。”

    到住处后,一点即燃。

    霍礼鸣圈着她,埋头于颈间深深呼吸,像是要榨干她全部的血肉。佟辛被他亲得有点儿痒,笑着躲,“你是狗啊。”

    “嗯。”霍礼鸣低声“我是你的狗,你去哪,我去哪。”

    这句话,他好像说过很多很多次。

    粗暴的,直白的,把自己降到尘埃,只为追逐这一束光。

    佟辛心热,回抱他,“怎么还角色扮演了”

    本来是句感动的回应,但在霍礼鸣听来,某根神经骤然一跳,隐隐升起期待和兴奋,“要跟我玩儿角色扮演我姑娘啧,好刺激啊。”

    霍礼鸣已经率先入戏,期待问“你今夜要演什么”

    最好是制服诱惑、爱的小皮鞭等等答案。

    佟辛面无表情,“死尸。”

    霍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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