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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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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同谋”胡离抬眸看向郑敢心, 风雪越大,迷乱了两人的眼。

    “是谁”胡离问。

    郑敢心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呵, ”胡离笑一声, “你这个憨憨啊,没证据的事,只凭你一张嘴,你让别人怎么信你呢”

    “我有证据。”郑敢心截过胡离的话。

    胡离双眸微眯, 吐出一个单音,“哦”

    “我将它放在京师里了, 等回去, 我会告诉你们的。”

    “是嘛。”胡离笑一声,颔首道“行啊,那等回了京师, 你再告诉我。”

    将郑敢心送回去, 胡离又返回房间。

    门虚掩着, 胡离单手推开门,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侧对面那张挂着帷幔的床上印出两人身影。

    冷阳穿窗而入, 堪堪照到床脚。身形高大的男人压着身下身形纤弱的小娘子, 红着眼尾, 闭上眼,唇齿相贴。

    胡离愣在那里,他面色一沉,上前一步, 却突然止住。

    吃醉了酒的男人尚存几分机敏,他下意识单手揽住怀中的小娘子, 黑沉眼眸中透着一股猩红之色,犹如野兽一般穿透帷幔而来。

    胡离与其对上眼。

    男人的眼神中没有平日里的半分清明,如今看着他,就像是一只被入侵了领地的凶兽,对着他露出了最凶狠的杀意。

    胡离警惕地伸手,攥紧身后的剑。

    陆不言那处,那柄被置于他言枕边的绣春刀也感应到了男人的杀气,嗡嗡作响。

    气氛古怪而凝结起来,“唔”打破这一严肃气氛的是小娘子软绵绵的一声闷响。

    软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哼唧。

    听到这声音,吃醉了酒的凶兽眼神中透出一股迷惘。他眨了眨眼,宝贝似得将怀里的小娘子往床铺里面藏了藏,然后用被子盖好,拍一拍,再恶狠狠地瞪向胡离。

    胡离笑一声,眼神却是清冷的,他不知想到什么,嘲讽一笑,然后朝陆不言举高双手,慢慢倒退着出去了,顺便替两人关上了房门。

    溯风阴寒,刺骨而入。胡离仰头,鼻息间的酒味尚未散尽。

    他从宽袖内抽出一块帕子,带一点淡淡的女儿香。

    胡离将帕子叠起,一折三,然后扎在了双眼上。

    带着脸上的帕子,胡离顺着房廊慢吞吞地走。

    苏水湄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沉沉的,就像是被人按着狠狠打了一拳似得。她努力地睁开眼,率先看到的是头顶朴素的帷幔。

    有点陌生。

    苏水湄的脑子停顿了一会儿,她慢慢转头朝四处望去,然后对上了一张脸。

    白皙俊美,唇红颈长,此刻正闭着眼,睡得酣熟。

    记忆慢慢回笼,苏水湄想起昨夜之事。

    她似乎是喝了一杯酒,然后然后呢发生了什么苏水湄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却发现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褥,看到自己身上完整的衣物,然后又瞥一眼陆不言,身上的衣物亦是十分完整。

    幸好,幸好,昨夜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们两个只是不小心睡了一个床铺摔啊都睡一个床铺了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苏水湄有点崩溃,她努力抑制住这种情绪,收敛下来,然后再看陆不言的脸。

    男人睡得很熟,应该是酒气还没过。就算她一惊一乍的,他都没有醒过来。

    突然,苏水湄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她眯着眼凑近陆不言,指尖隔空点了点他的唇角。好像,好像破了一点像是牙印子

    男人薄唇微抿,苏水湄看不太清楚。她伸手在陆不言面前挥了挥,发现男人确实睡得死熟,这才大着胆子用指尖按着他的唇角轻轻拨开,并催眠自己这只是一只睡着的大猫咪。

    湿润的唇角被拨开,露出洁白的牙齿,苏水湄看清楚了,真的是牙印

    小娘子吓得面色一白,迅速左右四顾,然后安慰自己,这个牙印一定是陆不言自己咬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想完,苏水湄好歹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正准备溜之大吉之时,不自禁的又想起那个牙印。

    还是再确定一下吧。

    苏水湄又偷偷摸摸地凑上去,她拨开陆不言的唇,仔细分辨牙印的形状和位置。

    这个位置和这个形状的话,靠自己是咬不出来的苏水湄正思索间,指尖突然一疼。

    她霍然收回手,一抬头,正对上陆不言那双漆黑暗沉的眸子。

    即使是刚刚醉酒清醒,男人眼中也并未多添半分睡意,反而更多了几分凌厉之色。

    男人依靠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咬了口中的异物一口后,将苏水湄纤细的身体猛地往身下一压,然后反手一剪。

    苏水湄被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搞得头晕脑胀,本来就晕的脑袋更晕了。而且腕子也疼得厉害,像是要被人折断了。

    “江弟”陆不言看清楚自己身下的人是谁,他皱眉,松开苏水湄起身。因为动作太大,原本就松垮垮的衣襟被扯开,露出白皙劲瘦的胸膛。

    苏水湄揉着自己被攥疼的腕子坐起来,略气恼地瞪一眼陆不言。

    “对不住,我睡懵了。”陆不言道歉道。

    苏水湄垂眸,正欲说话,却不想扯到自己唇角的伤口,疼得一哆嗦。

    “怎么了”陆不言一边镇定地系上衣襟,一边侧头去看苏水湄。

    发现自己跟昨天刚刚结拜完的兄弟睡在一张床上,这种事情其实也是很常见的吧

    同在一张床上,还睡得这么近,苏水湄下意识呼吸一凛,往后一退,这一退就退到了床沿边上,然后上半身往后一冲,头朝下的径直往下翻去。

    陆不言眼疾手快去拽人,却不想苏水湄慌乱之间抓住了他的衣襟,直接就把他给带倒了。

    帷幔曳地,卷着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将他们两人紧紧缠缚住。苏水湄和陆不言像两只被捆在一处的蚕宝宝,紧密贴合,严丝合缝。

    “咔嚓”两声,系着帷幔的架子发出轻响,大片帷幔落下。细薄的帷幔遮盖了视线,晃白一片笼罩于两人之上。

    薄腻的纱,香软的人。

    似乎有什么记忆欲冲破牢笼。

    “哟,玩捉迷藏呢”一道轻挑声音从门口传来。

    苏水湄神色一凛,从指间滑出一根绣花针,“撕拉”一声,帷幔被从中割裂,她像只终于从囹圄之中逃脱出来的小兽一般拼命攀爬,一直到脱离那层薄纱,整个人才堪堪站稳。

    陆不言坐在她身后,抬手揭开身上已经变成碎步的薄纱,慢条斯理起身,如若没有看到他发红的耳廓,胡离还真当他这位老大身正不怕影子斜呢。

    这都不知道斜哪去了,还装模作样呢。

    胡离靠在门边,看着苏水湄擦过他,急匆匆离开。

    陆不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将破破烂烂的薄纱往床上一堆。床铺凌乱,昨夜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连被褥都掉到了地上。再加上屋子里冷得像冰窖,也怪不得小郎君睡着睡着就往他怀里钻。

    陆不言随意一卷铺盖,然后褪了身上满是酒气的衣裳,换了另外一身劲瘦黑衣。

    胡离看着正在铜盆前净面的陆不言,若有所思地走过来。

    陆不言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胡离,下意识偏头往后躲,“干什么”

    胡离一本正经道“老大,你昨天晚上喝醉了。”

    陆不言拿着帕子的手一顿,耳廓又红一些,脸上却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冰冰道“看个屁。”

    “啧啧啧”胡离摇头,一脸的不忍。

    看到胡离的表情,陆不言忍不住开始好奇。

    他真是一点都记不得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在自己身边来来回回晃悠的胡离,陆不言忍不住提问胡离。

    胡离道“老大,我这个人呢,做人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你知道的,像你这样的至亲好友,我一般都会打对折。”说着,胡离朝陆不言伸出了手。

    陆不言瞪他一眼,“你就不怕我把你腿打折”

    胡离假装不在意地缩了缩腿,“算了,反正昨晚上做错事的人也不是我。”说完,胡离假意要走,刚刚踏出一步,就被陆不言给拽了回来,然后被迫摊开手掌,掌心被陆不言正正经经放了一颗银两。

    “一两银子”胡离看着自己掌心的一两银子,掂了掂,无奈摇头,“老大,你也太穷了一点吧以后要怎么养媳妇”

    “我不会成亲的。”陆不言想也不想便道。

    胡离假装没听到,他收好那一两银子。毫毛再小也是毛。

    “可以说了吧”陆不言见胡离左顾右盼,就是不说话,有些不耐烦起来。

    胡离关了门窗,把陆不言拉到屏风后面蹲着。

    陆不言

    “谈论这种事情自然要隐蔽一点,不然会坏了人家小郎君的名节的。”

    小郎君的名节陆不言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斜视胡离。

    胡离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立刻站起来道“算了,既然老大你不想听”

    陆不言“唰”的一下抽出自己的绣春刀,抵在胡离的脖子上,阴森森道“说。”

    胡离立刻举起双手,慢吞吞转身,面对陆不言,讪笑道“你看,这样就简单多了嘛。”

    陆不言掀了掀眼皮,将绣春刀收起来。

    胡离又拉着他往角落里蹲。

    时间拖得越久,再加上胡离这副神秘兮兮的表情,镇定如陆不言,也难免惊惶起来。

    “我做了什么”他努力保持镇定。

    胡离盯着陆不言看一眼,然后叹息一声,深深摇头。

    “你说。”陆不言的眼神陡然凌厉。

    胡离一脸悲惨道“老大,我怕你承受不住啊。”

    “你说。”陆不言已经在咬牙了,手里的绣春刀也跟着蠢蠢欲动。

    胡离赶紧道“老大,你真的要听”

    陆不言一把攥住胡离的腕子,伸出手往他宽袖暗袋里掏,“把银子还我。”

    “哎哎哎”胡离赶紧推开陆不言的手,迅速道“你亲了小江儿。”

    听到这话,原本是蹲着的陆不言腿一滑,重重一屁股蹲坐到了地上,后背撞到身后的屏风。

    “哐当”一声,幸好屏风结实,底座又是大理石的,堪堪承受住陆不言的重量。

    胡离看着陆不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又添一刀,“还是嘴对嘴的那种,你看看,这里是那个牙印不”

    胡离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个半人高的花棱镜给陆不言搬了过来,直挺挺地杵到陆不言面前。

    男人脸上还带着尚未擦干的水渍,沾在眼睫和鬓角处。陆不言朝那花棱镜内看一眼,只见他的唇角处确实有一点牙印子。

    陆不言死不承认,“说不定是我自己”

    “老大,你办了那么多案子,就这牙印子,你能自己咬出来”胡离一把揽住陆不言的肩膀,将人往花棱镜前一带,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把他嘴角一拨。

    陆不言“啪”的一声拍开胡离的手,仔仔细细看了自己的唇角。

    确实咬不出来,难不成真是他强迫了

    “老大,我真是没想到啊,你喝醉酒以后居然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胡离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陆不言一把推开胡离,扶额,俊美的脸扭曲成一团。

    他在努力回想昨夜的事,有一点片段断断续续的出来。

    床,帷幔,唇好像,好像是真的

    “老大,唔”胡离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陆不言一把捂住了嘴。

    陆不言从腰间拽下了自己的钱袋子,塞给胡离。

    胡离用眼神示意。

    陆不言干涩着喉咙道“封口费。”

    胡离用手掂量了一下,扒开陆不言的手,“老大,就这点子钱”

    陆不言道“这就已经是我半年的俸禄了。”

    胡离又是一声叹息,“老大,我明白了。你不是不想成亲,是娶不起媳妇吧看看,都憋成什么样了。虽然我们的小江儿确实是姿色可餐,但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

    “拿了钱就闭嘴。”陆不言恶狠狠道。

    胡离又是一道叹息,站起身,往外走。

    陆不言喊住他,“干什么去”

    胡离道“赚钱啊。老大你这里的封口费拿了,小江儿那边的我还没拿呢。”

    陆不言立刻又把胡离给拽了回来,他将人狠狠压在屏风上,面有灼色,“他还不知道”

    胡离托腮,“嗯,应该是还不知道吧,昨夜你们都醉得厉害。”

    陆不言轻轻吐出一口气。

    胡离斜睨道“老大,你不会不想负责任吧”

    “不是”陆不言否认完,又闭上了嘴。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干什么,他的脑子乱的很,就像是被塞了一团麻线,连个头绪都找不到。

    陆不言在屋内踱步,走了三圈后又问胡离,脸上的表情是凶狠的,说出的话却是结巴的,“是,是我先亲”

    “这我就不知道了。”胡离掂着钱袋子玩,“老大,你问完了没问完了,我就去小江儿那收钱了。”

    “等一下。”陆不言一把拉住胡离,然后走到床边,抽出下面的床板,又从里面取出一袋银子道“这件事,我自己跟江弟说。”

    胡离一脸惊奇地看一眼床板,再看一眼陆不言,然后毫不客气的把钱袋子拿了,又继续往那床板下头瞥。

    陆不言面色不好看道“真的没了。”

    “行吧。”胡离终于停下了他的剥削行为,晃晃悠悠出了门。

    陆不言在屋内待了一会儿,片刻后起身,出了屋子,往苏水湄的院子去。

    苏水湄刚刚洗漱完毕,将那件满是酒气的衣裳换下来。她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看到花棱镜中倒映出的自己那张娇红满色的脸。

    方才洗漱时,她的脑中恍惚间想起某些片段。真实到让苏水湄想一绣花针把自己的两只眼睛一起捅瞎

    不对,不对,或许是梦也说不定。

    苏水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这屋子里怎么这么热呢她还是出去透透气吧。

    苏水湄推开房门出去,远远看到正从房廊拐角处而来的陆不言,立刻扭头把门关上了。

    那边,正站在拐角处的陆不言视力极好,他也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苏水湄,立刻扭身往拐角处一躲。

    虽隔着一条长长的房廊,但刚才两人远远的对视,已然让两人心跳不止,面颊火热。

    苏水湄想,陆不言果然是喜欢男人的吧

    陆不言也想,他虽从未爱慕过女子,但素来对男人不感兴趣,怎么会,会如此情不自禁呢

    冬日的天着实是冷,陆不言靠在房廊上等了一会儿,面颊被风雪一吹,那细碎的雪便在他眼睫处落下淡淡一层白霜。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陆不言下意识站直身体,指腹摸上腰间的绣春刀。

    “哟,赏雪呢”杨彦柏穿着他最爱的大貂,摇着扇子,一脸的意气风发。

    看起来身上的余毒已经清了。

    陆不言吊起的心又落下去,脸上显出嫌弃之色,“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杨彦柏完全没有眼力见,他嬉皮笑脸道“听说那颗解毒药是苏水江给我的”

    陆不言听到“苏水江”三字,下意识挺直腰板,从喉咙里哼出一个音,“嗯。”

    “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啊。”杨彦柏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叠银票,“我要好好去谢谢他。”

    杨彦柏说完,“蹬蹬蹬”一口气跑到苏水湄门前拍门。

    听到脚步声的苏水湄深吸一口气,打开,正对上杨彦柏那张傻脸。

    小郎君脸上的期待瞬时落空。

    “小江儿,听说是你救的我”依旧不会看脸色的杨彦柏朝苏水湄挤眉弄眼。

    苏水湄道“是大家救了你。”

    “不要谦虚了,黑一都跟我说了。你受委屈了,我也不是吝啬的人。”杨彦柏刚刚准备把手里那叠银票递给苏水湄,又收了回去,“不行,太俗气了,我不能用金钱侮辱你。”

    原本还一脸惆怅的苏水湄看到那叠银票,眼睛都直了。

    快点侮辱她吧,她承受的住,她就喜欢俗气。

    “这样吧,我给你娶个媳妇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保媒。你是想要尚书家的千金,还是侯爵县主”

    苏水湄

    她被呛到了,“咳,我,我还小”

    “不小了,你都十五了。你看啊,先定个亲,再成个亲,等到你有孩子,都要唔,十八了吧”

    “那杨公子你不也没成亲吗”苏水湄截断杨彦柏的话。

    杨彦柏叹息一声,道“我这种风流贵公子这么早成亲,岂不是伤断了天下女子的心。”

    说实话,杨彦柏生得真不错,可惜,脑子不太好。

    “那,陆大人不是也没成亲”苏水湄的声音突然低下来,面颊之上带一点羞恼之色,像是在气恼自己居然会问出这种话来。

    幸好,杨彦柏是个傻子,他丝毫没有察觉其中的意思,只接口道“哎呀,他嘛,圣人内定的乘龙快婿,等找到长公主,估计就跟长公主成亲了。”

    苏水湄抓着房门的手霍然一紧。她面色微白,看到从房廊处朝自己走过来的陆不言。

    男人一袭黑衣,丰神俊朗,于冷阳之中大踏步而来,犹如神一般。

    可惜,这不是她的神。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差点打到杨彦柏的鼻子,也将刚刚走到房门口的陆不言也关在了外面。

    “嗯怎么回事门坏了”杨彦柏眯着眼往门缝里看,“苏水江小江儿江江儿”

    陆不言站定在杨彦柏身后,单手负于后,不住摩挲腰间的绣春刀。

    杨彦柏注意到陆不言的小动作,立时笑了,“你紧张什么”

    “我没有。”陆不言矢口否认。

    杨彦柏道“我还不知道你,一紧张就喜欢到处摸东西,你这绣春刀都快要被你磨平了吧”

    陆不言狠狠瞪杨彦柏一眼,然后再看一眼紧闭的房门。

    “别看了,这门应该是坏了。”杨彦柏推了推,没推开,“等会儿我找人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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